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等我去接你。
江霖單方面認識游仙好多年。 他們小時候在一個青少年宮。女主是最閃亮的,長得最好看,書法、樂器、舞蹈、繪畫,什么都做得好。 他從童星一直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最年輕的影帝。很難理解,他這么高大的一個人,粉絲卻都叫他小月亮。 可他想,月亮也有自己的月亮。 江霖年紀還小,就混進被欲望和虛偽包裹著糖球里,實在不是一件快樂的事情。 為了防止他長殘,江霖從小就被嚴格控制飲食,作息表精確到分鐘。 那天下了暴雨,他被隔在了青少年宮,接他的人遲到了。 和游仙一起下課的朋友都被接走了,剩下她自己表情冷淡的看著雨點落在雨坑里。 游仙沒有注意到他,看著雨沒有停下的樣子,去超市買冰淇淋吃。 江霖跟了上去,在旁邊假裝挑冰淇淋。 游仙拿了個甜筒,看他還在挑,安利他自己喜歡的口味。 江霖忘了自己身上沒錢,也跟著拿了一根。 最后是游仙請他吃的。 好消息,以還錢為借口,他們加上了好友。壞消息,因為太丟人,之后就沒敢主動靠近過。 江霖躺在床上,回味著前幾天和游仙的視頻。 游仙朦朧的聲音這幾天一直在他耳邊回蕩:射了好多,射到我臉上了。 射到....臉上。 江霖抱著被子把自己裹起來,心癢難耐,回味無窮。 他這個時候本應該在組里拍戲的。可前段時間,導演的孩子生病了,編劇的丈夫生病了,制作人自己生病了,還有一些聯(lián)系好的演員也病了。 就這樣放了大假。 江霖在被子里蜷著身體硬了起來,但體會過兩個人的互動,自己擼了半天也沒發(fā)泄出來。 游仙對他的態(tài)度和原來一樣,但他就是感覺有些冷淡。 兩個人了理應更加親近才對,應該確認戀愛關系才對。 他也不敢提,怕她那天晚上是一時上頭。 拿起手機,聊天頁面停在了游仙回答他去參加室友婚禮,再之后就沒回過消息了。 ...... 婚禮進行曲悠然飄蕩,空氣里漂浮著奶油蛋糕的甜香。白色綁花的凳子整齊的放在綠色的草坪上。 這真是個舒適的好天氣,云朵遮蓋著太陽,晴朗又不會炙烤皮膚。 這個婚禮場地是李冰他們提前半年訂到的,他們選了個好日子先領了證,后辦儀式。 這本應是美好幸福的一天。 盧雯和于玫做了伴娘,伴娘不能是單數(shù),游仙就做了伴娘編外人員。 也就是說,沒名沒分,活一點不少干。 游仙在新娘準備室坐著休息。 結婚真累人,早上天剛亮她們就起床開始準備。 自己穿著平底的白鞋都累了,盧雯和于玫兩個踩著高跟鞋的竟然還能興奮的忙前忙后。 盧雯問李冰:“你穿婚紗也太漂亮了,緊不緊張?” “有一點點。”李冰笑的燦爛。 “我還以為我會是咱們寢室第一個結婚的,沒想到你們更快?!?/br> 盧雯男朋友路易行和她是青梅竹馬,他們在一起很多年,計劃著畢業(yè)就結婚。 于玫整理婚紗的裙擺,笑著接話道:“我以為會是游仙,第一面見她我都沒想到她竟然單身。我要是個男的,肯定天天向她求婚,磨到她答應為止?!?/br> 幾人說說笑笑,誰都沒注意到盧雯裙擺里的身體已經(jīng)開始變形。 盧雯眨眨眼睛,感覺眼前一陣一陣的黑,開始耳鳴。 “我好像有點低血糖?!?/br> 游仙撕開糖紙喂給她,盧雯感受到強烈的吸引和饑餓,涎水瞬間溢滿口腔淌了出來。 她狠狠地向游仙遞糖的手咬去,一副能把游仙手咬掉的猙獰狠勁。 游仙在她淌口水的時候就嫌臟把手縮了回來,盧雯牙齒狠狠地咬合在一起,發(fā)出讓人不適的碰撞聲。 系統(tǒng):前置劇情已結束。正在解鎖記憶鎖——已解鎖。祝您有個良好游戲體驗。 游仙拿起凳子,把異變的盧雯壓制在地上。 提前喚醒記憶,這還真就提前了一點。 李冰和于玫驚呼一聲,過來拉游仙。 “她咬你肯定是她不對,但也不至于直接動手啊?!?/br> “你們怎么回事,故意的?別用這種方式給我結婚驚喜啊?!?/br> “別拉我,離遠點別動。她已經(jīng)不是盧雯了,看她的眼睛?!?/br> 兩人看著不住掙扎的盧雯,混亂的發(fā)絲下,她的眼球已經(jīng)蒙上了一層陰翳。 胸前變得平坦,長裙卻被粗壯的雙腿撐得撕裂。 “臥槽。” 兩人傻眼的后退幾步,拿起手機一個打救護車,一個報警。 可根本打不通,一直是占線忙音。 外面也傳來了亂哄哄的喧嘩聲。 于玫有不好的預感,把門打開了縫悄悄觀察外面。驚慌的尖叫、痛苦的慘叫清晰的傳進屋里。 外面是恐怖的地獄景象——到處都是血,穿著衣服的怪物趴在人的身上大口啃食。 那些怪物彈跳力驚人,像大型動物捕獵那樣,撲殺著尖叫逃竄的人。 “外面怎么了?”李冰也要湊過來看,被于玫攔住。 她果斷鎖門,抖著手把裙擺剪短,換上平底鞋。 自己弄好以后又直接去扒李冰的婚紗。 “別問,快換?!?/br> 李冰大腦宕機,想著是不是什么驚喜??捎诿的樕珣K白,盧雯這樣根本裝不出來,外面的尖叫更是心驚。 她也不再多問,配合著換衣服換鞋。 “我要松開了,我們打開門沖出去?!?/br> 異變的人力氣太大了,游仙用異能干擾,再加上自己的體重,才壓住她這么久。 于玫對李冰叮囑:“一會我們出去,無論看到什么,都要盡量鎮(zhèn)定自救?!?/br> 游仙看她們站在門邊準備好了,開始倒數(shù):“3、2——1” 于玫猛地打開門,拉著李冰沖了出去。 游仙緊隨其后,出門立刻轉身把盧雯關在里面。 撲過來的盧雯指甲已經(jīng)長出一截,抓在門上的聲音讓人牙酸。 屋里靜音的手機亮了又滅,不斷有同一個的電話打進來,感受到熱量的盧雯撲過去把它咬碎。 游仙化風為刃,把裙擺裁短。 門外是一個蹲下來能勉強遮住人的走廊,出口大門在草坪的另一端,她們現(xiàn)在要盡快穿過亂糟糟的草坪。 于玫和李冰腿軟的靠在廊柱上,盡量隱藏自己,她們不知道怪物視覺和聽覺微弱,靠感知熱量和運動來定位。 “游仙,別站在那里,快躲起來啊。” “他們視力很弱,剛剛盧雯就已經(jīng)沒有了眨眼反射。” 兩人聞言鼓起勇氣向外看去。 還好她們距離人群有一段距離,只是這樣看著慘狀,聞著飄過來的血腥味就已經(jīng)想吐了,到近處還不知道會是什么樣。 外面的這些人,全是李冰的親人朋友。 “我得去找我爸我媽,你們先逃吧?!崩畋?/br> 別人誰都不管,她爸媽總是活要見人死要見尸的。 “給他們打電話,我們順著鈴聲找?!?/br> 這兩個慈祥的老人,每個學期開始都會讓李冰帶特產,囑咐帶給室友一起吃。 游仙記得今天看到他們的時候,兩人紅光滿面,高興的合不攏嘴。 李冰手機剛剛打完電話就被于玫靜音了,她怕聲音也會引來怪物。此時一看正好接到新郎撥過來的電話。 “冰冰你沒事吧?你在哪?” “我們在新娘休息室門外,雯雯她...雯雯.....”李冰接起電話聽到許名揚的聲音,泣不成聲,“我爸媽,你看到我爸媽了嗎?” “我和舅舅在一起,爸媽...把你托付給我了?!?/br> 許名揚是個孤兒,他嘴里的舅舅是李冰的親舅舅。 李冰得知噩耗,哭的說不出話。 “冰冰,你先冷靜,聽我說,剛剛我們被怪物追著從大門出來了。你們找機會往外跑,我和舅舅會去接應你們,好么?” 短時間內,她失去了朋友,失去了父母,有些不真實的恍惚。 現(xiàn)在可沒時間給她緩沖,游仙觀察著情況,打頭陣向外走去。 “跟緊我?!?/br> 倒不是她因為這是別人的父母所以無情。 能救的時候,她會結合情況盡最大努力。 不可挽回的時候,自然也要快速冷靜下來,避免更多糟糕的事情發(fā)生。 于玫給父母打電話沒打通,看著已經(jīng)有怪物向這邊游蕩,也顧不得太多,攙著李冰起來跟上。 游仙用異能干擾著怪物的判斷,讓它們去啃食已經(jīng)倒下的人。 李冰沒有放棄,一遍遍撥打著母親的電話。 幾人有驚無險的經(jīng)過了開闊的草坪,走進灌木小路的時候,隱約聽到了鈴聲響起。 向聲音處望去,一個臉向下的女士一動不動的趴著。 她的腰腹已經(jīng)整個被掏開,血液都已經(jīng)凝固,身上穿的高跟鞋和旗袍還是幾人一起挑的。 不用看到臉,就已經(jīng)足夠確認她的身份。 李冰腳下一軟,干嘔了兩下,什么都沒吐出來。 于玫和游仙一人架起她的一邊胳膊,繼續(xù)走。 為了穿禮服好看,只有游仙是吃了早飯的,于玫現(xiàn)在也是咬著牙撐著。 門口寫著李冰和許名揚喜結連理的婚禮指引牌東倒西歪,還被濺上了不少血跡。 已經(jīng)出了門口,幾人都沒看到說要過來接應的許名揚和舅舅。 好在婚禮舉行場地偏僻,附近人少,變異的都在里面,幸存的都已經(jīng)開車跑了。 三人沿著公路走了一段,終于遇到了開著車的許名揚。 于玫出言諷刺:“你們是回家接應去了嗎?” 許名揚一言不發(fā),坐在副駕上的男人擺出長輩架子。 “小姑娘怎么說話呢,我們是去了一趟警察局,看看能不能找到救援。這不冒著危險回來接你們了嗎?!?/br> 不用問,看這樣子,就知道沒有救援。 魂都丟了的李冰突然想起了許名揚的話,死死抓著他肩膀問他:“你說爸媽把我托付給你是什么意思?我媽,你看著我媽....我爸呢?我沒看見我爸,他還活著對不對?” 許名揚肩膀被扣著,泛起尖銳的疼痛,但還是一動不動。 “我們一起在門口接待客人,爸撲倒了舅舅。媽...” 許名揚話沒說完,就被陳志國打斷了。他憨厚的臉上流露出悲傷和愧疚。 “jiejie拉開了姐夫救了我。冰冰,舅舅這條命都是你mama的,舅舅以后會照顧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