番外三:華麗枷鎖下的清醒沉淪(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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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囊之內(nèi)的瘋狂跳動, 是華麗枷鎖下的清醒沉淪。 - 搬進(jìn)上官家的第二天,jiejie回來了。 當(dāng)時我在餐廳,吃著一碗寡淡無味的白粥。 身后有由遠(yuǎn)及近的腳步聲,我沒有去看,直到對面的椅子被拉開,我抬起頭。 是jiejie。 是令我朝思暮想的jiejie。 jiejie正在注視我,她在看我的眼睛。 被她看進(jìn)眼里的瞬間,我全身的血液都在快速流動。 一別數(shù)年,恍如隔世,又猶如昨日歷歷在目。 她仍是那個穿校服的少女,她的一顰一笑仍被記錄在我的日記里。 但是jiejie不記得我了。 我從jiejie眼里讀到厭惡的情緒,她甚至別過頭不再看我,用極冷淡的聲音問我:“你叫什么?” 我看著她,猶豫的一秒間在思考該如何回答。 - 在被上官霆帶回來認(rèn)祖歸宗前,我不姓上官,我跟我媽姓,姓顧。 初二那年我入讀榆北一中,用的也是顧凜的身份。 當(dāng)時她念高二,入學(xué)第一天我就從同學(xué)口中知曉了她的名字。 她很有名。 在高中部出名的女孩子,在初中部也有一大堆愛慕者。我的同桌是其中一個,他在課間偷偷用手機給我看她的照片,興致勃勃地問我他女神美不美。 從聽到她名字起我就莫名煩躁,皺著眉瞥了一眼。那短暫的一眼令我注意到那雙與我極為相似的眼睛,于是我更加確定,她就是那個男人的孩子,是跟我有著一半相同血緣的jiejie。 坦白說,一開始我對她是存有惡意的。 我厭惡那個讓母親背負(fù)未婚生子罵名的男人,恨屋及烏,我也討厭那個姓上官的她。 曾經(jīng)有一段日子,因為苦于沒有具體的事情可以讓我表現(xiàn)這種情緒,不想讓這些東西積壓造成對我的負(fù)面影響,于是我開始千方百計地找她的錯處。 青少年心智不夠成熟,普遍缺乏辨別能力和自控能力,是最容易犯錯走偏的年齡段。抽煙、霸凌、私生活混亂……隨便一樣都可以讓她貼上許多不好的標(biāo)簽。 我期待能夠發(fā)現(xiàn)她不為人知的一面,然而事與愿違,在我長久的觀察下,她確實好到無可挑剔。 她漂亮,性格好,彈得一手好琴,是有專車接送的富家女,也是和同學(xué)吃路邊攤的普通高中生,她自信且低調(diào),不像有些女生總想把裙子改短,大概也因為她的腿足夠長,也足夠好看,她穿著制服裙慢悠悠走過球場時,場上場下的眼睛都瘋狂盯著她看。 我也會,我甚至因著那點可笑的血緣獲得一種虛榮感。那些人都夠不著她,只有我,生來就有著與她不可分割的親密關(guān)系。 這個想法讓我感到爽快,也讓我渾身顫栗。 說不清是從什么時候開始,我對她產(chǎn)生了一種陰暗的、扭曲的、接近病態(tài)的,復(fù)雜到無法概述的情感。 直至我經(jīng)歷第一次夢遺。 我知道這是一種再正常不過的生理現(xiàn)象,但我又清楚地記得夢里面那個女孩是她,我的親生jiejie。 最不該肖想的人,卻成為滿足我性幻想的對象,這簡直太荒謬了。 我該唾棄自己嗎?不,我不想這樣做。 也許在世俗看來我們有著一層違背道德就可以被定性為“l(fā)uanlun”的關(guān)系,可我認(rèn)為我和她本就是兩個獨立的個體,而且我根本不具備“道德”這個東西,我可以將我的情感投射到任何人身上,包括我的jiejie。 只要我想。 - “上官凜?!?/br> 我告訴jiejie這個名字。 我坦誠欲望,直視欲望,不懼任何眼光與評價。 如我所想,jiejie對我的態(tài)度更差了。 我讓jiejie難受了,我在這一刻憎恨自己的出身。 說完要說的話,jiejie走了,走之前她給我送來一杯咖啡。 jiejie整人的招數(shù)好爛。 但她的頭發(fā)很香。 她把那杯加了料的咖啡擺我手邊時,頭發(fā)剛好從肩上滑落,發(fā)絲在我眼前輕晃,我聞到那股記憶中的淡香。 我想起一件事。 我不知道jiejie有沒有印象,在某個初冬清晨,那趟開往學(xué)校的公交車上,她曾枕過我的肩膀,在我肩上安然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