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深刻的,撕毀理智的,占據(jù)所有注意力的。
我認(rèn)命地解扣子。我覺得自己已經(jīng)一定程度上被瓦大公馴化成功了,雖然要是問我,我現(xiàn)在解扣子是情愿不情愿,那我當(dāng)然還是不情愿的,可就像卡狄莉娜之前說的那番話,被cao比被打好。與其被暴打一頓再被強(qiáng)jian,不如按他的意思擺出他想要的姿勢給他合jian。 ……我不知道是不是過不了多久,我的底線就會被拉得更低——與其保留自己對尊嚴(yán)和自由的向往,不如放棄它們,放棄所有作為地球人的自持,當(dāng)個討好“主人”的卵床? 我被自己的這個想法惡心到了。然后我被自己正在做的事惡心到了。接著我被這個逼我這樣做的人惡心到了。前襟的衣扣已經(jīng)完全解開,敞露出我的胸口。我站起來。在我讓手臂從衣袖中脫出,裙子從身上滑落前,他卻突然伸手,制止我: “算了,這次你穿著衣服吧?!?/br> 他那個語氣就好像讓我穿著衣服被他cao還是他施恩。我瞪他。 “嗯?”他開始裝模作樣起來,“您還是喜歡脫光了被我cao?” “您除了cao就不想和我做點(diǎn)別的了嗎?”我吐槽說。 下一秒我被鍛煉出的條件反射讓我逃離椅子,躲過了他往我眼睛來的一下。 我聽見他說:“您知道的,陛下,比起cao您,我更想聽您慘叫。” ……我這段時間偶爾還想,自從我對瓦大公說出那句“你想和我和好嗎”之后,他zuoai風(fēng)格就變正常許多不再讓我見血了……是我的錯覺啊他還是那個性變態(tài)沒有一絲絲改變!我躲,我逃,我在屋子里到處跑,跑累了就想起我新從卡狄莉娜那里學(xué)的快速恢復(fù)體力小技巧我接著跑—— 瓦爾達(dá)里亞的魔力攻擊突然停下來了。 “你終于學(xué)會了?”他說。 什么?我終于學(xué)會了什么?難道他是說卡狄莉娜告訴我的那個技巧? 難道他之前玩命折騰我追著我打按著我cao把我cao得精疲力竭陷入昏迷,是為了倒逼我自行領(lǐng)悟靠體內(nèi)魔力恢復(fù)體力的技巧? 不待我向他求證他是否真有這么傻逼,他就又有了新的傻逼行動——魔力凝成的藤蔓從我四周纏過來,我躲無可躲,頃刻間被捆住雙手吊起來。接著我眼睜睜看他又打過來了什么——不是純粹的魔力凝成的鋒刃,而是一種……我說不出的東西,我沒見過……它擊中我的腳踝,接著我就感到持續(xù)不斷的刺骨的劇痛。我一下子就叫出來了。 “這是一個詛咒,”瓦爾達(dá)里亞說,“解開它?!?/br> 我冷汗淋漓,強(qiáng)忍著劇痛找回自己的語言能力。 “你——起碼告訴我——怎么解——” “解不開你就會一直痛下去?!彼嬖V我。 捆住我的藤蔓放開了我,我跌在地上,完全站不起來。被詛咒的腳踝一用力,就更痛得難以忍受。我在地上蜷縮著,不住地哀嚎。 我聽見瓦爾達(dá)里亞在椅子上坐下,接著,是棋子落在棋盤上的聲音……他開始下棋了? 我感覺自己像被丟了一個定時炸彈,并且被告知,你要把這個炸彈成功拆出不然倒計(jì)時結(jié)束你就被炸飛吧??墒菦]有拆彈指南,甚至連這個炸彈外殼怎么打開都不告訴我——他媽的如果這個人真是想靠這種方式讓我領(lǐng)悟拆彈技巧他就是腦子進(jìn)水了! 我不是天才,也沒有開掛,更沒有外援。我在地上打滾,呻吟。這玩意比被他在肚子上打出一個空洞還要難捱。??!我要痛死了! “陛下,”我聽見傻逼瓦大公對我說,“不要把精力花在感受疼痛上?!?/br> “你去死吧!”我大聲喊道。 “你喜歡多痛會就多痛會,你的慘叫對我來說一向是很悅耳的?!?/br> “混蛋!去死!” 棋子落在棋盤上的聲音。 我試圖讓注意力從這種徹骨的痛中離開些。但是,太難了。之前被他各種暴打,我感覺我已經(jīng)對痛有點(diǎn)忍耐力了,但是那種痛和這種痛不一樣,這種痛太持久,不會衰減,沒有稍緩解的時候。我根本做不到—— “那根本不算很痛,”瓦爾達(dá)里亞又開口了,“你十五歲時嘗過比這更痛的詛咒,那時候你反應(yīng)得很好,沒有被痛苦摧毀戰(zhàn)斗力——你立刻去著手解開它,同時組織反擊?!?/br> 我做到過……十五歲的我,是我……我做到過……我能再次做到…… 好痛。好痛。好痛。幾乎要讓我想起那次刺殺,被圣火焚燒的時刻。那時候更痛并不能讓我感到自己可以克服此刻正在經(jīng)歷的痛。痛就是痛,是深刻的,撕毀理智的,占據(jù)所有注意力的。我好痛。 我好想哭。為什么我要經(jīng)歷這些。為什么我要承受這些痛。 在我落淚的同時,我感覺到了瓦爾達(dá)里亞的又一次攻擊。然而痛苦拖慢了我的行動,我被擊中了。這次不是詛咒,而是之前那樣純粹的魔力造成的攻擊,他碾碎了我的骨頭,摧毀了我的血rou——他毀掉了我被他的詛咒擊中的腳踝。詛咒不能靠這種辦法解開,我知道。但我不知道它能靠這種辦法減輕,失去血rou的實(shí)體后,我感覺到的是一種雖然不能忽略但輕松不少的隱痛。我盯著天花板,在血rou復(fù)生的快感中感覺自己渾身輕飄飄的。 可是隨著骨頭和血rou重新長好,詛咒的痛就重新恢復(fù)到最劇烈的程度了。 “一種技巧,”瓦爾達(dá)里亞說,“不太建議用,很浪費(fèi)魔力——當(dāng)然,你是魔王,你不需要考慮浪費(fèi)魔力的問題,不過另一方面是——很沒有意義,不僅不能根除詛咒,還會阻礙你分析魔法,進(jìn)而拖慢你解開魔法的速度。” “怎么分析?”我艱難地開口,感覺自己嗓子有點(diǎn)啞了。 他看了我一眼,不掩飾他對我的這種提問的輕蔑,對他需要回答這種提問的厭煩。 “感受魔法,不要感受魔法帶來的效果。”他告訴我。 他簡直就是在和我說,有刀正在剁我手指時,不要在乎剁手指有多疼,要去觀察刀——這特么誰能做到?。∥摇?/br> 我曾經(jīng)能做到…… 我抓緊了自己的衣襟。我開始深呼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