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糟糕的生日。

    講到今年生日就沮喪，被我丟在一旁桌上的手機(jī)大概也是因為過了零點而從方才就一直嗡嗡作響。

    ……鈴聲？誰打電話來了？

    「——喂？」

    我瞇起眼，顧慮到還沒洗澡便只有坐在床沿，想了想不妥還是直接坐在地板上。

    「喂，阿幼啊，生日快樂?！?/br>
    「……我不太快樂啊？」我淺笑，捏緊了手上的絲絨盒，有些無法抑制的鼻音跑了出來。

    「……發(fā)生什么事？」

    「祐庭老師不見了?！菇┯驳恼f出這句話，我這才發(fā)現(xiàn)光是提到「顏祐庭」就足以讓我感到甜蜜，伴隨著的卻是相對等的空虛晦暗：「我想起所有事情了、但是陳苒湮，祐庭老師不見了?。　?/br>
    「什么跟什么？」對面的那個人語氣提高了些，乾凈的嗓音帶著些慌亂：「我不是很懂你的意思，祐庭老師不見，會去哪里？」

    「……不知道……。」

    我嚥了嚥口水，好不容易止住的淚水又一瞬間潰流而下：「她……好像出國，研習(xí)了…?！?/br>
    「嗯……」陳苒湮貌似是深吸了口氣，沉默了幾秒鐘后才又開口：「你……先別哭了，眼角膜這么容易受傷的一個人……。我想，祐庭老師也很心痛的吧？她這么的愛你，何況，她是與你最親密的一個人?。俊?/br>
    「……你怎么知道我在哭？」我扁扁嘴，明明鼻音有收細(xì)的，卻還是照她說的只有抹過頰上的水分：「我想起來了、她卻消失了……現(xiàn)在的這個時刻她選擇離開，豈不是代表不回來……我的身邊？」即使手上的重量無法忽視，我還是咬過下唇：「她留下一封信，幾張照片，一枚戒指，一間她睡了三個月的房間，一些生物領(lǐng)域的專業(yè)書籍，一些間來無事會翻閱的小說文庫本，一堆學(xué)生們送的卡片禮物……。她曾停留過的痕跡，只有這些?！?/br>
    空氣中充滿她的氣味，枕頭上還有微微凹陷，我卻無法想像一個禮拜后這些她留下來又僅存的東西消失的情況。

    浴室里她的牙刷和牙杯還留著，窗臺上的小盆栽還擺在原位，沙發(fā)上她常抱著的抱枕安分躺在那兒，她慣用的洗臉皂沒有帶走——因為她我也連帶喜歡上的那款洗發(fā)乳也是。

    她曾停留過的痕跡怎么可能就只有那些？不可能，只是我不愿意承認(rèn)，她留下來的太多太多，沒有好好的清乾凈，只會使人觸景傷情。

    「……我有些累了，明天放假我想睡到自然醒，晚安?！?/br>
    我輕聲說著，陳苒湮低低地應(yīng)了一聲，讓我切斷通話。

    使了力站起身，洗個澡后就睡覺吧？

    就睡在……那間她睡著的客房里吧。主臥室里早已沒有她的香味了呢？

    是從什么時后開始，已經(jīng)習(xí)慣了有她在的生活？變得沒有她在就不行了？

    我比我想像的、還要懦弱許多啊。

    盯著手里的那枚戒指，祐庭老師……

    啊，嗯。

    我不會戴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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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更完了

    回去打游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