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已經(jīng)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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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他會答應(yīng),喬芄驚喜地?fù)溥M(jìn)他懷里,郝加誠沒有防備,摟著人倒向了身后的草地。 翠綠色的苗苗,看著茂密,到底不是草坪,里面暗暗摻雜著大小不一的石子,一躺下,咯的郝加誠后背一片刺痛。 “呸呸呸!” 太過興奮以至于撲的太狠,草尖尖淹過鼻子沒進(jìn)嘴里,被下意識咬斷,喬芄吐出草,一股苦澀的味道順著舌尖在口腔里快速蔓延,苦的她想吐。 活了這么多年,郝加誠頭一次和女孩子靠那么近,柔軟的胸脯貼在胸口,不由得讓他想起那次春夢。 這么久了記憶還很清晰,仿佛代表著他對喬芄從未退去過的妄念,這段時間看似在后退,實則步步逼近,他分明是喜歡極了,所以昨天才發(fā)病似的暴躁著,不允許任何人詆毀她。 郝加誠不敢動,張開手臂催她快些起來。 見他慌張,喬芄來了興致,往上竄了竄,直接趴在了他的胸口。 之前她就注意到郝加誠喉結(jié)上方有一顆黑痣,很小,靠近了才能看清,有時郝加誠喝水她會偷偷的去看,那顆痣隨著喉結(jié)的滾動顫抖著,莫名性感,她屏住呼吸,伸出手指去摸。 很癢,郝加誠仰起脖頸,垂眸瞄了她一眼,警告道:“林喬芄,雖然我答應(yīng)了,但是你也不能隨便占我便宜吧” 喬芄聽了很是無語:“老板,我是女孩子,應(yīng)該是你占我便宜吧?” 郝加誠很不贊同,現(xiàn)在誰在摸誰:“所有未經(jīng)本人同意的親密行為都算性sao擾,無論男女,懂不懂?” 喬芄表示不懂,嘴唇幾乎貼著他下巴問:“那你同意嗎?” 作為最守男德的男人,郝加誠正直的不得了,嚴(yán)詞拒絕:“不同意,趕緊給我起來” 喬芄捏著嗓子撒嬌:“不嘛不嘛,為什么不同意,我們都是男女朋友了,摸一下怎么了” 說話就說話,能不能別扭,夏日衣服單薄,兩人貼的那么近,郝加誠都怕自己起反應(yīng),到時候指不定還要被她罵臭流氓。 捏住喬芄的肩膀,阻止她亂蹭,郝加誠貼在草地上的后背熱度不斷攀升,導(dǎo)致他覺得身上哪兒哪兒都很熱,喉嚨都緊了。 他低沉著聲音催促:“別鬧了,快起來” 喬芄絲毫不懼:“不起,除非你親我一下” 雖說放了牌子,沒人會過來,但是光天化日之下親吻,郝加誠仍舊覺得不好,私下怎么都行,在外面還是得注意點影響,他試圖商量:“等回去再親” 喬芄不高興地嘖了一聲,實在搞不明白,平日那么無法無天的一個人,怎么談個戀愛能慫成這樣。 她才不等。 趁郝加誠不注意,喬芄拽著領(lǐng)口把他往下拉,仰頭親了上去。 蜻蜓點水一般,快的郝加誠都沒有反應(yīng)過來,只覺唇上一陣溫?zé)?,隨后就消失了。 喬芄撐著他胸口坐起來,手在發(fā)抖,心也跳的飛快,一人躺著,一人坐著,頂著兩張通紅的臉大眼瞪小眼,都不知道下面該怎么辦。 最后還是被手機鈴聲驚醒,喬芄手忙腳亂的爬著去包里掏手機。 羅盛打來電話問中午想吃些什么菜,又說周柚衛(wèi)苨都到了,問他們什么時候回去,最后問到重點,兩人進(jìn)展如何。 旁邊有輕微的竊笑聲,有人在偷聽。 這會兒喬芄哪有心情和他報告情況,隨口敷衍兩句就掛了電話。 喬芄湊到郝加誠身邊,見他紅著臉,小聲說:“那個…就是…該回去了” 郝加誠坐在魚竿面前,跟個受氣小媳婦一樣背對著她,不講話。 喬芄不高興了,一個大男人被親一口怎么了,又不會掉塊rou,她蹲下來,用胳膊肘抵了抵他:“回去啦” 郝加誠轉(zhuǎn)過頭,看她又裝出這副乖巧模樣,再不好意思也擋不住心里的喜歡,面上不自覺變得柔軟,他往旁邊挪了挪,在石凳上空出塊地方,讓她坐上來。 見郝加誠沒有回去的打算,喬芄抓起他的手,十指緊扣著拍了張照片。 郝加誠問她做什么。 喬芄把手機給他看:“發(fā)朋友圈,不介意吧” 聞言郝加誠若有所思,從口袋里掏出手機遞給她:“幫我也發(fā)一個,密碼沒變” 接過手機,喬芄有些意外:“你不怕被家里人看見?” 他們正大光明的戀愛,又不犯法,有什么好怕的,郝加誠覺得這個問題很奇怪,他理直氣壯地說:“就要讓他們看見,省得以后再煩我” 帶喬芄去參加婚禮,也就騙騙那些遠(yuǎn)房親戚,這年頭這么搞得大齡青年又不止他一個,網(wǎng)上專門的租賃公司都有,熟悉一點的人都能猜出怎么回事,他家老頭子又是個人精,壓根不信。 現(xiàn)在假的成了真的,看他還有什么話說。 照片發(fā)出后喬芄摟住郝加誠的腰,笑著問:“你要帶我回家嗎?老板” 郝加誠還不習(xí)慣和人這么親近,輕輕推了她一下,沒有推開便作罷,他發(fā)覺臉上又開始升溫:“之前我媽讓我?guī)慊丶页燥?,忘了??/br> 因為是假裝的男女朋友,所以一直拖著沒去,現(xiàn)在這頓飯不得不吃,總要去的,意識到要登門,喬芄忽然有點害怕。 只顧著追人,完全沒想過后面的事要怎么解決,到時候該怎么解釋,她一點頭緒都沒有。 魚竿突然動了兩下,喬芄看見了,急的猛拍郝加誠大腿:“魚!魚!上鉤了!” 郝加誠疼的呲牙咧嘴,站起來收桿,可想而知,不可能釣到。 扯著空空的魚鉤,喬芄問道:“老板,你真的想請我吃魚嗎?到晚上能釣上來一條嗎?” 被親了一口誰還有心思釣魚,郝加誠收拾東西,準(zhǔn)備回去:“后廚有” 見他不敢直視自己,明顯還在害羞,喬芄嘆了口氣:“老板,我只是貼著親了一下,你就害羞成這樣嗎?” 她小聲嘀咕:“以后可怎么辦” 郝加誠被氣笑了,否認(rèn)道:“我沒有!” 他只是有些緩不過神,之前查的所有資料里,從沒有人剛談戀愛就接吻,他從來認(rèn)為兩人交往應(yīng)該循序漸進(jìn),約會,牽手,擁抱,然后親吻。 她突然發(fā)難,郝加誠一點心理準(zhǔn)備都沒有。 見他炸毛,喬芄好聲好氣的安撫:“好好好,你沒害羞,都是我不好,下次一定跟你打完招呼再親”喬芄扯扯他袖口:“老板,抱我一下,腿麻了” 見她轉(zhuǎn)過臉去偷笑,郝加誠把她抱起來扔進(jìn)河里的心思都有了。 戀愛后初次交鋒,敗得徹底,他跟個毛頭小子一樣,被輕易拿捏。 勝負(fù)欲占據(jù)上風(fēng),郝加誠暗暗想著,日后找到機會一定好好收拾她一頓,不然這丫頭馬上就要騎到他頭上去了。 手里提著東西不方便,郝加誠蹲下身去,把她背起來。 穿過樹林往回走,喬芄沒再逗他,輕聲的和他說著閑話,郝加誠也恢復(fù)了往日的懶散模樣,氣氛難得溫馨。 路還很遠(yuǎn),時間足夠,喬芄趁機跟他談心:“老板,既然我們已經(jīng)在一起,以后再有事情就不能一個人憋著了,戀人之間不能有秘密,懂嗎?” 知道她是指昨晚的事情,郝加誠點點頭,嗯了一聲。 他是刻意隱瞞,不想讓她知道。 以前喬芄總勸他不要沖動,動手沒輕沒重,很容易得罪人,面上沒答應(yīng),但是話有聽進(jìn)去,已經(jīng)暗自收斂很多。 只要不涉及身邊人,他總是冷靜的,本身也不是暴躁的人,他信奉好心情有助于長壽,所以對什么事都是懶懶的,一年到頭發(fā)不了幾次火,昨天實在是沒忍住。 也是她不在,從放假開始心情就不太好,正憋著氣呢,誰讓那人往槍口上撞,純屬活該。 本打算不說,慢慢把情緒消解掉,這件事就過了,誰想到施枻給他透了個干干凈凈。 話說回來,近幾年過的都是重復(fù)而平靜的日子,情緒許久沒有起伏這么大了,郝加誠有點懷念安靜的生活。 想到什么,他停下腳步同喬芄講:“以后我有做的不好的地方,直接告訴我,我盡力改” “不高興了也盡管講出來,別讓我猜” 他不是心細(xì)的人,讓他猜,可能永遠(yuǎn)都猜不到她在想什么,既然人類長了張用來說話的嘴,還是把它用上比較好。 怎么能有人這么雙標(biāo)呢,喬芄低下頭,用側(cè)臉蹭了蹭他的耳朵,笑彎了眼睛:“當(dāng)然,我會說的,畢竟,溝通可以避免百分之九十九的誤會” 郝加誠喜歡她的直爽,把她往上顛了顛,繼續(xù)往前走,聽見她笑著說:“老板,你也學(xué)習(xí)一下打直球好不好?不要那么別扭” “什么叫直球?”郝加誠自認(rèn)心直口快,當(dāng)然了,感情問題除外。 喬芄說:“就是想我了就直接說想我,喜歡我就直接說喜歡,而不是轉(zhuǎn)移話題,裝啞巴” 郝加誠立刻否認(rèn):“誰裝啞巴?我可沒有” 商議失敗,這人別扭的性格簡直是刻在了骨子里,喬芄懷疑他可能從小就這樣。 怕他鬧情緒不背自己,喬芄只得去哄他:“好~你沒有,不過老板你能知道溝通的重要性,已經(jīng)很棒了” “再接再厲”喬芄笑著親了口他的耳朵,沒有被躲掉,她高興地晃了晃腿。 才被親兩次,反應(yīng)就沒那么激烈,看來他適應(yīng)的很好。 郝加誠被晃的走不穩(wěn),想讓她別動,又被她夸的飄飄然,于是決定忍一忍。 他感覺喬芄是故意夸獎他,但是沒有證據(jù),不過也不重要了,畢竟他被夸的很開心。 脖子被抱住,喬芄離的更近了,那束花和她的臉頰貼在頸側(cè),講話時呼出的熱氣一個勁的往郝加誠耳邊飄,導(dǎo)致他整個脖頸都是麻的。 郝加誠一時分不清圍繞在鼻間的香氣,究竟是來自于那捧花還是喬芄。 不過前兩日的煩悶倒是被完全稀釋,呼吸都順暢許多,就連腳下清脆的樹葉踩踏聲,都變得動聽不少。 望著遠(yuǎn)處的房屋出神,郝加誠發(fā)現(xiàn)之前的許多迷惑,忽然之間有了答案。 困住腳步的或許并不是現(xiàn)實,而是那些令自己懼怕的幻想,鼓起勇氣走出去后他才發(fā)現(xiàn),沒有那么難。 并沒有改變,他們依舊同從前一樣相處,逗嘴說笑,只是變得更加親密了一些,因為知道喬芄是那樣的喜歡著他,所以他不僅不排斥這些親昵,反而有些喜歡。 原來放大恐懼的自己,比恐懼本身更為恐懼,所以他需要戰(zhàn)勝的,從來都是自己。 走出樹林,陽光一股腦落下來,露在外面的手腕都感受到光線的灼熱,郝加誠下意識低下頭,緊接著眼前一黑。 喬芄捂住了他的眼睛。 他偏過頭,聽見喬芄說:“別抬頭,太刺眼了,緩一會兒再走” 她的手很涼,有蛋糕的甜香味。 郝加誠想起小時候在院子里玩耍,鞭炮聲響起時郝母就會用雙手捂住他的耳朵。 怎么會想起這件事,明明毫不相干,郝加誠猜想,或許是因為這兩個動作對他來說,都是一種保護(hù)行為,所以才會被聯(lián)想到一起。 喬芄不是第一次做這件事,她對郝加誠眼睛的關(guān)注程度比他本人都上心。 過去兩年里,她總會在包里放著一個眼罩,里面裝了草藥,會發(fā)熱,能緩解疲憊,每當(dāng)他眼睛不舒服時她都會默默地遞過來,開始如此,后來熟悉后就會用手幫他按摩。 每年每日,到現(xiàn)在也沒有改變。 握住喬芄的手,郝加誠閉上眼睛,聽著她的指揮往前走,步伐緩慢,卻很堅定。 把自己完全交給另一個人,無疑是一場豪賭,如果對方臨時起意,對他做上一個惡作劇,無論這個玩笑多小,他都只能按照她的指揮去做。 可是喬芄沒有,她一直念叨著慢一點,再慢一點,不要著急,聲音里的擔(dān)心,輕易就可以發(fā)現(xiàn)。 走進(jìn)陰涼處,眼睛適應(yīng)光線后,郝加誠回頭去看她,喬芄正枕著他的肩膀笑的燦爛,比旁邊那束花還要耀眼。 他們?nèi)绱四酰趷矍槌跏季涂梢詫⒈舜送耆桓丁?/br> 原來好運并非沒有出現(xiàn),她一直都在身邊,是他在往日的陰霾里躲著,不敢走出來,而她發(fā)現(xiàn)他囂張外表下的怯懦,沒有失望離開,反而用盡全力走近,努力讓他看見。 而今,她用耐心領(lǐng)著他走出來了。 早上在后廚裝甜品的時候,阿姨曾問他是給女朋友帶的么,他沒有否認(rèn),或許那會兒他就打定主意,等喬芄回來,他就要和她在一起。 而現(xiàn)在他們在一起了。 不用等到端午過后,郝加誠認(rèn)為,就在此刻,盛夏已經(jīng)來臨了。 他對喬芄說:“行李別拿出來,明天帶你出去玩” 喬芄高興地問:“約會嗎?” 郝加誠笑了下,點頭說:“對,約會,就我們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