郯城路上遇鬼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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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棠的一臉正氣,成功讓懷疑的澹臺兆衡打消疑慮。 想到馬上是花朝節(jié),應(yīng)該帶家人出去走走,看看初春的邊城風(fēng)景。 老夫人不想?yún)⑴c進去,推脫說年紀(jì)大,不太想走動。 其實夫妻倆心知肚明,這是給他們制造機會單獨相處。 邊城有處園子,是安平王的私人宅院,里面有許多只要能扛過嚴(yán)冬,就能生長很好的花草。 需要進去欣賞的話,用大帥的名頭就能暢通無阻。 唐棠不想多惹事,建議就去邊城不遠的郯城看看。 郯城比邊城大,更繁華,上一次為了籌集藥材,她還來過一次。 只是來去匆匆,沒好好看看它的真面貌。 如果路上能懷上,那就懷上吧。 天意不可違。 也該到要離開的時候了。 澹臺自然求之不得,媳婦兒的要求,就是堪比緊急軍情的大事。 必須連夜安排下去。 唐棠看他喜滋滋的模樣,有些愧疚,好幾次都快落淚,最終還是咽回去。 兩人坐馬車,悄悄出行。 連黃豆都被放假,夫妻倆就想好好的玩,沒人打擾。 車夫是他副將葛家寶,想起那次自己意志堅定,并未懷疑他,唐棠都覺得自己腦瓜子,這個世界,還算是聰明人。 冰雪解凍,野草閑花開始肆意的生長, 曾經(jīng)的懸崖陡峭,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鋪上一層淺綠。 來這北地不到半年,唐棠感慨良多。 如果沒有大帥的賞識和提攜,原身也許還在軍營,混那每月二兩雪花銀,直到混不下去。 “想什么呢?腮幫子都托的鼓起來。” “在想大帥慧眼識珠,以后一定能做到兵馬總元帥,讓景昭陽給澹臺家換個大門楣牌匾。” “棠兒小心,圣上名諱不能隨便喊?!?/br> 看他一臉嚴(yán)肅,唐棠菜想起來,景昭陽是皇帝,‘蛐蛐兒’的小名更不能隨便叫。 “知道了,槐花?!卞E_兆衡一愣,最終寵溺笑,捏她小耳朵,“真拿你沒辦法,這小名只能你我之間叫,聽見沒?不然傳出去,我顏面何在?都是母親太口無遮攔害的。” 唐棠心道,人家張凜鶴我叫張大狗,皇上我叫蛐蛐兒,他們倆屁事沒有。 就你矯情,偏要叫,槐花,槐花······· 心想嘴到,“槐花,郯城有什么好吃好玩的?” “坨子rou,烤羊奶,還有····還有····”捏她手指玩,“·····為夫也不清楚,等會問葛家寶,他是個饕客,哪有好吃的,他準(zhǔn)知道?!?/br> 唐棠點頭間,看有輛馬車從后面超過,她伸頭,多看了一眼。 只是一眼,嚇得她趕緊坐回原位。 長得太丑,兩條蜈蚣般的粗眉,一條刀疤從眉骨到下顎,厚嘴唇,尤其是下嘴唇,幾乎完全翻過來,一個朝天出氣的鼻子,鑲嵌在黝黑粗糙,毛孔盡露的面頰上。 見過長得丑的,沒見過長得這么丑的。 唐棠恨不得此刻擁有一雙沒看過的眼睛。 所以,有些熱鬧和好奇,不要隨意看。 “別怕,他是安平王的侍衛(wèi),叫鬼五?!?/br> 澹臺兆衡攬住她腰,唐棠依偎在他懷里,才稍稍平靜了些。 鬼五和他的黑馬,一騎絕塵,不到一會兒,只看到一個黑點,消失在遠處。 郯城,城墻高聳,好像入云。 牌匾上兩個蒼勁的篆體字,顯示著這座城悠久的歷史。 起初,這里是邊城,后來皇帝能干,把邊城擴大到現(xiàn)在的邊城。 還是蛐蛐兒強,能夠把國家治理的很好。 唐棠看著,也與有榮焉。 果然,進到郯城,葛家寶開始如數(shù)家珍。 城南有戲臺有酒樓。 城東住的都是貴人。 城西是下九流和行客們的聚集地,是打探外面消息最合適的地方。 城北那是水路,因為每年夏天會淹水,所以至今一片荒蕪,除了放鴨子和養(yǎng)家畜的人,幾乎無人。 好吃和好玩的,集中在城南和城東。 唐棠笑侃,“葛副將不當(dāng)將軍的話,可以當(dāng)個縱橫四海的大俠客?!?/br> 葛家寶黝黑的臉上泛起紅暈,憨厚摸后腦勺,“夫人說的也是,等大帥不要我,我就行走江湖去。” “想得美,······”踢他后腳窩子,一臉笑,“看在夫人面子上,今天想吃什么,想要什么,我付賬?!?/br> “得咧,就等您這句話,走,先去吃小吃一條街去?!?/br> 唐棠笑瞇瞇跟上,見大帥走得慢,趕緊牽他,“你快點啊,就等我牽你呢,矯情鬼?!?/br> 澹臺兆衡摸她耳垂上的耳珰,“夫人真了解為夫。” 站在城墻之上的鬼五,看著海棠紅和深藍身影牽手走在街道上,頭痛欲裂。 有些很奇妙的遭遇,不知該不該相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