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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有間客棧(古言np)在線閱讀 - 苦別離

苦別離

    荀晉源的擔(dān)心是對的,吏部考核結(jié)束后不久,他就被一紙任命外放出京,明面上由九品校書郎升任七品縣令,實則卻遠(yuǎn)離京畿再難見天顏。

    六娘坦然接受了他即將走馬上任的事實,楊家眾人也都對這個結(jié)果不意外,畢竟眼下陛下病篤,長安城的天說變就要變了,早早遠(yuǎn)離漩渦中心,或許并非什么壞事。

    見眾人泰然自若,荀晉源卻惴惴不安起來,不單憂慮前途迷茫無有歸期,對自己的新婚妻子也滿是不舍與留戀。

    “好不容易同薏娘有了名分,卻這么快就要遠(yuǎn)行離家了,如何教我放心得下?”荀晉源想,他們成婚還不到三月,即刻外放出京卻少不得要一年半載,此番南北相望一千里,縱是云中錦書,恐也難寄相思之情。

    當(dāng)然,荀晉源也并非兒女情長之人,如此憂懼與六娘分別,其實還有強(qiáng)敵環(huán)伺的壓力,心系六娘的裴肅與觀復(fù)都巴不得他走呢,如今自己一朝外放還真是如了他們的意。

    思來想去,荀晉源只好掰著手指同六娘相處,夜夜在床笫之間纏著她歡好,還總說讓人臉熱的情話吹枕邊風(fēng)。

    六娘體諒荀晉源赴任在即,也就隨他去了,除卻外出處理客棧的雜事,回到家便只與他親近恩愛,無形中疏遠(yuǎn)了裴、觀二人都渾然不覺。

    古話說“不患寡而患不均”,荀晉源獨霸六娘便是不均,裴、觀二人忍了許久,終于還是爆發(fā)了,甚至不惜跑到客棧新址去找六娘說理。

    “你們且忍一忍吧,元驄明日就要啟程出京了,這最后一日,我總要陪著他的?!边@節(jié)骨眼上,六娘就算自知冷落了他們,也只好敷衍過去。

    失落的裴肅拉著六娘的手不放,勉強(qiáng)裝作明事理的樣子道:“六娘,我并非要強(qiáng)求什么,就是想你了,想見見你。”

    六娘笑著搖了搖二人交握的手,“那你現(xiàn)在見到我了,可還有別的話說?”

    “自是有的!”裴肅接過話茬,說起了自己的打算,“六娘,我都想好了,待你的新店開張,我就回來繼續(xù)當(dāng)跑堂的,到時我們還好以前一樣好嗎?”

    楊六娘先是點了點頭,接著又同他打趣道:“好是好,不過…我的小廟如今可容不下你這尊大佛了!振遠(yuǎn)鏢局的裴鏢頭,我楊六娘可使喚不動!”

    裴肅像個撥浪鼓一樣搖頭,“不不不,使喚得動,使喚得動!你說什么我都聽!”

    “那我要你回去干活!”六娘估摸著這會鏢師還沒下工,心想裴肅定是偷溜出來的,“如今還是我四哥給你發(fā)工錢,怎么好到我這來偷懶呢?阿肅,快些回去吧?!?/br>
    “可是…”裴肅還有話說。

    六娘直接打岔,反問他道:“剛剛是誰說六娘說什么都會聽的???”

    “好好好,回去就回去,真是敗給你了!”裴肅還是妥協(xié)了,臨了要走還捏了六娘手腕一把,“六娘,明日我就休沐了,到時可不許趕我走了!”

    “放心,不趕你走!明天我們一道去送送元驄吧?!睏盍镙笭?,偏頭去看觀復(fù),“觀復(fù),你也一起?”

    觀復(fù)點頭,“好,我會好好送送他的?!?/br>
    “荀晉源一個人走,倒要我們?nèi)ニ退?,真是好大的排場。”裴肅賭氣不想去,卻又怕惹了六娘不快。

    見勉強(qiáng)人不來,六娘嘆了口氣道:“罷了,我和觀復(fù)去就成了,你好不容易休沐,總還有自己的事要做?!?/br>
    被她一眼看穿心思后,裴肅忙給觀復(fù)使眼色,大約希望他也不去。

    “知道了?!庇^復(fù)卻并不買裴肅的賬。

    楊六娘一邊推裴肅離開,一邊又交待觀復(fù)道:“那好,觀復(fù),還要麻煩你護(hù)送元驄一程了。”

    “定會護(hù)他無虞?!庇^復(fù)頷首答應(yīng)。

    *

    當(dāng)晚,長夜人難眠,別離話凄凄。

    一想到明日就要告別六娘出京赴任,荀晉源就在所難免地失眠了,眼睛一閉一睜,仿佛能聽到自己不安定的心跳。

    “薏娘,你睡了嗎?”荀晉源沒敢有大動作,壓著喉嚨小聲問了一句。

    六娘正迷蒙欲入睡,“嗯?”

    知道六娘沒睡,荀晉源貼住她的脖子問了一句:“我是不是吵到你了?”

    “剛剛沒有…”脖頸被他濕熱的氣息侵?jǐn)_,六娘猛然睜大了眼睛,“現(xiàn)在倒是被你吵醒了。”

    “還不睡?”翻身面向荀晉源,六娘摸黑去碰他的嘴唇,“明日便要啟程了,睡不著嗎?”

    “薏娘…”唇瓣微微一顫,荀晉源親了親六娘的指腹。

    楊六娘下意識想縮回手,卻不想指尖都給他含了去,“還做…做什么?”

    舌頭裹住指尖舔吮,荀晉源沒有半點要放開六娘的意思,齒縫開合間,尖牙隱隱沒入皮rou。

    “疼,疼疼疼,別咬我!”六娘算是徹底清醒了,使力拔出手指,縮著身子遠(yuǎn)離,“你做什么這樣對我?”

    “薏娘,我…”見六娘這么大反應(yīng),荀晉源也抱歉起來,他剛真是魔怔了,竟想著抓住她的一切,“我只是,有些舍不得你?!?/br>
    “哎,你呀…”六娘深深嘆了口氣,放棄了責(zé)難,畢竟人都要走了,她再使性子又能如何呢?

    楊六娘一頭扎入他的懷抱,“你我雖是夫妻,卻也不該時時刻刻待在一起,大丈夫志在四海,趁著年輕不如多出去看看吧。”

    荀晉源豈會不懂這些大道理?他兀自摟緊了懷中人,滿心都是分居兩地的凄涼,“薏娘,外放去那荒涼地,我已沒有前程可言,待明日一別,你我都不知何時才能再見了…”

    “不會的,不會的?!绷锊淞瞬渌宦兜男靥?,“怎么總說這些喪氣話?”

    “我聽說你要去做縣令,做一方的父母官,總不會比當(dāng)我這楊家贅婿還窩囊的?!绷飳⒋接≡谒谋蹚?,“這一程是山高水遠(yuǎn),可你放心,我早托觀復(fù)暗中保護(hù)你了,至于上下打點的銀錢,我也吩咐阿言帶上了,還有,還有…”

    低頭封上六娘的唇,荀晉源將她后面的話都堵在嘴里。

    若換做旁人,聽了六娘這些話,定會感嘆一句“得妻如此,夫復(fù)何求”,可荀晉源卻不這么想,與其去到那天高皇帝遠(yuǎn)的地方做一方父母官,他更情愿與六娘天長日久地廝守。或許,就算醉死在這溫柔鄉(xiāng)中,他也會無怨無悔。

    六娘略有驚詫,很快又勾上荀晉源的脖子廝磨起來,回應(yīng)他熱切的情意。

    她剛才確實不該說那么多的,為荀晉源安排得再周全,也不過求一個自己心安,真擔(dān)心他的安危,為什么不陪他上任呢?說是在乎,其實也沒有那么在乎吧。

    “元驄?!倍烁σ环珠_,六娘著急解釋起來,“我剛說那些,不是要趕你走…”

    荀晉源舔了舔唇,還覺得不夠,又撩開六娘額間的碎發(fā),有一搭沒一搭地去親她的額頭,“我知道?!?/br>
    “我只是害怕,等我走了,你會喜歡上別人,然后拋下我,忘了我。”

    他們締結(jié)的這樁婚事,從來就是六娘選擇了他,而非他選擇了六娘。若是在他離開的日子里,她又另覓良人琵琶別抱,他又該如何自處呢?

    荀晉源不敢再想下去,生怕到時沒等來六娘的家信,反而得到一封放夫書,那時山高水遠(yuǎn),就是想趕回去問個究竟,也少不得要十天半個月了。

    “瞎說什么呢!”六娘抬頭啄了啄荀晉源的嘴角,還生氣咬了一口他的唇瓣,“當(dāng)我楊薏是什么人盡可夫的蕩婦嗎?你放心吧,就是你在外頭偷香竊玉,我也不會再勾搭別人的,送上門來的我也不要?!?/br>
    顧不得唇上吃痛,荀晉源忙否認(rèn)道:“我怎么會在外偷香竊玉呢?薏娘,你還是不信我…上回平康坊那事,分明是個烏龍,連逢場作戲都算不上!”

    六娘無奈一笑,荀晉源還是太天真了,以為授官外放便能將日子一眼看到頭,殊不知越是天高皇帝遠(yuǎn)的地方,曲意逢迎之事才不會少。

    “好好好,那我們將心比心,夫妻之間總要把話說明白的?!绷锓隽艘话汛查铰穑袄蠈嵳f,你們?nèi)齻€都不是省油的燈,我夾在中間也時常很為難,若是再來一個,我都不敢想會吵成什么樣子?!?/br>
    荀晉源伸手環(huán)住六娘的腰肢,又把頭枕在她大腿上,“薏娘,我也忍他們很久了,若不是你放不下他們,我早就…”

    “早就什么?”六娘很難想象荀晉源氣急敗壞打人的模樣,“你是打得過他們?還是有手段能扳倒他們???”

    “我…”現(xiàn)實就是這么殘酷,荀晉源一介文弱書生,拿裴、觀二人一點辦法沒有,只好小聲來了一句:“我可以讓‘千帆客’寫,寫他們落難…”

    “哈哈,真是不能得罪你們這些拿筆寫字啊?!绷锉凰@番話逗笑了,“待百年后,我們都不在了,若這些話本子還流傳于世,后人還真會信你的話了。”

    荀晉源會心一笑,蹭了蹭六娘的小腹,“希望等我回來,一切都還是現(xiàn)在的模樣?!?/br>
    “會的,一定會的。”六娘摸了摸荀晉源的發(fā)頂,“很晚了,你還是睡不著嗎?”

    “讓我這樣待一會吧?!钡昧肆锏陌参?,荀晉源似乎定心不少,“好像,有點困了?!?/br>
    “嗯,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