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繞了大半個城市總算回到家,等待電梯時看了看時間,指針剛過十一點半,還好不算太晚,小孜總是習(xí)慣等到他回來才去睡,記得有一次他臨時有個酒局,雖然事前已經(jīng)告訴盛文孜會喝到很晚不需要等他,但一回家還是被窩在客廳沙發(fā)上睡著了的盛小孜嚇得不輕,但刑君平無法否認(rèn),看著盛文孜睡得迷迷糊糊地被自己的開門聲驚醒,聽他用憨憨的聲音說「你回來了,要不要幫你煮醒酒茶?」刑君平聽了覺得他整個人醉得更嚴(yán)重了。 他的小孜啊,就是那么的溫柔,明明自己一開始是有些不懷好意的,但現(xiàn)在他根本完全被小孜的溫柔給收買了。 刑君平完全不能想像如果哪一天自己發(fā)現(xiàn)盛文孜讓他不能接受的丑陋的一面,那時自己到底應(yīng)該怎么做才好。 打開大門,室內(nèi)燈光依然明亮,脫了鞋整齊的放在一旁,踩著室內(nèi)拖鞋走過玄關(guān)進(jìn)到客廳,果然看到盛文孜正抱著抱枕拿著手機(jī)講電話,柔和的五官及溫柔的聲音,帶著孩子氣的童言童語,這是最近每晚都會出現(xiàn)的場景。 「孜孜已經(jīng)給灝灝說了一個故事了,我們約好了灝灝聽完一個故事以后要乖乖睡覺去囉?!?/br> 「孜孜,你什么時候回來?」電話那頭孩子氣的聲音有些委屈。 「孜孜答應(yīng)灝灝了,圣誕節(jié)會陪灝灝,跟以前一樣,也會給灝灝買好玩的玩具喔?!?/br> 「……孜孜,灝灝想你……」 「嗯,孜孜也想灝灝?!固а郏吹叫叹阶哌M(jìn)客廳,盛文孜笑了下,比比廚房,想告訴他有熱湯跟醒酒茶?!笧疄?,總經(jīng)理回來囉,孜孜要去幫總經(jīng)理了,我們明天在講電話好不好?」 「孜孜……」盛灝灝超級委屈,一直以來只屬于自己的孜孜現(xiàn)在好像都不屬于自己了,「孜孜,灝灝討厭總經(jīng)理,孜孜你不要幫總經(jīng)理了,好不好?君君說可以養(yǎng)你,灝灝再長大一點也可以養(yǎng)孜孜,孜孜回來……灝灝想……」 盛文孜臉上的表情有些捨不得,抬起頭看著端著茶杯走近身邊坐下的的刑君平,聽著灝灝又抱怨了兩句后,電話換人了。 「大嫂……沒事沒事,是我不好意思……」盛文孜反射性地?fù)u搖頭,然后又聽電話那頭講了兩句,但刑君平只聽到假日記得多回家走走,電話就斷了線。 「如果你想要,可以讓小鬼假日時來住兩天,但你得負(fù)責(zé)照顧,我對那種小小軟軟的東西沒有辦法。」 「謝謝?!故⑽淖畏畔率謾C(jī)對著刑君平笑了笑。 刑君平揉揉盛文孜的頭發(fā),聞著他身上的香味,「不要跟我客氣,你不只是我工作上最好的幫手,也是我看上的人,這點小事寵你是應(yīng)該的?!拐f著,低頭在盛文孜的前額烙下一個吻。 「我!」盛文孜愣了下,突然推開刑軍平,整個人猛的從椅子上站起?!肝胰グ褟N房收拾一下,君平你累了就先洗澡睡了……晚、晚安!」說完,紅著張臉從另一邊繞過沙發(fā)往廚房快步走去,速度快得讓刑君平有些措手不及,整個人愣在那里看著盛文孜整個人一頭鑽進(jìn)廚房里。 如果不是太了解盛文孜,刑君平真的會以為盛文孜其實是在閃躲自己。 無奈的癱在沙發(fā)座里,聽著廚房輕微的碰撞聲,安靜了一陣子后又傳來了低低的哀號聲,刑君平愣了愣,眨眼,掩著嘴低頭無聲的笑了。 他的小孜,是害羞了。 又坐了一會兒,起身一面解開身上的領(lǐng)帶衣釦,走進(jìn)房里后將一身累贅隨便往地面的一角丟去,只留一件黑色三角底褲在身上走進(jìn)浴室,里面香氣瀰漫,那是盛文孜身上的味道,刑君平深吸了口氣后才擰開熱水站到蓮蓬頭下沖水。 現(xiàn)在的生活很好,他沒有半點的不滿意,盛文孜在工作上幫了他很大的忙,在生活上盛文孜徹底的摸透了他的喜好及習(xí)慣,讓他生活上沒有一點不方便,甚至改善了他的飲食習(xí)慣,在床第間他們身體契合得不可思議,盛文孜也沒對刑君平說過一個不字,總是配合著刑君平的胡鬧,他更從來不會過問任何刑君平的事情,雖說作為刑君平的助理,要掌握刑君平的行程與行為是很容易的一件事,但盛文孜從沒有多插手管過刑君平任何的事情,該自己做的就做,不該自己問的絕對一聲不吭。 這樣的盛文孜讓刑君平一點壓力也沒有,但相對的,也讓刑君平覺得有些寂寞,希望至少有那么一句也好,他希望盛文孜可以對他耍些任性。 關(guān)了水,抹去一臉的水漬,仰著頭吐了口長氣,轉(zhuǎn)身拿過架子上松軟的浴巾,隨便在身上抹了一回后將浴巾丟進(jìn)回收籃里,重新拉過一條浴巾圍在腰上走出浴室。 剛走出浴室,就看盛文孜已經(jīng)把他脫下來的西裝給一一整齊的平放在一邊,手上將他隨便放在上衣口袋的手機(jī)放到床頭,回頭,看著刑君平走出浴室時露出一臉我就知道的無奈表情,很快拿起早就準(zhǔn)備好的浴巾上前蓋在刑君平那顆濕透的腦袋上。 「坐著吧,我?guī)湍悴烈徊?。」仰頭看著刑君平被浴巾遮蓋了一半的臉說。 刑君平?jīng)]動,倒是雙手攀上盛文孜的腰,將他抱進(jìn)懷里,「小孜,你有沒有試著想想我們兩個的事?」刑君平突然問。 問題來得太突然,盛文孜愣了下,頭往旁邊歪了歪,皺眉,「我們兩個?哪方面?」盛文孜不是很清楚。 被盛文孜反問,刑君平也呆了下,想了想,這個問題可能太突然了,勾唇淺笑,改口說:「小孜,明天我們出去走走如何?」仔細(xì)想想,他還沒有跟小孜真正的約會逛街過,就算住在一起了卻也還是每天公事忙碌,有點時間出門也都是為了家用品到超市走動,根本沒有一起好好在外面逛過街,連電影都是看他收藏的碟片,這實在不是刑君平的風(fēng)格。 「嗯,好啊,你是有想買什么東西嗎?」 「沒有,現(xiàn)在還沒有?!剐叹降皖^,前額靠在盛文孜的額頭上?!感∽?,你可以把我對你的邀約理解成是戀人之間的邀約嗎?這可是約會喔,你跟我兩個?!?/br> 「戀人?我們嗎?」盛文孜眨眼,一臉茫然。 「怎么?不然你以為?」刑君平挑高眉,但盛文孜的表情卻讓他的臉?biāo)查g拉下,「小孜,我們吃住一起,睡一張床上,還摸過親過上過好幾次床,我也說過了我喜歡你,這難道還不構(gòu)成戀人的條件?」 刑君平突然沉下臉的讓盛文孜嚇了一大跳,但更讓他覺得訝異的是正面從刑君平聽到「戀人」這個詞,感覺很不真實。 這樣就算是戀人了? 「小孜,對你而言的戀人是什么?我們彼此坦承相見也上床zuoai了,結(jié)果都只是性慾的發(fā)洩沒有任何意義?」 「不、不是這樣……」上床zuoai當(dāng)然不是沒有意義,只是……盛文孜被刑君平直接的詞匯弄得雙頰通紅。 「那是怎么樣?」對于盛文孜的遲疑刑君平相當(dāng)不滿意,一臉不說出一個可以讓他接受的回答就會把人揍一頓的惡相,強(qiáng)烈的即視感讓盛文孜想起他們頭一次碰面的情景,刑君平也是這樣一臉的惡狠狠,講話難聽又毫不客氣。 仰頭看刑君平一臉少見的難看,盛文孜有點想笑但也知道這個情況不對,眨了下眼,想了下,皺眉,他真的不太知道怎么形容現(xiàn)在心里的感覺。 高興?他是高興的沒有錯,畢竟就像刑君平說的,就算他是男人,在同吃同住又睡在一起且上過床有過許多次的性愛關(guān)係之后,心里總是會希望對方可以是一個對象,只是刑君平不說他也就不提,反正,作為一個成年男性,既沒有懷孕的困擾也沒有什么太過強(qiáng)烈的貞cao的概念,在彼此都認(rèn)可的情況下發(fā)生點什么,誰自然都不能用這個做為理由要求誰應(yīng)該要付出些什么,而刑君平只是把他們的關(guān)係提升到不只是上下屬的關(guān)係,還是更親密的戀人關(guān)係,這讓盛文孜除了高興以外還有些不知所措。 這樣以后他要拿什么樣的表情跟態(tài)度面對刑君平?跟平時一樣?還是非有所改變不可?這樣真的沒有問題嗎? 「盛文孜!」三個字,刑君平講得咬牙切齒,這小子!沉默是什么意思?皺眉是什么意思? 「……君平,這……不會太不真實嗎?」 「蛤?」刑君平雙手抱胸,眉毛高高挑起,胸口因為怒氣而上下劇烈起伏,他真的他媽的沒這樣火大過?!改闼麐尩氖鞘裁匆馑?,少爺我都先表示喜歡你了,你還有什么不滿?想怎么樣就說?。≌f清楚!」天下人都知道他刑大少身邊從來都不缺追求者,他更不曾主動追求過什么人,現(xiàn)在他不擇手段的把一個人留在身邊,強(qiáng)迫他接受自己,甚至主動表述了自己對他的喜愛,他還能有什么他媽的不滿意?敢情真要少爺他干到他懷孕才算是愛情? 脖子縮了下,一身火氣的刑君平近看還真的是有些嚇人,但盛文孜還是挺起胸膛,仰著臉看著比自己高出一個頭的刑君平,輕聲地說:「我、我是男人,我住進(jìn)來或許一開始是因為工作,但后來所做的都是我愿意的,我、我們上床、上床zuoai也是我愿意的,我不覺得在這件事情上你需要負(fù)起什么責(zé)任……我不是女人?!?/br> 「我很清楚你不是女人?!剐叹讲[眼,「你覺得我是出于責(zé)任所以才決定要跟你成為一對戀人?盛文孜,你也太看扁我了吧?」天曉得他向來只有炮友、情婦,從沒有過任何的戀人。 「我沒有我沒有!」盛文孜急忙搖頭又搖手,面對刑君平那一臉吃人樣,雙腳不自覺得往后退了一步?!肝抑皇怯X得……」 「覺得什么?」看盛文孜的腳步后退,刑君平臉上的不滿加深。 「呃……」眨眼,「我只是覺得,我的感情我愿意,你不用覺得有責(zé)任……我、喜歡君平,我真的喜歡你,」盛文孜咬咬牙,吸口氣,「但是,兩個男人,真的……而且,我想你自己也希望能有一個正常的……」話沒說完,整個人被揪著衣領(lǐng)給提了起來,腳跟離地,雙眼下意識的閉起,沒有以為會有的任何可能性的粗暴對待,反而是雙唇被另一片柔軟濕潤吞噬。 「我cao你的盛文孜,你居然這樣嚇我,今晚我一定要把你干到連求饒的聲音都發(fā)出不來!」 「什么cao不cao的,我沒有嚇你,而且我話還沒說完……」雙推開靠得太近的臉,盛文孜很無奈,雙頰的熱度一直退不下來。 「不聽,我只要知道你對我也是有感覺的就夠了,其他的,不聽?!沟皖^咬咬盛文孜的鼻子,雙手圈住盛文孜的腰,聽到想聽的,一肚子火氣瞬間消散了大半?!改阋粋€小腦袋瓜里只要想著我的事情就好了,我以外的事情都不能想!」 「但……」 「盛小孜,你就不能他媽的再自我一點,再自私一點,多利用我一點嗎?」 「我有啊……」吃跟住都是刑君平的,還領(lǐng)刑君平發(fā)的薪水,雖說他也是刑君平手下的員工之一,但總覺得這樣的關(guān)係有種說不上來的怪異?!妇侥悴攀?,我?guī)湍阕鍪乱膊皇菬o酬的,你才應(yīng)該多利用我一些,把不好的讓我看,在外面就別隨便開口閉口都又cao又干還問候人家家長……很嚇人的?!共还苈爭状嗡紱]有辦法習(xí)慣。「改掉?!?/br> 「好?!剐叹叫澚搜郏那楹玫枚嗔?,只為了盛文孜對他提的第一個要求。「我聽你的,但這是作為我的戀人的權(quán)力,你能懂嗎?」 「我并不是真的那么不知人事……而且……沒有感覺的話怎么可能隨隨便便就跟一個自己沒有感覺的人上床?」他只是,更重視現(xiàn)在彼此所擁有的時間而已。 「所以你要更依賴我一點,你不可以讓我猜疑,我這個人沒有什么特別的長處,就是疑心病特別重,所以我情愿你依賴我、利用我,讓我知道你的心思全都用在我身上,注意力也全集中都在我身上,這樣我才能確定自己真的是被你重視著的?!?/br> 刑君平就是這種男人,真的被依賴被利用會不開心,但他卻也相當(dāng)懂得怎么苦中作樂,不然他早就被那一個接一個別有二心的又笨手笨腳的前幾個助理給搞瘋掉,所以真的不能怪他看到盛文孜的第一眼想到的只是盛文孜的長相跟身材和不和自己的喜好口味,事實上,不論是盛文孜的外表或身材甚至是個性與工作能力以及彼此床上的契合度,都超過他的預(yù)想以上,讓刑君平很難不為盛文孜沉迷,甚至很多次刑君平都想,如果盛文孜再任性一點,工作上多出一點錯,驕傲一點,自私一點,那或許他就不會這么樣的耽溺在盛文孜的溫柔里。 臉埋在盛文孜的頸子里,雙手圈緊了盛文孜的赤裸身體,刑君平終究沒有輕易放過盛文孜,真的將盛文孜壓在床上cao了一晚,讓盛文孜連呻吟的聲音都發(fā)不出來,只能繃著身體拉直了背脊接受刑君平近乎懲罰式的侵犯。 兩指輕輕松松的就可以在盛文孜的xue口進(jìn)出,拿著腿間的蓬勃推進(jìn)完全綻放的溼熱花徑也沒有半點困難,舌頭舔過盛文孜的肩膀,親吻他的后頸,解開綁著盛文孜性器的保險套,懷里的身體抽搐,細(xì)微的悶吭聲之后就是熱液流了刑君平一手。 又摸蹭了兩下讓盛文孜徹底發(fā)洩之后,刑君平也動起腰,拿自己的性器磨蹭來回進(jìn)出盛文孜的后xue,在盛文孜的身體里最后一次發(fā)洩才心滿意足地閉上雙眼休息,身體放松,原來還埋在盛文孜身體里的兇器也軟軟的滑出盛文孜的甬道,結(jié)束這持續(xù)一整晚的性愛。 就算是冬季,但兩個人的身體卻因為激烈的情事而顯得狼狽,但誰都沒有力氣也不想離開這個床面,特別是盛文孜,他現(xiàn)在只覺得全身無力,股間被不斷進(jìn)入刺激的后xue也好像不是自己的,就算收縮也沒有感覺得讓人擔(dān)心,但這以前他還是比較想睡覺,一身的黏膩與身體里的濕滑感跟一晚上zuoai的疲憊感比起來真的不算什么。 原來計畫好的逛街看電影的約會就在睡眠中流標(biāo),但刑君平一點也不在意,傍晚時才醒來,抱著盛文孜做清理的工作后便幫盛文孜涂抹藥膏,藥膏清涼的感覺從不好說的地方開始蔓延,雖然怪異,但仍然有正常的感覺這點倒是讓盛文孜安心不少。 幫盛文孜做完清洗,霸道的讓盛文孜套上自己的上衣后便讓他坐到客廳的沙發(fā)上,自己回到房里整理一屋子的凌亂,換上乾凈的床包被單后回到客廳,盛文孜窩在沙發(fā)上繼續(xù)睡。 他真的累得不輕。 但累歸累,那只是身體上的疲倦,腦子還是清醒的打著轉(zhuǎn),想著晚上灝灝在打電話來時要講的是哪個故事,想著自己累得一點也不想動這樣實在不行,但刑君平卻不知道哪來的體力,在折騰了別人一整個晚以后居然一點倦意也沒有,想著刑君平的話,一直不能確定自己跟刑君平之間的戀人關(guān)係就這樣定調(diào)了。 不過大姊的漫畫里也總是這么走的,兩個再怎么不合的人在上過床以后關(guān)係總會多少得到一些改善,就算第一次在怎么不愿意,但在接觸的次數(shù)多了以后彼此的心境總是會有所改變,自然而然的就會走到一起。 而他跟刑君平算是哪一種呢? 他沒有反抗過,也沒有掙扎過,過程中也沒有覺得哪里不對,除了不知道怎么跟家里人開口以外,盛文孜真心覺得自己跟刑君平之間毫無阻礙得太過異常,連一般人該有的內(nèi)心掙扎好像都沒有。 他不知道刑君平怎么樣,但至少盛文孜本身是半點掙扎也沒有。 這樣好像不對…… 「小孜,你臉色真的很差,而且看起來好像瘦了不少?」仔電梯口攔下剛跑完文件的盛文孜將人拉到一邊上上下下看了一遍,雙眉皺起?!肝衣犑捰暾f刑君平那傢伙用方便工作的名義讓你住進(jìn)他家,看你這樣子他該不會連睡覺吃飯的時間都不捨得給你吧?年末忙我理解,但也沒忙到這地步……等等我?guī)湍闳ジ麥贤贤??!寡劭粗凰諄淼氖⑽淖我惶毂纫惶煦俱玻阈奶鄣靡?,但又無可奈何,怎么想都只能找事主談?wù)劇?/br> 「毅哥,總經(jīng)理一直都對我很好,我只是對工作還有點不習(xí)慣而已,你別老誤會總經(jīng)理?!购眯Φ睦‰y得性急的要去找人算帳的柳毅,盛文孜輕聲解釋。 「我才不會誤會他呢,刑君平都是什么樣的人你在公司里沒聽說過任何傳聞?我跟你打包票,那些半點都不是傳聞!」 「嗯,多少從學(xué)長那邊聽說過一些。」助理消耗量大、私生活散漫混亂,工作起來不榨乾人不罷休,但他都覺得還好啊,特別是私生活散漫混亂這一點,從第一次進(jìn)刑君平家盛文孜就發(fā)現(xiàn),其實刑君平并不像外表看起來的那樣不懂生活,反而很懂得怎么樣讓自己過得好。 「那你知道他的助理為什么消耗量那么快?」 「第一天報到時,聽毅哥跟總經(jīng)理吵架的內(nèi)容多少可以知道一點?!巩?dāng)時他沒有理解他門口中的「吃」的意思,但在之后,較常能夠在各部門間移動后就時??梢月牭揭恍┒Z,在想想的一天在抽屜里發(fā)現(xiàn)的紅色女性內(nèi)衣,把兩個聯(lián)想在一起,就算是盛文孜再怎么的單細(xì)胞也可以想得到刑君平換助理的速度那么快多半是因為什么,但他想那不過是原因之一,刑君平對工作的要求標(biāo)準(zhǔn)之高,就算是柳毅,在公事上面對刑君平時也難免有些戰(zhàn)戰(zhàn)兢兢。 「小孜,不是毅哥要多事嚇人,但刑君平真的不是什么有節(jié)cao的正仁君子,你……可不要傻傻地被啃得一乾二凈了!」 柳毅的嚴(yán)正聲明讓盛文孜愣了嚇,雙頰在幾秒后迅速漲紅。 「呃?」盛文孜的反應(yīng)讓柳毅挑高了眉,語帶懷疑的說:「小孜,你跟著刑君平做事也兩個多月將近三個月,他沒對你做什么嗎?」 「要做什么?」側(cè)頭看著柳毅,盛文孜雙眼張得大大的。 「……沒什么……」盛文孜明顯是刑君平的喜好類型,柳毅并不覺得刑君平可以管得住自己的下半身,但盛文孜的工作能力是無庸置疑的,也許刑君平會在看這一點上對盛文孜手下留情?「沒事,我自己在瞎想?!沽銛[擺手,同時也揮掉腦子里那些異樣的念頭。「下午董事長跟總經(jīng)理都不在,工作的事情就稍微放松一下,沒事就早點下班回去休息了,知道嗎?」 「好。」盛文孜點頭。 下午老大們都不在,作為助理的工作自然輕松許多,將例行的工作做完以后又確認(rèn)了幾份合約,看時間差不多了便起身將環(huán)境整理一下,到下班時間過半,確定刑君平不會再回辦公室后才關(guān)燈離開。 走出辦公大樓時正好遇上下班的巔峰時間,不是很喜歡人擠人的感覺的盛文孜稍微猶豫了一下,思考自己到底是直接搭捷運回刑君平的住處還是在附近解決晚餐等人潮稍退以后再回去時,車子的喇叭聲讓他轉(zhuǎn)頭看去,有個有點陌生又有些印象的臉從車窗內(nèi)探出,對自己猛搖手。 「你好,我運氣不錯,居然真的可以遇到你?!?/br> 盛文孜瞇了瞇眼,又眨了眨眼,「何先生?!故驱R大小姐生日會上幫過他的人,「你好,好久不見,上次真的多謝你的幫忙。」 「好久不見好久不見,」何凡呵呵輕笑,「下班啦?要不要一起去個吃飯?」 「何先生是路過這里?」雙腳沒動,盛文孜彎腰看著從車窗探出頭來的何凡問。 「是,也不算是?!棺伛{駛座,把手煞車?yán)?,熄火,拔鑰匙,下車。「我剛結(jié)束外診工作,要回去時想起你公司就在這里所以繞過來,想問你一起吃飯,怎么樣?賞個臉?」 「但……我們應(yīng)該沒有熟到這樣……」 「欸,吃完飯就熟了啊,而且你臉色不是很好喔,有三餐照常吃飯嗎?休息呢?哇、剛剛看還沒感覺,現(xiàn)在近看才發(fā)現(xiàn)你比上次看到瘦了不少,你們家老闆虐待你了?嘖嘖嘖、黑眼圈都出來了,可惜了你一張漂亮的小臉……」 「那個、那個……何先生……」左手右手忙著撥掉在臉上又捏又摸的手,盛文孜退上一步拉開兩人的距離后才總算能好好看著面前的人?!改闶且獊碚铱偨?jīng)理的嗎?他這兩天都有行程,不會整天在辦公室,如果有事的話我?guī)湍戕D(zhuǎn)達(dá)吧?或是我?guī)湍才艜r間好嗎?」 「我就說我是來找你一起吃飯的,走吧,我知道有幾間中菜館適合你現(xiàn)在吃的?!估_副駕駛座的車門,讓盛文孜上車,但卻看他動也不動一臉懷疑的看著自己,何凡笑了下,上前一步攬過盛文孜的肩膀往車子里推去?!缸甙?!我不會吃掉你的,你真的很需要好好吃一頓補(bǔ)一補(bǔ),就當(dāng)我職業(yè)病發(fā)作吧!而且上次你也說了不會拒絕我的,我可是認(rèn)真的,沒當(dāng)客套在聽喔!」不容拒絕的把人推上車,關(guān)上車門后很快跳上駕駛座坐定拉上安全帶。 盛文孜一臉無奈,「那我就陪你吃一頓飯?!?/br> 「對嘛!你都不知道一個人吃飯有多難過,好多地方都不方便進(jìn)去,就算進(jìn)去了還被歧視……真是……單身又沒有犯法……」何凡一邊碎碎念一邊把車子開出路邊走進(jìn)車流里。 下班時間難免遇到車陣,但沒有花太多時間在堵車上,何凡熟門熟路的將車子開進(jìn)巷弄間,車子停在路邊的停車格里,下了車,何凡領(lǐng)著路走在前面帶著盛文孜走進(jìn)一間門面設(shè)計得相當(dāng)中國風(fēng)的中菜館。 盛文孜跟在何凡后面左看看右看看,這里離他們公司并不太遠(yuǎn),腦子考慮著如果菜色好的話或許可以問他們是否可以接受外送的服務(wù)…… 「小孜,這邊?!?/br> 何凡的呼喊聲讓盛文孜回神,轉(zhuǎn)頭看何凡正對自己招手便抬步走去,跟在何凡身后,前面走的是身穿合身旗袍的領(lǐng)位員,他們的位置被安排在窗邊,看出去的窗景正好把街道上來去的車燈營造出的美景盡收眼底,桌面上茶水及兩道小菜早已經(jīng)備妥,另外兩本暗紅色燙金封面的菜單端正的擺在兩人的面前。 「照舊,辣味的只要留一份腸旺,其他都換掉,都改清淡的,加兩盅雞湯,一份滷排,燒rou,先這樣,留一份菜單給我們有需要加點會再說?!共藛畏矝]翻,何凡直接開口對領(lǐng)位員說。 「好的。」替兩個人斟好熱茶,領(lǐng)位員點頭,在手上的平板上敲了敲,轉(zhuǎn)頭踩著婀娜多姿的腳步離開。 領(lǐng)位員走遠(yuǎn)了,何凡才回頭對盛文孜說:「這里的餐點跟服務(wù)員的水準(zhǔn)一樣好,我常常來,我打包票你會喜歡?!?/br> 「看得出來你是????!?/br> 「這就是單身男子的喜與悲啊~~」端起茶杯喝口溫?zé)岬牟栾?,持起筷子夾起小菜盤里的醃黃瓜放進(jìn)嘴里?!敢膊皇撬袉紊淼哪腥硕伎梢韵衲銈冃炭偨?jīng)理那樣,吃的用的都是最好的,想要的時候身邊永遠(yuǎn)不缺美人相伴……嘖嘖?!?/br> 「何先生看起來也不差,如果真的不想要一個人,找一個就是了,不用羨慕別人?!钩制鹱烂嫔掀綌[著的筷子,姿勢漂亮端正的夾起面前的泡菜放進(jìn)嘴里,酸甜入味且口感清脆,盛文孜一雙漂亮的眼睛瞬間亮起,喜歡的表情不言而喻,何凡看著唇角也自然的揚起。 兩個人坐沒有很久,菜上得很快,炒時蔬、烘蛋、蒸魚、燒rou、切片的滷排骨、兩碗白飯,雞湯跟腸旺最后上桌,一下子桌面就被擺得滿滿的,讓人實在不知道從何下手。 「趁熱吃,多吃一點?!箠A了一片魚放到盛文孜的碗哩,何凡笑著說。 「謝謝……我自己來可以?!广读讼?,盛文孜臉頰不好意思的泛起淡淡的紅,重新拿起放到一邊的筷子夾起碗里看起來鮮嫩的魚rou放進(jìn)嘴里?!负贸??!闺p眼眨了眨,又夾了片魚放嘴哩,雙眼瞇起成了彎月。 盛文孜的笑臉讓何凡看得都傻了眼,但很快便回過神來,臉上的笑意也深了許多,又夾了片燒rou跟滷排放到盛文孜的碗里?!嘎?,多吃點,你真的太瘦了,這樣怎么經(jīng)得起刑總的鞭策?」 「這個跟那個是兩回事,而且我本來就不容易吃胖……應(yīng)該說我們家人都不算是易胖的體質(zhì)。」只是比起來他好像體質(zhì)又比較差了一點……沒辦法,誰讓前面兩個哥哥都把營養(yǎng)給吃掉了呢。 「是呢,」何凡伸手握住盛文孜持筷的手腕捏了捏,搖搖頭后松手,「但不管怎么說,太瘦就是事實,對健康也不好,你得想辦法長點rou?!?/br> 盛文孜眨了眨眼,看了看自己被握過的手腕,看著何凡下意識的扁扁嘴,語氣相當(dāng)無奈的說:「天生的,怎么想辦法???」就跟吉娃娃怎么養(yǎng)都不會變杜賓犬是差不多的意思。 何凡眼睛轉(zhuǎn)一圈,嘴角翹起?!肝?guī)湍???/br> 「才不要,你笑得實在不懷好意……」盛文孜皺皺鼻子搖搖頭,一秒否決何凡不真不假的提議。 「小孜弟弟,你這樣講就太傷我的心了,我何凡是個再認(rèn)真也不過的男人了,只要點點頭,我肯定幫你?!?/br> 「少來,你只是想從我這邊跟總經(jīng)理拉近關(guān)係而已吧?」垂著眼,喝口雞湯,比大嫂的差了點,但口感一點也不壞?!笡]關(guān)係的,你不用這樣拐彎抹角,我能理解,我會幫你安排會面就是?!?/br> 「小孜,吃飯時不要說那么煞風(fēng)景的話嘛,真是的……」何凡頓了下后垂下肩膀,口氣極度無奈,將最后一塊燒rou夾起放嘴里用力咀嚼?!刚媸莻€傻孩子……」 「對、對不起!」何凡那一臉的無奈讓盛文孜耳朵一下熱起來,雙頰羞紅,放下手上的碗及筷子低頭對何凡道歉?!肝艺娴暮懿欢礆夥?,胡亂講話,真的很對不起!」 「沒關(guān)係的,」何凡甩甩手,一臉不在意,「因為你雖然沒有說錯,但對象搞錯了?!?/br> 盛文孜抬頭,看何凡單手托著下巴,雙眼直直看著自己,滿臉的不能理解?!笇ο蟾沐e了?」所以何凡不是要跟總經(jīng)理拉關(guān)係,那是要跟誰?柳毅嗎?還是董事長? 「小孜,你覺得我怎么樣?」 「呃?滿好的吧?!故情_業(yè)醫(yī)生,又受聘于齊董事長是齊家的專屬家庭醫(yī)師,長得也不不差,斯斯文文的,就是講話給人感覺有點輕浮。「為什么這么問?」 「小孜,我對你很有興趣,我們……試著交往怎么樣?」 欸?「交往?」盛文孜眨眼。 「是的,交往,像一般的男女朋友那樣?!购畏矒Q一隻手托著下巴,雙眼狐貍一樣的笑得瞇起。 「但、我是男的啊。」 「男的又怎么了?你很可愛,我喜歡你,考慮一下?」 考慮一下?這……「對、對不起?!故⑽淖未瓜录绨颍肝也荒芙邮苣愕摹馈非??!?/br> 「為什么?」何凡挑高眉,臉上表情倒是一點也沒有被拒絕的惱怒,仍然笑得像個狐貍一樣的問。 「這……你問我為什么……」因為彼此都是男人?但何凡顯然一點也不在意,那說因為自己現(xiàn)在是刑君平的戀人?這、能說嗎? 「唔……」何凡坐直起身體,笑容稍稍收斂,雙眼微瞇,「該不會……你有人了吧?」盛文孜的臉?biāo)查g漲紅,一下就被人看透了?!缸屛也虏?,你現(xiàn)在交往的對象是刑君平?」 「不、你不要瞎猜?!共恢浑p頰泛紅,連雙眼也有些微紅,盛文孜的反應(yīng)讓何凡有些怔愣,他不是刻意要話挑明了說,他也試想過盛文孜可能會有的反應(yīng),但不論哪一種都沒有盛文孜現(xiàn)在的這個模樣,讓人覺得自己做了很錯的事。 雙眼通紅,雙頰更是紅得讓人覺得可以掐出血來,好像自己只要再多說一句話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就可以掉下眼珠,何凡有點不懂了,跟刑君平再一起不應(yīng)該是一件讓人很得意的事情嗎?不是應(yīng)該要肆意宣傳嗎?但現(xiàn)在這個小傢伙那一臉泫然欲泣的模樣是哪樣?是當(dāng)真不是自己想的那樣?敢情是被逼的? 不,他認(rèn)識的刑君平絕對不是這種下三爛的男人。 那,為啥? 「請你不要說些莫名其妙的話來破壞總經(jīng)理的名譽,我只是總經(jīng)理的助理,你剛剛說的那些話我都可以當(dāng)沒聽見,請你不要再說第二次。」 「欸……」何凡真的愣了,不知道該如何反應(yīng)。 「謝謝你的邀請,我先離開了?!鼓闷鹜馓赘嘲S便從皮夾里掏出幾張千元鈔票丟在桌上后就起身直往外走,徹底的把何凡丟在身后。 「喂,你等等……」急急忙忙地跟著起身,抄起自己的東西及桌上的鈔票,跟服務(wù)員打過招呼后就追上去。 盛文孜在前面走得很急,幾乎要跑起來,在被何凡說出自己跟刑君平正在一起的事實的那一瞬間,盛文孜突然覺得有點被看穿的難堪,但卻不知道為什么他會感覺到難堪,是因為跟自己的主管勾搭在一起被看穿所以覺得難堪?還是不能言明自己跟刑君平在一起的事實而感覺難過? 盛文孜不知道也不能理解,他只是下意識的拚了命的想要掩飾,但卻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想掩飾自己跟主管混在一起的事實,還是他喜歡上同為男性的刑君平的事實,盛文孜更不知道自己到底是為了保護(hù)自己而選擇否認(rèn)或是想保護(hù)刑君平,但不論哪一種,在那一瞬間,盛文孜只覺得自己的自私讓他覺得相當(dāng)難堪。 他希望自己跟刑君平在一起的事實能夠坦然而公開,但他又不希望自己跟刑君平在一起的事實被他們以外的人知道。 他希望自己可以跟刑君平像個普通的情侶一樣走在街上,但他又覺得兩個男人一起走在街上實在彆扭。 他有時也想大方承認(rèn)自己是刑君平的而刑君平也愿意接受他,但這樣的關(guān)係被旁人看破原來是那么樣的讓人難以接受。 為什么?盛文孜自己都不太能懂,他不覺得自己跟個男人在一起自己就會成了一個犯罪者,但他卻一點也不想被人發(fā)現(xiàn),特別是……特別是現(xiàn)在正是刑君平最重要的時刻。 是的,就算他從刑君平的嘴里聽到他承認(rèn)彼此是戀人的事實,但是刑君平終有一天也得娶一名合適的女性做為妻子也是事實,刑君平終究也該有一個家,而他也會有。 他真的不是傻,只是不去想,他也不覺得現(xiàn)在做的選擇有什么錯,他對刑君平是喜歡的,真心的喜歡,只是現(xiàn)實清清楚楚的告訴了他,他們沒有長遠(yuǎn)的可能性,所以盛文孜也做著過一天是一天的打算。 沒人提沒人說沒人看破,那就可以一直傻傻的把日子過下去,但是何凡猜到了,盛文孜不明白何凡的用意,但有第三個人猜到了,那…… 盛文孜的腦子轉(zhuǎn)不動了,他想不下去了。 「嘿!」何凡氣喘吁吁的抓住盛文孜的手臂阻止他繼續(xù)往前,「你、你也太會跑了……我果然不該小看你瘦瘦小小的?!谷绻皇撬磻?yīng)夠快,人可能都跑過馬路讓他追都追不上。 盛文孜眉講話,皺著眉看著自己被捉住的手臂,動動手想收回手臂卻被握得更緊?!阜砰_,很痛?!?/br> 「啊,抱歉。」講是這樣講,但手沒有要放開的意思,「你突然是怎么了?」 「我突然想起有急事?!?/br> 「這個時間?」何凡訕笑,「不過是我看穿了你跟刑君平之間的關(guān)係,反應(yīng)不用那么大吧?」 盛文孜因為何凡的話突然回頭,雙眼有些生氣又有些不知所措的看著他,情緒復(fù)雜的雙眼看得何凡實在無可奈何,他作為醫(yī)生看過無數(shù)的人,卻沒有任何一個人的眼睛可以清澈得讓他覺得光是被看就有滿滿的罪惡感。 何凡嘆口氣,松開抓著盛文孜手臂的手,雙手投降道:「不管怎么樣,你先把外套穿上,不然會感冒?!?/br> 手臂被松開,盛文孜往旁邊移動兩步,摸摸被抓疼的手臂,冷風(fēng)吹來讓他打了個冷顫。 「好了,快把外套穿上,不要在我這個醫(yī)生面前生病。」伸手想扯過盛文孜的外套給他披上,但手剛碰上盛文孜的外套又被扯回去。 「我自己來就可以?!箤⑹稚霞绨鼟煸谑直凵?,攤開外套套上后才把肩包背上肩膀。 雙手無奈攤開,聳肩,小白兔也不是永遠(yuǎn)不咬人,何凡非常了解。 「抱歉,我沒有意思要打探你的隱私,只是……好吧,我是覺得不太甘心,總覺得全世界的好事都讓刑君平給佔去了,讓人覺得很無力?!闺p手叉腰,何凡語氣相當(dāng)無奈。 「總經(jīng)理只是用他的方式努力,他做對了所以贏了他應(yīng)該得到的?!?/br> 「包括你的心嗎?」 「跟你沒有關(guān)係?!贡庾?,轉(zhuǎn)頭,一副又要暴走的模樣,讓何凡下意識的急忙上前,伸手將人勾住,盛文孜一時不察,重心不穩(wěn)的整個人撞進(jìn)何凡的懷里。 何凡一點也不介意,反而順勢將人圈抱得更緊,低低的聲音再盛文孜耳邊小聲地說:「我只是希望你能給我一個機(jī)會,還是我一點機(jī)會也沒有了?」說完,在懷里的人掙扎前把雙手松開,退后一步,雙手放在上衣口袋里。「我送你回去吧,我把你帶來就要負(fù)責(zé)把你送回去,而且一頓飯而已不用請一堆小朋友出門,這一頓我請客……當(dāng)賠罪?雖說這樣沒什么誠意的感覺。」舉起夾在指間的小朋友們搖了搖,然后塞進(jìn)盛文孜的上衣口袋里。 「我不……」拉正外套,盛文孜想拒絕,但何凡沒打算給機(jī)會。 「走吧,我不是為了為難你才找你吃飯的,我是真的想要追求你,只是似乎弄巧成拙了?……但我現(xiàn)在更希望你能認(rèn)真的想一想,你跟刑君平是不可能有未來的,我才是那個對的選擇?!?/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