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辭笑得頑劣，拖腔帶調(diào)地敷衍他：“知道了。”

    你窘迫不已，后腰處還殘留著剛剛陸辭手臂的溫度，也不知道陸巖看沒看見。

    “小妤，我們?nèi)タ头啃菹伞！标憥r扶著你去了隔壁的客房。

    房間里的床鋪都收拾好了，但陸巖只讓你坐在上面，他自己則跑出去重新拿了一套。

    在門口時(shí)，你還聽到了他跟陸辭的對(duì)話。

    “哥，你為什么要多拿一套？該不會(huì)是要打地鋪吧？”

    陸巖：“問這么多干什么，不關(guān)你事?！?/br>
    “嘖，你該會(huì)結(jié)婚這么久都是分房睡吧？”

    “陸辭！”

    陸辭低笑：“好好好，我閉嘴?！?/br>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陸辭輕易就猜到了你們分房睡的事，那是不是意味著他知道其中的原因？

    翌日。

    偶然的間隙，陸辭又趁著陸巖不在湊到了你旁邊。

    “是小辭嗎？”你記得陸巖才剛走，不可能這么快回來。

    “是我。”陸辭這次倒不演了。

    你抿了抿唇，猶豫著要不要問他。

    他卻很快看出來了：“嫂嫂是不是有事想問我？”

    “是?！蹦慵m結(jié)著不知該怎么問出口，“你哥他成婚前……”

    “成婚前有沒有喜歡的姑娘？”他把你不敢問的全說了出來。

    你沉默地點(diǎn)頭，心里七上八下的，緊張又期待他說沒有。

    可陸辭卻毫不猶豫地說：“有啊。得知娶不到那姑娘的時(shí)候還很難過呢。”

    錦帕被你捏得皺成了一團(tuán)，心頭上被針扎似的泛起細(xì)細(xì)密密的疼。

    “我知道了，謝謝?！蹦闳讨乃幔Y貌同他道謝。

    “不客氣，還想知道什么都可以問我?！?/br>
    陸辭心情極佳，輕聲哼起了小曲。

    過了會(huì)兒陸巖回來了，陸辭非常識(shí)趣地提前開溜沒被他發(fā)現(xiàn)。

    陸巖一過來就察覺到你臉色不對(duì)：“小妤，你不舒服嗎？”

    “沒，就是累了。”你閃躲著道。

    *

    年后，你和陸巖回了自己的小宅。

    你鼓起勇氣說：“阿巖，其實(shí)你不用同情我的，這門婚事你也不用勉強(qiáng)，不如我們和離吧?！?/br>
    “你要跟我和離？”陸巖擰緊了眉，聲音驟然拔高，“我不同意！”

    “為什么？”

    “反正，我就是不同意。”他神色焦慮，半蹲下來握住了你的手，“我哪里做的不好你告訴我，我會(huì)改的。”

    這還是他除扶你走路外第一次握你的手，但你只覺得悲哀：“不喜歡又何必勉強(qiáng)，這樣對(duì)你我都不好?！?/br>
    “我們都先冷靜冷靜。”他倏地站了起來，轉(zhuǎn)身急匆匆地離開，怕再晚一秒便繃不住。

    你輕輕嘆氣，心里難受得不是滋味，讓下人端了酒來。

    酒一杯杯入喉，你半倒在臥房的圓桌上，縱容自己喝得酩酊大醉。

    恍惚間，你聽到了遠(yuǎn)處下人喊了聲“小少爺好”。

    但你懶得去想這小少爺是指誰，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醒來時(shí)，你隱約察覺有一道灼熱的視線盯在你臉上。

    你抬手胡亂揮了揮，果然碰到了一只手。

    “?。≌l！”你嚇了大跳，差點(diǎn)從椅子上摔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