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折一株水仙花(《死亡筆記》私設(shè)多)
你是彌海砂。 上一世,你是空洞又精致的瓷娃娃,只有被愛填充的時候才具有靈魂。而你愛的夜神月賜予你的填充物只有那些空洞的謊言和死亡?。 夜神月就像希臘神話中的水仙花,以為影子是他的愛人,實(shí)際上愛的是自己。他拿甜言蜜語欺騙你,讓你成為他手中完美的提線木偶,任他擺布,只為了得到他所謂的愛。 可惜,月光太絕情了,他對你從來都沒有一丁點(diǎn)愛意。 由于死神的庇護(hù),你和夜神月死后沒有上天堂,也沒有下地獄,竟重新獲取到了重回人世的機(jī)會。 這回,只有你還保留著以往的記憶,他沒有。 如今,你依舊是日本最紅的人氣偶像之一。盡管拍戲很辛苦,卻不用像其他人為錢財煩惱。 夜神月與你不同,他這回投生于一個清貧的家庭,錢財問題在困擾著他。于是,你利用機(jī)會接近夜神月,成功將他包養(yǎng)。 這么做的理由不為別的,只因你依然喜歡他健碩修長的身材,也迷戀著他冷淡疏離的眉眼間因你而帶上的欲望色彩。 不過,要是能看見他因?yàn)槟愣冻鐾纯啾砬?,那一定會更加有趣?/br> 夜幕降臨,多數(shù)時間屬于你和他進(jìn)行身體深入交流。你們每次zuoai的地點(diǎn)都是在你買下來的小公寓,你和他的體液流遍過這個公寓的每一個角落。 他上輩子在那一方面的好勝欲都很強(qiáng),但到了現(xiàn)在,你才是在性事上說了算的主導(dǎo)者。你不準(zhǔn)他后入,他也只能將不滿藏在心里。你想用什么姿勢zuoai,他就絕對不能偏離你的意愿。 除了享受他性器以外,你最喜歡的就是偷偷看他的睡顏。因?yàn)橐股裨掳察o地睡著時和醒著時是兩個完全不同的人。 不。確切而言,是你討厭他睜開那雙不經(jīng)意間就變得凌厲冷峻的眼睛來看你。 上一世,你已經(jīng)受夠了自己的愚蠢與他以愛為名的折磨,你怎么能甘心讓他還那樣看你?所以,你討厭他那樣,也更不會向他表露半分愛意。 現(xiàn)在,夜神月也以為你只是看上了他俊麗的外表,把他當(dāng)做可以隨時隨地丟棄的、狗一樣的地下情人。 可是,你和他之間的關(guān)系卻倏地發(fā)生了變化。 一切都該怪你的搭戲伙伴佐藤木也!他沒有經(jīng)過你的同意,他就在記者面前編造出你和他處在曖昧?xí)r期的謊言。至于你的經(jīng)紀(jì)公司,它看著多數(shù)人把你和佐藤木也成為“金童玉女”,選擇了長遠(yuǎn)利益而不允許你對此澄清,還要求你盡量配合他。 偏偏佐藤木也和你“約會”的場地選到了夜神月的打工餐廳,恰巧是他來為你和佐藤木也服務(wù)。 幸好沒有出現(xiàn)差錯,你和佐藤木也完美地展示出了男女之間即將成為戀人時的甜蜜氛圍,讓藏著暗處的八卦記者心滿意足地拍到了“絕對夠料”的照片。 夜深了,你被佐藤木也送到了小公寓樓下。 等你剛進(jìn)門,夜神月就急切又粗暴地撕破了你的衣裙,雨點(diǎn)般密集的吮吻落在你唇上、鎖骨上、胸脯上。 夜神月熟悉你所有的敏感點(diǎn)。所以,他時而吮吸著你的乳尖,時而噬咬著你的紅珠,狠厲地咬出血絲來。 你不禁痛呼一聲,酥麻感覺卻爬遍了身體。 等他的舌頭將要深入花xue時,那處已經(jīng)水光泛濫得不可收拾了。 盡管你平時習(xí)慣了他溫柔的zuoai,這次別樣的前戲還是給了你很多刺激。你喘得很厲害,臉頰泛著嬌媚的紅霞。 夜神月好像也在急切地求證著什么,用力地吸吮著你的花液,讓敏感的你潰不成軍。 內(nèi)腔被他的舌頭重重掃過,酥麻的快感從下面竄到了頭皮,你忍不住輕顫著身子,“嗯嗯、啊…不要、進(jìn)了…” 突然,他轉(zhuǎn)過身來,鉗緊了你的細(xì)腰,猛地后入了你。 粗長的jiba從后面狠狠地貫沖了進(jìn)去,花xue里的褶皺在一瞬間被碾平。 “啊——混蛋,誰允許你這么做的!給我?!?/br> 你話還未說完,他將你摁到地毯上,讓jiba再次重重撞入腿心! 他突然的動作嚇到了你,你本能地穩(wěn)住身體,甬道也下意識地收縮,夾緊了他的jiba。 他被咬得悶哼,聲音聽起來又沉又欲。 可夜神月不管下體的痛意,狠狠挺腰,想是要把你cao死。 “嗯、啊??!不許、不許…啊啊…!” 夜神月把你cao得全身發(fā)軟。要不他的勁臂撈住你的細(xì)腰,你估計自己都要撐不起身體了。 他似乎覺得不夠盡興,忽然將你翻身抱起,邊走邊cao!你像藤蔓,緊緊纏繞著他,還要拼命忍受著因他的走動導(dǎo)致jiba的深入帶來的極致快感。 夜神月抱住你走到窗邊,將你一把壓在玻璃上,繼續(xù)蠻力地抽插。 飽滿的rufang被壓得扁圓,后背也貼緊了冰涼的玻璃,身前卻是他火熱的胸膛。 “混蛋,會被人看見的…啊、啊啊…!” “嘶哈…看見了才好、這樣,誰也不能和我搶你!”他在你耳邊急促地喘息著,是該死的性感。 同時,又燙又硬的jiba重而快地撞擊著逼xue,爽得你放蕩地呻吟:“嗯、嗯啊啊———” 夜神月恨不得將你釘死在這窗戶上,恨不得讓所有人都看見你在他身下盛放的嬌艷模樣。 你的一只手在窗戶上胡亂地抓著空氣,卻沒有抓住任何能給你安全感的東西,只有一根粗長的jiba蠻橫地占滿了你的花xue,甚至撞到你的宮口,讓你又麻又痛。 “夠、夠了、停下…啊…不要了…”你哭吟得厲害,他反而頂弄更厲害。 透過窗戶的反射,你能看見自己被他欺負(fù)得更加惹人憐愛的臉龐。而一抬眸,你也能對視上他那雙瘋狂得泛紅的雙眼。 往下,就是川流不息的街道。但凡有人往上看一眼,你的星途就會完蛋。 真的太瘋狂了。 這一夜,你被他灌了好幾次精,小腹鼓得可怕。 “可恨的賤東西、拔出來…不許射…不許、不許…啊…” “砂醬,你不乖哦…jingye要射進(jìn)zigong才好…不要浪費(fèi)…” “嗚嗚、啊,變態(tài),死變態(tài)…” “變態(tài)?哈哈,明明海砂喜歡我才包養(yǎng)我的…而包養(yǎng)我的目的不就是天天cao你嗎?” “…死變態(tài),我一定要丟你出去…嗯、啊啊…” “丟了我?你怎么敢啊……”此時,夜神月撕破溫雅沉穩(wěn)的面具,瘋狂地在你身上留下他的私人印跡,連手指頭也不放過。 而你不知道的是,他又在你被cao暈后說了很多變態(tài)rou麻的情話。 “砂醬、你真美麗…我好想一直一直cao著砂醬…” “我的、我的砂醬…不后入不行,但是可以讓你在上面…你想怎么玩弄我的身體都可以哦?!?/br> “砂醬、砂醬…逼xue吃著jiba時最美了…可惜,你沒有好好看…下次,我會讓你看清楚的哦…” “現(xiàn)在…砂醬身上都是我的味道了呢…砂醬是我一個人的…這一點(diǎn),永遠(yuǎn)都不會變哦。” 醒來后,你和他大吵一架。然后,你拉黑了他所有的聯(lián)系方式,躲進(jìn)了片場。 其實(shí),你很清楚,是你不自己相信他的愛。 夜神月才不會放任你這么躲下去,他還是找到了你。 “我從來都沒有問過你任何問題……但是,我要聽你的真心話,你為什么要包養(yǎng)我?難道僅僅是因?yàn)檫@張皮相?” 他嚴(yán)肅冷峻的神情讓你恍了神,仿佛讓你又看見了前世的夜神月。 你濕了眼眶,“真心話?你從來就沒對我說過真心話,憑什么要我說?” “海砂,我…”他猛地想到了什么,死死盯著你,“不,你現(xiàn)在不是在和我說話。你在透過我的臉在和另一個人對話…你夢里的那個人和我長得一模一樣,對不對?” 你睜大了淚眼,努力看清了他的臉。確實(shí),眼前的夜神月并不是以前的夜神月。 “不。海砂,這樣對我不公平!我沒有那樣對你,我不是他。”他竭力收斂住痛苦的神色,非要同你理論清楚。 你不說話,抿緊了唇,和他僵持著。 「算了,好累。」此刻 你察覺到淚水可能已經(jīng)毀掉了自己精致的妝容?,F(xiàn)在,你肯定丑爆了。虧夜神月能盯著你看了這么久。 “行了,你回去等我,我今天還要工作。我會給你答應(yīng)的,我保證。” 夜神月凝視你片刻,開口道:“好?!?/br> 「不過是些哄人的話,他又信了。呵呵,真好玩?!鼓惆底猿靶χ?。 穿上了束腰女仆洋裝,你看著鏡中完美得無可挑剔的自己,不禁露了個嬌艷的壞笑。 哼,你才不管什么公平與不公平呢。夜神月對不起你是事實(shí),他必須替上一世的自己贖罪。 他這一株高傲清貴的水仙,定逃不過你的催折。 —————————(續(xù)) “夜神月,你忘了,我也不是好人?!蹦愕穆曇艉椭娫捦仓械碾娏髀?,原有的甜美已經(jīng)滲透上了死神般的無情與淡漠 ,顯得冷意森然。 “既然你不像他,那你就沒有資格留在我身邊。還有,小公寓就送你了,別再找我?!?/br> 言簡意賅地道出想法后,你果斷地掛斷了電話,因?yàn)椴幌肼犚股裨略诹硪欢睡偭艘话愕呐稹?/br> “海、砂!”夜神月不甘心地摔掉手中那只有忙音的話筒,咬牙切齒道:“我是夜神月!只有我才是!你只能喜歡我!” 其實(shí),他知道自己并不是。他沒有前世那么優(yōu)渥的家庭出身,沒有完美的心機(jī)手段,更沒有那本令眾多世人敬畏且害怕的死亡筆記。他只有一副近似前世的皮囊,只能令你迷戀一時的臉! “不,我是他,我就是夜神月…”他在進(jìn)行自我催眠。他深信這種心理暗示會以潛藏的摧枯拉朽的力量改變一切。哪怕在別人看來,他是以不自知的螳臂擋車的方式試圖維持現(xiàn)狀,一切都顯得可笑而又悲涼。 不過,如果還有長得像夜神月前世的人出現(xiàn)在你身邊呢?你會不會包養(yǎng)那個人?會不會也和那個人纏綿至天明? 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顫巍巍地摸上自己近似神明的臉龐,夜神月似癲似狂道:“這張臉…世界上只能有我這一張?!?/br> 是的,他不準(zhǔn)備舉手投降,即使?jié)M手爛牌,即使手中已無牌可打。 「海砂,你要是敢喜歡上其他人,我就殺了他們,再殺了你。」夜神月恨恨地想著,攥緊拳頭,指甲深深刺入皮rou竟也不覺痛。 聽說夜神月想進(jìn)片場來找你,但是被保安當(dāng)作私生飯給攆出去了。 你從經(jīng)紀(jì)人口中知道這個消息后,抬頭朝他扯了扯嘴唇,漫不經(jīng)心道:“尋也,多謝你了?!?/br> 荒木尋也很清楚你和夜神月之間的事,也知道你近日詭譎的情緒波動和他密切相關(guān)。所以,他察言觀色后也忙陪著笑道:“這是我該做的……海砂,你好好工作,我先出去了?!?/br> 事實(shí)上,他心里仍在發(fā)毛。但他是訓(xùn)練有素的經(jīng)紀(jì)人,配合好自家“搖錢樹”而使其保持好心情不過是件小事。哪怕他管的不只是你這一棵“搖錢樹”。 凌晨兩點(diǎn)四十六分,你回到富人區(qū)的住宅。按下密碼鎖,你開門進(jìn)屋,胡亂地甩開腳上的瑪麗珍鞋,就著白襪走到沙發(fā)邊上,仰面躺倒在上面。 高檔的皮質(zhì)沙發(fā)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亟幼×似>氲哪?,你不由地喟嘆起來:“果然只有不工作的時候最幸福?!?/br> “砂醬和我在一起的時候不幸福?”夜神月的聲音冷不丁地響起。 你驀地坐起,又驚又怒盯著他一步一步地從黑暗中走過來,“誰讓你進(jìn)來的!” “是砂醬哦?!币股裨虏B(tài)地微笑著,將你整個人都牢牢地鎖在懷里。 “放開!變態(tài)、惡心的家伙!”你恨恨地掐他、踢他,他卻隱忍著不喊痛。 “密碼都設(shè)置為我的生日,砂醬你真的很喜歡我啊?!?/br> 你對視上他癲狂的眼神,怔忡了一會兒才慢慢道:“你瘋了……” “沒有哦,砂醬。”夜神月享受著你此刻安靜的順從,低垂著頭湊到你耳邊,溫柔地說:“夜神月沒有瘋,只是更喜歡你了?!?/br> 你不信他的話,反而趁著他的一時松懈,彎曲起膝蓋狠狠地頂向他的腹部。 “唔?!币股裨卤灸艿睾笸藦澭孀∈軅牡胤剑赝蚰?。 你記得,沙發(fā)夾縫里藏了把小手槍。那是荒木尋也特意留給你保命的。因?yàn)樗栏蝗藚^(qū)的安保也無法隨時地監(jiān)控到每一個角落,無法完全防御一些懷著不軌之心的亡命之徒。 你警惕地盯著他,慢慢地轉(zhuǎn)移身體,讓手更容易勾到了那把黑色手槍。 手槍里只有三枚子彈。你利索地上了膛,拿著槍指向夜神月。 他卻淡定地微笑,然后慢慢地?fù)纹鹕眢w,狂笑著向你走來。 “混蛋!”你的聲音有些顫抖,“站在那里不許動!” 夜神月毫不膽怯,一步又一步,把你逼退到墻角。 “你、你想死,是嗎?”說不清是害怕,還是惱怒,淚水在你眼中打轉(zhuǎn)。 夜神月不說話,笑著把槍含在嘴里,一瞬不瞬地看著你。而你遲遲叩不下扳機(jī),只能看著他的臉心搖神動。 水仙花只有一朵。因?yàn)橐股裨碌纳窕暝谶@世界只有一個。他死了,你又要怎么玩下去呢? 「好吧,先認(rèn)輸吧,后面會贏回來的?!鼓闳绱讼氲溃従彽胤畔铝伺e槍的手。 最后,是夜神月一把抱住了身體滑落的你,哄著你進(jìn)浴室泡澡,幫你吹干頭發(fā),抱著你上床睡覺。 而他在洗完澡之后,皮膚上依然殘留著淡淡的沐浴香,潮濕氤氳的水汽讓薰衣草的味道變得朦朧而柔和。 嗅覺有時候具備成為入骨之釘?shù)哪芰?,深深楔進(jìn)人的回憶里。哪怕只是聞到相似的味道,也會像投入湖中的石子,激起一圈圈的波瀾。 上一世,夜神月也是這般擁著你入睡。你的一呼一吸之間盡是他身上令人心安的沐浴香。 可惜,時移境遷。哪怕人看起來沒變,你也無法將整顆心都交付給眼前的夜神月。 他不是他。那個他把你傷得遍體鱗傷。他曾細(xì)心修剪?你的形?狀、呵護(hù)你的花苞,教你何時盛放、何時收斂枝葉、何時追逐陽光??墒?,他偏偏又一遍遍提醒你如何按照他的規(guī)則來生長,不許你扎根在他手心的泥里,甚至要你虔誠地為他的理想獻(xiàn)身。其實(shí),你在他眼里什么也不是。 現(xiàn)在,這個夜神月又說喜歡你。你會相信他說的話嗎?他不過是一個瘋子。 你心底里的這一份不信任,正如暗處的裂痕悄無聲息地蔓延到了每個角落。終有一天,它們會發(fā)出清脆的聲響,只留下支離破碎的鋒利,無情地割傷你和他。所以,與其自己受傷,不如及時止損。 「催折水仙花最好的辦法就是讓花愛上人,再讓人徹底拋棄花吧?」惡毒的想法已在你心里醞釀成形。 “砂醬,快睡覺哦?!?/br> 你驀地對視上夜神月那雙深邃眼眸,鴉黑的長睫正半垂著。他面龐上明明是帶著些許笑意的,卻偏偏勾起你一身冷意。 你扯了扯唇角,露出難看的笑:“但是月啊,你今天把我嚇到了…我睡不著。” 夜神月眸中閃過一絲愧疚,他轉(zhuǎn)而低頭吻了吻你的額頭,問道:“那…砂醬要怎樣才能安心入睡呢?” “我要月君給我唱安眠曲?!?/br> “好?!币股裨缕鋵?shí)并不記得多少安眠曲,勉強(qiáng)把自己參加學(xué)校合唱團(tuán)的歌想了一遍,選了兩首曲調(diào)柔和的哼唱了出來。 安眠曲似乎蠻奏效。你很快便在他懷中入睡了,連呼吸都是平穩(wěn)的,仿佛不久前被嚇得全身發(fā)顫的那個人并非是你一般。 此時,床頭柜上的黃色燈光,像深淵泛起的亮光,幽幽地照著夜神月晦澀不明的面龐。 “砂醬要是能一直都這么乖就好了?!辈灰獙ζ渌麗盒牡哪腥藫P(yáng)起明媚笑臉,永遠(yuǎn)只屬于他。 “放心,我會努力賺錢,掙好多好多錢…直到砂醬能安心待在家里為止。” “還有,我一定會讓你忘了他,永遠(yuǎn)只記得我…我才是你的夜神月。” 夜神月淡淡地說著,卻像黑暗里的一顆黑礁石,堅(jiān)硬凜冽卻又陰冷詭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