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望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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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要暖和的多,周姲坐在沙發(fā)上,一眼就看見了她之前放在桌子上的手機。 周姲愣了一下,所以,從那天以后,常芮真的沒有回來過! 周姲手里還拿著手機,她靠在沙發(fā)上,可能是因為生病的緣故,眼睛酸酸的,整個人也昏昏的。 等常芮下樓,周姲已經(jīng)在沙發(fā)上睡著了。 常芮猶豫了一下,看了眼窗外越下越大的雪,轉(zhuǎn)身進(jìn)客房拿了毯子給她蓋上,然后找出了退燒藥。 她將杯子和藥放在茶幾上,叫醒了周姲,先喝藥,喝完再睡。 周姲點了點頭,接過藥片,常芮沒看她,拿著手機打了個電話。 等再回來時,周姲已經(jīng)又睡著了,常芮看了眼空了的杯子,拿進(jìn)廚房沖了一下放好。 不多時,門鈴響了,是常芮剛剛叫的醫(yī)生。 “小姐?!?/br> 常芮“嗯”了一聲,對醫(yī)生道:“她發(fā)燒了,剛喝了退燒藥,你去看看?!?/br> “是?!?/br> 醫(yī)生先測了體溫,又大概檢查了一下,看向常芮,“暫時可能看不出什么事,還是得等藥效過了?!?/br> 常芮點點頭,看了眼醫(yī)生和他的助理,道:“二樓有空房間,你們住下,等她好了?!?/br> “是。” 畢竟是主家小姐,醫(yī)生也不敢跟她多交流,應(yīng)了一聲便帶著助理上樓了。 常芮坐在一邊的沙發(fā)上,看著周姲睡覺,她也突然有些困了,都是一晚上沒睡的人。 剛要起身,突然被周姲抓住了手,“別走?!?/br> 周姲的聲音很小,常芮沒太聽清楚,皺眉道:“什么?” 周姲微微撐著身子坐了起來,眼睛還未完全睜開,有些迷離,“別走,陪著我好不好。” 常芮皺眉甩開她的手,“不好?!闭f著就往樓上走去。 卻沒料想到周姲如此執(zhí)著,竟是跟著她上樓了。 “你……”常芮一轉(zhuǎn)身,正對上周姲。 兩人分別站在上下樓梯上,常芮低著頭,周姲抬著頭,竟是達(dá)成了一種奇妙的和諧。 “你再跟著我,就滾出去。” “我不!”似乎是發(fā)燒的緣故,周姲的聲音聽起來竟有些軟。 “你!” “你去哪兒我去哪兒。” 許是剛剛看周姲睡覺勾出來的困意,常芮看了周姲半晌,終是妥協(xié)了,“我睡覺,你別搗亂?!?/br> “我跟你一起睡。” 然后,不管常芮怎么說,周姲就是死皮賴臉地上了常芮的床。 兩人zuoai做了無數(shù)次,可還是第一次一起睡覺。 周姲因為發(fā)燒,這一覺睡得格外沉,連帶著平日里睡眠淺的常芮都多睡了一會兒。 常芮醒來已經(jīng)是下午了,她看著旁邊死不要臉摟著她腰的周姲,嘆了口氣。 手背附上額頭,似乎已經(jīng)退燒了。 她想要起身,可周姲摟的太緊了,常芮不得已又睡了回去。 她看著周姲,陷入了沉思,最終還是自己做心軟了。 她拿手機給醫(yī)生發(fā)了個消息,讓他過來。 醫(yī)生很快上了三樓,因為是常芮的私人領(lǐng)域,他沒敢讓助理也跟著過來。 他輕輕地敲了門,常芮起身去給他開了門。 真的是困了,周姲還睡著。 常芮站在門口瞥了一眼床上的周姲,輕聲道:“小點聲,別把她吵醒?!?/br> “是?!?/br> 趁著醫(yī)生去給周姲檢查,常芮下樓去沖了杯咖啡。 “小姐,已經(jīng)退燒了?!?/br> “嗯?!背\强戳搜鄞巴猓?,“天黑了,這邊路不好走,你們明天再回去?!?/br> “冰箱里什么都有,想吃什么自己弄?!?/br> “是,謝謝小姐?!?/br> 常芮交代了兩句就回了房間,周姲已經(jīng)醒了,正看著床頭打電話。 “都說了我沒事了,”先前杜樓聽著這邊聲音不對,猶豫再三還是告訴了周同和。 因為兩人睡覺,常芮就把周姲的手機調(diào)成了靜音,周同和已經(jīng)打了三個電話了,周姲再不接,周同和可能就要動用蝶血的情報系統(tǒng)了。 “我?我在常芮這呢?!?/br> 剛進(jìn)門的常芮就聽見這么一句,她挑了挑眉,看向周姲。 周姲被常芮這么看著,有些心虛,連忙道:“我真沒事,掛了!” 電話掛斷,常芮才端著咖啡進(jìn)來。 周姲立馬下床去幫常芮端咖啡,被常芮避開了。 雪地里跪了一晚上,但又因為睡了一天,周姲現(xiàn)在精神尚可,膝蓋還行。 她看著常芮坐在桌邊,連忙走過去,“主人……” “別叫我主人?!背\峭蝗坏馈?/br> 周愣了一下,“什么?” 常芮抬眼看她,“現(xiàn)在的你,沒有資格?!?/br> 周姲當(dāng)下就慌了,直接跪了下來,“您說過您要我的,不能反悔!” 常芮皺了皺眉,看著常芮,“我說公調(diào)之后。” “如果公調(diào)的時候你能做到讓我滿意,我就要你,允許你叫我主人?!?/br> 聽常芮這么說,周姲松了口氣,還好…… 常芮看著她,踢了一腳在她膝蓋上,“起來坐著去,膝蓋不想要了?” 才跪了一晚上,現(xiàn)在又跪。 “哦。”周姲站起來坐到對面椅子上,“那我叫你什么?” 常芮看了她一眼,“隨便?!?/br> 常芮剛把公調(diào)的事給謝依菁說了,那邊謝依菁就打來了電話。 常芮看了周姲一眼,也沒避著她,直接接起了電話。 都是從小訓(xùn)練的人,耳朵尖,常芮不開免提周姲也聽得見。 “除夕吧,剛好除夕的節(jié)目還沒定下來?!?/br> 常芮聽著謝依菁那邊的聲音,問道:“你在哪兒呢?” “我回家了,坪陽?!敝x依菁看了眼屋里亂糟糟的親戚,走了出來,“我這不是想著快過年了回家一趟?!?/br> “親戚太多了,煩?!?/br> “我這兩天把該見的人見了,該談的談了,過兩天回去?!?/br> 常芮挑眉,“你不在家過年?” “不了,小寒也煩這些親戚?!?/br> “行?!背\浅\强聪蛑軍?,“除夕可以嗎?” 周姲愣愣的點頭,常芮笑了一下,她看得出來周姲緊張了。 常芮又跟謝依菁交代了兩句,就掛了。 公調(diào)和平日里的調(diào)教不一樣,面對的人太多了,周姲害怕也是無可厚非的。 常芮敲了一下桌子,道:“雖然不想,但還是要問一句,你可以反悔的?!?/br> 周姲抬頭看著常芮,堅定的道:“我不反悔。” “好吧?!背\菬o所謂的的喝了口咖啡,道:“但還是要說明,這次的不是調(diào)教,是懲罰,做到我滿意,可不是那么容易的?!?/br> 周姲點頭。 “還有一點,之前是你自己不要安全詞的,所以公調(diào)的時候,你可以隨時喊停,喊了停就可以結(jié)束了?!?/br> “喊停的意思是……” “結(jié)束,所有的都結(jié)束了?!?/br> “我不會喊停。” 常芮看著周姲低下頭,也不說話了,她得給周姲一個心理適應(yīng)的階段。 接下來的幾天,周姲就一直住在常芮家,不管常芮怎么說,周姲都是一套說辭,常芮不讓她叫主人,就不能管她。 其實讓周姲住也不是不行,大雪封山,兩人回家都不好回,周姲在這兒還能有個做飯的,可關(guān)鍵就是,周姲非得要跟常芮住一個屋。 周姲不讓常芮給她戴上那個有紅外線裝置的項圈,常芮也不舍得開防爆裝置,畢竟房子還是自己的,就這么,兩人度過了一段周姲死纏爛打,常芮疲于應(yīng)對的“和諧”時期。 除夕夜,連續(xù)下了一周的雪終于停了。 小區(qū)內(nèi)來了許多車,都是幫老人布置房子的孩子們,整個街道喜氣洋洋,大紅的燈籠隨風(fēng)晃動。 周姲從早上起來就心不在焉的,做什么事都做不好。 常芮看著她有一次將咖啡灑到了外面,便道:“你不用那么緊張,和平時一樣?!?/br> 周姲怔怔地抬頭,“我不緊張?!?/br> 所有調(diào)教項目也是到了昨天晚上才最終確定好,她問過周姲,畢竟周姲真正接觸的時間很短,可是周姲已經(jīng)持續(xù)性緊張很長時間了,幾乎思考不了任何問題。 常芮覺得她再待下去就要瘋了,便起身拿了外套,“你是要現(xiàn)在和我去,還是你一會兒自己去?” 周姲看著她,道:“我一會兒自己去。” 常芮點點頭,出了門。 下午六點多,天已經(jīng)黑了,街道兩邊都亮起了燈籠,外面有小孩子在放煙火,小區(qū)比平日里要熱鬧許多,誰也不知道今天晚上有兩個人經(jīng)歷著同樣的煎熬。 “她不會不來了吧?” 謝依菁到了換衣間,常芮已經(jīng)換好了衣服。 一身黑色的皮質(zhì)緊身衣,搭配過膝長靴,謝依菁上下打量一番,輕嘖兩聲,“你這身材,不做下面的可惜了?!?/br> 手里的手套團(tuán)成一團(tuán),直接朝謝依菁扔了過去。 謝依菁笑著接過手套,又遞給常芮,“說真的,她不會不來了吧?” 常芮瞥了一眼邊上的盒子,“不來就不來吧,本來就是給她的選擇?!?/br> 謝依菁無奈的搖搖頭,“所以你之前讓我多準(zhǔn)備一個人,就是……” 常芮看了她一眼,道:“沒有,如果她不來,我也不會上場,那個人就是給你們應(yīng)急用的。” “不是,你的名號都打出去了,你不上場沒關(guān)系?” 謝依菁看著常芮戴上黑色的面具,她不會用常芮的身份去玩,在尋歡,她有一個花名,叫望域。 她出名也是因為多年前的一場公調(diào),當(dāng)時那個S跑路了,她便臨時帶了個面具,上去救場了。 后來,她就再沒有用望域的身份玩過了,不帶面具時,她就是常芮。 常芮沒說話,離上場還有半個小時,周姲還沒有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