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年夜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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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悅沒回答他這問題,估計也是回答不了,周野眼神犀利地瞪她:“見人就說我是你男朋友,拿我當擋箭牌到底是想跟靳晏西劃清界限,還是想保護他,你自己心里有數(shù)。” 鐘悅跳下沙發(fā)想離他遠一點,她最討厭他這個死樣子,有些話非要說得那么清楚明白來剜她的心。 周野拉住她胳膊,恨鐵不成鋼道:“這世界上除了他是不是就沒男人了?” 鐘悅唇角動了動,說:“可能我有病吧?!?/br> “跟我結(jié)婚虧著你了?” “怎么能和自己姐妹結(jié)婚呢?” “你他媽……” 鐘悅掰開他的手,“小野,別再管我了。” 平日里繁華的京南市,到了春節(jié)反倒清靜許多,車水馬龍的街頭也沒了往日擁堵。 靳晏西從機場出來,只花了半小時就回到市中心,收拾一番再去九思巷老宅,剛好趕上年夜飯。 今年的年夜飯,家中多了座上賓,正是靳晏西那位人盡皆知的未婚妻肖妮娜。 中式裝修的飯廳低調(diào)奢華,看似不起眼的陳設,興許都是出自哪位名家。墻面正中間那幅《澹蕩韶光三月中》,曾在蘇富比以六位數(shù)高價被神秘富商拍走,那位富商是靳老夫人的學生,在靳老夫人壽宴當日將這幅畫送到府上,以報答老師早年知遇之恩。 今年晏南有任務在身,沒能趕回來,為此老太太還埋怨了好一陣,到最后也只是在電話里關(guān)切地對孫子說一句:“你在外面注意安全。” 吃飯時老太太又想起晏南,隨口問一句靳晏西:“你弟弟的工作始終是危險的,看看能不能想個法子往回調(diào)?” 靳晏西給老太太夾一塊魚rou擱在碟子里,耐著性子哄:“奶奶,晏南一向有分寸,他的選擇我們要尊重?!?/br> 老太太聞言嘴一噘,餐桌上氣氛就有些冷下來。肖妮娜見狀適時地插話,笑著安撫:“奶奶您別太擔憂,回頭我讓我爸問問情況,工作調(diào)動都是小事兒?!?/br> “那可要謝謝你啦?!?/br> 老太太笑瞇瞇說著客套話,肖妮娜心頭反倒不是滋味,如果是幫自家人,哪有這么客氣的,很顯然這位老太太就是和靳晏西一條心,知道自己孫兒對這樁婚事持觀望態(tài)度,老太太也不會提早跟她走得過于親近。 這個圈子里的人際關(guān)系,不管是平輩之間,還是長輩和平輩之間,學問都多得很。 肖妮娜自討沒趣般的接話不僅自己招了不痛快,還換來靳晏西不冷不熱的一道眼神,一頓年夜飯吃得別扭至極。 飯后,靳晏西和他的父親以及二叔都被爺爺靳華韜叫到了樓上書房,男人們討論國家大事,女人們則在樓下打牌聊八卦,喝茶看電視。 靳家上下不是資本家就是政客,哪怕是肖妮娜這樣的千金大小姐,在那些闊太太眼里也不是需要籠絡的,客客氣氣的打過招呼,就去玩自己的了。 這樣一來肖妮娜在靳家就顯得幾分格格不入,走也不是,繼續(xù)待著也不是,今天這一趟來得實在是糟糕透了。 她甚至隱約聽見,靳晏西的嬸嬸和姑姑們在那小聲議論著已經(jīng)離開靳家六年的靳悅。 “那時候開心果兒在家里,逢年過節(jié)不知道多開心了?!?/br> “要怪就怪那個鐘廣舒……” “少說幾句少說幾句,一會兒給徐書記聽到又要罵起來啦!” 然而徐敏之又不是耳聾,那些竊竊私語或多或少也能鉆進耳朵。當年靳家上下確實是沒有一個人不喜歡靳悅,不僅是老太太的開心果兒,還是靳家的門面,漂亮水靈的姑娘,走哪兒都長臉。 “阿姨?!?/br> 肖妮娜起身喊徐敏之,徐敏之笑著上前握她的手,“姑姑嬸嬸們就喜歡玩牌,冷落你了?!?/br> 肖妮娜點點頭,“不會的?!?/br> 徐敏之看了看時間,道:“也不早了,我上去叫晏西,你稍等一會兒,我讓他送送你?!?/br> 外面不時響起煙花爆竹聲,不知道是哪幾家小孩,嘻嘻哈哈在巷子里追逐打鬧,透過窗戶看出去,黑夜里忽明忽暗有星火。 大約過去十分鐘,靳晏西和他父親靳振邦一起下樓。 靳振邦還在和他說著些什么,他個子高,走路也都側(cè)著身子聽父親講話,神色幾分嚴肅,不時點一下頭。 挺拔清瘦的身量,俊美疏離的五官,落在肖妮娜的目光里就是她私藏了整整十年的清輝。 行至客廳,靳振邦收起先前在兒子面前的冷肅,雙手交握于身前,微笑著同肖妮娜攀談:“妮娜和晏西在一起這么久,還是第一次到靳家吃年夜飯,家中上下,老老小小人多得很,未來還請多擔待了?!?/br> “叔叔客氣了,能同晏西一起陪諸位長輩吃年夜飯,我心里也是非常開心的?!?/br> 說著話,肖妮娜笑著瞧一瞧靳晏西,又道:“我已經(jīng)開始期待下次家宴了?!?/br> 聞言靳振邦朗聲笑起,連連點頭,“常來,常來?!?/br> 和長輩道別,靳晏西送肖妮娜回肖家。 已經(jīng)是夜里九點多,街上無比冷清,往日里喧鬧的街景,如今只剩下依舊佇立在料峭寒風中的路燈和光禿禿的梧桐樹。 零星飄下點點碎雪,還未落至地面便已融化。 等紅燈時,靳晏西抽出根煙來低頭點上,窗戶下降一半,那點碎雪隨著夜風吹進車廂,掉在肖妮娜純黑色大衣的袖子上。 她垂了垂眼,突然出聲,“你去莫桑比克找她了?” 靳晏西拿打火機的手停頓片刻,手腕輕輕一晃那束火苗就滅了,他瞇眼吐了口煙,淡聲開口:“去了?!?/br> 肖妮娜擱在腿上的雙手緊緊攥起,忍了多日的怒火已經(jīng)在胸口呼之欲出,“晏西,你是要和我結(jié)婚的!” 紅燈變綠,靳晏西將車子開出去。 他的鎮(zhèn)定自若對肖妮娜來說是一種恥辱,沒有哪個男人在被自己未婚妻揭穿這種事的時候還能像他這么穩(wěn)如泰山的,她近乎暴怒,竭力壓制住那股怒意:“你明知道我找人給你下藥,你卻置若罔聞,你哪怕跟我發(fā)一次火也不至于讓我覺得我在你眼里是一團空氣!” 靳晏西直視前方,姿態(tài)依舊閑適自若:“控制一下情緒,別這么容易動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