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jié)局四
從沼澤怪那里出來,楊烈和阿昭進入一片森林,這里樹木濃黑如墨,煙霧繚繞,雪花從黑色葉片漱漱落地,鞋底踩在雪堆里,咯吱咯吱響。 走了一段路,阿昭感覺不對勁,不禁看向楊烈,彼此都在對方眼中看到同樣的困惑。 不知何時,濃霧幻化成鮮活場景,引誘人過去。 阿昭看到她缺席已久的老娘,那個女人雍容華貴,笑容明媚,慈愛的招手喚她到跟前。 阿昭鄙視的翻了個白眼,指尖射出白光,女人立時散成煙霧。 眼前仍然是濃霧彌漫的森林。 不知楊烈看見什么了,阿昭發(fā)現(xiàn)他神色低迷,面沉如水,顯然被幻象迷住了。 她毫不客氣甩了楊烈一巴掌,重重拍在后腦勺,楊烈差點了賬,發(fā)了會愣,眼睛像注入光芒,抬頭看向阿昭。 “我剛才看到爹娘了。”他懵懵地說。 “幻境罷了?!卑⒄押唵蚊髁说恼f。 楊烈點頭,松了口氣,還好是假的,剛才他差點腦溢血。再次見到爹娘,楊烈心里那個氣:活著時沒多疼愛他,死了倒留一堆爛攤子。 兩人心無旁騖繼續(xù)前行,忽然聽見一陣令人面紅耳赤的喘息聲。 楊烈和阿昭面面相窺,視線同時攏到一處,只見趙熙雅師徒正旁若無人在路邊激烈交媾。 趙熙雅靠在一棵大樹,被cao得臉蛋嫣紅。天凌子置于她腿間,瘋狂聳動。 頭頂樹枝漱漱顫抖,雪花飄落。 兩人衣衫未除,層層迭迭遮住交媾之處。只是趙熙雅被干狠了,兩團白膩奶子躍出領(lǐng)口,顛動不止。 胯骨狠撞胯骨,啪啪啪響急促而密集。 “嗯……嗯嗚嗚……那里……不要……嗯嗯……輕點……” 趙熙雅嬌吟不止,嘴上說不要,可卻緊緊抱住天凌青筋暴起的脖子,抬腰迎合。 像是頂?shù)剿帲w熙雅嗚咽一聲,唇角流涎,兩眼翻白,身子像上岸的魚兒,撲騰顫動。 目睹別人弄yin,阿昭和楊烈一臉尷尬,更多的是震驚,沒想到這對師徒如此饑渴,不分場合發(fā)情。 忽然眼前一黑,阿昭愕然,捶了楊烈一拳,不懂他為何用手遮住自己眼睛,都看不見路了。 兩人壓抑著聲音,都不敢說話,怕驚動那對,更加難堪。 楊烈挾住女孩子的腰,半抱起匆匆離開,直到離那對師徒很遠距離才放下。 接著繼續(xù)漫長行路,中間不時有幻象來擾亂心智,但他倆心如磐,不為所動。 轉(zhuǎn)過一道彎,眼前豁然開朗,只見金烏高懸,明亮地光線灑落在綠意盎然的仙山瓊樹之間。一道白玉階梯連通天地,橫亙在起伏的山脈間,兩側(cè)玉樹瓊花,紫霧縈繞。 二人站在臺階之下,仰頭望向階梯盡頭,被煙霞籠罩的巍峨朱色宮門。 “昆侖?”阿昭看向楊烈,遲疑出聲。 之所以不能確定,乃是因為昆侖山首先肯定是山名,但眼前景象必然為仙鏡所有,既然都到昆侖仙鏡了。為何獨不見那座巍峨高山? 楊烈不知道怎么回答這個問題,但是管它呢。 他沒答言,徑自拉起阿昭的手,堅定邁步踏入臺階。 身后,那對姍姍來遲的師徒,亦緊隨其后拾級而上。 四目相對,對方都格外意外驚訝。 阿昭眼尖的發(fā)現(xiàn)趙熙雅衣裙下方洇濕一片,簪釵不正,發(fā)髻微亂,臉蛋紅撲撲。 猜想應是剛爽完就急匆匆趕過來。 她那師父也沒好到哪去,脖頸處印了幾枚吻痕,身上同樣位置也濕漉漉。 呸,狗男女! 阿昭暗啐一口。 彼此之間沒什么好敘舊的,四人一前一后沉默登梯。 就在這時,一道威嚴的聲音自天際降下,若洪鐘敲響,遠遠蕩開:“爾等不得踏入昆侖仙鏡,回去!回去!” 阿昭和楊烈聞言一怔,千辛萬苦來到這卻叫他們回去?如何是好! 急出一腦門汗,馬上想伏地祈求,忽見金光蕩開,卻是避過他們,將身后那對師徒掀下臺階。 隨后天梯忽而升高,轉(zhuǎn)眼升至云端,停在那兩扇朱紅銅門前。 朱門自動打開,一只五彩鳳凰飛入門中,停翅回望他們,阿昭和楊烈毫不猶豫跨入檻內(nèi)。 鳳凰清鳴一聲,于前端展翅,為他們帶路。 二人緩步行于云端,只見紫氣煙云之中一幢幢碧瓦琉璃屋,云蒸霞蔚映著寶玉妝成的樓臺宮閣,琪花瑤草沁香襲人,仙樹紅瑚寶光耀目。 仙鏡美景令人咋舌。 鳳凰停于一座金碧輝煌的宮殿前,鳴叫著催促他們進去。 一位身穿灑金緞面寬袍的中年男人負手而立,發(fā)覺二人靠近便緩緩轉(zhuǎn)身。 中年男人劍眉星目,器宇不凡,雖然鬢角已染風霜,唇上多了胡須,依然無損魅力,可以想象出年輕時的風華絕代。 阿昭一下子認出來,狠狠震在當場:“爹爹?” 她是知道自己來歷以及父母親身份的,他們從未隱瞞。不過阿昭沒有親眼見過,小時候都是托夢出現(xiàn),僅那幾次,所以阿昭覺得他們應該不在乎她的。 這次,她披荊斬棘走過來,見到的竟是自己親爹,那天元老祖呢? 楊烈一陣眩暈,感到事情越發(fā)玄幻,視線在兩人之間探了眼,一時不知該說什么,索性沉默靜觀其變。 天帝點頭,語氣柔緩:“我不得隨意離開天庭,這次事態(tài)緊急,便讓清耀仙君引你前來。阿昭,過來爹爹看你靈脈如何了?!?/br> 阿昭依言踱至天帝面前。 他兩指抵于阿昭額間一探,旋即收回手,先瞥了楊烈一眼:“靈樹充盈伸展,未露頹勢,還能堅持一陣。” 楊烈被天帝盯得發(fā)虛,眸光微動,摸了摸鼻尖。 好在天帝并沒有為難他,手掌一翻托出玉白瓶子,讓阿昭服用。 “滌清玉露?!碧斓壅f。 阿昭舉起瓶身晃了晃,那清透液體立刻折射出流光溢彩,倒吸口氣,果真是好寶貝。 入喉只覺得甘甜清涼,一股沁涼游走在四肢百骸,七筋八脈,隨后歸于靈府之內(nèi)。 阿昭感覺到靈樹一點點被滋養(yǎng),修為拔至一個高度。 她不由自主閉上眼睛,滿足地喟嘆。 “我的力量回來了!”阿昭第一時間跟楊烈分享喜悅。 楊烈發(fā)自內(nèi)心的高興,微笑道:“恭喜你啊,阿昭?!?/br> 其實他更想抱住她轉(zhuǎn)圈,并且狠狠地親一頓,表達自己的激動之情,奈何旁邊有個面沉如鐵的男人,楊烈只能克制著。 怕惹了這位尊者,萬一他老人家不高興,把阿昭藏起來,卻讓他如何過活。 這時,天帝忽然冷笑:“別高興太早,還要服用七七四十九天,你的修為才完全恢復?!?/br> 他緊盯兩個小年輕旁若無人,交握在一起的雙手,心想要不把這臭小子掀下山去,和那對不知廉恥的師徒作伴!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