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的就是來一個殺一個。 т#119900;ky#119900;#120007;#120046;8.#9426;#119900;m
“硫海到底有什么好玩的,為什么來這能被稱為是‘娛樂’?”洛沙卡萊恩微微仰頭,盯著茂密的樹冠,這樣嘟囔起來。我知道,他要開始發(fā)牢sao了。從他受迫于瓦大公的yin威之下,心情沉重地踏進硫海開始,他一直在發(fā)牢sao。一開始他是抱怨沒有人侍奉他——硫海很危險,不會有高等魔族來硫海玩帶上任何半魔仆役或者非魔族奴隸,除非他是想通過這種方式處死他。于是按照魔族強權(quán)崇拜按力量來決定誰來侍奉誰的觀念,洛沙卡萊恩,是這個四人旅行團里第二弱的——好吧,最弱的是我,但是,反正,總之——雜活全落在了他頭上,比如帶著給我準備的旅行用品(他們不需要),以及給我做飯(他們還是不需要)。 一開始我心里有一種難以形容的罪惡感,即便真正的罪魁禍首是瓦大公,可是接受了洛公爵服務的我,好像也和瓦大公一樣可惡。雖然之前在城堡里,洛沙卡萊恩也像個男仆似的隨叫隨到,但那時候他看起來還是挺自在的,就像他自己說的,城堡里有干凈的水、柔軟的床、好吃的食物,比硫海破地方舒服多了。而在硫?!?/br> 我的罪惡感在我第一次看到一只拳頭大的疑似蚊子的生物后無影無蹤。我很滿意洛沙卡萊恩也一起來,讓我可以不用自己親自用手打那些在這片野外到處都是的爬來爬去飛來飛去的各種各樣的蟲子或者別的什么……我不想回憶的東西。 “我喜歡暗之湖,”我聽見洛公爵繼續(xù)說道,“暗之湖是一個多么美麗的地方?!睏耠秾⒉???s?b?.??m韣傢鯁薪梿載 請荍鑶網(wǎng)祉 在暗之湖的時候,感覺洛公爵的念叨叫人心煩,但在這個更煩人的地方,聽他時不時念叨出點我的心聲也怪舒服的。當然,我不是說我喜歡暗之湖。 “……我錯了,我不應該說我想離開暗之湖。如果再給我一個機會……” 我不知道他什么時候說過他想離開暗之湖的,不過,從他一路上念念叨叨的話拼湊出來的信息看,好像是瓦大公問他,他想不想離開暗之湖,他說想,于是,惡趣味的瓦大公接下來就告訴他,陛下要去硫海出游,他現(xiàn)在作為陛下的近身侍從,獲得了一起隨行的殊榮,高興吧! “我想喝清水?!辈桓吲d的洛公爵這樣不高興地嘟囔著,“不,不能說是清水。我想喝泉水,那大體上來說沒有滋味,但舌尖上有一點回甘的清澈的泉水。用它來煮茶,很好,加上一點奶,非常好。嗯,還有用這樣甘洌的水釀成的葡萄酒和果酒。嗯,找到一個吹著清爽涼風的露臺或者瓦頂上,端著這樣美妙的飲料,慢慢的品嘗。啊……我在我的領(lǐng)地上——” 他突然渾身一激靈,驟然沉默下來。 我知道他這反應是因為發(fā)現(xiàn)了誰在這——瓦爾達里亞一定正站在我們身后。我感覺不到他,一絲一毫的聲音、氣息、魔力的波動都沒有,似乎我身后真的除了充滿硫化氫味道的微風外,什么也沒有。 直到他把手放在我的肩頭。 “有東西正過來呢,陛下,”瓦爾達里亞的聲音里有一種幸災樂禍的愉悅,“你還有十分鐘?!?/br> 唉,這過的是什么日子啊,連一頓早飯都不能慢慢悠悠安安心心地吃完。這是旅行嗎,這是出游嗎?這特么是來特種兵訓練野外生存了。 我迅速地把盤子里的東西塞進嘴里狼吞虎咽。剛咽了一半,我就感覺大地在輕顫。說好的十分鐘呢? 我把盤子里剩下的食物抓進手里,把盤子還給羅莎卡萊恩收起來。盤子可是用一個少一個,前幾天已經(jīng)摔碎了好幾個,我不想今天吃個早餐而已再碎一個。 在我拼命嚼著的時候,我感知到了那個東西,在活動,在靠近,魔力在奔涌,在激蕩。它在土里,目前還有那么一段距離。 不過我還是有點頭皮發(fā)麻。我覺得這個東西的魔力很強大濃郁,對比一下前幾天里見過的巨型魔獸,它們那么大,魔力感覺起來也沒有這個東西那么的…… 洛沙卡萊恩站起來,熄滅了篝火。 “我討厭這玩意,”他低聲說,“從我十七歲那年第一次見到這東西,我就討厭……” 我也跟著站起來,含糊不清地問:“來的是什么?” “呃,”學渣洛公爵發(fā)出這種聲音時意味著他不知道,“反正,是一種深淵巨獸,名字里帶了個,什么,什么蜥蜴,之類的詞……” 唉!我搖搖頭。嘴里的食物終于咽干凈了,我想問問真正的學霸,一轉(zhuǎn)頭——剛才還站在我身后的瓦爾達里亞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又消失了。 “呃,但我知道怎么打!”洛公爵支支吾吾完了,開始說點讓人覺得他也沒有那么沒用的話,“它有叁個頭,一個人打或許艱難,但叁個人,很快就會解決……而且和那些被本能驅(qū)使的野獸不一樣,它有點智力,也許不會死命追著魔力最高的您跑,而選擇要先解決魔力弱點的人呢……” 但很快,我們就得到了答案:那個東西停在我們腳下,開始極速上升。它決定還是追著我。地在震動,發(fā)出沉悶的響動。 “唉,行吧……”洛沙卡萊恩愁苦地說。頭盔遮住了他的臉,他手里凝出了漆黑的大劍。 我很清楚這個時候我該做什么。 我轉(zhuǎn)過身,撒腿就跑。 那東西破土而出,像一顆炸彈在土里爆炸,一陣飛沙走石,我差點被砸中。 用手護住頭,我拼命跑。自打來了硫海,每天除了野外生存,就是被各種怪物襲擊,他們在那里打打打打打,我在附近跑跑跑跑跑?,F(xiàn)在讓我穿回去體測長跑,我一定不在話下。 我感覺到它在追我,它的一部分在追我,剩下的被另外兩個魔族困住??偹闩艿贸隽怂哪且徊糠帜茏分鸬姆秶蛔肺伊?,我稍微放緩腳步,回過頭去看一看這東西長什么樣——我去,這什么玩意? 它很大,比之前見過的那些怪物都大,高高揚起的叁個頭快和這里的樹一樣高了——要知道這里的樹比別的地方的樹高了好幾倍!所以這玩意兒目測有十幾米長了,而它還有半截身子埋在土里!它有叁個蜥蜴一樣的頭,伸著長長的藍色的舌頭,脖子長長的,披著看起來很堅硬的甲殼。每一條脖子看起來都有幾米寬。 突然,洛沙卡萊恩防守不利,被它甩飛了。叁個頭一起張開嘴,沖著瓦大公噴火,一下子把瓦大公逼退了好遠。 然后這個看起來似乎有一點智力的東西,接著過來追我了。啊啊啊啊救命啊?。?! 這還是之前瓦爾達里亞屈尊親自給我講解的,因為我魔力超強,又無法施展出某些特定魔法把魔力完全隱藏起來,所以對于這些硫海的猛獸來說,我就像一道不斷散發(fā)著誘惑的誘餌。而且越是強大的怪物,越會被我這個誘餌吸到——它們對自己的力量很自信,相信一定可以狩獵成功。 我說那既然如此,你就快點施個魔法把我把我散發(fā)出的誘惑給隱藏掉吧。瓦大公回答:不。 根據(jù)他們尊貴的高等魔族尊貴的傳統(tǒng),在硫海除了睡覺是不會把自己隱藏起來的——玩的就是來一個殺一個。 可是我不能玩??!我特么是被攆著跑??!天啊,天啊……發(fā)明這種傳統(tǒng)的高等魔族真無聊,強逼著我遵循這種傳統(tǒng)的瓦爾達里亞真無聊。什么破傳統(tǒng)!除了瓦大公這里沒一個人想遵守這種傻逼的傳統(tǒng)——沒人想傳承的玩意也能叫傳統(tǒng)嗎? 而且我看瓦大公哪是想遵循傳統(tǒng),他分明就是自戀的老毛病又犯了,想在我面前炫耀力量,順便折騰折騰我——讓我在旁邊跑來跑去看他打,真是只有他才能干出來的事,呸! 兩條腿跑,不能像他們一樣用魔法瞬移,我和那叁只頭的距離迅速縮小。好在瓦大公及時殺過來,讓這怪物停下追逐我,回過頭來對付他們。 我這次決定跑更遠點再停下來。 “哎,陛下別往那邊跑!”洛沙卡萊恩對我喊道。 啊,別往哪邊跑,他說哪邊? 我剎住腳步,但已經(jīng)晚了。有一個蟄伏在土里的東西動了,就在我的腳下。我調(diào)轉(zhuǎn)方向逃——只靠雙腿,終究太慢了。 一個東西纏上——啊這是什么!尾巴嗎?它為什么有個滑溜溜的尾巴——好惡心?。。。?/br> 漆黑的魔力切斷了這條尾巴,把我救出。 他身上又帶著很重的血味,不知道是殺了什么回來了。他摟著我的腰,輕盈地一跳,憑借魔法加持,我們升到了很高的地方,落在一棵大樹粗壯的枝杈上。 視野真好。我看到洛沙卡萊恩被一只頭死死咬在嘴里,正在瘋狂掙扎。而不遠處,瓦爾達里亞站在已經(jīng)被他解決掉的中間的頭旁邊,沒有管洛沙卡萊恩,而是仰著頭,看著我們。 他那張蒼白的臉上浮現(xiàn)出了笑容,我很快就知道他為什么笑了—— 那最后一只頭赫然侵入視野。它對著我們張開血盆大口沖過來。 我面前那最后一只頭,猛然張開嘴向我們沖了過來 站在我身后摟著我腰的人一動不動。他掩蓋了自己的氣息和魔力,單從感知來看,仿佛已知最不起眼的蟲豸。他這么沉著,我知道我也應該沉著,可是看著眼前驚悚的畫面,在被吞進去的那一刻,我還是忍不住閉上眼睛,屏住呼吸。 我感覺到了魔力。很迅速地合攏,包裹我們,接著很迅速地延伸,張開。 很鋒利,很堅硬。像掰開一個蘋果,掰開了這顆頭。血rou分離。撕拉—— 空氣有一瞬間變得悶熱,接著微涼的風重新吹過我的面頰。我睜開眼睛,看到被被直接縱向切開的頭顱,正從我們兩邊落下去,腳下落下。深藍色的血被無形的力量隔開,沒有一滴濺到我身上。尸體沉重地砸向地面。 “倒是挺有長進的,阿格利亞斯。”瓦爾達里亞這樣點評說,“知道,也可以拿陛下來做誘餌了?!?/br> 我不回頭也能感覺到,他這話讓他極為不快。但他沒有反駁他,嘲諷他,做任何事抗議,表達他對他的不滿。 “我現(xiàn)在帶您下去。”阿格里亞斯冷冷地對我說。 我不想理這個傻逼東西。一下去,我就把他的手從腰上拿開。我不想和他多說話。而他也不愿和我多說話——阿格利亞斯在和我賭氣呢!他,和我賭氣!因為——我不絕食了!因為,在他看來,是瓦爾達里亞讓我不絕食了! 我抱起手臂,瞪著慢悠悠走過來,一副看樂子的表情看著我的瓦爾達里亞。傻逼。都是傻逼。cao!不是被這個人擺布,就是被那個人擺布。不是被看作是受這個人的cao縱,就是被看作在受那個人的支配!cao! 我心里正無能狂怒著呢,突然聽見洛公爵在那狼狽地喊人: “誰來——誰來幫我一把——太硬了,我弄不開它的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