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應(yīng)付這種怪物!
我站在魔王宮殿的大門口,穿著一襲華麗的衣裙,左邊站著忠犬阿格利亞斯-舒克將軍,右邊站著觸手怪-維洛伯爵,身后是許許多多奇形怪狀的魔族。 距離我來到這個世界已經(jīng)一周了。我自己的記憶,沒恢復(fù);女魔王的記憶,也沒得到。每天還要背一大串人名地名頭銜名。我總是怒問蒼天,怎么別人家穿越是開啟一段傳奇,我穿越是開啟一段背書?! 但是此刻,我站在這兒,還是開始后悔,覺得自己應(yīng)該多背點。 事情還要從一周前維洛-不中用的東西-觸手怪向我賣關(guān)子講起。我以為他是知道魔王留了什么對付大公的后手,哪成想他居然是這么說的:雖然我從來沒向他透露過什么,但根據(jù)大公對我的態(tài)度的種種蛛絲馬跡,他推測我手里捏著大公的什么把柄,因為顧忌那個把柄,大公拼死也要在圣地大決戰(zhàn)落敗時把我搶回來,也是因為這個把柄,大公沒有立刻殺我,而是等了一陣子,發(fā)現(xiàn)我要睡好長一段時間后,才終于有了膽子過來下殺手。因此,只要等到我恢復(fù)記憶,想起那個把柄是什么,憑英明神武統(tǒng)御魔域的魔王我的聰明才智,我一定可以在劣勢中成功對抗大公,避免自己淪為他的卵床;而只要我保密好自己失去記憶這件事,讓大公以為我還拿著那個把柄,虛張聲勢一番,就能為我的恢復(fù)爭取來時間。 我聽罷這家伙的發(fā)言,覺得我真傻,真的,我剛被這些土著血統(tǒng)論的奇怪腦回路震撼過一次,居然還指望這個觸手怪能說出什么對我這個地球人有意義的話來。 可是除了他指的這條路,我也沒別的路可走。觸手怪不中用,忠犬將軍更不中用,看見觸手怪這么不中用,也就只能陪我罵罵他,說他真是膽大妄為,什么也不能確定就敢這么賣我,真不知道是堅信我還是堅信我一定會倒臺,以后沒機會把他掉在宮殿的大門上每天抽個一百鞭。 于是,我只好含淚背書,強作鎮(zhèn)定,站在這兒迎接那個傳說中桀驁不馴野心勃勃救了我的命又差點親手殺死我現(xiàn)在還想把我當(dāng)卵床的,瓦!大!公! 一個模糊的影子從空中飛來。 這里太黑了,魔界沒有太陽,天上只有一個血紅的月亮和許多藍紫色的星星,異?;薨?,充滿不詳?shù)臍庀?。這陰冷和不詳?shù)木跋罄?,那個影子逐漸變得清晰——一頭黑龍。 那是他的坐騎。 它在我面前降落,掀起好大一陣風(fēng),讓我不得不閉上眼睛。我聽到靴底重重踏上地面的聲音,接著是腳步聲。風(fēng)終于平息,我睜開眼睛——一個穿著黑色鎧甲的人,那些黑甲像有生命似的正在流動,改變形狀,變成柔軟的布料,蓬松的毛皮,飛揚的斗篷,上面滿是繁復(fù)的暗紋。頭盔也消失,一張蒼白的臉露出來,英俊,一種很鋒利,讓人不想接近的英俊,有一雙高傲,冷酷,猩紅的眼瞳。他一步一步向我逼近,高大的身形簡直可以把我淹沒在他的影子里。無形的恐怖在他身上展開,我覺得自己之前的準(zhǔn)備都是白瞎,我現(xiàn)在不讓自己的牙齒打顫已經(jīng)耗盡了我所有的自制。我無法張口,無法對他說:歡迎,瓦爾德。 我身后的人紛紛跪下,包括我身邊的那兩個。只有我一個站著,我一個獨自迎接他。 cao?。∥蚁牖丶?!我不想演了!我不想應(yīng)付這種怪物! 他睥睨著我,蔑視著我,勾起唇角,嘲笑著我。 “已經(jīng)虛弱到這種地步了嗎?連一點魔甲都凝不出了嗎?這是什么,絲綢? “可是,就算你像討?zhàn)埖囊矮F一樣對我露出你柔軟的肚子,我也不會就此收起我指尖的利爪?!?/br> 他說著,慢慢地抬起他蒼白的手,那是一只每根修長的手指都有尖利的黑色指甲的手。 他居然就那么直接把手放在我的小腹上,非??肯碌奈恢茫瑤缀跻綈u骨了。 “想好怎么懇求我同意在你的肚子里種一枚卵了嗎,陛下?” 呃…… 等一等…… 我之前不是這么排練的??!什么叫……懇求他同意……啊?????什么?。???哪里搞錯什么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