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尾聲(H) xyuzhaiwu 9.c om
數(shù)九寒天過去,天明顯有轉(zhuǎn)暖的兆頭,不會像深冬時冰封單元門。雖然三不五時還是飛雪降臨,但外出曬太陽身體終于能感知點暖意。午飯后他續(xù)杯茶水,臘梅的清香因溫暖的室溫催發(fā)得更濃,季紹明嗅嗅,想過會兒去花店再買一束。 省發(fā)改委領(lǐng)導調(diào)研興安時著重強調(diào)壓實上市擔子,建設(shè)一流“燈塔工廠”,無異于寄希望于后進生改造成年級第一。壓力撲面而來,生產(chǎn)的事要抓細節(jié)又急不得,他暈頭轉(zhuǎn)向地忙,周末隨時候命,勢必要回廠加班一遭,下午有底下人留心著,他吃完飯先回去休息。 餐桌上擺著剩碗筷,看樣子她吃過飯又去睡了,昨天深夜坐高鐵回安州,沒休息好。花瓶沖滿水,他插上花后進房看她。光影在地上波動,老房子就這點好,暖氣旺,向晗睡得臉紅撲撲的。他啜吻一口,伸拇指摸小舌頭,水嫩嫩的。她在家穿得像過夏天,寬松的短褲走光,他上卷褲腿邊看逼。說了在家睡覺別穿內(nèi)褲,就她多事,還要穿。鮜續(xù)zнàńɡ擳噈至リ:xsyu zhaiw u. 季紹明喜歡睡jian。向晗對他也有束手無策的地方,好幾次睡著被他插醒,睜開眼他壓她身上一人挺興奮。她睡著了迷迷糊糊,醒來也回力慢,只能細聲叫,哀喊受不住,跋扈蕩然無存。 不想背后cao看不見表情,他正面對著她躺下,分開腿,roubang插進緩緩頂開褶皺,他每前進一寸,都停下深呼吸??此]眼皺眉,看上去痛苦實則很快樂。 眼皮眨眨,即將清醒,屁股已自覺隨cao弄擺動:“啊,啊,啊,啊,啊?!?/br> 他吻她額頭一下。 “小乖做夢呢。”夢里吃jiba。 叫聲輕,只在兩人之間傳遞,他包裹住微張的小口,吻到窒息。她嘴一圈都是他的口水,大口呼吸,下巴枕在他肩膀,看不見他了,光斑投在大衣柜,鳥兒的側(cè)影,停在屋檐探頭探腦,又倏忽飛去。也許是被屋內(nèi)的交媾驚走,附近沒有比這更高的建筑,他們經(jīng)常不拉窗簾,任天光照進zuoai。 下面要被搗爛了,混蛋沒聽見她求饒嗎,世界都在晃動。啊嗯嗯還想捅到哪里,進她的心里還不夠嗎。重重地撞她磨她,好會cao芯子,啊不要??!roubang真大,熱熱的。夾緊他,不讓他走,獨霸他,只有在床上他才專屬于她。 他咝咝倒抽氣:“你松松,我不能動了。” 她合眼哭鬧,潛意識是他要走,纏腰更緊,季紹明拍屁股一記,喝斥:“這小屁股,?。窟€往里面吃!” 發(fā)水災(zāi)了,水膩得他腿溝也是,正好被她鉗制不能動,他的手越過她抽紙,擦連接處,手指不經(jīng)意碰到花瓣,向晗瞬時泄身,絞吸得他頭皮發(fā)麻。四肢松散,他可算能cao開了,女孩哇哇叫。 扒干凈衣服,她側(cè)躺,一條腿上抬張開腿間,季紹明坐在她平放的那條腿上,抱住抬高的腿,接連挺腰。向晗半抬上身,抓摳著枕頭,看他撞擊,冷臉無情發(fā)狠,是全情投入,還是露出真面目? 快到高潮,她伸手想牽他,季紹明不理,站起抬高下半身狂頂,一陣吸吮后,他粗喘撂下她,罕見地罵了句“媽的”。向晗軟趴趴地躺著,他又蹲下,翻過她,揉揉屁股稱贊:“shuangsi了?!?/br> 跳下床去浴室溫了條她洗屁股的毛巾,回來給她擦下身。陽光移動到床頭,暖洋洋地曬向晗的臉,下體清清爽爽的,不用費心拖著倦怠的身子沖洗,她又昏昏欲睡。他躺回床,把手臂墊在她腦后,輕聲問她在北京的新工作累嗎,開心點沒,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天。 在安州的很多個夜晚也像這樣,他們不zuoai,早早上床,聊生活瑣事。說到盡興,向晗在他懷里撲騰打滾,短發(fā)因靜電撲在他臉上,癢絲絲的,他偶爾出神,意識到這是種他過去不敢設(shè)想的美好。 她休息足了,起來摁著他的胸膛,嘿嘿一笑說:“我讓你舒服。” 季紹明樂意看她自己動手,開始也挺享受,她坐在roubang上彈跳,他抓大奶子揉,后來再也笑不出來了。她不僅會騎跨,跪坐,還會蹲著省力。騎跨時小范圍前后擺腰,roubang整根隨她晃動,而且能有間歇地戳敏感點。弄一會兒,兩人差不多要到了,她再趴他身上,軟乳宛如流體壓扁在他胸口,撅屁股啪啪啪淺插,助推高潮。 她吭哧吭哧扭屁股,額頭出汗,問:“怎么樣,你舒服嗎?” 季紹明鼻子都氣歪了,掀翻她說:“你再敢把外面學的野招兒帶到我們床上!” 他的臉是綠的,分開后再做能明顯體會到差異:以前她是女上位菜鳥,頂兩下她就泄,現(xiàn)在會的花樣多,還都是兩全其美,男女能共同享受的。她能上哪兒學,她沾上個新男人,就學點新技巧。行,她和那男的沒少干。 他宣布永遠取消向晗的女上位,結(jié)結(jié)實實騎她身上,受力點集中在屁股。她向前爬欲掙脫,卻被他按住,馱著他滿床爬。 “季紹明,你又開始了……” 床上哪句話不如他意,他就變著法折騰她。 “你不是也喜歡我用力一些嗎?” 向晗搖甩身體,他在上面把著她的腰,險些失去平衡,兩人笨拙地在床上角斗。制服未果,他連哄帶逼地抱她下床,坳她的胳膊想讓她手撐梳妝臺。 她裝可憐說桌子太涼,尋空繞開他溜了,跑到衣柜旁找衣服穿。陽光下光裸,恥感過強。他大步走到她背后,向晗回頭看,那根東西挺立著,她羞得合柜門想把自己關(guān)柜子里。 “你拉窗簾嘛。”她擰著脖子求他。 季紹明手臂架她的一條腿腿彎,抬起,弄成小狗撒尿的姿勢后入。傘頭分開小yinchun,她仍回頭看著他,季紹明無奈吻吻她眼睛說:“乖,頭扭過去不看哈?!?/br> 今天想到她和別的男人做,心里有火,勢必要逞兇斗狠一番。她無辜的大眼睛對著他,他還怎么使壞。 她嗚咽一聲,這就是連上了。拉開的腿間水亮,roubang完美嵌入花苞,xue口被棒身嚴絲合縫撐滿。她私處光潔嬌嫩和他下體的青筋暴凸、雜毛野亂,對比鮮明,它們咬合緊密,此刻都暴露無遺,像是展示給誰看。 “哦嗯,嗯,啊啊……”她好似一張拉滿的弓,被季紹明攬著肩打樁,一搏一搏的,單腿朝前蹦,他架著腿在后面跟著。 手背上水滴滑落,他放下腿,扳過身子,強吻她說:“又哭了,被cao哭的?” 松開嘴,“別怕,沒事的,我能不知道護著你嗎。” 她抽抽搭搭:“你太兇了,我那里酸酸的,有點痛。” 眼睛通紅,下體是艷紅,她光身子手足無措站在原地。他軟下心,激烈高頻的性愛他也怕她承受不住,摟她靠著自己,哄騙道:“這是在疼你,不重一點你怎么明白,開開腿我看看下面……只是紅了點,都沒腫。心肝,我抱著,抱著你做還不行嗎。別怕,別怕我,我愛愛你。” 拉她的腿環(huán)腰,她抹抹眼淚,雙手環(huán)抱他,他插得輕慢許多,只是她人被哄嬌了,不再大叫,只不情不愿地哼哼。 他又下狠力,猛頂胯:“叫!大聲叫,在我們自己家!” “啊哈哈!嗯??!?。“。 ?/br> 叫聲回蕩在每一個房間,整所房子暢通,廚房、衛(wèi)生間的門大開,臥室的門自始至終沒關(guān)上過。一扇扇打開的門,陽光流瀉而下,斜斜地照在地上,叫聲傳遍瓷磚鋪就的小角落,宣示這是他們的愛巢。再也沒有人能阻擋他們,在自己的家,他們正大光明地在一起,無遮無掩地zuoai,隨心所欲。不用搬行李,不用被查房,他們親手建成的家,他們終于能說了算。 周一,晨會開罷,紀委書記喊季紹明去他辦公室。問他最近是不是思想上有波動啊,領(lǐng)導調(diào)研的大場面他魂不守舍。季紹明咳嗽兩聲說,家里有事。 紀委書記看他不交實底,搬出大領(lǐng)導語錄,說領(lǐng)導干部要明大德、嚴公德、守私德,你的私德呢?你的私德在哪里?! 季紹明莫名其妙,說我私德怎么了我。 “有群眾反映,你男女關(guān)系不正當,在市三中家屬院……咳咳,”紀委書記每說一個字點一下桌子:“包養(yǎng)情婦。” “……” 季紹明無語應(yīng)對,長出一口氣,放心靠在椅背:“我和我女朋友住一塊兒。再說誰在老小區(qū)包養(yǎng)情婦?!?/br> 向晗在北京就職后年薪能和他平起平坐,包養(yǎng),誰包誰還不一定呢。 “女朋友?我們怎么沒見過啊。哪個單位的?成天穿得招搖過市,知道給群眾留下多壞印象嗎?!?/br> 季紹明心想,外國人的公司,管你那套紀律規(guī)定。 紀委書記看他又低頭跑神,拍桌子說:“你是興安的主心骨,全廠的未來都壓你身上,又有大人物替你朝中說話,大有可為!紹明,多把心思放在工作上。你也是奔四十歲的人了,總想著情情愛愛,傳出去讓人笑話……最近找個合適的時間,帶你女朋友來廠里看看,大家伙認識認識?!?/br> 季紹明應(yīng)下,他好說話,向晗難約,天曉得她下次來安州是什么時候。 上卷百葉窗,一縷陽光照在臺歷上的數(shù)字,正好是這周末的日期。向晗畫個圈,往前翻看他上次回安州是多久以前。季紹明二十天前便吵吵著喊她回去,她在安州又沒有朋友,除了見他就是獨自待在家,很無聊的好吧。所以不能怪她騙他加班,社交認識新朋友比朝夕相對同一張臉有意思多了。 陳敏放開珠繩,站她背后說:“你可快回去吧。他找你的微信發(fā)到我地方,問我你說的是不是真的,我還要替你打掩護?!?/br> “要不說他煩呢。” 午休的格子間分外安靜,她伸個懶腰,嘴上說煩,訂票的手指一點沒怠慢,陳敏笑看她一會兒,冷不丁說:“你就打算和季紹明這么混下去?” 她仰臉沐浴陽光,瞇眼享受道:“嗯?!?/br> “行吧,反正你們不結(jié)婚不要小孩,有的是退路?!?/br> 走一步看一步,將來的事誰說的準,她不求結(jié)果。愛情是錦上添花,她和季紹明的首要任務(wù)是建設(shè)自身。 陽春三月,大晴天,她挎著小皮包從家里步行到一機廠。時隔一年多重來他們單位,廠里的面貌叫她眼前一亮。自大門口蔓延的兩溜兒彩旗飄飄,坑坑洼洼的水泥路被鋪設(shè)瀝青,平整筆直,灌木叢都被刻意修剪得有棱有角,大喇叭播著:“歡迎蒞臨興安開放日,歡迎蒞臨興安開放日。” 她混在家屬群里,笑呵呵地向廠區(qū)內(nèi)走,東看西瞧新變化。宣傳欄里放著他的大頭照,她可要拍下來笑話笑話他。晃悠到技術(shù)中心樓下,向晗才想起他現(xiàn)在在辦公樓上班,她繞回原路進樓,和一男一女擦肩而過。 身后傳來似曾相識的女聲:“季廠辦公室在五樓!” 她回頭,兩人看見她的臉交頭接耳嬉笑,男生又說:“您先等季廠一會兒,他那邊還有二十分鐘結(jié)束。” 向晗訕笑,回身上樓。到樓上看見“副廠長”的門牌發(fā)愣,真有點不習慣,推門而入,全套的豬肝紅家具,朝陽的房間采光明亮,“天道酬勤”的書法掛字高懸,倒很符合他的風格。她在季紹明辦公室摸摸看看,當領(lǐng)導是不一樣,屋子纖塵不染,一看是有專人打掃。 只不過這辦公桌也太冰冷了,除卻辦公用品,他沒放點私人物品。公司里的洋上司會在桌上擺家人的相片,她想季紹明不會那么做,家人是他的軟肋。他說工作是用來殺伐決斷,沒人會在戰(zhàn)場上袒露軟肋。 那些腌臜事他從不避諱她,接到莊濤在看守所死亡的電話時,她也在,季紹明在預(yù)料之內(nèi),他說既然動手了就別留后路。手起刀落的利落勁,一年前在他身上可看不到。 她的手劃過桌面,走廊里韓文博看他辦公室開條門縫,遠遠地大聲說:“你溜挺快啊,剛不在頒獎嗎……” “小向?”他站定在門口說。 “韓工?!?/br> 上一次和韓文博說話撕破臉,咬死不來安州見季紹明,向晗面子上過不去,垂下頭。 “他把你忽悠來了?今天廠里辦表彰大會,他上任以后第一次發(fā)獎,大家樂呵樂呵,人都在?!?/br> 韓文博單手插兜,整整胸前的大紅花,見向晗尷尬,一笑說:“好好和他談哈,他又鬧跳湖自殺那一出,我們可招架不住?!?/br> “你瞎說什么?!?/br> 季紹明閃現(xiàn)他背后,韓文博一聽牙縫出氣“嘁——”道,“成,我多余?!?/br> 他擠進門,攬過向晗,她仰頭看他強掩羞臊,不敢對視她。原來當跳湖自殺是失足落水的夸大說法,想來是真的。 他擁她出門,趕走韓文博,鎖著門,向晗說:“你又誆我,說讓我找你下班,帶我下館子。是趕鴨子上架,想領(lǐng)我見熟人吧?” “你好久沒來我們廠了,來逛著玩玩唄,現(xiàn)在規(guī)劃得可漂亮了?!彼?,他“哎喲,哎呦”地叫喚。 從辦公樓側(cè)門出去,水紅的月季爬滿墻,在春風里搖曳生姿。向晗看得實在喜歡,拍了幾張花不過癮,手機交季紹明掌鏡拍她。照了兩張,她招手喊他走近,將一枝盛放的大月季花枝頭輕輕壓彎,略下蹲,別在耳后,他拍她的側(cè)臉。 她的骨相崎嶇,中庭偏長,如果早幾年認識她,他肯定誤以為她比實際歲數(shù)大。秾麗型長相的美人,往往十年前就長著和現(xiàn)在一樣的臉,幼態(tài)時期短到忽略不計。二十七歲,她自身的成熟風味逐漸散發(fā),目光中更多是自主堅定,形神合一,一朵花真正意義上盛放,他有幸能見證。 四周廠里職工來來往往,她的鎖骨收緊,面露羞怯問他:“拍好了么?” “寶貝好美。” 人比花嬌,季紹明腦中只有這四個字。若不是在單位,他當即低下頭吻她。 “我們拍一張?!?/br> “不要,你又穿丑衣服。” 她躲過他攬肩的手,拽拽他衣領(lǐng),行政夾克能穿到他五十歲。她穿的是一件一字肩毛衣,肩膀頭露外面,他撫上說:“不行,我們連張合照都沒有?!?/br> 抬眼,大門口不時有職工和家屬捧花合影。他拉向晗走去,敲敲門房窗戶,門衛(wèi)見是他笑了。 “麻煩您幫我們來一張?!奔窘B明揚揚他和向晗十指交叉的手,她還站在他身后癟著嘴。 門衛(wèi)一連點頭出去,發(fā)光的興安招牌下是“熱烈慶祝”的紅橫幅,地上一對璧人。季紹明胳膊肘碰碰她,示意她挽上,看他們合影的人圍成了一個半包圍,她無奈搭上手肘。 “預(yù)備——”門衛(wèi)大爺半蹲著高喊。 春光明媚,他和愛人燦然一笑,時間定格在這一刻,誰能說這不是最好的時光?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