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抓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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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芮皺眉,“針刑?你……” 周姲立馬搖頭,“不是我,是其他人。” “他們?yōu)榱吮Wo(hù)我,活生生被針扎死了。” “保護(hù)你?”常芮看著周姲沒說句不好聽的,一個孤兒有什么值得保護(hù)的。 周姲意識到自己可能說漏了嘴,連忙解釋道:“小時候村子里來過一群人,他們把村民們都抓起來了,然后好多大人為了保護(hù)小孩都死了。” “他們做了什么?” 周姲低垂著眼眸,“他們……” 周姲雙手死死地抓著床單,恍惚之間好似又回到了那個昏暗的小房間,燒紅的炭火滋滋作響,周姲身上披著一個大棉襖,蜷縮在角落里。 前面站著好幾個人,他們拿著燒紅的鐵針往地上的人身體扎,一根接著一根,慘叫聲連綿不絕,充斥著整個屋子。 然后,有人拿著鐵針朝她走了過來…… “周姲!” 常芮在叫她,周姲回過神來,緊抓著床單的手上覆上了一只手,一如既往地涼,卻很有安全感。 周姲抬頭,對上常芮的眸子。 “想到什么了?”常芮問。 周姲苦笑著搖搖頭,“太血腥了,還是不說了?!?/br> “所以……” 周姲點(diǎn)頭,“所以我就到處求學(xué),然后進(jìn)了蝶血?!?/br> 常芮突然笑了一聲,“然后被K追殺,你圖什么?” 周姲:“……” 這個時候不是應(yīng)該安慰人嗎? 周姲這發(fā)燒反反復(fù)復(fù)的好幾天,一直好不了,連帶著拖著好多檢查都沒做了。 “怎么回事?” 常芮質(zhì)問主治醫(yī)生,“這么多天了怎么還好不了?” “這……”醫(yī)生猶豫著說,“這么多天就是一個病弱老人都該好了,除非她根本就沒有治療,再加上可能有點(diǎn)心理上的問題?!?/br> “怎么可能?”常芮皺眉,不解。 “或者我們再給她安排一次全身檢查?”醫(yī)生試探著問。 常芮看著緊閉的房門,思索片刻,道:“不用了,明天的藥送雙份?!?/br> “雙份!這不行的,會出事的。” “沒事,我有把握。” “是。” 常芮回到病房的時候,周姲剛剛喝了藥睡下,常芮看了眼桌子上拆開的藥盒和剩了個底的水杯,抬腳往窗邊走去。 “主人!”常芮剛剛拉開窗簾,周姲便醒了。 常芮無聲的笑了一下,相處這么多天,常芮早就摸清了,周姲平日里叫著就jiejie,可一旦心虛或者害怕,就會叫“主人”。 常芮沒有理她,打開窗戶通風(fēng)。 “不睡了?” 周姲搖頭,看著常芮走了回來坐在沙發(fā)上。 周姲坐起來,氣氛一時有些尷尬,她看了一眼旁邊的桌子,道:“主人您吃蘋果嗎?我給你削一個?” 常芮點(diǎn)了點(diǎn)頭,就見周姲穿著鞋下床,然后拿著一個蘋果坐在床邊削蘋果。 “今天還燒嗎?”常芮突然問道。 “嗯,好一點(diǎn)兒了?!?/br> “你體質(zhì)怎么這么差?”常芮又問道。 “還行吧,一般不生病,一病就是好幾天,就這樣?!?/br> “哦?!背\菓?yīng)了一聲,繼續(xù)道:“既然暫時好不了,那明天就把剩下的檢查先做了吧?!?/br> “嘶——”周姲手一抖,劃破了手,蘋果上瞬間印了一個血手印。 “怎么了?”角度問題,常芮根本看不見周姲在做什么。 “沒有。”周姲將那一塊蘋果剜掉,然后將削好的蘋果給了常芮。 常芮看著中間少了一塊的蘋果,挑了挑眉。 “那個,有蟲?!敝軍敖忉尩馈?/br> 常芮:“……” 常芮將蘋果放在桌子上,站起來,“早點(diǎn)休息,明天我過來?!闭f罷,就離開了。 周姲看著再度關(guān)上的房門,拿起桌上的蘋果咬了一口。 她身上的傷早就好了,雖然每天都會被扎一針,但是這樣養(yǎng)在醫(yī)院也挺好的,搞得她都有點(diǎn)想提前退休了。 確實(shí)也是有點(diǎn)心理上的問題,周姲莫名地開始害怕那間調(diào)教室了,私心里也是一直想在醫(yī)院待著的。 周姲躺在床上,一邊咬著蘋果,一邊想著明天怎么應(yīng)付常芮。 第二天一早,周姲早早地起床,掐著點(diǎn)用熱毛巾在額頭上熱敷了一會兒。 護(hù)士照常來量體溫,測溫槍剛“滴”得響了一聲,常芮就走進(jìn)來了 周姲額角一跳,來這么早! “還燒嗎?”常芮問。 “還有點(diǎn)?!弊o(hù)士說著將今天的藥放在桌子上,“那我先去配藥去了?!?/br> 常芮點(diǎn)頭。 “早飯吃了嗎?”常芮幫周姲倒了一杯水,問道。 “吃了?!?/br> “吃的什么?” 藥盒被拆開送到了周姲手上。 周姲:“……” 她怎么感覺今天的常芮不太對勁。 周姲接過藥盒,說道:“吃的面?!?/br> “嗯。” 常芮走進(jìn)了衛(wèi)生間,周姲抓緊時機(jī)將藥塞到了床墊下面,仰頭把水喝完了。 常芮似乎洗了個手就出來了,她沒有擦手的習(xí)慣,手上還留著水珠。 常芮就坐在沙發(fā)上看著手機(jī),不一會兒護(hù)士就把配好的藥送了進(jìn)來。 “怎么是四瓶?”周姲看著突然翻了倍的藥量,不好的預(yù)感瞬間涌了上來。 “醫(yī)生說您的病再拖下去比較麻煩,今天就換了新藥,量是多了點(diǎn)。” “這是一點(diǎn)嗎?!” 護(hù)士笑笑沒說話,常芮坐在這兒,周姲也不敢多說什么,只能認(rèn)命的讓護(hù)士給她扎上了。 護(hù)士走后,常芮才站起來道:“我今天有事,一會兒輸完液你跟著醫(yī)生去做檢查,乖一點(diǎn),別惹事?!?/br> 周姲點(diǎn)點(diǎn)頭,問道:“您什么時候回來?” “明天?!?/br> 周姲看著常芮離開,臉上的笑早就溢了出來,終于走了! 保險(xiǎn)起見,周姲還專門等了半個小時,問過護(hù)士之后,確定常芮開著車離開了,才自己拔了針。 她將瓶子里的藥全都倒進(jìn)了衛(wèi)生間,然后鎖了門躺在床上玩手機(jī)。 什么檢查?跟她有什么關(guān)系? 她這幾天基本沒事干的時候就會和謝依寒聊天,這小妮子知道她病了,還說要提個大果籃來看她,后來好像被什么事給絆住了,一直沒來了。 想了想,她住院都快一周了吧,她爸那邊該做的都差不多了,她也就可以出院了。 正跟謝依寒聊著,門突然響了一下。 然后躺在床上玩手機(jī)的周姲就看著常芮推門走了進(jìn)來,手上還拿著一串鑰匙…… 周姲蹭的一下就坐了起來,“主人,您……您怎么回來了?” 常芮笑了一下,反手關(guān)上門,將鑰匙和手里提的袋子放在桌子上,才轉(zhuǎn)過身來看向床上的周姲。 “滾過來?!?/br> 周姲立馬放下手機(jī)走到常芮跟前,還沒站穩(wěn),就被常芮一腳踢得跪在了地上,臉上也挨了一巴掌。 “不想跟你較勁你還非得跟我擰著來是不是?”常芮抓著周姲的下巴將她的臉轉(zhuǎn)正,剛剛的那一巴掌完全沒有留力,磕到了牙齒上,破了皮,周姲嘴角流出一點(diǎn)血來。 “不是。”周姲低垂眼眸,她終于想明白是哪里不對勁了,分明哪里都不對勁! 真的是松懈太久,警惕性都下降了。 “今天早上的藥苦嗎?”常芮問道。 “苦?!敝軍暗谝淮魏人幍目嗟乃B喝三杯水,之后就再沒喝過了。 常芮輕笑一聲,松了手,從袋子里拿出一個盒子,打開。 “張嘴。” 一顆黃色的藥片送到了周姲嘴邊,周姲一眼就認(rèn)出了那是她的藥。 迫于yin威,周姲長了嘴,她閉眼皺眉,甚至都做好了準(zhǔn)備,誰知那一點(diǎn)都不苦,是甜的。 周姲睜開眼睛,驚訝地看著常芮。 “苦嗎?”常芮又問道。 周姲搖頭,“甜的,是糖?” “是你早上的藥!” 盒子被扔到周姲身上,蹦出來的藥片打在了周姲臉上,常芮掐著周姲的脖子將她拉近自己,“天天喝藥不知道藥被掉包了?” 中計(jì)了。 周姲苦笑,垂著眼眸不說話。 “看著我!” 周姲睜開眼睛,與常芮對視。 “挺能耐啊你,還知道用熱毛巾,好了幾天了?” 周姲不自覺演了口唾沫,卻因?yàn)槌\堑氖挚ㄔ谀莾?,沒有下去,“三四天?!?/br> 因?yàn)榈谝惶煊殖\强粗?,液也輸了,藥也喝了,到第二天基本就沒啥事了,第三天就差不多好了,常年鍛煉的人怎么可能因?yàn)橐粋€發(fā)燒住院一周? 常芮被氣笑了,“好樣的你?!?/br> “對不起,我……” “不用說對不起,還記得你之前欠了我多少鞭子嗎?” “……”話被卡在嗓子里說不出來,周姲看著常芮,嘴唇無聲的動了動。 常芮松了手,后退一步看著周姲,“給你個解釋的機(jī)會?!?/br> 周姲低著頭,“藥太苦,不想輸液……” “你是小孩子嗎你!小孩子都知道生病喝藥,你他媽……” “行,藥太苦是吧?”常芮拉開袋子,從里面拿出一個鐵盒,不是很大,打開是十個裝滿藥水的藥瓶。 常芮將盒子扔到周姲跟前,“喝了?!?/br> 周姲抬頭看向常芮,“這個是……” “藥,你不是嫌太苦嗎?今天我們就克服克服?!?/br> “主人,我……” “快點(diǎn)!別讓我動手?!?/br> 周姲別無他法,拿出一瓶藥,打開,腥苦的氣味瞬間撲鼻而來,她閉上眼睛,仰頭灌了下去。 “咳咳咳——” 藥卡在嗓子里下不去,常芮連忙上前捂住了她的嘴,“敢吐出來你就死定了。” 周姲的生理淚水都被逼了出來,她看著常芮,眼角掛著淚水,看上去甚是可憐。 她不敢吐在常芮手上,眼睛一閉咽了下去。 常芮連一杯清水都不給她,藥水下去瞬間范圍,周姲想吐可是又被常茹捂住了嘴。 她閉著眼睛緩了好一會兒,才把這股惡心壓了下去,嘴里的苦味經(jīng)久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