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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無聲(民國 1V2)在線閱讀 - 第十六章雪人與新年

第十六章雪人與新年

    揚安城迎來了今年的第一場雪,不等人們反應(yīng),氣溫一夜之間驟降。昨天還穿的呢子大衣,今天江畔就被迫換上了裘皮外套。

    原本她穿著藍(lán)萱花紋雙圓襟旗袍,只罩了件羊絨外套,裹著手籠就打算出門。結(jié)果剛跟江淮打個照面,就被對方揪了回去。

    看著meimei白皙瘦削的脖頸,江淮眉頭緊鎖,“你就打算穿成這樣出門嗎?你知道外面有多冷嗎?”似是為了驗證他的話,一陣寒風(fēng)襲來,頂著江淮嚴(yán)厲的目光,江畔瑟縮著小聲抗議,“我已經(jīng)做了保暖措施了?!?/br>
    她的話一字不拉地落入江淮耳中。他不著痕跡地往前靠了靠,替江畔擋住冰冷刺骨的風(fēng)?!安幌矚g皮草?”

    前些日子江左權(quán)給江家寄來了不同顏色皮草和成衣,人人都有一套,就連江畔也不例外。

    江畔沒想過包裹里有給自己的一份,江太太也是這么想的。所以她理所當(dāng)然地把皮草分成兩份,深色留給了老夫人,剩余的部分她剛吩咐下人送去裁縫店,按照自己的尺碼做出來。

    被派來的副官卻攔住了下人的去路,“請等一下,”他手停在乳白色的皮草上,略帶尷尬地看了江太太一眼,“江太太,司令說,這套是留給江小姐的?!?/br>
    正在核對賬目的江畔手一頓,她差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話猶如丟進(jìn)湖水的石子,在屋子里掀起巨大的浪花,首先被拍死的就是她。

    江太太的臉色青紅交加,她擰著手中的帕子,但還是依舊笑容燦爛地讓人把那匹皮草和大衣抽出來,親手遞給江畔。她柔柔地笑著,可是眼神就像是淬毒般盯著江畔,看得江畔心里發(fā)毛。

    這還是她第一次見到江太太情緒失控的樣子。

    從那天后兩人的關(guān)系一落千丈,雖然偶爾還會碰面,但是江太太眼里滿是疏離和敷衍,江畔知道,她被討厭了。

    那件大衣她直接塞到衣柜最下層,江畔本就對皮草不感興趣,但如果她穿上這件衣服,對江太太來說就無異是在挑釁她了。

    江畔輕輕嘆了口氣,因為這場飛來橫禍,自己連跟江竹見一面的機(jī)會都沒有了。

    江竹與江太太不同,這個娃娃格外親近她。江畔也喜歡這個靈動可愛的弟弟,每天換著花樣做糕點喂他吃,時間一久,江竹遠(yuǎn)遠(yuǎn)地看見她就會搖搖晃晃地跑過來,奶聲奶氣地向她要糖吃。

    手臂又往手籠里縮進(jìn)些,江畔對江淮輕輕點頭,現(xiàn)在她是真有些反感皮草了。江淮也不意外,但還是讓江畔換一件更厚的外套再出門,不然就穿他的披風(fēng)。

    不等江淮說完,江畔迅速回臥室換上白裘大氅,還多戴了雙耳罩,整個人看起來像是毛絨絨的白團(tuán)子,臨走前還對著江淮轉(zhuǎn)了一圈。

    江門神視線停在她身上,伸手給她戴好帽子,輕輕拍了下團(tuán)子的頭,終于肯讓出一條路,同她一起走出大廳,“記得早點回來?!?/br>
    直至她的背影消失不見,江淮才收回目光,讓司機(jī)開車。周北延從后視鏡里看見自家長官有些失落的表情,鼓足勇氣說,“師長,我也有點冷?!?/br>
    “冷就下車,多走走就不冷了?!?/br>
    于是可憐的周副官真的就靠步行從城中心前往城北的軍營。

    冬至這天,揚安落了大雪。鵝毛大雪揚揚灑灑下了三日,整座城銀霜滿地,云遮霧繞。今早江畔拉開窗簾時驚喜地發(fā)現(xiàn),玻璃上印滿晶瑩剔透的冰花,枝枝飽滿,花兒團(tuán)簇在一起。

    江畔來到花園散步,入目四下都是銀白的雪,天依舊是霧蒙蒙的,寒風(fēng)在雪野上呼嘯而過,毫不留情地刮在江畔的臉上,有點疼。

    這么厚的雪,太適合堆雪人了。

    江畔戴著露指手套,若是讓吳管家知道她為了方便把真皮手套改成這樣,估計會被心疼得不行。她在倉庫中找到鏟子,找到一處平坦的地形,將雪都鏟到一起,同時讓南堯幫忙堆雪人的頭。

    沒過多久,雪人的頭和身體就都完成了。江畔此刻臉頰染著鮮艷的紅暈,她低垂眼簾,長長的睫毛有些濕潤,白霧從紅潤的唇中緩緩飄出,她搓搓手放在唇邊哈氣,接下來就是裝飾了。

    當(dāng)她帶著雪人的五官返回時,她看到自己的足跡旁邊,多了一串寬大厚重的腳印,是傭人來了嗎?得快點去花園,萬一雪人被鏟走就不好了。

    快步趕往花園,確實有人來了,但不是傭人。高大的男人目光停駐在剛到自己胸口的雪人上,一陣挾裹著碎雪的風(fēng)掃來,雪花沾濕他的睫毛,他卻置之不顧,像是一尊靜默的雕塑矗立在雪地里。

    江畔抬起腳,對方立即扭頭看向自己,看清來人后,眼底的警戒逐漸消失,江淮神色動容,大概是站得久了,他的聲音有些低啞,“這是你堆的嗎?”

    她把盒子塞到他的手里,江淮不明所以,她卻不做解釋,順著他的動作打開盒子,拿出兩顆黑珠,挖出雪人的眼窩,給它安上一雙烏黑的眼。

    滿意地欣賞著自己的杰作,江畔拍拍手,仰頭注視著江淮,臉上浮現(xiàn)促狹的笑,“要一起嗎?”女孩明亮的眼是江淮在這冰天雪地間唯一的亮色。

    他蹲下身,江畔往旁邊挪了挪,指導(dǎo)江淮如何給雪人點綴五官,他僵硬地拿起胡蘿卜,擔(dān)憂自己是否會用力過猛而插不好。

    江畔卻說如果不用力就安不上,她讓江淮站到雪人身后,自己扶住雪人的頭,讓江淮從后面插進(jìn)來。

    鼻子安的很成功,隨后江淮掌握了要領(lǐng),兩人默契地裝飾著雪人,江畔想要解下圍脖卻被江淮制止,他把自己的圍脖仔細(xì)地系在雪人的脖子上,并不許江畔給它戴帽子。

    她問江淮為什么不把自己的帽子給雪人帶,他挑起右眉,挑釁地回答,“那它也得有能戴軍帽的本事才行?!?/br>
    江畔還想爭辯,卻被一雙寒冰般的大手捂住雙頰,強烈的刺激讓她忍不住打了個寒顫,江淮這混蛋竟然從她身上取暖!她憤憤不平地瞪著江淮,卻撞進(jìn)一雙滿是笑意的眸中。

    掌心傳來遲緩的暖意,女孩的雙頰被寒風(fēng)吹得鮮紅,他剛才就在想象是什么觸感,現(xiàn)在他知道了,柔軟又溫暖。

    趁她還未回神的時候,他的指尖淺淺擦過右頰的酒窩,僅僅一瞬,他心如擂鼓。

    以往冬日,江淮只在別人家見過雪人。父母眼中堆雪人是玩物喪志的表現(xiàn),下人們要盡快把雪掃走,給主人開路,更不會陪他玩耍。

    兒時的他也羨慕過其他孩童可以在雪地里肆意玩樂,但是長大后雪天對他而言,只是一個是否會影響行軍速度的因素。

    當(dāng)他在窗邊看到一抹小小的身影興致勃勃地走向倉庫時,他鬼使神差地沿著她的足印來到花園,看到一米多高的雪人時,兒時的回憶驀地涌進(jìn)腦海。

    如今,江畔幫他彌補了童年的缺憾,他終于明白,原來堆雪人不是浪費時間,是享受時光,是喜悅的,值得的。

    那個由二人共同完成的雪人,居然完好地保存了半個月。而當(dāng)天下午,軍區(qū)門口堆起了一個三米高的大雪人,看起來高大威猛,除了帽子什么都有。

    路過的人忍不住打量巨大的雪人,甚至當(dāng)天晚報和次日報紙上都報道了這個神秘的雪人。江畔看到消息時就知道這事出自江淮之手,她拿起面包,卻遲遲沒有吃,她低下頭,肩膀不住地顫動,唇邊的酒窩深陷,最終還是笑出聲。

    江淮是個執(zhí)著的人,對他來說,人生沒有失敗二字,如果有,那就踏平它。

    除夕夜,江畔坐在大廳的沙發(fā)上,清算著過年時要給下人的賞錢。祖母已經(jīng)睡下,江太太為了照顧江竹也早就回到房間,預(yù)備好祭祖的食物和物品后,她讓下人們都回去守歲休息,只留自己呆在這里。

    忽然一陣寒氣襲來,吹亂了桌上的賬本。她抬頭與江淮四目相對,  “怎么回來了?”  江畔以為他今晚會留在軍營過年的。

    聽到她的話,江淮眉心微蹙,“不歡迎我?”外面的雪下的實在是太大了,他放棄了乘車,并拒絕副官的跟隨,自己就這么徒步走回家。

    沒什么特別的原因,他只是覺得,今年有個人或許在等自己回家。

    江畔搖頭,緩步靠近江淮接過他手中的披風(fēng)掛在衣帽架上,“就你自己嗎?”這么遠(yuǎn)的路,萬一他出事只怕都沒人發(fā)現(xiàn)。

    “嗯?!苯醇热桓乙粋€人回來,就肯定不會以身涉險。這條路他走過太多遍了,熟悉到街景有什么他都能對答如流。

    他要陪江畔守歲,江畔開始清點收支,身邊的沙發(fā)陷入一角,江淮看著一桌的紅包,默契地開始分裝賞錢,并在上面標(biāo)好姓名。

    外面風(fēng)聲獵獵作響,屋內(nèi)爐火旺盛地?zé)?,靜謐的大廳偶爾會響起算盤清脆的響聲,銀錢裝入紅包的沙沙聲,以及不真切的低聲絮語。兩人都沒有開口,卻都心照不宣地享受著這片時光。

    最后一筆賬目算完后,江畔伸了個懶腰,微微扭動酸痛的脖子,她瞥到壁櫥上的時鐘,已經(jīng)接近十二點。

    她趕緊跑去關(guān)燈,期待地趴在窗邊,眼底是止不住地興奮和激動。吳管家告訴她今夜會有盛大的煙花,最亮的煙花升起時甚至可以照亮整個揚安城。江淮模仿著她的動作,跪坐在窗邊,雙臂放在窗沿上,頭緩緩枕在臂彎里,歪頭盯著漆黑的夜空。

    隨著鐘聲響起,璀璨的煙花如約而至,天空綻放大片火樹銀花,將夜空燃得如同白晝。此刻的夜幕被花焰點燃中心,燈枝則照亮四周。

    江畔被震驚到說不出話,忽然她感覺發(fā)尾一沉,轉(zhuǎn)頭的瞬間與江淮四目相對。男人的面容近在咫尺,俯身凝視著自己。

    周遭的一切都靜止了,入目是江淮認(rèn)真而直白的眼,煙花照亮了他的臉龐,她看到他的薄唇輕輕翕動。

    他說,新年快樂,畔畔。

    聲音很輕,但是江畔全部聽到了。她的眼里閃著亮亮的光,眼底的驚詫逐漸填滿喜悅與感動,她捂住粉嫩的唇,隨即展露燦爛的笑容,仰頭專注地望著自己,這一刻,仿佛全世界他們只剩下彼此。

    江淮把她攬入懷中,頭微微倚在女孩柔軟的發(fā)上,鼻間縈繞著熟悉的花香,有些人注定就是會相遇,天再高,路在遠(yuǎn),都無法阻止他們的相遇。

    遇到江畔,就是他命中注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