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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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醋意 才一進門,李青廷就感覺到氣氛不對勁。 寬大的客廳沒開燈,到處黑漆漆的,憑藉酒柜的一點亮,才勉強能往前走,一時找不到電燈開關(guān),摸索著往前走,豆腐縮在狗窩不出來,喉嚨滾動嘶鳴,小耳朵豎起來,顯得有點緊張。 「柯冬尉?」 窗外光線射進來,所有東西都變成黑色剪影,包含坐在地上的屋主,幾個空酒瓶趟在地上。 「不要再喝了!」 早就醉醺醺的柯冬尉還能倒酒,好像沒聽到,嘴就著瓶口灌,還因為太急而狂咳不止。 李青廷撲上去,硬是要搶下酒瓶,卻被用力甩開。 回答他的是粗暴的狂吻,充滿酒氣的嘴覆蓋上來,嗜咬著唇,重得不像吻,舌尖糾纏口腔,帶著難以忍受的酒臭,他想反擊,卻被推倒在地,兩個膝蓋困住身體,雙手被極其暴力的壓制,酒瓶緞帶死死綁住手腕,緊得指尖發(fā)涼。 一團布塞住嘴巴,擋住李青廷原本要出口的尖叫,身體被輕松的翻轉(zhuǎn)過去,下巴抵在地上,膝蓋落地、雙腿向兩旁大張,極其羞恥的姿勢。 「不,嗚嗚……」 恐懼淹沒所有感覺,他啜泣起來,連逃跑的力氣都蒸發(fā)。 酒精和爆發(fā)的情緒產(chǎn)生加成效果,力氣充滿肌rou,佔有的興奮淹沒柯冬尉,引來一波波快感,沒等傻蛋打開身體,柯冬尉拉下褲子,摸索入口位置,握著下身直刺進去。 好痛! 「咳……咕……」 差點被唾液嗆到,腰部酸痠痛得像要折斷,膝蓋皮膚磨破,和地毯纖維糾結(jié)在一起。 霸道擁有的感覺很棒,緊掐住李青廷的脖子,聽著他幾乎斷氣的喘息,衝刺一下比一下重,濕熱的內(nèi)里讓人發(fā)狂,柯冬尉最后衝刺幾下,比以往更快到達頂點。 拘束跟著放松,氣息隨解放發(fā)出,手還在腰部游移,像是在撒嬌,一語不發(fā)的看著李青廷,不管傻蛋做了什么,自己果然還是……。 「你的眼睛好美?!?/br> 美得他不想允許其他人看見。 「怎么了嗎?」 身體還帶著熱度,蒼白臉頰染上粉色,李青廷問。 「我今天去你工作的地方了。」 配上真摯的眼神,多像真的,像傻蛋真的關(guān)心自己,柯冬尉心里五味雜陳,有酸有辣。 「什么,沒人跟我說……」 「就是想看看你,」指側(cè)滑過臉頰,傻蛋瞇起眼,「我看到jazz去找你?!?/br> 晶瑩的眼珠波動了一下,柯冬尉沒有漏掉這一點,心又碎了一次。 「他為什么在那里?」 明明是白天,屋子安靜得像是深夜,只有柯冬尉的聲音回盪。 「他表弟在那里工作,只是順便找我。」 「我看到他直接去找你?!?/br> 「soul前輩剛好不在。」 「沒打電話就過去?」 不敢相信他想騙自己,傻蛋只要坦白,補一句玩笑的道歉,他也會甘心繼續(xù)相信。 「他在那里等?!?/br> 「他摸你的時候,為什么不躲開?」 柯冬尉不想無理取鬧,話卻是咬牙說出來的。 「你喝多了?!?/br> 「他摸你的頭發(fā)!」 「只是挑掉臟東西,摸個頭發(fā)有什么?」 李青廷皺起眉頭,無緣故來店里已經(jīng)很煩人,他還無理取鬧? 「有、就有!」 「快去睡覺吧,你很醉了?!?/br> 實在無心和一個醉鬼講道理,爬起身穿回褲子,卻被扯回地板,手肘撞了地板一下。 還沒能再爬起身,柯冬尉壓上他,旁邊就是地毯,再過去一點是床底下的黑暗。 「你剛才沒有舒服到對吧?」 「不……唔……」 嘴連聲音一起堵住,手由后抱起他,毫不費力就把他丟到床上,豪華的大床是雙人加大尺寸,張大手腳也碰不到兩邊,頭昏腦脹的轉(zhuǎn)好幾圈才停下來,這激怒了李青廷,他彈跳起來,也不管衣服整不整齊,掄起拳頭就朝柯冬尉臉上招呼。 「真著急,?。俊?/br> 柯冬尉很輕松的擋住,笑得不像溫柔的他,李青廷看過那種眼神,那種充滿自信,帶著鄙視的眼神。 身體被隨意的翻來翻去,途中更因為刺激而高潮兩次,在馀韻的云層中漂浮,李青廷哭起來。 整理過腦袋,柯冬尉很快明白自己做了什么,李青廷蜷曲在床上,手腕還殘留青紫色勒痕,被單蓋住他的腳,身體慘白融入被子,睫毛是濕的,淚水沾濕臉和頭發(fā)。 「我……」 還沒來得及開口,傻蛋先一步爬起身,揚手甩給他一個巴掌。 羞愧熱辣辣的在臉上發(fā)燙,柯冬尉沒有動。 什么話都像風涼話,比起那個巴掌,傻蛋的憤恨更讓他難受,他卻沒辦法抱住傻蛋,告訴他不用擔心。 「回家!我要回家?!?/br> 拖著站都站不穩(wěn)的身體,李青廷一刻也不想多待,掙扎著穿上衣服,手臂、背部擦傷幾乎出了血,單是布料蓋上的重量都痛,讓簡單的動作變得困難。 柯冬尉一個箭步上前,扶住搖搖晃晃的他,李青廷毫不領(lǐng)情,反身又是一踢,卻只是扯痛自己,離預定的地方差了好幾公分,失去平衡的身體摔在地上,厚實的毯子接住他,額頭撞上床角,碰的撞出一大塊瘀青。 柯冬尉再也不敢靠近他,看他從吼變成哭叫,身體好像被抽空,變成一具空殼,心痛卻沒有退去,一陣一陣的拉扯胸口,直到無法呼吸。 哭夠了,李青廷抄起一個有翅膀的飛龍抱枕,朝柯冬尉丟去,飛龍軟趴趴的貼上臉、掉到地上,沒有滿足李青廷的破壞心,他很快找到新目標,瞄準一整排的紀念品,手臂往柜子上一掃,小人叮叮咚咚掉在地上,頭和身體分了家,李青廷喘著氣,再看了一下可愛屠殺現(xiàn)場,暴風一般的刮出房間。 好幾分鐘后,柯冬尉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邁開腳步,空蕩蕩的房子只剩他一個。 好久沒爬的階梯變得好漫長,踏到最后一個階梯時,他已經(jīng)氣喘吁吁,打開門,內(nèi)部還是以前的樣子,只是少了一些東西,豆腐在原本有狗碗的地方打轉(zhuǎn),最后不太自在的趴著。 癱在沙發(fā)上,應該熟悉的觸感變得好陌生,豆腐在旁邊繞圈圈,卻連摸摸他的頭也做不到,燈沒開,黑長出爪牙,棲息在看不見的地方,他怕得動彈不得,勉強伸出手,要去抓茶幾下的相框,但是相框不在那里。 扣囉扣囉。門外有腳步聲,從未聽過的沉重腳步聲,好像還帶了什么沉甸甸的東西,不時碰撞老舊公寓的扶手。 腳步聲到了門口,過了好一會才敲敲門,咚咚咚。 連問話的力氣也沒有,緊繃著身體,李青廷只希望外面的人快點走。 「青廷?是我?!?/br> 柯冬尉的聲音很小的傳過來,豆腐一聽立刻爬起身,很期待的跑到門口。 「我、我想你會想拿回你的東西?!?/br> 里頭還是沒有回應,令人心煩意亂的安靜。 「你在嗎?」 柯冬尉想了想,最后播出手機,燈光在黑暗中擴散,李青廷只是看著,直到熄滅都沒有接的打算。 「你沒事吧!」 有聽到電話聲卻無人接聽,下意識往壞處想,敲門聲咚咚作響,柯冬尉掄起拳頭,眼看就要打碎這個便宜貨木門。 口袋手機鈴了一聲,有簡訊進來。 『你走吧?!?/br> 里頭是簡略的短訊,發(fā)信人是青廷。 「剛才對不起,我、我……讓我看看你好嗎?」 他買了藥,準備了冰枕,到處都沒有能立刻用的冰枕,手上這個是剛從一戶人家的冷凍庫買來的,希望能讓瘀青退得快一點。 簡訊沒再進來,里頭也沒有動靜,柯冬尉糾結(jié)了一下,兩根鐵絲好好的躺在口袋里,今天沒有用的打算。 「要讓他進來嗎?」 打開手電筒的手機躺在茶幾上,李青廷招來豆腐,咕噥的唸。 外頭很安靜,感覺到自己又是一個人了,明明才剛被他做那種事,回想起來卻都是他笨拙又過度照顧的回憶。 掙扎了一小時才去開門,門卡到某種東西,柯冬尉坐在地上,雙手抱膝望著他,像是遠足被丟下的小孩。 他很快站起來,尷尬的拍拍屁股,緊抓住傻蛋的手又不敢用力,傻蛋的手熱烘烘的,臉蛋紅得像烤過,吹過冷風的手往額頭一蓋,果然是發(fā)燒。 「又發(fā)燒了?」 昨天一次,今天一次,他果然太累了。 「發(fā)燒就發(fā)燒。」 「燒成笨蛋怎么辦?」 「你本來就把我當笨蛋?!?/br> 有些虛弱的靠在冬尉身上,青廷嘴巴上不輸。 「嗯,是可愛的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