肝硬化
“我也不是很清楚,就是說陳mama肝臟好像有點什么毛病,具體什么毛病我也講不清?!标惏亵醋チ俗ニ且活^韓式花美男的長發(fā),含含糊糊的。 “百舸?!笔骜婕又亓苏Z氣,“陳mama住院這事兒瞞著我我就先不跟你計較了,但你能不能不要到這個時候了還跟我虛頭巴腦的敷衍?” “二姐,陳mama住院這事兒真不賴我,是兩位mama說不要讓你和哥還有阿姐分心。阿姐也是上周末剛好回來才知道的,她不也沒跟你說嘛?!标惏亵磻Z里慫氣的,倒不是怕舒矜,而是真覺著心虛。 “我沒有敷衍你,全程都是醫(yī)生是跟阿姐交流的,阿姐也只跟我們說陳mama就是肝臟有點問題,具體什么問題也沒講啊,我想應該不怎么嚴重吧。我真不是要瞞你什么,要不你去問醫(yī)生吧,你肯定能聽懂的?!?/br> 舒矜看了他一會兒,嘆氣一聲,軟了語氣問:“這幾天都是你在醫(yī)院照顧的陳mama?” “嗯。沉mama要在家里照顧弟弟meimei們,沉螢沒課的時候都會來。” “那你上班那兒?” “放心二姐,我那老板挺好的,知道我的情況,讓我安心照顧陳mama,等陳mama病好了再回去上班就是?!?/br> “嗯。”舒矜輕輕點頭,拍了拍他肩膀,“辛苦你了?!?/br> 陳百舸嘿嘿一笑:“不辛苦,我應該的。” 舒矜讓陳百舸進病房看著陳霜,以免她醒了需要什么,自己則找了個安靜的地方給宋去憂打了電話。 “肝硬化?!蹦沁呎Z氣明顯的沉重,“醫(yī)生說必須要盡快換肝?!?/br> 舒矜如遭重擊,失重感撲來,她靠在墻壁上,拿著手機的指尖泛白。 都到了要換肝的地步,可知病情已經(jīng)嚴重到不得不的地步。 “多久了?”她虛虛的問。 “應該有七八年了?!?/br> 七八年了,她竟然一點都沒發(fā)現(xiàn),還自以為陳mama的身體很健康,她真的不是一個孝順的好孩子。 “阿姐,你怎么都不跟我說啊……”舒矜帶著些自責和一些埋怨。 那邊嘆氣一聲,也是很無奈:“我也是剛知道,不然這么大的事我怎么敢瞞著你?!?/br> 也是,以兩位mama的心思,生再大的病也不會告訴他們,在他們面前從來都是帶著幸福喜悅的笑容,從不曾展露半分消極情緒。 “那,大哥他……” “應該也不知道?!?/br> 舒矜沉默了一會兒,自知現(xiàn)在去計較這些也是徒勞的,當下最重要的是給陳mama治病。 “需要多少錢?” “前前后后大概六七十萬吧?!蹦沁呎f,“錢倒是可以想辦法湊,現(xiàn)在的難題是醫(yī)院沒有適配陳mama的肝源?!?/br> “那……” “只能等。”宋去憂語氣里參了些頹敗,“醫(yī)生說有了合適的肝源會盡快通知我們的,我先想辦法籌錢,等能做手術了也不用那么緊張。陳mama那里只能勞煩你們幾個多照顧了?!?/br> 宋去憂在外地工作,一般兩三個月才能回來一次,舒矜理解她的難處,應了下來。 晚上的時候,沉螢來送飯,舒矜思來想去,還是覺得應該要告訴沉煉一聲。 畢竟陳霜是所有人的mama,沒有讓宋去憂一個人負擔的道理。況且,沉煉是這個家里很可靠的一個支柱。 “你等會兒給哥打個電話,把陳mama的事情告訴他?!?/br> 陳百舸帶著陳霜出去散步了,舒矜對著正在洗碗沉螢說。 沉螢微頓,表情有些不自然:“啊……還是二姐你打吧……” 舒矜奇怪的看她一眼。 沉螢是沉煉撿回來的,兩人是幾個兄弟姐妹中關系最好的,沉螢對他也特別依賴,所以舒矜才會讓她給沉煉打電話。 以往跟說要跟沉煉打電話之類的,她都是搶著當?shù)谝蝗?,還是第一次出現(xiàn)拒絕的情況。 舒矜也沒多想,以為她是怕沉煉知道陳mama的事情后會罵她,便自己給沉煉打了電話。 沉煉雖然也在本市工作,但離家比較遠,所以也不?;貋?,接到舒矜的電話后便立馬請假來了醫(yī)院。 沉煉到了后兩人一起去醫(yī)生那里問了情況,得到的答案是很不樂觀,已經(jīng)影響到患者進食排便的能力,必須要馬上換肝,但現(xiàn)在醫(yī)院沒有適配患者的肝源,他們也在聯(lián)系其他醫(yī)院盡快找到匹配的肝源。 對于這種情況,兩人也無可奈何,也只能先把手術費湊齊了再說。 跟醫(yī)生了解完情況,舒矜便跟沉煉回病房去看陳霜。 兩人剛進病房,本來還在陪陳霜聊天的沉螢忽然起身,像是遇到什么著急的事一樣,匆匆丟下一句“我回學校了”就離開,全程低著頭,都沒看兩人一眼。 舒矜看了會兒她離開的背影,奇怪的問:“你跟螢螢吵架了嗎?” 沉煉淡淡一笑,看不出什么情緒的搖了搖頭。 舒矜的心思都在陳霜身上,便也沒在意他倆之間的小矛盾。 —— [戚時宴少男心事記錄簿] 2023年3月38日 夢到矜矜說喜歡我,笑醒了 好想矜矜 好想矜矜 好想矜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