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1 勸說
朱若炎再次來到了炎光飛舟的旁邊,這次他顯得相當(dāng)狼狽,不像前幾次那樣看似風(fēng)度翩翩的典型修者。 看著坐在放滿抱枕與軟墊的七劍劍座上的笑忘塵,朱若炎感覺相當(dāng)不平衡,看笑忘塵一副快要睡著的樣子,好像現(xiàn)在混亂的場面與她無關(guān)一樣,偏偏首先開口說出地滅之陣的人就是她?。?/br> 因為心里不平衡之故,朱若炎的語氣就不怎么客氣:「你看起來還真是悠間啊,在地滅之陣之中竟然還能這么放松。」 笑忘塵繼續(xù)抱著等身大的抱枕躺在軟墊上,閉著的眼睛完全沒有睜開:「因為我對地滅之陣的力量沒有多少畏懼,而且我已經(jīng)說過了,我不能有動作,否則會引起很糟糕的變化。」 朱若炎一臉不信:「你覺得我會相信?你必須出手了?!?/br> 笑忘塵翻了個身,整個人趴在抱枕和軟墊堆上:「不要,而且你靠我這么近并不是好事,我修練的功法太過特殊,在地滅之陣中最好不要有太多動作,太靠近我的人也會遭殃,你最好快點離開?!?/br> 朱若炎臉上出現(xiàn)一絲怒意:「我們需要支援,需要你的力量?!?/br> 笑忘塵轉(zhuǎn)頭,張開眼睛看向朱若炎:「我拒絕,我已經(jīng)說過,在外面的結(jié)界變紅前我不會動手,你如果想對我出手的話,后果請自負(fù)?!?/br> 朱若炎很憤怒,但是……考慮到炎光飛舟的戰(zhàn)力,他把這股怒氣壓下,繼續(xù)說道:「你就不怕我把你認(rèn)出兩個陣法變異為地滅之陣的事情說出去?」 笑忘塵抱著抱枕坐起身來,一道旗幟從七劍劍座上升起,并且散出許多小旗與飛針,當(dāng)它們沒入虛空時朱若炎立時緊張起來,這是陣法道具,笑忘塵佈了什么陣法? 笑忘塵眼睛瞇起來:「我說過,不要逼我,你最好快點離開,我屬于可以長時間待在地滅之陣的人,而我現(xiàn)在自己又佈了一個地滅之陣,你有膽子就繼續(xù)待在我附近?!?/br> 朱若炎的臉色立時變了,雖然不清楚笑忘塵說的是真是假,但是……如果笑忘塵所說的是真的呢? 朱若炎此時真的很猶豫,不過在他糾結(jié)的時候,有人先他一步做出選擇。 一道閃光爆發(fā),朱若炎的注意力立刻被吸引過去,那是有人突襲炎光飛舟造成的光芒,不過炎光飛舟看不出有事,反倒是攻擊的那人顯得有些狼狽。 朱若炎認(rèn)出突襲的那人,驚呼:「赤羅文!你們衛(wèi)天宗的人又想做什么?」 被朱若炎叫破身份的赤羅文對著朱若炎露出笑容:「你覺得我想做什么?我自然是想看看她有什么憑藉,你不敢逼笑忘塵出手,那就由我來逼她出手,反正她如果堅持不出手的話,可是會有很嚴(yán)重的后果哦?!?/br> 飛船上的笑忘塵很直接的開口詢問:「后果是什么?算了,反正你這白癡一定不知道你做了什么,我有不能出手的理由,但你已經(jīng)把我不能出手的理由廢了一半,讓我看看你打算怎么給我出手的理由。」 赤羅文大笑:「你果然是在虛張聲勢,那我就告訴你吧,我已經(jīng)把你就是認(rèn)出陣法變異的人這件事告知諸界核心的人,他們明令要你出手,否則你所在的仙魔界要受到嚴(yán)重的打壓?!?/br> 笑忘塵一臉無聊的打了哈欠,眼睛又閉了起來,赤羅文見狀不惱,反而出言譏笑:「我可不認(rèn)為你們仙魔界經(jīng)得起打壓,你就乖乖去送死吧?!?/br> 笑忘塵聞言嘆了口氣,然后張眼看向赤羅文:「自以為是的白癡,沒有弄清楚我堅持不出手的原因就逼我,他們那么想死的話,我不介意成全他們?!?/br> 立時赤羅文和朱若炎都是一臉驚愕的表情,笑忘塵剛剛說了什么? 笑忘塵繼續(xù)說:「不要懷疑,你們都是一群白癡,某些人在某些狀況之下絕對不能動手,本來你們好言商量的話,我可以給出一個讓你們自己爭取一線生機(jī)的機(jī)會,但是你們的態(tài)度已經(jīng)把和平商量的路斷絕了,也對,在你們眼中仙魔界根本不值得重視,所以行事自然肆無忌憚,覺得自己可以掌控他人的生死,但是你們在弄清楚我的主修功法之前就做出這種決定,真是太過愚蠢?!?/br> 朱若文立時開始動腦:「主修功法?你的主修功法是什么?」雖然對笑忘塵回答沒有太大的期望,但朱若文還是問出這個問題。 笑忘塵似乎并不介意回答這個問題:「我主修功法的名字是『天地人三才印訣』,是由三套……應(yīng)該是兩套印訣組合而成,人字印訣我就不提了,那主要是輔助天地印訣修練的部份,但天地印訣的名字我想你們應(yīng)該聽過,你們想要猜猜看嗎?」 朱若炎認(rèn)真的思索,而赤羅文則笑著說:「你該不會想說你修練『天崩地滅印』吧?你以為這種恐嚇就會讓我害怕嗎?」 笑忘塵的眼神帶上了一絲憐憫,朱若炎發(fā)現(xiàn)了笑忘塵眼神的變化,他不自覺的顫抖了下:「你……你該不會……真的……真的……」此時他已經(jīng)說不下去。 赤羅文見朱若炎的反應(yīng)還有些莫名,他可不覺得自己所說的命中現(xiàn)實。 笑忘塵將劍座上的軟墊與抱枕收起,丟出變小的墨翼號,讓其再次與炎光飛舟組成黑紅相間的墨翼炎光號,不過此時,赤羅文和朱若炎都發(fā)現(xiàn)墨翼炎光號的前端伸出了類似撞角的柱子。 接著笑忘塵控制七劍劍座飛去撞角的最前端,七劍劍座并不是以底部與撞角相接,而是底部朝外,就那樣躺在撞角之上,然后四個字出現(xiàn)在劍座底部,讓赤羅文與朱若炎感到刺骨寒意,那四個字代表的意思是……「天崩地裂」。 笑忘塵拿出以前用過的飛行座椅放在劍座之前的位置上,然后她再次坐下:「看到了嗎?認(rèn)出來了嗎?真是遺憾,為了配合我修練的功法,這艘飛船說是變型的天崩地裂印亦不為過,不過我不會直接用飛船去撞東西,正好七劍劍座是製作在劍座型式的天崩地裂印,成為我準(zhǔn)備用來發(fā)動『天崩之勢』的器剛剛好?!?/br> 聽到「天崩之勢」后,赤羅文驚恐的狂叫:「你不能這么做!你不能!」 笑忘塵的目光移到赤羅文的身上,手一揮,赤羅文感覺自己受到強(qiáng)大的力量給鎮(zhèn)壓住了,然后隨著笑忘塵的手勢移到了飛船撞角的最前端。 接著笑忘塵的手勢連動,目光則有些茫然,她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對赤羅文與朱若炎對話:「因為這艘船算是『天崩之器』所以我不敢動作,因為我修練天崩印訣和地滅印訣,所以我人不敢動作,因為我修練的是以身為器的功法,所以我能夠鎮(zhèn)壓地滅之陣,讓其不以最強(qiáng)的威力爆發(fā),我在這里鎮(zhèn)壓地滅之陣應(yīng)該就是對你們最大的幫助,你們不領(lǐng)情,也不去查我為什么在這里不動,既然你們做出如此選擇,我想我也不需要再顧忌什么了?!?/br> 朱若炎一臉難以置信:「你說什么?鎮(zhèn)壓地滅之陣?你……噗!」話還沒問完,朱若炎就吐出了一口鮮血。 笑忘塵掃過朱若炎一眼:「不要懷疑,我已經(jīng)不再鎮(zhèn)壓地滅之陣,所以它的真正威力已經(jīng)發(fā)揮出來,而且因為這是我放棄鎮(zhèn)壓陣法后的反動之勢,威力可是正常的百倍,雖然持續(xù)時間也是百分之一。」 朱若炎連忙拿出丹藥服用,同時看向笑忘塵:「我希望你可以……」 沒等朱若炎說完,笑忘塵就拒絕了:「我拒絕,他們做出了選擇,不管這個選擇是正確或錯誤都必須承受后果,而且對我來說,不管是什么結(jié)果都沒差別,我不動作,他們打壓仙魔界,我一動作,必然引發(fā)『天崩撞地滅』的結(jié)果,他們死光,仙魔界一樣受到打壓,所以我選擇他們死,反正仙魔界一定承受不了外來的打壓,我不管做何選擇都沒差別。」 朱若炎急喊:「但你可以跟他們解釋?。 ?/br> 笑忘塵語氣平淡的兩句話:「你覺得他們會相信?我說了他們就不會逼我參與戰(zhàn)斗?」馬上就讓朱若炎無法回應(yīng)。 笑忘塵繼續(xù)說:「所以啊,他們是自己找死,如果事后有人想找我麻煩,就讓他們來吧,我也不敢說引爆『天崩撞地滅』后我能否存活,但我會盡量找尋自己的生機(jī),如果不死,我將晉升天階,到時候……呵呵呵……若無尊階出手,我將橫掃天階的所有存在!」 朱若炎不知該如何接話,但他知道笑忘塵的話有多少真實成份,如果笑忘塵跟所有決斗場中的人都死了那一切休提,但是笑忘塵如果活下來并晉升天階……他不敢想像會有何結(jié)果! 天崩地滅印的傳說在諸界戰(zhàn)場流傳很久,但沒有人有能力修練天崩地滅印升到尊階,但所有修練天崩地裂印或地滅天殞印到達(dá)天階的人,都是天階最強(qiáng)的一群人,更別提兩者同修的笑忘塵了,若她活下來并升階天階,必將橫掃天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