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我對那個不幸的人的憐憫和同情會刺傷他
(警告:有一些作者不愿劇透的雷人內(nèi)容。) “雖然我是被地上這攤東西影響了,”我說,“可我很清醒——和我做一次——” “不不不不——” “你不是說你喜歡我嗎?” “是……可是——等等——” 我在他的身上扭動,感覺到他正在勃起,臉變得很紅。 可他還是輕輕推拒著我。 “我們還在躲追兵呢……我覺得……” “我不會耽擱很久,”我和他說,想起瓦爾達里亞有一次對我的評價,笑了出來,“我會很快的。” 我去解他的褲子。 他沒有繼續(xù)掙扎、反抗、用圣火燒我。可他也沒有真的順從。他顯得很僵硬,緊繃著身體,咬著牙。我不懂他為什么是這種反應(yīng)。蘇醒以來見到的事實,我腦海里殘留的常識告訴我的,似乎都指向同一個真相,那就是不論什么樣的性,對男人來說都是他在占便宜,他沒有任何損失。 難道他就只是在擔(dān)心追兵的事嗎?可如果真那么擔(dān)心,覺得這點時間就會讓我們被抓住,那為什么不堅定地阻止我呢? 哈,推也不堅定,從也不堅定,這么扭扭捏捏……倒也別有一番風(fēng)味就是了…… 我解放了這根yinjing,把它抓在手里。它很熱,在我手里跳動著,好像也和我一樣迫不及待。但就算到了這個地步,他還是那副表情看著我,好像他還是不樂意做這事一樣。哼,口是心非的男人,嘴上說著不要,身體可不是這么一回事!我跪坐起來,讓xue口蹭蹭它,把yin液涂到上面,接著,打算直接坐下去—— 我從來沒遇到過這樣的事。 他軟了。 我看著他,他看著我。他別過頭去,迅速從我身下爬出去。他縮在他的斗篷下面,窸窸窣窣地系他的褲子。接著,他抱著頭,蜷在地上,一下又一下捶著地面,發(fā)出小動物似的壓抑的嚎叫聲。 呃。 好吧,陽痿對一個男人來說,可能確實是一個不小的打擊……而且還直接這么在心上人面前被挑明了…… 但是,我沒有太多心情去同情他。我更同情我自己。以為將要紓解,臨門卻發(fā)現(xiàn)對方做不到,我感覺生理上的躁動更劇烈了。我怎么辦?自己手yin嗎?呃,他在那哭,我在這自慰,這合適嗎? 不行,我受不了。雖然不合適,我還是開始了。剛摸上去時感覺爽極了,渾身一抖,直接倒在了這片黏糊糊的地上,鼻子里全是那種甜甜的味道。接著,快感就變得不上不下。身體不滿意只有自己和自己的手,想要更強烈的刺激,想要另一個人……可是另一個人是性無能?。∫坏桨?!那也想要……我試圖借助想象。我想象瓦爾達里亞——已經(jīng)不在乎這種時候拿他當(dāng)性幻想是不是屈辱了,我現(xiàn)在只想高潮!瓦爾達里亞那么多次讓我在他面前自慰,就想象這是另一次……很好,感覺自己就快到了……但是……不行?。∪缓竽??然后他就會親自來,或者來踩我,或者來摸我,或者插進來……總之不是只讓我這么無聊地只是自慰!我想要另一個人,我不想要只有我自己! 瓦爾達里亞在哪?我想要他。不……清醒點!我想要……維洛在哪?維洛一定行。我想高潮,我想解脫,我想釋放。我不想被困在快感的湍流中,上下顛簸卻始終到不了那個終點。 我想要……我想要…… 眼前突然燃起了明亮的圣火,嚇了我一跳。我暫時回神,看見卡修站了起來,一邊罵臟話,一邊燒地上這攤東西。這是無用功,因為這整條長路上都有這玩意,前面,后面,全是,他沒法把它們?nèi)珶蓛?,把那味道完全清除。他是在泄憤?/br> 我們附近的催情物質(zhì)幾乎沒了,現(xiàn)在只剩下我身下和身上的這些。他向我走過來,躲避著我的視線,伸出手,把我拉起來。他清理了地上,接著清理我身上。他的手在我身上移動。隔著衣服這樣摸我,太折磨現(xiàn)在的我了。我抓住他的手腕,撩起自己的衣擺。他一句話也沒對我說。 他開始摸我,很沒有章法,與其說是愛撫,不如說是在感受。真是摸得我心如火焚。我把手按在他的手上,教他應(yīng)該在哪里停留得久一點,在哪里用上點力氣。他學(xué)得很快。他還自發(fā)地伸出另一只手,放到我的下體上,開始揉我剛才已經(jīng)被自己揉得完全充血的陰蒂。 他吻我,貼著我,把我抵到被那種怪物的黏液固化過的土壁上。他貼我貼得那么緊。我又一次感覺到,他勃起了。 真奇怪,他剛剛到底為什么軟了? 我又解開了他的褲子,他的yinjing熱切地跳出來,頂著我大腿的軟rou,開始蹭我。最后,他插進來了。 這次沒出問題,很好使。 結(jié)束后,他用魔法把那些痕跡清理了,整理好我們的衣服,然后開始在他的儲物戒指里翻翻找找。他找出了一條圍巾,給我圍上,遮住了我的口鼻。 “上面有能凈化沼氣的魔法,我不知道管不管用……”他說。 我吸氣——沒用,那種甜味仍然能聞到。我告訴了他這個事實,他看起來很挫敗。不過我有種感覺,這挫敗感可能更多來自于他第一次的沒用,而不是他找出來的圍巾沒用。 “但還是謝謝……就,我感覺好多了。”我說。 他把沒用的圍巾收回去了。他還是不敢看我。 “那個……我不會說出去的?!蔽矣终f。 他一言不發(fā),慢慢地坐下來,拿出了食物和水。我也坐下來,接過了食物和水。我頭一次在這樣沉默的氛圍里和他進餐。 吃到一半,他終于還是打破了沉默,對我說:“我沒有問題。那是……心因性的?!?/br> “哦……”我遲疑著,咽下嘴里的餅,還是問了出來,“什么是‘西音型’?” “就是……心理層面的原因……焦慮、恐懼……心理壓力……不是功能有什么問題……” 哦!是心因性?。 冒?,看來我穿越前對男科疾病了解不多。 對于自己不了解,還很令對方尷尬的話題,我認為最好的回應(yīng)是——少回應(yīng)。 “哦?!蔽艺f。沉默重新降臨,這次沉默持續(xù)得更短,卡修他就是個嘴上閑不住的人。 “我就是需要點時間做心理建設(shè)……”他自己又繼續(xù)說了起來,“我下次肯定不會掉鏈子的!而且對象是你的話……下次,肯定全程都能做到……”雖然說著這種話,語氣卻越來越微弱,彎著腰,駝著背,下巴都放在膝蓋上了。 他不說也還好,越說,我覺得好奇——你要說就說得清楚明白點,這都打得什么啞謎……但要是追問,是不是太唐突,太冒犯了?陽痿嘛,對男人來說是關(guān)乎尊嚴的生死大事…… 可是我和他剛剛睡都睡完了,他陽痿的模樣見都見過了,談一談有什么不可以的…… 我決定先鼓勵鼓勵他,再發(fā)問。 “我也相信你一定行……”我說,“不過你怎么會對zuoai有心理壓力,覺得焦慮恐懼?。课乙詾槟愦┰胶蟮娜松樌摹惚痪芙^過,被嘲笑過?” 他側(cè)過頭,飛快地看了我一眼,接著重新低下頭。 ???不會是被我——不對??!那時候不是在圣地作戰(zhàn),他是個十幾歲的小孩嗎?他陽痿肯定和我沒關(guān)系! “順利……是順利……”他這么說,“但也不能說只有順利……哈哈,你當(dāng)初說我是個天真幼稚的小朋友……就是那么一回事……” 他用手臂環(huán)住膝蓋,把下巴完全埋進手臂里,只留下兩只金色的眼睛,一眨一眨地看著我——難道真和我有關(guān)系嗎?啊? 他深呼吸了一下,開口了:“我小時候,一直照顧照顧我的保姆去世了,她是……死于難產(chǎn)。” 啊…… 他看著我的表情,卻像被燙到了一樣,一瞬間又移開視線。他抬起手,摸著自己的額頭。他看起來很羞愧,很難受,很恐懼。好像我對那個不幸的人的憐憫和同情會刺傷他。我很快就知道了原因。他像個強迫自己懺悔的罪人一樣,把他的罪狀如實告訴我。 “她……很漂亮……我小時候……你知道,并不是一個真的小孩……我意yin過她……我想,我長大以后,要讓她做我的女人……然后……然后……”他的吐詞開始變得含糊不清,“一個宮廷里的管事,一個地位不算很高,但比她高的人……他像我一樣,覺得她漂亮,他就……做了我心里意yin的事……最后……她懷孕了……”他停頓了一下,開始語無倫次地重新形容起她,“她很溫柔,對我很好,很美麗,我從出生起,就是她在照顧我。她比我母親和我相處的時間更長更久,比我的母親對我更關(guān)心更體貼。她懷孕了。他們一直知道他脅迫她和他睡覺,但從來沒管過,可她一懷孕,他們就出來管了——說她是個不檢點的女人,有傷風(fēng)化,要辭退她。我去找我的母親,在地上打滾,哭著鬧,要求不要辭退她……覺得這樣,自己就足夠彌補她了……覺得,本來也不是我的錯,是不是?讓她懷孕的人不是我,我只是個小孩……他們留下了她,但總有人嘲笑她……也沒有因為她懷著孕,就讓她少做點活……我是不是做錯了?我問她。她告訴我,我沒錯,她很感激我,我那么努力讓她留下來,讓她能夠繼續(xù)照顧我……她待產(chǎn)的時候,被送到一個破舊的小房間……分娩的那一天,我正好跑去看她,看到她……他們讓我留在那,讓我……看她……聽她……我母親覺得,這樣可以教育我,不要做個放縱的男人……還是利諾過來,把我抱走了,他那時候還不知道我和你一樣是穿越者,他覺得他們不應(yīng)該讓一個小孩目睹一直照顧他的人怎么慘叫著死去,這是在虐待我……” 又一陣沉默。然后他再次開口。 “不是我,我想,和我沒關(guān)系。我悼念她的死,我去看望她的家人,給他們額外的撫恤金。他們夸我善良、仁慈、親民。她的家人們對我感恩戴德。我對自己說:我比任何一個聽到她的事后,會鄙薄她的人好。我對自己說:我和那些聽到她的事后,會為她難過的人一樣好?!?/br> 他慢慢把臉埋進了自己的手臂,悶悶的聲音繼續(xù)傳出來。 “但是心靈深處,很清楚……我,不假思索想做的事,造成的結(jié)果是讓一個我喜歡的人慘叫著死去……雖然不是我,但有可能是我,因為我就是和他一樣的人,不假思索地想睡女人,一有機會睡女人就會睡,把苦果留給她去承擔(dān)……沒害死過人,只是因為沒有過那樣的機會……于是,后來身體長大,我發(fā)現(xiàn)我就變成這樣了……身體很誠實,是不是?” 他重新抬起頭來,看向我。他說了這么一堆話,這么誠實地告訴了我這么私人的經(jīng)歷,坦白他的負罪感,我其實不想表現(xiàn)得太冷酷無情,可是啊——我忽略不了那個點! “所以,”我說,“你喜歡我,是因為——我不會由于難產(chǎn)死掉?或者應(yīng)該說……你只能對不會死于難產(chǎn)的非人類女性硬起來?” “啊?!不不不不你誤會了——我是那時候第一次面對面見到你對你一見鐘情的,和你的種族沒關(guān)系!……當(dāng)然,能成功……可能是有點關(guān)系……但、但是這不是說,是因為你不會因為zuoai就死掉才喜歡你,或者換個別的一樣種族的人我也會喜歡……喜歡你是因為你是你……” 哈——漂亮話當(dāng)然都是那么說啊,實際上……哼。 不過,算了。因為心理陰影陽痿,于是戀慕上能規(guī)避掉這個心理陰影的女人,和喜歡上床時把人撕開,或者渴望上自己親媽,或者享受把人用鞭子抽得鮮血淋漓的魔族人相比——卡修已經(jīng)很小清新了。 我把喝空了的水袋遞回去。我們該繼續(xù)前進了。 他接過,收起來,不好意思地和我說:“希望你聽了這件事后,別討厭起我……我已經(jīng)不是那樣了……成熟了許多……不會再隨便意yin別人,隨便口嗨別人了……” 我皺眉。雖然他差不多是這樣表現(xiàn)的,但他這么說,讓我感覺很不舒服,像是在道德綁架我。 “要是你害怕我因此討厭你,你就不應(yīng)該告訴我?!蔽艺f。 他被我噎了幾秒。 “我從來沒有對任何人說過,”他說,“可一直憋在心里……太孤獨了。所有人都不會理解,為什么這件事會變成我的一個……心理問題,讓我……就算是利諾,可以說是這個世界道德水準最高的人了吧……教皇閣下也只會覺得,難產(chǎn)而死的女人,那是她們的命運,人應(yīng)該接受降臨在自己身上的命運,而不是質(zhì)問神為什么要安排這樣的命運——哈,這些土著……” 他搖搖頭,接著金色的眼睛望向我。 “而你,陳誠,你和他們不一樣。你和我一樣。你不會反問我,為什么人不該承受那樣的命運?!?/br> 他向我伸出手。 我握住他的手,站起來,攬住他的脖子,被他抱起來。我們出發(f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