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靦腆長嫂X孟浪小叔子】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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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薇最近有些煩悶,卻不好意思同自己的丈夫訴說。 她與遠郎本是青梅竹馬,多年來兩人感情甚篤,到了年紀便水到渠成的成婚了。少年時的無話不說,此時反而不知如何同他提起……那樁事。 仔細想來,不過是一件小事。 罷了。 “少夫人,二少爺尋你。”聞言,如薇的身子不由得一僵。纖長的眼睫在眼下映出一道淺淺的陰影。 “今日我的身子不太爽利,還是讓小叔改日……” “嫂嫂怎么了?是有哪里不舒服嗎?”魏寧聞言加快了腳下的步伐。 如薇沒想到他現(xiàn)在是越發(fā)的沒規(guī)沒矩,沒等通傳,便敢直接進兄嫂的房內。 細長的眉微微皺起,還沒等如薇說出推拒的話。 魏寧就執(zhí)起她的手,面露關切,“大哥現(xiàn)下不在家,要是被他知道我沒照顧好嫂嫂,等他回來可有我好看?!?/br> 屋內伺候的丫鬟只當小少爺在打趣夫人,只顧著偷偷捂著嘴笑。 魏寧一把脈便知自己這嫂嫂身體無恙,最多就是一點縱欲過后的虛。眼眸深處悄悄覆上一層陰翳。 魏遠到底哪里好了?不過是他們二人從小就一同長大。 心里不斷翻涌著酸味。沒錯,他就是嫉妒他的兄長,也恨自己沒搶在他前頭出生,加上小時候體弱多病,養(yǎng)在了外頭,這才錯失了佳人。 如薇知道自家小叔是有點醫(yī)術在身上的,原本只是拿身體不舒服當了個筏子,他把過脈之后卻半天不語。 難不成…… 如薇心下有些擔憂,又不好意思開口催促眼前的少年,只能眼巴巴地看著他。 魏寧壓下心中那些陰暗念頭,一雙桃花眼笑意盈盈地看著身前的小嫂嫂,想要逗一逗眼前的人兒。 “嫂嫂身體倒是沒有大問題,只是……” 如薇的杏眼不由得微微瞪圓了些,還真有事??? “房事還需節(jié)制啊…”少年微傾身子,笑眼彎彎,但一細看,里面竟半分笑意也沒有?!靶∩┥??!?/br> 意識到對方說了什么的如薇,耳根處迅速蔓上一層薄紅,臉上的羞遮也遮不住。 明明是再正常不過的稱呼,布置從他嘴里說出來怎么就那么惱人。濕熱的呼吸噴灑在耳畔,還帶著些黏膩,如薇忍不住縮了縮脖子。 無意間蹭過了一片溫軟,那似乎是——小叔子的唇。 “魏寧!”如薇講話的聲音加大了些,對上少年濕潤的雙眼后,低垂下眼睫,還是選擇將話說出來,“不可?!?/br> 如薇自以為冷酷、嚴肅的叱責,在魏寧看來確是無比的可愛。 像一只張牙舞爪的貓兒,想cao。 不過他心知不能把人逼得太緊,眼尾向下一垂,做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如他所料,女人果然心軟了。 先前那只把脈的手順勢將女人牽到桌邊坐下,毫無松開的意思。如薇想出聲提醒,但想到剛剛自己嚴肅的呵斥,以及少年可憐兮兮的神情。 話到了嘴邊卻是怎么也說不出口。 魏寧舍不得手中溫玉似的皓腕,不著痕跡地來回摩挲著。嘴上卻是插科打諢,用一些新奇的趣聞吸引了如薇的注意力。 感受到她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一股隱秘的爽感襲上心尖。 若是這專注的目光能長久的落在他身上就好了。心里的想法越是陰暗不可訴之于眾,魏寧臉上的笑容便越是燦爛。 現(xiàn)在的我能攥取她的目光一刻,未來會更久,終有一日,我能住進她的眼里,占據(jù)她的心。 魏寧深吸一口氣,告誡自己要學會忍耐。 如薇打小便是個安靜的性子,成婚之后被丈夫寵得更是怠惰。 雖然有一部分原因是…… 自新婚以來,魏遠他要得實在是太狠、太頻繁了。如薇嬌弱的身子自是吃不消,以至于白日都有些懨懨地。 如薇原在床笫之間羞于開口,經(jīng)過這段時間的磨合下,慢慢習慣用呻吟表達自己的感受,也學會了和丈夫提一些小小的要求。 這不可恥,欲乃人之常情。魏遠在耳邊一遍又一遍的鼓勵她、引誘她,猶如惡魔的低語,一步步將她拖入深淵。 魚水之歡,確實是令人沉溺的。如薇確信自己和以前相比更加坦誠了,在某些方面。 但這事也有不好的一面,習慣了和丈夫的胡來,如薇對于異性的觸碰甚是敏感。 不知是不是如薇想太多了,她總覺得自己的小叔子在似有若無的撩撥她。這種猜測,讓如薇不知如何向丈夫開口。倘若真是自己太敏感,豈不是讓這個家平白生了嫌隙? 閑聊中如薇突然驚覺他的手還搭在自己腕上,炙熱的溫度順著腕骨傳遞,一些曖昧的記憶霎時間涌上腦海,新婚后和丈夫那些荒yin的胡鬧在眼前一一浮現(xiàn)。 如薇的眼尾被激得一紅,耳根也爬上一抹緋色。 這…… 自己現(xiàn)在怎么這般……這般重欲。竟然會因為小叔子無心之舉而浮想聯(lián)翩。 如此荒唐。 這讓她如何去面對尚未成年的小叔子? 按下心中思緒,如薇借著扶額的動作將手抽了回來。 娥眉輕蹙,婉拒的話語從嘴里不緊不慢地吐出來:“許是中午沒歇息好,我現(xiàn)下倒是有些乏了……” 原以為少年會知趣離開,卻不曾想魏寧一臉的擔憂,更是湊上來直接用手背貼了貼如薇的額頭。 “可是晚上胡鬧時沒蓋好被子著了涼?” 如薇聞言臉上更是一片通紅。 他關心人為什么要說這些?這人好生奇怪,要不是隔著魏遠這層關系在,她定要給這登徒子好看!俏生生的小臉迅速冷了下來。 興許是察覺到如薇的不快,魏寧放下手轉而去扶她,“那嫂嫂還是先去小憩吧,我去給你熬安神湯,待會兒就給你送來?!?/br> “哥哥出門在外,我理應代他照顧好嫂嫂?!迸伦约旱囊笄趪樀饺甾保盅a了一句。 魏寧記不起自己多久沒叫那個人哥哥了,但是能讓如薇放下戒心,這實在是再小不過的一件事了。 如薇聽著魏寧的說辭,心下總覺得有哪里不對勁,但又說不上來。 眼瞧著能把他打發(fā)走,也就順著對方的意,行到了床前。心里那根弦卻還繃著,他不會還要服侍她躺下吧? 他是魏府的小少爺,可不是什么丫鬟小廝。 魏寧在快到床前就止步的動作,讓如薇松了一口氣。 如薇對著魏寧溫婉的笑了笑,“安神湯吩咐下人去熬便是,小叔不必……” 似是怕聽到女人的拒絕,魏寧黑黝黝的眼睛緊緊凝視著面前的女人:“嫂嫂的身子才是最重要的?!?/br> 說罷少年便告退了。 屋外的日光灑在身上暖洋洋的,魏寧迎著太陽的眼瞇了瞇,長袖下的手微微摩挲著,似乎在回味著什么。 再忍一忍,快了。 —————— 如薇在床上看了會兒書,一股乏意襲來。隨手將書蓋在被子上便沉沉睡去。 睡意朦朧間,又開始做夢了…… 春日尚濃,園子里的花長勢甚是喜人。如薇來到花園后便屏退身旁的丫鬟,獨自一人坐在了秋千上。 雙腳輕輕蹬地,木制的秋千便開始晃蕩起來,如薇發(fā)髻上的珠釵也隨之發(fā)出了清脆悅耳的撞擊聲。 身后傳來了腳步聲,如薇似乎與來人甚是熟稔,頭也不回的嗔道:“今日怎么來得這般晚?莫不是不想來了?” 不等來人做出應答,如薇隨即又加重了語氣。 “小叔叔?!迸斯室獠豢醋叩阶约好媲岸紫碌纳倌?,“可是被我說中了?” 少年骨節(jié)分明的手自然地搭在了女人的腿上,討好地輕撓著,“好嫂嫂,你又不是不知道魏遠多難打發(fā),被他知道我又偷偷溜出來少不了一頓罰。” “是嗎?”如薇勾唇冷嗤一聲,“你魏寧都敢光天化日之下cao他老婆,還怕被他罰?” 白皙的手指隨著她嘲諷的話語放在少年的唇上,來回摩挲撩撥著。少年人的身體敏感而脆弱,沒撥弄幾下,指下的唇便透出一種糜爛艷麗的紅,讓人想狠狠地蹂躪。 頓時,曖昧叢生。 如薇的手指似乎特別偏愛他的唇珠,魏寧狡黠地一笑,順從地將女人的手指含進濕熱的嘴里。靈活的小舌乖巧地舔弄著,將如薇手指的每一個細節(jié)都照顧到。 如薇低垂著眸,俯視著少年動情的臉。 魏寧的嘴因為含住她的手指而無法閉合,上翹的眼尾泛起動情的紅。努力吞弄時少年的雙眼還不忘緊緊盯著如薇,固執(zhí)地想從女人的臉上看出她的意動。 像一只致力于討好主人的狗狗。 “唔…嗯……嘖嘖”舔舐的過程中不小心溢出了黏膩的水聲,如薇心念一動,被潮濕口腔包裹著的手忍不住動了動,逗弄的手指再次作亂。果不其然,少年猝不及防地被迫將嘴張得更大,來不及吞咽的津液順著嘴角滑落。 好不yin靡。 如薇瞇起眼滿意地看著眼前這一幕,慢條斯理地抽回自己的手指,拉出了長長的銀絲。那溫暖的小嘴似乎有些不滿她的離去,魏寧用虎牙銜住她的手,輕輕地咬了一口。 不是懲罰,更似欲拒還迎的直白勾引。 纖長白皙的手指上還墜著幾根細細的銀絲,在日光下泛著yin靡的光澤。魏寧拿出隨身攜帶的秀氣手絹,低垂著頭為如薇仔細地擦拭著濕濡的手指。 “魏府的小少爺原來還有偷人東西的癖好,嘖?!?/br> 如薇的手被捉住了,她也不惱,嘴上功夫不歇,精致小巧的腳也不安分地踩上魏寧的胯間。 不輕不重地踩,不緊不慢地碾。 慢條斯理地聽著男人一聲又一聲的喘。 隔著一層鞋底,如薇感受到堅硬的熾熱,紅唇微啟:“小叔叔,你這身上又是藏了什么好物件?還不趕緊拿出來讓長嫂檢查檢查?!?/br> “嗯…哈…”少年還是不太習慣這么直接的刺激,低低的呻吟不斷從嘴里飄出。 如薇玩味地說著輕蔑的話:“你這副模樣,不去青樓還真是屈才了。只怕青樓那些專門伺候人的小倌兒,都不及你半分饑渴??峙聸]人知道,魏府的小少爺不僅愛偷長嫂的貼身之物,還是個被人踩著都能發(fā)情的……sao浪男子?!?/br> 如薇加重了腳上的力道,魏寧喘的聲音越來越大,逐漸忘了他們二人行的是不倫之事,沒有半分要掩蓋的意圖。 不等男人辯解,如薇彎下身子在魏寧耳邊說道,“今日這花我是賞夠了,就不留下來陪小叔叔了。” 站起身來欣賞了一下渾身散發(fā)著媚意的魏寧,不過一會,如薇徑直走了。 魏寧留在原地,呆呆的看著衣服上那枚小巧的鞋印,不知在想些什么。 ———— 如薇從夢中驚醒,坐起來后用手撫了撫夸張起伏的胸口。 她怎么會做這種夢?難不成……她對小叔子真的心懷不軌?如薇被自己這個念頭一驚,連忙搖了搖頭。 她與丈夫感情生活各方面都很……和諧。 況且,如薇很篤定她與魏遠二人之間的感情。 轉念一想,興許是最近與小叔子的接觸太多了,再加之白日里小叔子與她又有些過于親昵的肢體接觸,這才做了這樣荒yin的夢。 只是為何夢到的不是自己的丈夫?夢中自己為何要那般對他?而夢中的她,為何言行之中赤裸裸地透露出一種上位者的掌控與輕視。 如薇自己也不知道答案。 恍惚間,如薇似乎又聽到了夢中那熟悉的低語,“嫂嫂……” 這夢中的場景是越發(fā)的不像話了,怎還到了閨房之中? “誰讓你進來的?魏府是沒教過你半點規(guī)矩嗎?”如薇不自覺便帶上了點夢中的態(tài)度,言語與過往相比多了一絲冷斥與詰難。 魏寧聞言愣了愣,腦中瘋狂思索自己是哪里露了餡,又或者是哪個不長眼的下人給她說了點不該說的東西? 魏寧面上很快擺出了一副傷心與不可置信的委屈模樣,與上一個夢中的神色倒是有幾分相似…… 如薇不知怎地開始神游,腦海中不自覺地閃過一些夢中忽略的細節(jié)。 魏寧見裝可憐這招已經(jīng)起不了作用,黑鴉的睫羽低垂,遮蓋住眼中莫測的神色。 “嫂嫂可還是在怪阿寧來晚了?” 如薇看到魏寧著急解釋的模樣,更加篤定這就是在夢中—— 不然應當如何解釋他會在她的閨房中?總不可能是她叫人進來的。 其次,她又如何會屏退身邊的丫鬟任由二人獨處一室? 再者,他的話似乎與上個夢中的情景對上了……如薇一激靈,她在想什么! 眼下的境況有太多的不合理,除了夢境斷無其他可能。 如薇沉默了一下,“小叔叔這說的是什么話?你是魏府的小少爺,在這魏府里想做什么便做什么,我又怎敢怪你。” 想起平常他那些出格的行為,以及自己的忍耐,如薇氣不打一處來,就借由著這個夢境,不陰不陽地說了幾句話刺魏寧。 “雖說逾矩的事小少爺沒少做,只是這規(guī)矩,小少爺今后最好還是守一下,免得讓旁人看了笑話去。” 說完如薇就在心中暗惱,真是太客氣了,以前自己怎么沒好好學習如何罵人?真真是“書”到用時方恨少。 算了,日后再學。 魏寧被這明晃晃地諷刺弄得一時間不知所措,如薇這是真的厭惡了他?不對,依她的性子,應當不會直接的說出如此尖酸刻薄的話。 定是有哪里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