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 可是...房間里沒有其他人
姜明宇工作的餐廳名為《名袁》,雙層樓高,低層是開放式的餐廳,再上一樓是帶有舞臺的高級區(qū)域。但哪里只有晚上才會開放,老闆打量著換上制服的新員工,沉默幾秒后開口,「有沒有人説你長得像個明星?」 姜明宇嘴角一抽,說他不是明星。 老闆笑了笑,「我當然知道你不是,不然也不可能來這了?!?/br> 姜明宇尷尬陪笑。 老闆看阿木一眼,「讓他上二樓?!?/br> 阿木有些意外,「今晚該到文斌上場了?!?/br> 阿木説的是另一個服務(wù)生。 二樓有消費限制,顧客非富即貴,打賞的小費自然比一般的多上幾倍,他們輪班限制,按道理來説,新人是不可能會被排到二樓,但阿木想也知道姜明宇作為例外的理由。 他長得太好看了,就如老闆說的,長得像個明星。 「就這么說吧。」老闆擺擺手,阿木不敢多言,只能點頭答應(yīng)。 姜明宇跟隨走上二樓時,看到了幾個站在樓下的服務(wù)生,他們抬頭一致的看向他,姜明宇揮揮手,打了個招呼,卻沒得到相同的待遇。 阿木發(fā)出短促不悅的笑聲,「別急,咱們都是同個宿室,晚上回去,他們會好好“招呼”你?!?/br> 來到二樓,姜明宇有種別有洞天的感覺。 這的裝潢和底樓大不相同,紅與黑的色彩占據(jù)大量面積,暖色的光綫讓整個場所看起來洋氣又摩登,位于中心的大舞臺是整個場所的焦點,紅紅綠綠的霓虹燈下,姜明宇有種身在大都會的錯覺。 他有些感概,不知道是心之所想,還是念念不忘,無論到哪里,他都離不開舞臺的牽連。 阿木簡要的説明他將負責(zé)的區(qū)域,然后就回到自己的工作崗位,姜明宇雖初來咋到,但有工作經(jīng)驗,很快就熟練了整個流程。 二樓的客不多,姜明宇認為工作還算輕松,過了晚上九點,他才要松懈下來時,發(fā)現(xiàn)人潮開始慢慢涌入。 與其同時,舞臺亮燈了。 一個男生擺動著吉他,開始了今晚的演唱,姜明宇十分意外,臺上的人可不是普通的駐場歌手,而是娛樂圈頗有名氣的新晉偶像。 姜明宇愣神的這幾秒,被阿木逮到機會,上前低聲教訓(xùn)。 「你是來看演唱會的嗎?」 姜明宇搖搖頭,轉(zhuǎn)身回到廚房。 一整天工作結(jié)束后,已經(jīng)是快到凌晨,在回宿室前,服務(wù)生們先分發(fā)彼此的小費,姜明宇看著自己手上少得可憐的小費,再看一眼其他眾人的,發(fā)現(xiàn)自己的部分被抽取了不少。 他委婉一笑,問是不是搞錯了。 阿木先是和眾人互打眼色,然后開口道:「沒搞錯,我們這的新人制度,是首個月內(nèi)只能提取百分之二十的小費?!?/br> 姜明宇也沒那么傻,這么不合理的事情他也知道是騙人,但他還是安靜離去,他太累了,現(xiàn)在想好好睡一覺,讓那些糟心的事情中斷在夢中。 同樣安靜不説話還有腦海里的人,一個晚上他都一聲不響,不過梁安澤越是安靜,姜明宇越是不安,不知道他是不是生氣了。 不過按道理來説,梁安澤沒資格生氣。 梁安澤不過是一個寄生在他身上的游魂。姜明宇做任何的決定并不需要和他商量,更不需要得到他的認同,奈何這游魂不按道理,還蠻橫無理。 姜明宇雖不愿與他交惡,但也不想對他順從。 回到宿室后,姜明宇很快就倒頭睡在僵硬的床褥上,他精疲力竭,沒幾分鐘就陷入沉睡,連房門被人敲響都毫無知覺。 阿木深吸一口氣,正準備更大力的拍響房門時,房門被打開了。 「有事?」 説話的人帶著頂帽子,暗影下的半張臉陰森又低沉,有那么幾秒,阿木還以為是敲錯了房門,他下意識后退一步,語氣放軟不少,「你、你出來,我和室友都有話想跟你説?!?/br> 梁安澤一點也不想理會他,「有什么明天説。」 「欸!」阿木正要提高聲量,被梁安澤一把擰住喉嚨,拽進房間。 阿木始料未及,正想喚來外面的室友幫忙,卻被人緊緊的捂住嘴巴,他驚恐的不斷掙扎,壓制他的人加重力道,語氣卻是輕聲細語。 「小聲點,要是敢吵醒他,你就死定了?!?/br> 阿木立即停止掙扎,那人才漸漸松手。 「你…」阿木往狹小的房間看了一圈,顫顫巍巍道:「房間里沒有其他人?!?/br> 「正好,我也有事想找你?!沽喊矟赏犷^一笑,「小費的事,給你個機會,把剛多拿的還回來,要不然……」 帽簷下的目光深沉而鋒利,像一把鐮刀,透過月光照耀得隱隱發(fā)亮,阿木沒聽見對方后續(xù)的話,但這就足以讓他手一抖,乖乖的把小費原數(shù)歸還。 梁安澤把錢收好,很快離開宿室。 「我回來前,這里的所有的垃圾都要處理掉?!?/br> 幾個室友面面相視,發(fā)現(xiàn)這個年輕的軟柿子似乎和阿木形容得不太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