攀生(偽兄妹)
你叫朱靜阮,是朱盛鐸的掌上明珠。若不是他要管著諾大的公司,沒有太多空閑時間陪你,他不至于到這個所謂的孤兒院給你找一個“哥哥”。 然而,想起亡妻在臨走前猶帶著眷戀與不舍的神情,朱盛鐸感覺到一陣痛心死。 蔣從照的父親酗酒時失手打死了自己的老婆,叁年前鈴鐺入獄。鑒于無親朋看顧溫從照,鄰居們將十二歲的他送進了孤兒院。但是,他表面看起來安靜乖巧,實際上卻是個爛到骨子里的壞種。 為什么孤兒院里的孩子都不愿意和他一起玩?院長一直想不明白這個問題。直到她看見蔣從照袖口處的血漬。 原來,他早就于無形之中受了父親的影響,成了個以虐待動物為樂的變態(tài)。趁人不注意,他埋殺了別人的小貓;見到溜進院子的流浪狗,他把它悄無聲息地掐死;后面實在沒有什么東西給他殺了,他就開始想辦法誘捕到鳥,一手捏死。 應(yīng)該任他爛死在他自己腐臭又骯臟的世界里的。 但總有些爛好心的人來煩他。面對院長的溫柔勸導(dǎo),他只覺得生厭,擺出乖孩子知錯就改的面孔,隨口應(yīng)付。 再后來,就是你。明明朱盛鐸心中已經(jīng)有了勝過他千萬倍的人選,你卻拉著他的衣角不肯放,撅著小嘴,嬌蠻地與朱盛鐸反駁道:“爸爸,我就要他做我哥哥!” “阮阮,不許胡鬧?!?/br> “我沒胡鬧,我就要他!” “為什么選他?” “他眼睛旁邊也有顆痣,和mama的一樣。” 朱盛鐸登時怔住了,心間酸澀得如同被塞了一嘴未熟透的橘子果瓣。 你待蔣從照很好,把他當(dāng)成自己的親人。依賴他,愛護他,偏袒他,有時候過分了,連朱盛鐸也有了些妒意。 但,蔣從照的一切,是罪惡卑賤的。哪怕是已經(jīng)成為了朱家的一份子,他還是改不了惡劣的本性。 蔣從照趁你不在家時,把你的愛犬虐殺了。你回家后,四處呼喚愛犬的名字,它卻怎么也沒有回應(yīng)。 你哭得眼睛通紅,可憐至極。 蔣從照在你身邊蹲下身來,露出不解的表情,“meimei很喜歡皮皮?” “當(dāng)然……了,嗚嗚嗚,皮皮是陪著我長大的狗狗,它那么聰明,那么懂事……可是為什么它不見了?嗚嗚嗚……” “那meimei不喜歡哥哥嗎?還是說,皮皮比哥哥還重要?” “……喜歡哥哥的,可……可是皮皮也是我的家人啊,嗚嗚嗚……” 朱盛鐸一眼就看出了蔣從照的不對勁,單獨找了他問話。 “為什么那么做?” “我不喜歡狗。”蔣從照對上朱盛鐸銳利的眼神,臉上毫無怯意。 “呵,”朱盛鐸輕聲嗤笑,下一秒冷了臉,“我沒想到,你倒是個危險的因素。也許,你不該待在阮阮身邊?!?/br> “如果你還想繼續(xù)留在我朱家,服從我的安排,去溫醫(yī)生的診所好好治病?!?/br> 蔣從照慌了,他的世界開始搖搖欲墜。明明他才剛開始被人需要,被你如此的依戀,憑什么要把他從你身邊拖走?他連朱家的一條狗都比不上嗎? 蔣從照怨懟暗生。不就是讓他做個正常人嗎?好啊,那他就做給大家看。 他從此掩住丑惡的傷口,不再回首。或者說,怪物帶上了偽善的面具。 十七歲,你已經(jīng)成為了一個亭亭玉立的少女。而朱盛鐸因為工作繁重,心力衰竭。 朱盛鐸離世前,精神頭不太好,但理智依在。 “從照,你是個聰明人?!敝焓㈣I頓了頓,扭頭看了一眼站在門外的你,緩緩說道:“我把公司留給你經(jīng)營,你要好好干下去。至于阮阮,我希望你好好保護她,不要傷害她,也不要讓別人傷害她。這樣,便算是你報答了朱家對你的養(yǎng)育之恩了?!?/br> “是,父親的安排很合理。阮阮,就算您不說,我也會愛她。” 朱盛鐸對他的回答自然是滿意。 很快,你被叫了進來。 “阮阮?!?/br> “爸爸……”你聲音哽咽,眼睛早就哭腫了。 “還是個愛哭鬼……來,坐這里。” 你小心翼翼地往病床沿邊上坐下,倚靠在他消瘦得厲害的肩膀上,心中無比鈍痛。 “阮阮,別難過。”朱盛鐸的大掌輕輕撫著你順滑烏黑的長發(fā),輕聲安慰道:“爸爸只是要去見你mama了?!?/br> “可是,爸爸,我舍不得你?!?/br> “生老病死,是人的常態(tài)啊……阮阮,爸爸把名下資產(chǎn)的十分之八留給你……要是以后你哥哥欺負(fù)你,你別怕……去找王律師。他是爸爸信得過的人,他會幫你的?!?/br> “嗯……但是,哥哥怎么會欺負(fù)我?哥哥他對我很好……” 朱盛鐸聽了,心中微嘆,嘴上卻再無多言。 轉(zhuǎn)眼一年,匆匆而去。 十八歲生日這晚的凌晨,你才溜進房間,便被坐在床上那個高大而沉默的黑影嚇了一跳。 “哥哥?” 你小心翼翼地走進他,卻被他猝不及防地摁在身下。 “啊———” 不一會兒,衣裙盡毀,rou體沒了遮羞布。 此時,黑夜張著一只明晃晃的眼睛,沉默地窺視著一場隱秘的情事 。 鏡中,男人壓著女人,蠻橫得像一頭野獸,粗暴地在女人身上釋放欲望。 你泣音微顫,哀求道:“.....哥哥, 我錯了,放過我……” “錯哪了?” “嗚嗚嗚,錯、錯在....不該晚回家……” 蔣從照寒著臉,大掌狠狠地朝你的酥胸揉了一把, 心頭怒火未消半分。他挺著猙獰的yinjing,重重地往你柔嫩的逼xue頂去,是毫不憐惜的、不講情分的力度。 果不其然,在他蠻力頂弄之下,你被撞壓在柔軟的床鋪上,哭聲沉悶,雙肩顫抖不止。 怎么會這樣?哥哥不該這樣的,可他偏偏這樣。 蔣從照劍眉微擰,語氣兇狠道:“再哭也沒用!”他一把摁住你白皙柔嫩的細(xì)脖,一手掐著你的纖纖細(xì)腰,縱著胯間巨物,由它兇猛地在緊致甬道內(nèi)cao進cao出。 他用了狠勁,似乎要將囊袋也一同塞進去。 “哥,哥……我疼,嗚嗚嗚……不要再進了,求你,出去……” 你越是求饒,他越是亢奮。 粗硬的jiba狠命地撞入抽出,反反覆覆,不厭其煩。 緊,該死的緊,能要了他命的緊。溫從照咬緊牙床,死死地盯著水潤濡濕的交合之處,不禁暗自感嘆,你這處銷魂窟的妙處。 “嗯啊啊———”你顫著身體高潮了!整個zigong隨之劇烈地痙攣,甬道也忽然收緊,緊得要讓他進不去。 蔣從照用力挺腰,猛撞進去,一陣子沖陷到宮口。他能感覺到xuerou正在熱情地吸啜著jiba。 爽得要命!他忍不住射了精。 看著濃稠的白濁從紅艷的xue口緩緩流出,溫從照的怒火稍微平息了,欲望之獸卻再次昂揚了起來。 他隨手抱起脫力的你,走近了浴室,又開始一場瘋狂的zuoai。 你正值水嫩的年紀(jì),生得一身嬌嫩rou體。zuoai時,只須輕輕地一撞,肌膚便會迅速地紅粉。蔣從照將你掐得死緊,脖間紅印與腰間青痕,顯眼的一大片。不過,他很滿意你身上的痕跡;或者說,他喜愛這些專屬記號,就如劊子手對于刑具的熱愛,就如同SM游戲中縛繩者對于每一個綁法的熱愛。 炙熱的性器還深深地埋在你體內(nèi),他整個人重重地壓著你,溫柔地親吻你的頭發(fā),哄道:“阮阮,別哭……哥哥愛你。” 他的愛,暴烈又自私,是一種橫沖直撞的、烈火焚身又不管不顧的情感。即使是焚毀,也要繼續(xù)。 可你不想要這樣的愛。 人的成長,有時需十幾年,有時只需一夜。 在被關(guān)在家里的一個多月里,你慢慢學(xué)會收斂起自己嬌蠻任性的脾氣。 如今,你成了只乖順的貓咪,安靜地窩在他懷里。 “哥哥,放我走吧?!?/br> “除了這一點,我什么都能為你做……你要是敢離開我,我就殺了你?!毕褡畛跄侵桓冶撑阉ビH近別人的狗那樣,會被他毫不手軟地擰斷脖子。 你終是煩了。之前多次向他示弱,他都是這樣。難道要你一輩子只在家里,永遠(yuǎn)不出去見人嗎? 你猛地推開他,隨手抓起了桌子上的水果刀,冷冷道:“蔣從照,你讓不讓我走?” 冰冷的刀尖抵在細(xì)薄的皮膚上,生命的搏動之力十分強悍,令你不禁發(fā)顫。 蔣從照臉色頓時變得陰鷙。他沉聲道:“阮阮,別鬧?!?/br> “蔣從照,你又是這樣,威脅我、恐嚇我!” 情緒徹底崩壞。 “我要上學(xué)!我要去別的城市、別的國家!我不可能一輩子活在在房子里!”你竭斯底里地朝他哭喊著。 “我不要做你的寵物!我不要做你用來泄欲的人偶!你把自由還給我!”激動之時,刀鋒已經(jīng)割破皮,紅彤彤的血珠很快滲了出來。 “阮阮,我依你的……你把刀放下,好不好?”蔣從照軟了語氣,眼神中透著懇切。 “真的?” “真的?!?/br> 半信半疑的你松懈片刻,蔣從照就馬上奪走了你手中的刀,將它遠(yuǎn)遠(yuǎn)丟開。 他仔細(xì)檢查過你的傷口后,又一把將你箍緊在懷,輕聲道:“……只要你答應(yīng)我,你只屬于我……只要別讓我恨你?!?/br> 別只給予他希望,讓他攀附你而生,又令失望侵蝕他,將他拉扯燒毀掉。 “我答應(yīng)你?!蹦懵衲樣谒麘阎校谧∧樕弦荒髌G的惡意。 “我有空就去找你……你在首爾那邊也要乖乖的,知道沒?” “嗯?!蹦阈÷晳?yīng)他,臉上無精打采。這當(dāng)然該怪蔣從照這條發(fā)情公狗,他昨夜發(fā)了瘋一樣地cao你。 可惡的是,蔣從照直接無視了你的不耐煩,非得擁著你絮絮叨叨地說了許多話。 “哥哥,我要登機了。”你踮起腳,敷衍地往他側(cè)臉親了下,匆匆跑去檢票口。 蔣從照一愣,他沒想過你會主動獻吻?;剡^神后,他只能看見你漸漸縮小的背影,至通道的轉(zhuǎn)角處消失不見。 你沒有去首爾大學(xué),而是連夜轉(zhuǎn)機,飛往美國,從黑夜的這端逃往白晝的彼端。 一切都是王律師替你安排好了的。 不過,計劃永遠(yuǎn)趕不上變化———你懷孕了。 你對此不敢置信。因為每次在蔣從照強迫你之后,你都有吃避孕藥。當(dāng)然,除了沒有防范他最后戴套的那一夜。 肯定是他用了什么手段! “混蛋!卑鄙無恥的小人!”你氣惱地將檢查單揉成一團,狠狠砸向垃圾桶。 下一秒,你無助地靠著墻壁,身體緩緩滑至地上,忍不住邊哭邊罵:“為什么要這樣對我?嗚嗚嗚……蔣從照,我恨你……” 美國人聽不懂你的漢語,可他們都好心地湊近了,問你是否還安好。 你抹凈了眼淚,表示自己沒事,匆匆走出了醫(yī)院。 到底是心軟,你將孩子留了下來。也幸虧有爸爸的財產(chǎn)支持,你才在雇傭保姆照看孩子的情況下把大學(xué)課程順利修完。 然而,在紐約街頭上重遇蔣從照一事是你完全沒有意料到的。 明明美國這么大,紐約這么大,街道這么多,為什么會偏偏和他遇見? 要是早知道會這樣,你才不會因為Ja鬧著想要出來玩就帶他出來玩。 “朱靜阮!”他陡然的高聲叫喊令周圍人都被嚇住了。 你在抬頭瞥見他的下一刻便火速彎下身,抱起Ja就不顧形象地跑! 礙事的福樂鞋永遠(yuǎn)跑不過耐磨的男士皮鞋。 “還想跑去哪?”蔣從照不知是因為氣憤,還是由于近兩千個日夜不知你下落的心酸,雙眼已經(jīng)發(fā)紅了。 你心里也并不好受,卻故意不答他,他圈抱著你的手越發(fā)地緊了。 “Mom,why did you run ?Are we playing a game ?”Ja從你懷中冒出頭來,水潤潤的葡萄眼中帶著困惑。 “Ja,I will explain to you later.”你將他輕輕摁回懷中,“Keep silent,okay ?” “OK.”Ja最會瞧看你的臉色了,頓時就乖乖地捂住了小嘴。 蔣從照瞥見Ja那張神似自己的小臉,一顆心又狠狠地顫了顫。 “阮阮……這是我的種?!辈皇且蓡柕恼Z氣,而是直接肯定。 “不,Ja是我的孩子,不是你的?!蹦憔髲姷胤裾J(rèn)道,忍著淚意,一點一點地掰開他的手,“請你不要攔著我們?!?/br> “阮阮……”蔣從照哀求地看著你,態(tài)度竟比請求上帝寬恕罪過的教徒還要卑微。 “我以后不會再強迫你了……求你,原諒我,好不好?回到我身邊,好不好?” “你做夢?!蹦憷淅浯鸬溃菪耐崎_他,頭也不回地走了。 蔣從照也不顧約好了要談生意的美國大鱷,亦步亦趨地跟在你后頭,沉默著,安靜著。 他一直就站在你公寓門外,甘心做一條看門犬。 紐約秋夜凌晨,氣溫下降。 保姆Jules在哄好Ja睡著后,她也回房了。 想起蔣從照那個混蛋還賴在門口沒走,你胸口就不禁發(fā)悶。 “蔣從照,你回去吧?!蹦汩_了門,第一句話便只戳他心窩。 “阮阮,別這么狠心……” “你想我怎樣?原諒你?呵……”你別過臉,迅速地拭去眼淚,跟他算起賬來,“當(dāng)初你故意戳破安全套,讓我懷孕……我才十八歲,我才成年沒多久,你就敢那樣肆無忌憚!要是和你回國了,你又會怎么對我?繼續(xù)掐著我脖子,像畜生一樣強jian我嗎?” “我會改,一點一點改!”蔣從照心痛得厲害,狠狠地?fù)ё∧悖文銛Q他、咬他,他也不松手。 “阮阮,以前是我錯了……但我保證,以后會好好對你!你相信我,好不好?” “我不會再犯錯了……沒有你,我會很難活下去……”他不想每天都像行尸走rou一般呼吸著空氣。 “我不信……你放開!” “Mom!”Ja不知什么時候跑到了門口,見你在從蔣從照懷里掙扎,立馬舉起小拳頭,用力地砸向他的小腿,哭罵道,“Bad guy!Don't take my mom from me !” 最后,因為怕鄰居投訴,所以你只能暫時停止了這場鬧劇。 此后,蔣從照閑得像休了年假一般,天天登門找你。有時給你送咖啡,有時又送來自己做的芙蕾蛋,有時毛遂自薦地替你照看Ja,惹得Jules以為他要來和他搶工作…… 在他第一百零七次登門時,你終于軟了心,“好吧,蔣從照,我給你一次機會……我這么決定當(dāng)然是因為Ja……” “是……”蔣從照蹲下身來湊近Ja,伸手想要抱他,但小家伙不給他面子,直接躲進了你懷里。 你想發(fā)笑,但努力正了臉色,輕聲道,“慢慢來吧?!?/br> 蔣從照苦笑著,心中發(fā)澀。畢竟是他種下的因,苦果自然也得他受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