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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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灼灼目光皆聚集到我臉上,之前就已經(jīng)說好要將白家的婚事作廢,可與祀柸定下的婚約該如何處理,我也沒有拿捏好主意。 祀柸只是用這份婚約來做躲避寧叁的擋箭牌,若是他沒有這般追過來,事情會比現(xiàn)在好解決的多。 “我......”我將面前白家的婚約推到白畫梨面前,“我和白公子素不相識,這門親事訂的實在過于倉促了?!?/br> 白畫梨沒有說話,只是將婚約又重新裝回了信封。 沐老爺連連嘆氣:“我沐家與白家相識多年,這是你打出生就默認的婚事,如今出了這碼子事,可讓我怎么和白老爺交代?” “家父知曉我和沐小姐并非情投意合,此次我來沐府雙親也知道親事不成,沐老爺不必過于自責?!卑桩嬂婺樕覕。矝]有失了禮數(shù)。 “那瓊兒,你是想和這位祀公子?”沐夫人憂慮女兒婚事,這一下就把我問住了。 我不知道祀柸前來到底是什么意思,也不敢自作主張將婚約作廢,只將求助的目光投向他。 “沐老爺,沐夫人,在下和沐姑娘的這份婚約簽在她失憶之前,自是做不得數(shù)的?!膘霒纫采焓?,把我面前和他的婚約拿回去,當著眾人的面把那張薄薄的紅紙一撕兩半。 這般舉動說不上多尊重,反而有高傲不屑之意,沐老爺?shù)闪搜塾忠l(fā)火,只見祀柸慢悠悠從懷中掏出一張朱砂紅燙金的紅貼,雙手高舉遞到沐老爺面前。 “祀某今日是來提親的,求娶沐姑娘?!?/br> 他此言一出,就連我都嚇了一跳,沐瑾最先按不住性子:“公子,婚姻大事不可玩笑,你娶我家小妹,怎可如此隨意,兩家父母都沒見過,我們也不知公子是什么品性,怎會輕易將瓊兒嫁給你!” 沐老爺和沐夫人也贊同沐瑾的話,哪知祀柸不急不慢道:“我自成年便獨自在京城闖蕩,雙親都獨在老家泊州務(wù)農(nóng),若沐老爺真想見他們,緊趕慢趕六個月也是能來府中提親的?!?/br> 他輕飄飄看一眼白畫梨:“在下只怕不早點定下這門婚事,會讓有心之人乘虛而入?!?/br> “公子好生狂妄,你在京城做的什么生意,也敢拉沐瓊陪你下水?”白畫梨冷笑一聲,再也顧不得替我瞞話,要不是這里人多,怕不是能和祀柸當場打一架。 “白公子這是什么意思?是你找到的瓊兒,她莫非不是在琴坊?”沐老爺聽出白畫梨話中的意思,這一問事情便更是瞞不住了。 我一個頭兩個大,這年頭誰能接受女子在青樓做藝伎?說的再好聽也是要被家人打斷腿的。 “祀某在京城經(jīng)營了好幾家酒樓,有琴閣有茶館,都是正經(jīng)生意,何來拉下水一說?”祀柸在“正經(jīng)”兩個字上特地加重了語氣,白畫梨還想再說,沐夫人猛地站起身來:“夠了!” 她走到我身邊握住我的手,細細端詳我的臉,眼含淚光:“為娘就你這么一個女兒,婚咱們想結(jié)就結(jié),不想結(jié)就不結(jié),只要你快快樂樂,平平安安就行?!?/br> 說罷瞪著祀柸:“公子不論是真心想娶我家瓊兒,還是一時興起,這么突如其來也太不像話了?!?/br> 接著給沐瑾一個眼神,叁哥心領(lǐng)神會,起身作出送客的姿態(tài):“祀公子若是真有這份心,就挑好良辰吉日,請媒人到我沐府提親。今日我小妹剛回來,失憶之癥又急需醫(yī)治,請您先走吧?!?/br> 就這樣,這出我回家退親的鬧劇草草收場,祀柸被連人帶馬轟出了沐府,連帶著他的那份提親紅貼,不知是回傾城坊還是如何了。 白畫梨倒是被沐老爺留了下來,盛情之下他也沒理由拒絕,便托人捎了口信,要在沐府逗留幾日。 這么折騰都到了傍晚,沐夫人對我噓寒問暖半天,又再叁囑咐沐瑾一定得好好給我看看,被沐瑾叁言兩語勸說休息去了。 沐家二老內(nèi)心都藏著小心思,把白畫梨留下哪是有什么別的原因,只是想借機讓他和我多接觸接觸培養(yǎng)感情,在他們眼中,把女兒嫁給一個來路不明的陌生人,當然比不上幾十年交情好友的兒子。 沐瑾給我把了脈,開了幾副藥吩咐侍女去煎煮,又囑咐我多休息,拉著白畫梨就去和沐老爺聊天了。 這一天著實讓人累的很,加上昨晚睡得太遲,如今放松下來,沒一會兒就沉沉睡去。 名喚槐安的侍女叫醒我時,已經(jīng)是入夜時分了。 “小姐睡得太沉了,晚膳時我叫了好幾次都沒叫醒,夫人說讓您多睡會兒,正好藥快熬好了,我這才來叫您。”是個看起來機靈乖巧的小姑娘,替我穿好衣服后,又將晚飯在桌子上擺好。 “我爹娘他們睡了嗎?” “沒呢,老爺和白公子聊的開心,喝了好一會兒酒了?!彼?guī)規(guī)矩矩回道,“我去廚房看看藥熬好了沒,等會兒給小姐送來?!?/br> 吃完飯泡了個澡,送藥來的不是槐安,卻是白畫梨。 “有事?”我看他面色如常,雙眼清明,不像是喝多酒的樣子。 雖說如此,當男子離的稍近時,我還是聞到了他渾身的酒氣。 白畫梨將濃稠烏黑的藥湯擺在我面前,拉開椅子就自如坐下來:“祀柸那兒你打算怎么辦?還回傾城坊嗎?” 我特別喜歡中藥的氣味,但不喜歡苦味,也沒有動那碗藥湯:“我搞不懂他想要做什么?!?/br> “那你要回去嗎?” 本來是打算在無人看見的地方將藥倒掉,畢竟我心里清楚,曾經(jīng)的沐瓊再也不可能回來了。 “不回去又能怎么辦呢?不和你結(jié)婚,也會有其他的婚事?!蔽⑽@一口氣,不說要回到傾城坊,離開沐府才是首要選擇。 “怎么不喝藥?” 這話題轉(zhuǎn)移的我猝不及防,我皺眉,不太情愿的抿了一口。 太苦了。 “都得喝完才有效吧。” 男子不緊不慢催促一句,我又看他一眼,絲毫沒有醉意的模樣,但不同于往常的怪異行事還是讓我覺得不太對勁。 這次我憋了口氣,咕咚咕咚一口氣將藥都喝完了。 殘留著幾滴湯藥的碗被放在桌上,我伸手就要去拿擺著的蜜餞。 右手伸出的時候,被男子一把抓住,毫不猶疑將我扯進他的懷里。 竹葉青酒的香氣將我包裹,口中的苦味和清香醇美的酒味交合,嗆得我直往后躲。 白畫梨吻了很久,直到兩人口中的中藥味和酒味散去,他才放開我。 “真甜。”他意猶未盡的舔了舔嘴唇。 他看似清明的雙目,離近了才看清里面混沌一片。 他喝醉了。 “不是很怕苦嗎?” 他輕輕松松抓住我的另一只手腕。 “顧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