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就對了
身體里的靈氣被徹底抽干,齊望無力的跌落在樓芷身上,任由那人拽著自己脖子上的鎖鏈。 “要卸磨殺驢了嗎?” 她把頭埋進樓芷的脖頸,吐出一口熱氣。 一點靈氣都沒有的感覺并不好受,身體里那團蒙著一層白色霧氣的藍色閃電火球此刻也暗了下去,正奄奄一息的滾動著。 “至少是舒服的?不是嗎?” 齊望還是不敢抬頭。 有些念頭是忽然上來的,嘗試是完全沒考慮后果的,就會導(dǎo)致現(xiàn)在,她也不能拿捏樓芷到底不舒服,只覺得身下人又冷了幾分。 “下次在從這進,提前跟我說?!?/br> 樓芷的聲音啞的不成樣子,重新吸收完靈氣的她比齊望情況好了不少,但剛才過分激烈的性事還是讓她有些意猶未盡。 齊望心里松了一口氣。 還有下次。 那自己現(xiàn)在還死不了。 猛的一放松,那種事后的虛脫和無力感一下子全都涌了上來,樓芷還想繼續(xù),再看齊望,已經(jīng)壓在自己肩膀上昏睡了過去。 樓芷:…… 這也太弱了。 這就撐不住的話,自己以后需要的靈氣只會更多…… 看來要安排一些魔域的人給她鍛煉一下了,樓芷還不想讓這條小狗死太早。 她身體難得沒有那么冷了,玄陰訣帶來的常年暗傷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徹底驅(qū)散的……在她才剛剛突破第四重時,身體里流動著的血液都仿佛粹著一層寒冰,連所過之地都籠罩著一層冰霜。 所以她很少出門。 可是現(xiàn)在…… 她看著齊望沉睡的面容,安靜的,漂亮的,帶著不諳世事的清澈。 她心里一動,沒有挪開壓在自己身上的齊望,嗅著對方身上的淡淡沉香,只覺得內(nèi)心一片安寧,難得也有了困意。 她其實很少睡覺。 但是在此之前,她的目光寒冷,盯著齊望的手腕…… 她可不想跟別分享自己的小狗。 藍色的火焰輕柔的裹住齊望的手腕,那枚屬于彩翠的玫金色蛇人印記緩緩浮現(xiàn),火焰覆蓋在印記之上,一時間絢麗至極。 良久,她皺了皺眉頭。 “奇怪……” …… 清河,齊家。 在知道齊望被魔族帶走之后,齊夫人兩眼一黑昏倒過去,齊青山皺著眉頭坐在位置上沉默半天,良久只是嘆出一口濁氣。 大廳里幾乎是一片死寂。 彩翠捏著拳頭,努力不讓自己哭出來,可還是眼睛紅紅的。 管家在一旁跟著嘆氣。 顧離歌和洛千雪已經(jīng)匆匆離開了,還留下了兩份通信玉符,說是等齊望回來以后第一時間通知她們。 可誰都知道,被魔族帶走的人,有幾人能夠活著回來呢?那可是傳說中的死域! 齊青山苦笑:“逃不掉的?!?/br> 都是命…… 蘇冉從昏迷中悠悠轉(zhuǎn)醒,去握齊青山的手臂,淚流不止:“不管如何,都是我們的孩子?!?/br> “誰也帶不走?!?/br> 站在管家旁邊的彩翠,似乎突然感覺到了什么,猛的摸向自己脖子后面齊望留下的契約印記。 一小塊玫金帶綠色的鱗片,此刻正在隱隱發(fā)燙。 有人想要強行解綁她們的契約! “我要出去找少爺!” 她沖出齊家大門,只留下一句堅定又倔強的話,管家剛想讓人去追,齊青山只是擺了擺手,任由彩翠跑了出去。 …… 齊望醒的時候,樓芷還安靜的睡在自己懷里。 她不敢動,怕驚醒懷里的人。 也不想動…… 身體癱軟無力,一種巨大的空虛和疲憊裹挾著她。 是真虛了。 齊望悲哀的想,這樣下去,自己估計這輩子都不想跟人zuoai了。 要跑,要快點跑! 她才在齊家享受了幾天的好日子啊?。?/br> 她這邊剛醒,樓芷幾乎是立馬感覺到,也幽幽地睜開了眼。 那張臉看著乖巧又精致,像是玻璃柜里最脆弱而又美麗的玩偶,略微蒼白的臉上還帶著哭后的紅暈,紅色的眸子映出齊望的臉,一頭銀發(fā)散落在兩人之間,曖昧纏綿。 再往下,是滿身張揚的的吻痕…… 樓芷突然朝齊望笑笑,露出小小的虎牙,然后整個人縮進齊望懷里。 齊望吞咽了下喉嚨,覺得有些干。 少女好聞的藥香就在懷里,赤裸的腰身柔弱無骨的附著在自己身上…… 她一伸手,就能環(huán)住樓芷光滑的腰線。 然后下一刻,脖子后面的皮膚被樓芷的牙齒狠狠刺穿?。?/br> ?。。?! “嘶……”齊望疼的溢出淚珠,弓起身子想推開身上的樓芷。 這又是發(fā)什么瘋! 直到嘴里暈開淡淡的血味,樓芷才松開牙齒,看著齊望滾出血滴的脖頸,她用舌尖一點點的舔起溢出的血跡,滿意的揉開在唇角。 嫣紅一片 。 “真是干凈的血?!彼ζ饋?,虎牙上還殘存著血跡。 血入口的一瞬間,身體里的每條經(jīng)脈都叫囂氣起來,靈力在丹田里瘋狂涌動,她催動玄陰絕,暗紅色的魔力把這些靈力全部轉(zhuǎn)化,逐漸平息,匯聚在丹田里隱隱成為一條暗紅龍骨的形狀。 玄陰絕只有魔族的魔尊和圣女才能修煉,至今為止,修為最高的練虛期魔尊魅樓,也才僅僅修煉到第四重。而樓芷才用了十幾年,就趕上了她幾百年的修煉成果……還降伏了魔域中被稱為叁大異火之一的幽冥鬼火。 放眼魔族六域,可以說是一枝獨秀的最年輕的天才。 天才…… 成為天才,是要付出代價的。 舌尖帶來的觸感癢癢的,夾雜著皮膚裂開的疼痛讓齊望止不住的皺眉。 “疼……”她掙扎著,卻推不開身上的人。 “疼就對了?!睒擒坡靥鹕?,盯著齊望的眼睛,銀色的長發(fā),血紅的瞳,瘋批的又美麗。 似是愛人的呢語,她低聲道:“我不管你以前有多少人,到現(xiàn)在開始,你只會是我一個人的小狗?!?/br> “如果被我發(fā)現(xiàn)的話,我會先殺死她們,然后再一寸寸的把你剝皮抽筋,變成傀儡?!?/br> 說話間,她抬起齊望的手腕,滿是警告。 齊望已經(jīng)出了一身冷汗。 那手腕上的印記,此刻正燃著一層藍色的火焰。 “圣女大人。” 一個黑衣女人端著盤子走進房間,隔著簾帳垂首,把盤子舉到頭頂:“您要的衣服?!?/br> “放那吧?!睒擒茟猩⒌拈_口,光著腳掀開簾帳,床頂?shù)拟忚K叮鈴叮鈴的響,白色的長袍垂落在地面,和她的長發(fā)融為一體,看起來柔軟又脆弱。 仿佛和剛才咬破自己脖頸的不是同一個人。 隨著簾帳的掀開,齊望終于看到了外面的世界。 房間里亮著幽幽的鬼燈,懸浮在每一處燈柱之上,屏風(fēng)隔開了床和外廊,她看到了屏風(fēng)外站著的黑衣女人,以及女人身后敞開的大門。 “退下吧?!?/br> 樓芷揮揮手,女人退至門外。 她手腕一動,一條鎖鏈就這樣憑空出現(xiàn)在手里,齊望脖子上也隨之出現(xiàn)一個項圈,還沒等她反應(yīng)過來,一股大力就這樣把她拉下了床。 那衣服就被放在屏風(fēng)外的桌案上,樓芷坐在黑木大椅上,拖著下巴跟看寵物一樣看她。 樓芷指了指衣服,微微一笑:“穿上吧。” 齊望拿起衣服,端詳又端詳,心如死灰的一笑,聲音越來越?。骸安粫?/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