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無所知
書迷正在閱讀:借精生子 (1v2 兄弟丼)、教父(偽骨科)、冰可樂(校園1v1)、一枝紅杏出墻來、快穿之rou文系統(tǒng)(h)、夏日無垠(1v1 雙潔)、嗜她成癮(1V1 H)、1942、琴瑟何時諧 【民國 h】、大奶美人變狗記【NP高h】
“不行就是不行!”趁著理智還在,六娘用手按住了荀晉源的嘴,偏過頭去不再看他。 這荀生是開竅了不成?竟這么會撩撥人?她果然不該跟他到這的,讀書人的心眼子最多,別是算計上她了。 荀晉源笑著將熱氣呼在她掌心,一點沒有生氣,嘴唇翕動了幾下,突然含住了她的指節(jié)。 手腕被他一把握住,六娘一時收不回來,只能任由他的舌頭包裹指腹,齒尖擦過指甲。 指尖觸感很敏銳,六娘能感受到一片濕熱的滑膩,這種感覺很奇妙,非是他含住了自己的指頭,而像是她在用手指攪弄他的口腔。 隨著荀晉源開始吮咬,六娘也掙扎了起來,指節(jié)在他口中橫沖直撞,直接碰壁撞到貝齒上。 “還沒玩夠嗎?松開!”口是心非的六娘伸手去打荀生,不愿承認他一系列曖昧的舉動撩撥了自己的心弦,若非實在顧忌現實,她大約早撲上去回應了。 荀晉源緩緩松開嘴,欣喜地看著細長的銀絲勾住六娘的手指,仿佛這樣就能一直抓住她。 六娘無情收回手,扯斷那纏綿的銀絲,也斬斷了他的念想,“荀晉源,若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我可不愿留下了。” “薏娘,你別生氣。”聽到她要走,荀晉源立馬慌了,“你若不喜,我不弄就是,不弄了。” 楊六娘輕哼一聲,然后就靜默下來,不知說些什么好。 落日的余暉灑進窗戶,荀晉源像是想到什么一樣,“對了,時候也不早了,你可要用些飯菜?” 所謂入鄉(xiāng)隨俗,楊六娘瞧著荀晉源這一貧如洗的模樣,量他也拿不出什么山珍海味來,悻悻一笑,“好啊,就隨便吃點吧,是要出去買嗎?” 荀晉源搖搖頭,擺出一副洗手作羹湯的樣子,“你等我一下,很快就好?!?/br> 六娘直接傻了眼,就連她爹都說“君子遠庖廚”,怎么荀晉源一個當了官的,對下廚之事反而如此熟稔呢?她好像重新認識了這人一樣。 “食不厭精,膾不厭細?!避鲿x源看得出六娘眼中的疑惑,直接引了一句孔圣人的話來回她,接著又打趣道:“‘四體不勤,五谷不分‘可算不上君子。” “?。俊绷镞€是一臉茫然,聽不太懂荀晉源的話中之意,只覺他不說人話。 “總之,你就等下就好?!避鲿x源也有些尷尬,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又說了些不該說的。 因為租賃的小屋無法開火,荀晉源直接跑到鄰家去生火做飯,一個人的時候可以湊活,可六娘既然來了,他就不能辜負她的期待。自己的廚藝雖說不能比肩醉仙樓的大師傅,好歹也是琢磨了許多本食譜練出的,大差不差,總還是能入口的。 事實上,六娘根本不知道荀晉源會下廚,見他興沖沖準備大干一場,多少還降低了一點期待。 “他做出來的東西,真的能吃嗎?不會毒死我吧?” 時間倉促,荀晉源也施展不開手腳,弄了些胡餅配炙羊rou,又煮了芥菜羹,加上友鄰附贈的魚鲊,兩人食基本是綽綽有余了。 待到六娘親見美食上桌,她差點以為自己在做夢,幾乎要揪著荀晉源的衣襟問他到底是誰了。 就憑她在醉仙樓的經驗,這幾盤子菜雖然簡單,卻色香味形俱全,不是熟手絕對做不到這個地步。不對,她還沒嘗一口,不能說是色香味形俱全。 “快嘗嘗吧,薏娘,別和我客氣了。”荀晉源對自己的手藝有信心,特別期待六娘嘗過后的反應。 六娘夾了一塊羊rou,配著胡餅一起入肚,又盛了半碗菜羹,拈了一塊魚鲊吞下。作為一個挑剔的老饕,她是吃遍了長安酒樓的,如今嘗了這些粗獷的食物,不但沒有失望反而有些激動??谥懈鞣N滋味混雜在一起,既不相沖又不相合,就好比長安的漢人與胡人,雖各有各的地盤,卻又能在一城中和諧相處。 “如何?”為了等六娘的品評,荀晉源握著筷子也沒動一下。 六娘不愿承認自己小看了他,嘴上一口沒停,卻做出了這樣的評價:“馬馬虎虎,咳咳…我是說,尚能入口?!?/br> “能入口就好?!避鲿x源也不失落,只要六娘肯吃,他就已經很滿足了。 心虛地埋首喝羹,六娘不愿直面他熱切地目光,“行了,別光看我!你也吃嘛?!?/br> 楊六娘心里很不是滋味,越是靠近荀晉源,她就越覺得自己對他一無所知,之前還能講出一堆大道理規(guī)勸他的,如今吃人嘴短,竟是一個字都吐不出了。 “好?!避鲿x源負責收尾,把六娘剩下的菜全包圓了,一點沒浪費。 直到荀晉源將桌上全部收拾好,六娘才表明了退意,“多謝招待,我想,我也該回去了…” 荀晉源自知留她不住,又估算了一下時間,“薏娘,入夜坊門會關,從永崇坊到楊府不止十里,你一時半刻回不去的?!?/br> 六娘后知后覺地意識到,自己可能被荀晉源耍了,什么庇護她留她吃飯?分明是要留她過夜才對! “不介意的話,在我這將就一晚吧?!避鲿x源瞄了一眼自己的床榻,“你別怕,我沒有惡意的,我會睡另一張舊榻上。” 果然在這等著她呢!孤男寡女共寢一室,誰知道會發(fā)生什么? “那也只能如此了。”六娘沒有后路,無奈應下,不情不愿地補充了一句:“不過,我有些認床,若是擾了你的清夢,害你明日無法當值就不好了。” “無妨,明日我休沐?!避鲿x源隨口扯了個謊,瞇眼一笑道:“若薏娘實在怕睡不老實,在下也不介意將舊榻搬到你的床邊。” 六娘眼神一滯,她好像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本想嚇唬嚇唬人,卻被他找到了話柄,順勢拿捏了自己。 如此,二人無言和衣睡下,一室靜謐。 許是白日真的累著了,一陣困意襲來,六娘真打算沒有一點防備地睡下。 半夢半醒間,六娘能感受到一雙手從自己腿間滑向腰際,似乎還有向上的趨勢。她本就吃人嘴短,想著被摸兩下也不會少塊rou,遂沒有去管荀晉源的小動作。 荀晉源本還小心翼翼,見六娘沒有一點反應,直接當她默許了自己的舉動,更為放肆地揉捏起她的胸乳來,半個人都要從舊榻爬到床上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待到荀晉源的手都探進自己衣襟,六娘實在忍不了了,猛地起身壓住他,還點起一邊的燭臺去照他的臉。 “你還要做什么?”六娘將燭臺湊得很近,非要抓他一個現行。 佳人在側,荀晉源怎么可能忍得?。克懒锊豢吓c他成事,只想摸摸她解解手癮,“我,我怕你冷…” “都入夏了,哪還會冷?”六娘將燭臺斜過來,非要照得荀晉源無所遁形。 忽然間,一滴蠟油滴落下來,直淌到荀晉源衣襟大開的胸膛上,燙到了他本就炙熱的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