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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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天心不在焉的季以恩被張俞君敲了好幾次頭,還是一臉恍神樣,張俞君最后大爆炸,把季以恩拖進(jìn)了會議室,嚴(yán)肅的看著他。 「你這兩天上班的狀況都很差,到底怎么了?」 季以恩被張俞君兇的一愣一愣,支吾了半天,才老實說出來,「我最近撿了一條狗,牠叫l(wèi)ucky,本來都好好的,可是他這幾天都不吃飯,我很擔(dān)心。」 張俞君扶額,心想這到底是什么年代?主管還要兼做心理輔導(dǎo)諮商,「本來都好好的?那就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f來聽聽?!?/br> 季以恩苦惱的皺著鼻子,「我?guī)ucky去散步,在路上看到好像是牠前主人的樣子,lucky撲了過去,可是人家對牠不理不睬……」 事實上張雅涵什么都沒看到,不過這樣也算是不理不睬吧? 「我看牠就是想牠前主人唄……你那個什么lucky的?!箯堄峋芸斓嘏陌逭摱ā?/br> 「廢話!」季以恩立刻回了一句,被張俞君瞪了一下又縮回去,「我也猜得到啊,可是人家不知道還要不要牠?」 當(dāng)初活著的時候就那么殘忍的拋棄了lucky,現(xiàn)在lucky死后成了這副怪模故樣的靈魂狀態(tài),那個不負(fù)責(zé)任的女人真的還會想養(yǎng)lucky嗎?季以恩很懷疑。 「找到對方問個清楚唄!該讓你家lucky知道什么是現(xiàn)實了?!?/br> 張俞君站起來宣告談話結(jié)束,拍了拍季以恩的頭,「待會帶你去見客戶,不要在這副死樣子了。」 「好啦好拉,前輩對不起?!辜疽远髯灾绣e,乖乖低下頭。 「嗯哼?!箯堄峋P(guān)了會議室的燈。 整理了一下,季以恩跟著張俞君出發(fā)前往九龍大樓的特色套房,張俞君今天約了幾組剛下飛機(jī)的客人,身分都是跨國的行銷業(yè)務(wù),需要常常當(dāng)空中飛人,因此在臺灣沒有置產(chǎn)。 以往都是住在飯店的他們,被張俞君的說詞說動,也打算在臺灣租個小小的套房,至于他們大半不在國內(nèi)的時間,就讓張俞君去打掃套房,并且處理一切所需的支出跟帳款。 而且這樣算下來的支出,其實租間小套房是相對劃算的,還能有個家的感覺,放置一些私人的物品在臺灣。 今天被說動而前來的客戶共計三人,張俞君精挑細(xì)選了幾間比較不那么有特色的房間,請他們逐一參觀。 但是一路上剛下飛機(jī)的客戶,卻越看越皺眉,從第一間的沙漠金字塔、第二間的東京膠囊屋、到最后的瑞士巧克力房,都讓他們臉色越來越難看。 最后停了下來,三位跨國行銷業(yè)務(wù),站在瑞士巧克力房的正中央,指著中央的噴泉,向張俞君發(fā)問,「你覺得我們需要一個巧克力噴泉在房間里面干嘛?」 「呃……下班的時候吃巧克力火鍋很方便?!箯堄峋χ?,生平?jīng)]見過這么尷尬的場面。 「我們下班都超過十點了!而且我們的房間內(nèi)為什么需要人面獅身像?」最右邊的女業(yè)務(wù),揉揉乾澀的眼睛,覺得自己今晚真是浪費時間了。 「……僻邪?」張俞君終于知道,這世界上沒有最尷尬,只有更尷尬??! 「埃及的神是阿努比斯!」女業(yè)務(wù)瞪了她一眼,旁邊挺著一個肚子男業(yè)務(wù)也跟著發(fā)難,皺著眉頭指著東京膠囊屋,「我這種身材,最討厭的旅館就是膠囊房!」 三位業(yè)務(wù)頭也不回走了。 張俞君背后颳起了一陣寂涼的風(fēng),本來想這陣風(fēng)真是吹的剛剛好,恰巧代表她現(xiàn)在心情,想想不對,十六樓的走廊又沒開窗,哪來的風(fēng)? 回頭猛一看,季以恩正在用檔案夾幫她搧個不停,她抓過檔案夾怒吼,「季、以、恩!你再白目給我試試看!」 季以恩摸摸鼻子,不敢再觸怒張俞君,他兩手一攤,「前輩怎辦,tristana想的根本就是錯的,商務(wù)人士才不喜歡這種套房!」 「閉嘴啦!回去重新想?。〔蝗贿??」張俞君臉黑一半,心情很差的把檔案夾丟回季以恩身上。 「……開個玩笑嘛,你好兇喔。」季以恩在后頭嘟噥著。 張俞君要很忍耐、很忍耐的克制自己,才不會回頭一拳打爆了季以恩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