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距離零公分(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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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jīng)由醫(yī)療團隊的努力下,以及黃母自己的求生慾使然,她很快脫離險境從加護病房轉(zhuǎn)到普通病房,期間吳家姐弟倆去醫(yī)院探望過幾次,吳妏看的出來黃丞以和mama的感情不錯。 她和黃丞以保持著默契絕口不提他喝醉酒那天發(fā)生的事,以避免尷尬。 「有說阿姨何時能出院嗎?」一次探望結(jié)束,三人在日光室里談話,吳妏問道。 「預計在開學的前后幾天,聽醫(yī)師說我媽復原的速度滿快的,也難怪,畢竟她男朋友天天送補品到醫(yī)院給她,照理我還得謝謝他?!裹S丞以攤手,與mama的男朋友相處下來,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能泰然自若地談起他而不覺陌生。 見黃丞以接納了mama的第二春,吳妏很開心。 時間很快過去,開學的前兩天,黃母如醫(yī)師所言出院了。 黃母的男朋友必須上班,且為了照顧黃母他已將請假額度用罄,于是吳妏自告奮勇幫黃丞以的忙,多個人瞻前顧后也好。 「吳同學,謝謝你呀!還特地到醫(yī)院陪我。」黃丞以在等待領(lǐng)藥的時候,她們坐在一樓大廳的座位,黃母伸手輕拍吳妏交疊在腿上的手,給她一抹溫柔的微笑。 「阿姨您別客氣,我在學校很受丞以的照顧,該說謝謝的人是我才對!」 黃母直點頭微笑,彷彿看出了什么端倪卻不說破。 等黃丞以領(lǐng)完藥物后,吳妏推著坐在輪椅上的黃母,三人在醫(yī)院大門口搭乘計程車回家。 「不好意思,家里有點亂?!勾蜷_家門前,黃丞以先替吳妏打一劑預防針,然后才轉(zhuǎn)動鑰匙。 他推著黃母進門,吳妏跟在后頭,這是她第一次來到黃家,甫進門,映入眼簾的根本不止黃丞以說的「有點亂」而已。 黃丞以清出沙發(fā)上的空間,「你坐一下,我倒杯水?!?/br> 吳妏趕緊制止他,「別管我了,還是先把阿姨安頓好吧!她坐在輪椅上一定很不舒服,先幫她換個姿勢,再拿個靠墊讓她靠著?!顾h(huán)視整個家一圈,問:「打掃工具放在哪里?」 「你問這要干嘛?」黃丞以把一杯水放在吳妏面前。 「阿姨養(yǎng)病需要乾凈的環(huán)境,我想說打掃這種事我做起來應該比你上手,你先去輔助阿姨,但先告訴我清潔用具擺在哪?」 雖然很不好意思,但黃丞以一個人確實忙不過來,且吳妏說的沒錯,養(yǎng)病的確需要一個乾凈的環(huán)境,「都在后陽臺,你需要什么自己去拿,不用經(jīng)過我同意!」他回應著。 下一刻,吳妏捲起袖子,動手把四散的衣物襪子全丟進洗衣機里清洗,用過的塑膠杯或紙碗做好回收分類,把大的垃圾丟棄后,再使用吸塵器清理地面,最后用拖把把整個家拖過一次,綁緊垃圾袋,大功告成! 在吳妏打掃的同時,黃丞以也沒間著,他晾乾衣服、清理廚房。 「吳妏,幸好有你的幫忙,不然我可能會整理到哭?!裹S丞以感激涕零的同時也不忘開個無傷大雅的玩笑,他打開冰箱,取出一包冷凍水餃,「你中午要吃幾顆水餃?」 吳妏伸手朝他比了一個「十」字后,便繼續(xù)若有所思地坐在沙發(fā)上,她再度環(huán)視黃家一圈,然后問:「離你家最近的超市是不是上次我和吳杰巧遇你的那間???」 「對啊,我都走小路,出大門后右轉(zhuǎn),過個馬路就到了?!箤⑺渷G入滾水中,黃丞以應道。 「那我去買些東西?!?/br> 「好啊,但水餃很快就煮好了,你要不要先吃飽再去?」 忙了一天的吳妏的確肚子餓了,但事情沒辦妥前她沒心情吃,她背上包包,說:「你們先吃,我馬上回來?!?/br> 吳妏很快來到超市,她推著購物車穿梭其中,最后拿了兩包餅乾、兩條鳳梨酥、一盒巧克力,結(jié)帳離開。 回到黃家后,吳妏朝他們晃晃手中的提袋,「我買了一些乾糧,丞以不在家的時候,黃阿姨可以吃這些填飽肚子?!?/br> 「吳同學設想真是周到!不像我家丞以?!裹S母恨鐵不成鋼,她激賞吳妏,「水餃還是熱的,坐著一起吃吧!」 吳妏依言坐下,才剛咬了口水餃,黃母便迫不及待開口:「吳同學,你和丞以是同班同學嗎?」 「不同班,我們是在補習班認識的?!?/br> 「看樣子,你成績一定不錯吧!」 吳妏苦笑著搖頭,「沒有,我課業(yè)很差勁,不擅長讀書。」 深怕提起這件事又讓吳妏難過,黃丞以遂制止mama繼續(xù)追問,「媽,人家是來幫忙的,你別問這些有的沒的?!顾麑χ鴐ama打暗號。 黃母見狀,尷尬地不再提出任何問題,飯桌上只剩吃東西的杯盤碰撞聲。 吃過以后,吳妏陪黃母在客廳聊了一會兒天,稍晚見沒她的事情后便告辭,黃丞以主動說要送她到樓下。 下樓的階梯走不到一半,吳妏突然停下腳步,后頭的黃丞以差點撞上她,他聽到她說:「在阿姨身體康復以前,我?guī)湍銕г绮桶?!你安頓好阿姨后就不用趕在上課鐘響前還去早餐店買吃的,可以慢慢前往學校。」語畢,吳妏舉步繼續(xù)往樓下走。 「不行,這太麻煩你了,今天的事我甚至還來不及向你道謝!」他緊跟其后。 抵達一樓,彷彿對黃丞以的話充耳不聞似地,吳妏繼續(xù)說:「后天開學,你早餐想吃什么?」 見自己完全沒有拒絕的馀地,黃丞以只好將這份好意收下了。 晚上,吳杰躺在客廳的沙發(fā)上看漫畫,吳妏坐在他腳邊翻著英文單字本,姐弟倆間聊著,當吳杰聽見吳妏說要幫黃丞以帶早餐時,他迅速放下漫畫書,抬起頭,「真的假的!也太體貼了吧!」 不過,他怎么有種送愛心便當?shù)募纫暩校?/br> 「舉手之勞而已,沒什么。」吳妏聳聳肩,往嘴里塞了一片洋芋片。 「那在我衝刺會考的時候,你也可以幫我準備早餐嗎?」吳杰有些吃味,明明是他先認識jiejie的,憑什么黃丞以受到比他更好的待遇?他不依! 「你想吃什么跟爸媽說一聲不就好了?干嘛多此一舉!」吳妏失笑。 「我就是想吃你幫我準備的早餐嘛!那里面有你的愛耶!」 斜睨了弟弟一眼后,吳妏從沙發(fā)上起身,點頭答應了他的請求。 「太好了!我jiejie好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