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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粉池金魚[ABO]在線閱讀 - 05

05

       

    門內(nèi)有一個店員追了出來,伸手就去扯宋綾的衣角:“哎,你怎么做生意的——”

    宋綾轉(zhuǎn)過身,毫不猶豫地掄起沉重花盆就要砸人,那人驚得連退兩步,宋綾橫眉怒目地又吼一聲:“滾蛋!”

    她當(dāng)街械斗的意圖未能實現(xiàn),因為感覺手中突然一空,充作武器的花盆已經(jīng)被輕輕巧巧地拿走了。

    “兩位,有話好說,”鄭維儀笑得很和善,不著痕跡地攔在了宋綾面前,“如果大家有誤會,可以坐下來好好講清楚?!?/br>
    他西裝革履地俯視著人,看起來和這條亂糟糟的郊區(qū)商業(yè)街格格不入,即使手里還提著一只破花盆,也有種天然的壓迫感。

    那個店員不知道這個高個子是從哪兒冒出來的,但也看得出此人似乎非富即貴,不由自主地減了氣勢,小聲罵了幾句就退回了店里。

    對手已經(jīng)逃了,宋綾繃著臉還站在原地,鄭維儀低頭去看她,忍不住嘆了氣:“宋小姐,脾氣挺大?!?/br>
    “這家伙欺負阿真好說話,白拿了我的東西,還想叫我賠錢給他,”宋綾說完,斬釘截鐵地得出了結(jié)論,“神經(jīng)病?!?/br>
    街邊停著一輛灰撲撲的面包車,宋綾拉開那車后座的門,把地上的幾個空盆都塞了進去。直到收拾完所有的東西,宋綾才終于向鄭維儀轉(zhuǎn)過頭來,視線隔著鏡片落在了他臉上。

    “是你,”她想了想又補上了一句,“我們見過——就半個月之前?!?/br>
    這次她特意說出了上次見面的時間,鄭維儀笑了一笑,應(yīng)道:“是啊。”

    “你一個人在這里?”宋綾繞到了駕駛座門口,隔著車身看了他一眼:“我現(xiàn)在回市里去,要不要帶你走?”

       

    鄭維儀也沒有想到最后送他回程的會是這樣一輛車,這簡直算不上是一輛車,它殘破不堪,同時顛簸得可怕,似乎隨時會在行駛中解體。車內(nèi)除了正副駕駛之外的座位都不翼而飛,后面大半截車廂空空蕩蕩,現(xiàn)在只放了幾個花盆。

    之前那次鄭維儀和宋綾的見面是謝蘭昭安排的,謝家這位二爺年輕時闖過大禍,被他大哥流放到外面也有十余年了,直到五年前謝蘭映中風(fēng)不能再管事,他才得以從北非跑回來。

    鄭維儀不清楚宋家是怎么和謝蘭昭搭上的線,但總歸需要許多手段和人脈,顯然宋綾本人看起來和這些東西毫無關(guān)聯(lián)。

    “很少有人坐這輛車,”宋綾好像察覺了他的問題,“所以我就把椅子都拆掉了,還方便運貨,”

    她竟然以為她所缺少的只是車上的幾個座位,而鄭維儀不知道為什么也沒有懷疑她在裝傻,甚至順著這個話題聊了下去:“宋小姐平時是要運花嗎?——這車上很香?!?/br>
    宋綾聞言嗅了嗅車內(nèi)的空氣,隨即空出右手去掏副駕駛座背后的袋子,又從里面拿出一只小塑料盒遞給鄭維儀。

    “是這個餅的味道,”宋綾說,“餡是用花做的,也算是花香吧?!?/br>
    盒子里是十幾塊金黃色的小圓餅,放在鄭維儀膝蓋上時還是熱的。

    宋綾伸手揭開蓋子,自己先從里面挑了一塊兒塞進嘴里,同時示意對方也吃。

    于是他們倆安靜地分著吃了半盒餅,偶爾有人開口說話,也都是無關(guān)緊要的閑聊。在下車的時候鄭維儀得到了一些沒什么意義的新信息,比如宋綾完全不懂烹飪,但她碰巧有一位手很巧的同事。

    宋綾則知道了他還沒有吃晚飯,所以她把剩下的甜餅連同塑料盒一起扔給了鄭維儀,自己開著那輛難以名狀的面包車走了。

    她始終沒有問他為什么一個人在郊區(qū),也沒有預(yù)約下一次的見面,仿佛真的只是帶人搭個便車而已,所以鄭維儀不得不作出暗示,他告訴宋綾她上次送給他的花非常漂亮,的確令他的心情愉快了好幾天。

    “但是很可惜,我照顧得不好,它們已經(jīng)枯萎了,”鄭維儀轉(zhuǎn)頭向她笑了一下,“或許宋小姐可以教教我怎么養(yǎng)花?!?/br>
    這當(dāng)然只是一個借口,鄭維儀以為他已經(jīng)暗示得足夠明顯,他期待宋綾會接下來提出再送他一束花,他們就可以因此再見一次面。

    然而宋綾沒有接收到正確的信號,她的心思都在路況上,用應(yīng)付客戶的語氣對他說:“春天的這一批都已經(jīng)賣完了,你等秋天吧?!?/br>
    現(xiàn)在離秋天還有半年,鄭維儀獨自走回他的辦公室,放在角落里的那一瓶植物日益黯淡下去,現(xiàn)在只要輕輕一碰就有干枯皺縮的花瓣和葉子往下掉。

    明天必須把它們?nèi)拥袅耍@樣想。

    ——不過沒有關(guān)系,剛才鄭維儀要到了宋綾的聯(lián)系方式,他會讓這只玻璃瓶盡快裝上新的花。

       

    宋綾沒有時間再接著閑聊,她去市區(qū)還有別的事情,現(xiàn)在已經(jīng)因為鄭維儀耽誤了二十分鐘。

    好在她到的不算太晚,還不至于讓陳琢之發(fā)火。宋綾從她那里拎了一袋子藥品和花種出來,陳琢之兩手叉腰站在客廳看她:“你就這么走了?”

    “玉禾真說做了點心給我,”陳教授虎著臉發(fā)出質(zhì)問,“點心呢?”

    宋綾明智地保持沉默,直到走進了樓道里才回答:“被我吃光了,就剛才來的路上吃的?!?/br>
    陳琢之砰的一聲摔上門,門板幾乎砸到宋綾臉上。里面立刻傳出了等待通話的提示音,大概是在找玉禾真告狀。

    長久以來,凡是玉禾真讓宋綾帶過來的東西注定有一半要無故失蹤,比如半個月前的那束花至今還沒送到陳琢之手上。無德快遞員宋綾劣跡斑斑,然而陳琢之也拿她沒有辦法,因為玉禾真始終考不出駕照,倒是宋綾擁有一輛不知道轉(zhuǎn)了幾手的破車,那車狀如一堆安了輪子的廢鐵,目前能cao縱它的人只有宋綾自己。

    那邊玉禾真聽完了陳琢之的電話,垂頭喪氣地來聯(lián)系宋綾:“你怎么又把老陳的餅吃掉了嘛?”

    “不是我要吃,”宋綾理直氣壯,“我順路送了個人,那個人沒吃晚飯。”

    “這樣啊……那吃就吃了吧,”玉禾真猶猶豫豫地松了口,“你送了誰呀?”

    “是你沒見過的人。”

    “上次的花也是給他了嗎?”

    宋綾嗯了一聲。

    玉禾真在那頭連做了兩個深呼吸,再開口時聲音更蔫了,她說借花獻佛不是長久之計,你要談戀愛就靠自己,別再牽扯陳老師了哦。

    “我沒有談戀愛?!?/br>
    “那你干嘛又送花又送點心呀?”

    “……因為我以前認識他,”宋綾停頓了一會兒才說,“他人挺好的,我還欠他一次人情。”

       

    宋綾確實曾經(jīng)見過鄭維儀,那時候她還在上初中,所以至少有十多年之前了。時間隔得太久,不怪她過了好幾天才想起來。

    她們一家并不是A城本地人,當(dāng)時宋立成帶了何春齡去A城看病,宋綾仍然留在老家上學(xué)。一家人分居兩地,各自都過得凄風(fēng)苦雨,結(jié)果苗木基地的拆遷款從天而降,宋立成馬上把女兒接了過來,還找到門路把她送進了一間昂貴的私立學(xué)校。

    學(xué)校叫明遠中學(xué),分初高中部,宋綾轉(zhuǎn)學(xué)時正好讀初二。在那里讀書的孩子基本都會直升本校的高中,但宋綾只讀了一年半就考出去了,她的中考志愿填的是另一所普通的公立學(xué)校,好在那段時間宋立成也顧不上管她,只能隨她去。

    宋綾絕不后悔這個決定,對她來說被迫留在那里的一年半已經(jīng)太漫長了。她第一次知道成為人群中不受歡迎的那一個會是這樣難受,那種毫無來由的惡意無孔不入——頂尖私立學(xué)校的少爺小姐們具有天生的領(lǐng)地意識,見到宋綾這個可笑的、暴發(fā)戶出身的入侵者,當(dāng)然覺得她面目可憎。

    因此宋綾不得不一個人上下學(xué),一個人坐在食堂角落吃飯,她想到的自救辦法就是努力隱藏自己,然而這個方法收效甚微,總是有人可以找到機會給她一點小小的教訓(xùn)。

    有時候宋綾會被反鎖在體育館后面的小倉庫里,有時候也會被拎到人群中讀檢討,因為她的同學(xué)們都勇敢地、口徑一致地揭露了她的惡行:“宋綾會偷東西,還會作弊?!?/br>
    那些同學(xué)說得信誓旦旦,還能拿出許多證據(jù)——其實就算沒有這些東西,老師當(dāng)然也會站在他們那邊。那時宋綾經(jīng)常感覺自己陷入了一個稀里糊涂的噩夢,但那種身不由己的惶恐和驚懼都確切無疑地蠶食著她自己。

    除此之外,這些初中生的惡作劇大多是即興的,宋綾的同學(xué)們會幫忙剪壞她的校服,把她的書包扔進學(xué)校的泳池,或者在快要上課前順手把她的課本扔出窗外。

    宋綾就是在這個時候見到鄭維儀的。

    她匆忙奔下樓去撿自己的東西,在二樓的轉(zhuǎn)角處有人攔住了她,那人手上還拿著剛被扔出去的幾件文具。

    “這些是你的嗎?”

    宋綾點點頭,猶豫了片刻才伸手去接。對方伸手將東西交給她,宋綾立刻抬頭看了他一眼。

    大概是她的表情實在太疑惑,所以宋綾又聽到那人問:“同學(xué),你沒事吧?”

    她沒事,只是奇怪居然會碰到這樣的人——他似乎的確只是好心幫她撿回了東西,而且并不打算借此來捉弄她。

    真是難以置信,宋綾擔(dān)心他會突然變卦,于是奪過他手上那堆文具就跑了,連一句謝謝也沒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