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夏3
你不明白,為什么那么努力地讓自己看上去是一個爛貨還會有人纏著你不放?不應該是毫無負擔地厭棄你嗎? “我沒說和你分開?!鼻榫w的河床好像已經(jīng)容不下爭吵與撕扯,姜則成抱著你的手都在微微顫抖,身后酒吧鬧哄哄的聲響被徹底忽視。 你無法辨別他的顫栗是因為卑微還是因為單純的害怕。狠狠推開他,你咒罵道:“瘋子,去死。” “我不求你做什么,你別跟他走就好。”姜則成看向那人站的方向的,神中是毫不掩飾的惡意,哪怕他是你所謂的朋友。 見自己和朋友被他誤會,你也沒心情去解釋什么,只是嫌惡地說:“你沒資格命令我,我想去哪就去哪!我想和誰在一起就和誰在一起!” “江雪琳!”姜則成忍不住大喊你名字,企圖威懾到你。但你連腳步都沒停下,沒有回頭的打算。因為你不想要復雜糾纏的愛,也不想要熾熱尖銳的愛,害怕它們會傷害你。 “我讓二叔幫你!”姜則成話音剛落,你便停了腳步。 “他能幫我什么?如果只是以好心的名義給我錢,我可不想要?!?/br> “不是?!彼觳阶呱蟻?,攥住纖細的手腕,生怕你又走。 厭惡情緒迅速劃過你的眼眸。但你這次沒甩開他,面無表情地等著他接下來的話。 “他認識的德醫(yī)能幫你?!?/br> 你聞言,抬頭看他的眼神中有些情緒波動,因為心里在計較他說話的真假。姜則成看不懂,但他明顯能感覺到僵持的氣氛有了些松動。 “跟我回去,好不好?”他說話的語氣小心翼翼得像惹女朋友生氣的笨蛋。 你沒有話,被他握緊的手卻乖順得沒再掙扎。 剛到租房,一場夏雨便沒有由來地就傾泄而下,暴烈過后又變得溫柔,一直滴滴到夜半。 其實,在被他抱著入睡前,你毫不忸怩地將把手探到他胯間攏住那一大團瞬間興奮的性器。但是,他把你的手握住了,晦澀眼神和緊抿薄唇似乎都在告訴你:他不想你這樣。 你在心底鄙夷地罵了聲「假清高」,隨即翻身背對他閉了眼。但是,他馬上又要貼過來抱你。 “好熱,不要靠我。” 外面還在下雨,能熱到哪去?不過是你討厭得想躲他的理由。 無奈之下,姜則成只好和你拉開一點間隙,攬上你腰肢的手卻沒退半步。 半夜,外面雨停了,空氣含著涼意。但你被熱醒了,因為姜則成這個混蛋貼得太緊?!甘遣恢雷约后w溫要比女生高嗎?好煩?!?/br> 燥郁的你已經(jīng)沒了睡意,一把推開他,索性起了床到客廳看電影。 到底不是個沒品的人,你是帶著耳機看的,免得打擾了好學生明天的學習安排。 電影看了一半,情節(jié)垃圾得滿屏幕都是吐槽。但你又不想再重新再找一部從頭開始看,還不如直接睡覺。 姜則成是凌晨四點左右醒來的,看到自己身旁空無一人,心情直接跌落到冰點。他以為你走了。等出到客廳外面,他才看見你睡在沙發(fā)上,沒有薄被蓋著,就穿了個白色的小吊帶。 他又氣又心疼,認為你再討厭和他睡著一起也不應該跑到沙發(fā)上睡覺。但你是被他逼著回來的,他又能以什么立場說你不是? 姜則成彎腰將你抱起,但你還是被吵醒了。皺著眉睜開眼看到他,你隨即撐著他肩膀要讓他放你下來。 “回房睡好不好?外面涼。”姜則成的手仍穩(wěn)穩(wěn)地托你的腰和腿。 “不用你管。”你都沒意識到自己生氣時微撅的嘴。 “明天讓你見二叔?!苯獎t成一句話讓你打消了掙扎的念頭,你沒骨氣地又睡回到床上。 夏日凌晨五點,天空的顏色是一種泛冷的、稀釋過?的墨?水藍,又好像是一團氣那樣能把人包裹起來的孤獨?藍。 姜則成坐在租房背面的鐵質(zhì)樓梯上,看著遠處天幕下的模糊星光,心想要是你愿意陪他坐在這里看一會兒星星就好了。可惜,你不可能和他這樣。 中午,陽光暴烈地照射著林南市,路邊綠化樹上的蟬鳴吵得人心煩透。 你坐在餐廳里,無聊地攪動手中的冰飲。攪拌的動作讓冰塊不斷撞擊著杯壁,發(fā)出叮叮的聲響。 姜則成坐在你身旁看菜單,偏著頭問你:“要不要吃甜點?” “不要?!蹦憷渎暰芙^他。 姜則成沒再說話,隨手將勾選好的單子遞給一旁的服務員。 很快,菜被端了上來,幾乎都是你喜歡的口味。姜則成幫你盛飯,你一言不發(fā)地接過碗筷,低頭夾菜吃飯。 飯后,沉默的氣氛也一直沒打破,直到姜臨之出現(xiàn)。 姜臨之和姜愷之很像,說話的語調(diào)溫和,身上難得有文人的儒雅氣質(zhì)。但他們又很不像,姜臨之是個極有原則的人,和妻子說好成為丁克家庭便絕不食言。姜愷之卻打破和江招娣立下的結(jié)婚誓詞,在外面成了個小家。他要是以長子責任的名頭來敷衍,你聽見了必是要狠狠嘲諷一番。不過,一株同蒂都可能開出不同顏色的花。同一家庭教出不同的人來倒也不必太驚異了。 眼下,你看著面前酷似自己父親的中年精英男人,開口問候道:“二叔好?!?/br> “嗯?!苯R之淡淡地笑著,眸中卻帶著些疏離。 你知道,他可能對你那年沒出現(xiàn)姜愷之葬禮的行為失望了。但是,你在那時走出房門就意味著對江招娣的背叛,你不敢有半點大舉動。他不知道在那幾個小時里你是如何挨過去的,那么漫長,如十多年歲月在隔絕的空間里快速流過一樣。 「算了,解釋這些也沒什么用?!鼓惆蛋档叵胫?,努力讓面上的笑意顯得真誠一些。 姜臨之也沒打算為難你,應承幫你送江招娣去德國治療后便沒再多問你什么話了。 你很識趣,謝意表達過后又以兼職為由先行離開。至于姜臨之要和姜則成說些什么事,你沒興趣知道,也沒必要知道。畢竟,他們才是一家人,而你姓江。 姜家到底沒有一個蠢人。姜臨之接到姜則成電話那一刻便知道他有事相求。又得知眼前這小子是對你的事上心后,他心里便隱約猜到了答案。 “二叔,謝謝?!?/br> “一家人不言謝。不過…”姜臨之拿起咖啡抿了一口,將苦澀的液體咽下,繼續(xù)說道:“你得斷了對雪琳的心思。” 姜則成抬頭看向一切都明了的姜臨之,一只手忍不住捂住了戴在左手上的頭繩。 那是你的頭繩,上面兩顆紅色珊瑚珠顏色鮮艷,藏都藏不住。但又是小小兩只,就像隱晦又熱烈的愛意。 姜臨之瞥了眼姜則成的左手,面色是少見的嚴肅,“不管怎樣,她都是姜家人,是你meimei?!?/br> “你該把心思放到學業(yè)上。還有,你奶奶年紀大了,你的事莫要讓她老人家再憂心了?!?/br> “…是?!彼K是說不出反駁的話。 去往德國的前兩天,姜則成來醫(yī)院找你。醫(yī)院消毒水味很重,或是其他病人的病味也不小,可你幾乎每一夜都這樣守在醫(yī)院里。這讓他覺得胸悶有些難受。 “什么事?”你倚靠著醫(yī)院的墻壁,對著他的臉色仍是不耐煩。 “給你的?!彼捳f完便往你手里塞了張yingying的卡。 你看清楚后忙甩開,也不管那卡滾到哪去。 “我不需要。” 你的回答在姜則成意料之中。他低頭看了眼躺到地板那頭的銀行卡,輕聲道:“給你了就是你的?!?/br> “我說了我不需要!” 姜則成假裝聽不見,轉(zhuǎn)身就走了。你氣急,扭頭也要回到病房去。但是沒走幾步,你還是回來把卡撿了起來。 晚上,你站在他租房的門前,站了好一會兒。 猶豫再叁,你還是放棄了把卡從門縫里塞進去的念頭,轉(zhuǎn)而敲了他的門。 但門沒鎖,好像是他已經(jīng)預先知道你會來一樣。你稍用力一敲,門自己開了條縫。 “姜則成,我進來了?!蹦闵焓治兆¢T把,輕輕推開。 靠在玄關墻上的姜則成憑著僅存的理智讓自己撐墻站好,但踉蹌的樣子滑稽地像每一個醉酒之后堅稱自己能走路的人。 四目相對。姜則成看著你發(fā)怔,你看著他皺眉。 “好學生也放縱自己醉酒啊?” 他眨了眨發(fā)懵的眼睛,嘴硬說:“我沒醉?!?/br> 你沒理他,徑直走到他身邊,彎腰拿起腳邊的酒瓶。 姜則成以為你想喝,反而一把搶走那瓶酒,頓頓地灌到自己的喉嚨里。喝完扔掉酒罐,他還解釋說:“這個不好喝?!?/br> 你也沒揭穿他,低頭摸出放在裙側(cè)口袋里的卡,說:“還給你?!?/br> 他沒伸手來接。你沒轍,只好放到玄關的鞋柜上。 “還是謝謝你吧,哥哥。”話罷,你提步轉(zhuǎn)身就要走。 姜則成突然抱住你。你想要推開他,另一只手抵在他胸膛,他卻死死抓著不肯松開,他的力氣讓你完全掙脫不開。 “姜…唔…”酒味在你的口腔四散開來,你被他的氣息籠罩住。 升騰起來的酒精仿佛沖昏了姜則成的大腦,他松了你,聲音喑?。骸把┝眨詈笠淮魏貌缓??” 姜則成就那么眼神炙熱地看著你,你偏過頭,躲開了他的視線悶著不說話。 他開始小心翼翼地試探,抓緊你的手,攬住你的腰,一邊輕喃你的名字,一邊低頭親你的額頭、眼睛和嘴巴… 濕濕柔柔的吻,密密麻麻的愛,幾乎要將你沉溺。但理智仍存一絲,你給他潑了冷水:“姜則成…你要知道,我不喜歡你。” “嗯。”他低頭吻你的耳垂,“這次就當騙騙我?!?/br> “不應該當是謝你的方式嗎?反正我都習慣rou償了?!蹦憧偸且獨埲痰貏冮_他的心,一遍又一遍地錘爛它。 被激怒的姜則成將你打橫抱起走向臥室,雙手按住你并攏的膝蓋,把你壓在身下。以舌尖撬開你的齒關然后長驅(qū)直入,吻得又急又烈。 “唔…嗯……”呻吟溢出喉嚨,他又拉住你的手按向自己腿間。粗熱的rou莖堅硬無比,就算隔著布料,你也能感受到駭人的溫度和柱身上勃動的青筋。 姜則成在你耳邊喘息道:“江雪琳…那你今晚就好好地謝我?!?/br> 他抓著你的手,強迫你握住了他粗長的性器,一下又一下地揉捏著。眼睛卻直直地盯著你,企圖從你眸中看出不一樣的情緒來。 可是,你眼里沒有出現(xiàn)他所期待的屈辱或羞澀,平靜得讓他心顫。 只有你知道自己的呼吸開始亂了,有股濕熱的水從腿心的細縫中悄悄地淌出。 “幫我脫掉?!彼垢颐钅懔恕?/br> 你偏不動,像死人一樣躺著。 “江雪琳,你總是不聽話,總是不乖。”姜則成恨恨地說你,同時解開腰帶,一把扯下鼓漲的內(nèi)褲,粗長的yinjing一下子露了出來,直挺挺地對著你。 你瞥了一眼,見碩大guitou中間的小孔里泌出了點點白濁,眉頭不禁皺了皺。 “見了這么多次,還是討厭?”姜則成沒等你回答,又自行地扯開了你上衣的紐扣,用熾熱的手掌攏住你兩邊白嫩的奶rou,發(fā)狠地揉捏。他猶嫌不夠解氣,低頭銜住嫣紅乳珠,一會兒用犬牙磨咬,一會兒吸著往外拉扯。 “啊……”你感受到輕微的扯痛,雙手攥得床單發(fā)皺,口中低低地吟出聲。他就要你這樣。 也像是被刺激了一樣,他猛地將你半抱起來,嚇得你抱緊他脖頸。他則讓一只手用力握住滑膩的奶子抓了幾把,另一只扶腰的手改為抓捏,將你的身子靠著他這邊往上托了托。松手的時候,你的身子出于慣性而陡然沉下去。 圓鈍的guitou便毫無預警地插入xiaoxue,卡在緊致的甬道里。疼痛令你倒吸一口氣,甬道也跟著微微收縮了,咬得姜則成橫眉直擰。 不過,他又不是第一次了。抓奶的手游移到下面,捻著凸起的花蒂來回揉搓,其他手指故意時不時地擦過兩片敏感打顫的花瓣,讓你不禁咬著唇輕哼,“啊哈…別……” 你說不要就不要了?哪有那么便宜?姜則成不滿地咬住你艷紅瑩潤的唇瓣,摁著你的腰胯和自己貼緊,同時挺入小逼內(nèi)的yinjing也在寸寸地深入。 酥麻感從腿間一波波的傳遞到四肢百骸,舌根也被他吻得發(fā)麻。 等唇舌被饒過,他開始掐緊你細腰,狠狠地頂弄起來。 他像故意的,抽插的頻率越來越快,把你顛弄得腦子暈乎。而且,rou莖每次捅進小逼時還會刻意戳到甬道內(nèi)那塊凸起的軟rou,刺激你的敏感點。 “…啊哈……姜、則成……慢點…啊……” 你真的有些受不住,拿兩條細嫩白皙的腿兒夾著他的勁腰,借力收緊甬道。 姜則成眸中閃過戾氣,咬牙切齒地逼問你:“誰教你這樣的!” “嗯…啊啊…沒、沒有…”你努力搖頭否認。 可是,他不信。yinjing拔出來后,又狠狠地插進去,讓guitou死死抵住深處的宮頸,一下下地研磨。 “啊啊…不、不許——這樣…痛…啊…” “痛?”姜則成發(fā)狠地質(zhì)問,“你這種沒心的人怎么知道痛?” “不、不要……那里……啊……” 他對你的求饒聲充耳不聞,rou莖頂弄的力度越來越重。 “別……啊哈……好難受……嗚嗚……”你刻意擠出眼淚,想騙取他的憐惜。 姜則成沒上當,抓捏住你的臀瓣,又重重挺腰,讓自己進得更深,鐵了心地要把你真正干哭。 “啊、不行了……真的…嗚嗚…混蛋…”你拼命地甩著頭,逼水瘋狂地流淌,順著yinjing的抽離滴到了床單,濕了大片。 他喘著粗氣逼你,“小騙子,說喜歡我,快說…” “嗯……不要、不要!” 你快要到極限,忍不住張嘴咬住他的肩膀,希望自己能像毒蛇一樣把此刻的怨恨化為毒液,全都深深地扎入他的皮膚。 但rou莖又是狠狠的一搗! “啊……!”晶瑩剔透的逼水從收縮的xue口噴薄而出。 姜則成清楚地感覺到xue內(nèi)的軟rou在快速蠕動,咬緊了自己的性器。 「真緊……緊得要命?!顾钗豢跉猓^續(xù)重復著抽插的動作,用了最狠的蠻力,每次頂進去的時候guitou都會碾過軟rou,然后直撞到脆弱敏感的宮口。 你腦中空白一片,覺得猛烈的快感就要把自己搞死。姜則成卻越撞越狠,像是恨不得把你的身體插穿一樣。 “嗚…畜牲…去死啊…”你張著嫣紅唇瓣,軟弱無力地罵他。 姜則成充耳不聞,把頂?shù)阶罾锩娴男云麾怀殡x,又猛地挺入,如利刃般劈開收縮合攏的褶皺,插到窄小的宮口。 “啊——!”死亡般的快感從小腹竄到了大腦皮層,你不禁高聲尖叫。 與此同時,姜則成咬著牙,顫抖著射了出jingye…… “騙騙我都不肯?”姜則成抱著累得睡去的你,聲輕如夢囈。 可是,他知道自己這顆guntang翻涌的心依然系于你,他沒辦法剪斷。 …… 兩天后的十一點叁十叁分,一架國際班的飛機飛過林南中學上方的天空,留下一條長長的白線,寂寥的天空像是被劃出一道口子。 姜則成收回投向窗外的目光,聽見風穿過樓上空教室發(fā)出的嗚嗚聲音,心中一下子悲傷得不能言說。前桌卻小聲抱怨說:“好像是誰在哭一樣,難聽死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