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錯錯,都是錯!
你坐在白玉池的一角,池面氤氳著一片水霧,暖熱的水流包裹著你的身體。 這方白玉池是由層層玉石堆砌而成,外側(cè)呈階梯狀,每當(dāng)你沐浴時,侍女們便會在玉石階梯上放好香爐與蠟燭,除照明熏香外,也是為夜里除濕驅(qū)寒之用。 可你卻總覺得身上有股驅(qū)不散的寒意。 今晚迦桑離開寢殿時看向你的眼神,冷得令你發(fā)抖。 迦桑說得對。你其實(shí)很早就發(fā)現(xiàn)了弟弟對你異樣的欲望。 很早很早。 也許是十叁四歲時,弟弟的目光總流連在你白皙的頸項(xiàng)和偶爾露出的纖細(xì)腳踝上。 有時他會撫摸你的頭發(fā),會過于親密的擁抱你,你甚至感受得到在許多時候,他沉默克制的表面下,會露出隱晦而具有侵略性的目光,緊緊地包裹著你。 你不想破壞你們之間親密的關(guān)系,于是裝作不知道,畢竟,你們是姐弟,他不可以真的越界。 后來,弟弟去了長明寺,你又嫁了人,一切都相安無事。 直到今天…… 你腦海里浮現(xiàn)出門前那道靜默的身影,和身后男人炙熱的身軀,不自覺抱緊了自己,試圖讓自己顫抖的身體平靜下來。 是迦桑無情地戳破了這層紙。 有人掀開了不遠(yuǎn)處的珠簾走進(jìn)來,應(yīng)該是剛才聽你吩咐去安排添置熱水的綿喬回來了。 你沒有轉(zhuǎn)頭,只道:“綿喬,水好了么?” 那人沒有應(yīng)你,卻走到你身后,踏上了玉石階梯。 你聞到了一股淺淡的檀香氣息,心中猛地一驚,想要轉(zhuǎn)頭,卻被一雙有力地手按住了身體。 你濕漉漉的身體貼在他干燥溫暖的懷抱里,那雙修長的、屬于少年人的手貼著你的胸口,覆過你柔軟起伏的胸乳和上面的紅痕。 你聲音發(fā)緊,對他說:“你不該來這里?!?/br> “剛才,他將你壓在門前cao弄你時,我見這里壓在窗欞上被磨得狠了?!?/br> 他聲音很淡,聲音還是少年人的清朗,尾音卻帶上一絲暗沉的沙啞,撫在你胸口手微微用力,像是按壓,又像是揉弄。 他問你,“疼么?” 你抓住他的手,低聲說,“你不要這樣?!?/br> 可他卻不聽你的,手往下,忽然狠狠捏住了你的左乳,你痛叫一聲,雙手推拒著他的手臂,可你抵抗不過他的力氣,只能任他近乎發(fā)泄地玩弄著你的胸乳。 “晏休……晏休……”你喊他的名字,他不聽,最后你忍無可忍,“無相!” 他動作猛地一頓,就在你以為他要停下來的時候,那只在你胸部流連的手卻忽然朝下,兩指插入了你的xue中。 “在你的記憶里,晏休是沒有碰過你的,但無相已經(jīng)把你cao透了,對么?” 你緊咬著唇不說話,強(qiáng)烈的插入感令你身體發(fā)軟。 那兩根手指在你的xue中微屈,狠狠壓過一點(diǎn),你忽然急促地喘息了一下,本能收緊了xue,“別……” 死后的記憶和生前的記憶混合在一起,讓你時常感到混亂,眼前的少年時而是你腦海中那個溫和沉默的弟弟,時而是那個高大冷漠的男人。 他的手指在你xue中強(qiáng)勢地抽插著,骨節(jié)摩擦著你的軟rou,刺激著你今晚本就被迦桑cao軟了的宮口。 你被他的話勾起了記憶,難以抑制地想到成年后的他,想到他是怎么cao弄你的。 你記得那根巨大猙獰的性器插進(jìn)你身體時,guitou的頂端會狠狠地磨過你xue內(nèi)的每一寸,他cao弄你時也很沉默,但當(dāng)你難以抑制地夾緊他時,你感受得到他呼吸之間壓抑著洶涌的情欲。 他會將你的腿分開,徹徹底底地含住他性器,xue口緊緊貼著他的腰腹。他射在你身體里時,漲大的yinjing會用力地遞進(jìn)往你身體深處,噴射出的jingye又燙又多。 你抓著他手臂的雙手,從推變?yōu)榕?,xue內(nèi)也不自覺地夾著他的手指,像是在渴望什么。 可那手指與其說是cao弄,不如說是玩弄,在你身體里不輕不重地抽插著,讓那股難言的瘙癢愈加強(qiáng)烈。 “無相……把手拿出去。”你嗚咽地叫著他,渾身都繃緊了。 侍人隨時有可能進(jìn)來,迦桑也有可能回來,如果被看見…… 他聞言,抽出手來,你看見他白皙的手上纏繞著帶著腥味的白色粘液。 ——那是迦桑射在你身體里的jingye。 你昏亂的大腦像是被潑了一道冷水,想要掙開他的桎梏,可那只沾了你丈夫jingye的手卻直接扣住了你纖細(xì)的脖頸,拇指摩挲著你細(xì)嫩的皮膚,另一只手又往下,狠狠揉弄著你的xue口,卻偏偏不插進(jìn)去滿足你的欲望,好似在遵守你不許插入的要求。 你難耐地喘息著,下意識看向他,少年線條銳利的側(cè)臉撞入你的眼簾,你們貼得太近,呼吸交織在一起。 “這里會被人看見……”你哀求他,推開了他的手。 無相凝視著身側(cè)的少女,目光掃過她濕漉漉的、散發(fā)著香氣的發(fā)梢,茫然無措的神情,和她被情欲裹挾的身體。 她成為厲鬼后,記憶盡失,所以回到這個時候,也僅僅記得過去發(fā)生的事情,不記得將會發(fā)生什么??伤煌敝了乐?,那些的記憶歷歷在目。 回到這里之前,他本以為自己可以等到最后,解了舍身咒,與她就此真正了結(jié)。 可當(dāng)他站在那扇門前,聽到門后的呻吟和哭泣,他竟一如曾經(jīng)真正處于少年時的自己,想要?dú)⒘隋壬?,永遠(yuǎn)占有她。 只是他向來與迦桑不同,從前他便心里清楚,真正的占有是被選擇——因而迦桑的憤怒一直尤為可笑,因?yàn)樗诩刀室粋€從未被選擇的人。 而他作為秦晏休的一生,不過一張無趣的紙,寫滿了潦草的求而不得四個字罷了。 弟弟看看你的目光很沉,帶著一種極為矛盾的感覺——你恍然地想,恐怕他也和你一樣,生前死后的記憶也折磨著他。 現(xiàn)在的他,更像一個被紅塵記憶魘住的少年僧侶。 “明明是迦桑要讓我看見。”他摩挲著你的臉頰,“迦桑薄情,就這樣將你暴露在另一個男人面前,他不是真的愛你,他在算計(jì)你?!?/br> 你不自覺撫上他的臉,嘆了一口氣,“他只是生性敏感多疑,你不該去挑釁他。” “你知道我為什么站在那里。” “我……”你欲言又止,別過臉去。 “跟我走吧?!?/br> 你愣了愣,心里明白他的意思,卻搖頭,“我不能走。這里有琴羅,綿喬,那些隨我一起嫁過來的人,如果我走了,迦桑不會放過他們的?!?/br> 隨后你抬眼看向他,“但是你要盡快悄悄地走!” “我?guī)阕撸渌娜四惚悴灰肓?,迦桑不一定會把他們?nèi)绾??!?/br> 你們額頭相抵,他忽然吻上了你的嘴唇,又狠又兇,和你交換著津液。你不得不攀著他的脖頸,被迫仰頭回應(yīng)他的親吻,終于在要窒息時推開了他。 呼吸交錯間,你艱難地說,“無相……” 他忽然說。“叫我的名字。” 你愣了一下,輕聲叫他,“晏休…..”隨后又頓了頓,才緩緩說道,“我不能跟你走?!?/br> 生活在這里,你的一舉一動不僅僅關(guān)系到你一個人。 他的動作頓住了。 沉默良久,他才說,“我等你到明日清晨,日出的時候。若你沒有來……我會留下?!?/br> 你焦急地說:“可是迦桑會殺了你的?!?/br> “我不會死?!彼届o的說。 可你總覺得還有什么事情他知道,卻沒有告訴你。 “晏休……”你叫他,沒有來的心中一陣恐慌。 “jiejie?!彼従徴f,“你性子善良,總有顧慮,我心里清楚。只是,你我都要做出選擇?!?/br> 說罷,他放開了你,轉(zhuǎn)身走了。 綿喬領(lǐng)幾個侍人提著熱水一路往寢殿走去,走到殿門前卻忽然撞見叁王子從寢殿內(nèi)走出來,渾身都濕漉漉的。 王子妃正在沐浴...... 她頓時瞪大了眼睛,僵在了原地,叁王子只是冷漠地掃了她一眼,什么也沒說便走了。 綿喬只覺得自己的心要跳出嗓子眼了,她迅速冷靜下來,對身后侍人嚴(yán)厲地說:“剛剛你們什么也沒看見!” 侍人們低著頭,應(yīng)了下來,只有站在行列中的最后一個,抬起眼皮朝走遠(yuǎn)的叁王子看了一眼。 “地獄的每一道邊緣,都有一座懸崖,懸崖盡頭立著一扇門,你只需要找到你要去的那扇門,可以請門上惡靈為你打開通向你要去的地方。” 唐玉靜立在懸崖之上,他的面前是一道巨大的、銹蝕的對開巨門,被重重鐵鏈鎖住。巨門正中是一塊浮雕,上頭雕刻著一對童男童女,交合纏綿,若是有人仔細(xì)一看,便會覺得顛倒錯亂,驚懼異常。 那道大門忽然發(fā)出了少年少女的聲音,帶著惡意地笑聲里夾雜著交合的曖昧喘息。 少女說:“喲,這不是迦桑殿下么?千年未見,您怎么還在地獄呢?” 隨后是少年的聲音:“當(dāng)年那場好戲,可真叫我二人至今難忘?!?/br> 忽然,少女發(fā)出了一聲喘息,嬌滴滴地對少年說,“郎君怎么忽然這么用力,噢,奴家不該叫郎君,該叫弟弟才是?!?/br> “可惜可惜?!蹦巧倌暌泊鴼?,仿佛興奮至極,“那對姐弟不是我們,我們也不是那對姐弟。唉,實(shí)在可惜,您說是不是,迦桑殿下?” “只是,為何最后門還是開了呢?奴家竟不記得了.....” 少年的笑聲響起,似有戲謔,“錯錯錯,都是錯!” 幾聲肆意的笑過后,他們的聲音又盡數(shù)化為曖昧的喘息。 無數(shù)黑底斑白的觸手從唐玉身后涌現(xiàn),那雙黑色的瞳孔翻涌著可怕的霧氣。 少年少女幾乎同時驚叫,“你不是人類么?怎么——” 卻沒等他們說完,瘋狂扭動的觸手已經(jīng)包裹住了那扇門。 “啊啊啊啊——?。?!” 門內(nèi)頓時傳來撕心裂肺的尖叫。 唐玉冷聲道:“給我開門!” —————— 這章肥不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