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潰敗】

    陳卯卯被陳宵寅壓在身下用手指侵犯，身下花液潺潺，流了他一手的水。

    “刺激嗎？”陳宵寅溫言軟語地問她。

    陳卯卯不說話，陳宵寅就刺激她的敏感點(diǎn)，她不得不從嘴里擠出來一句“刺激”。

    她快被體內(nèi)的手指送上高潮了。他的指尖靈活極了，又對她的身體非常了解，撐開她內(nèi)壁的褶皺，在她xue內(nèi)的軟rou處勾弄。

    “你那個同學(xué)，還在與你發(fā)展偉大友誼么？你猜猜他為什么要來家里吃飯？”

    陳卯卯閉上嘴，不再與他交談。

    陳宵寅仔細(xì)地觀察著meimei的表情，見她的腿側(cè)肌rou繃緊，眼睛也閉上的時候，將在她體內(nèi)作亂的手指抽了出來。

    滿手的yin液，燈光下晶亮黏膩。拇指與食指合在一起再分開，拉出長長的細(xì)絲。

    體內(nèi)的空虛讓陳卯卯難耐地睜開眼睛，她讓他進(jìn)來。

    “家里套子用完了，你想讓我內(nèi)射么？”陳宵寅有些惡劣地說。

    他的語氣里甚至帶了些奇異的愉悅。

    “我在安全期……”

    “安全期也不安全的，阿卯，你不想吃緊急避孕藥的，對吧?！?/br>
    “也不是不能吃……”

    她咕噥著，雙手交纏到陳宵寅的脖頸后，揚(yáng)起臉，親他的下巴，“你胡子沒刮。”

    他的胡子大概好幾天沒刮了，長了些青黑色的毛茬，看起來有些頹。

    “緊急避孕藥有許多副作用，也不一定能避孕，同時也有概率導(dǎo)致宮外孕。阿卯，我需要對你負(fù)責(zé)，你也應(yīng)該對你自己的身體負(fù)責(zé)。我們都不希望發(fā)生任何意外，不是嗎？”

    陳卯卯氣得去咬他的肩膀，咬出深深的牙印。陳宵寅一聲不吭地任她發(fā)泄。

    他耽于情緒的身體冷靜下來，報復(fù)的快意從他的腦子里迅速褪卻。

    他緩緩地?fù)碜〕聊膍eimei，最后問了她一次：“阿卯，我們能不能不分開？我的意思是，我們之間不應(yīng)該只有性，我們應(yīng)該有更深刻的聯(lián)結(jié)，比如說，承諾。如果你覺得壓力很大，那么可以暫時放下學(xué)習(xí)，我?guī)愠鋈ヂ糜巍！?/br>
    “可是我想結(jié)束了?！标惷虉?zhí)地說。

    陳宵寅用手指梳著她的頭發(fā)，親了親她的發(fā)頂：“如果你有什么顧慮，可以告訴我的?！?/br>
    “別人會知道的。陳正也知道了?！?/br>
    “如果真的有人發(fā)現(xiàn)，我們就告訴他們，我們不是親兄妹，就像我們當(dāng)初對那個攝影師所說的一樣?！?/br>
    “可是我們長得有點(diǎn)像?！?/br>
    “那是夫妻相?！?/br>
    陳卯卯被這句夫妻相逗笑了。

    她笑著笑著就不笑了，眼睛里流出了眼淚。

    陳卯卯有些哽咽，但她仍堅持著把話說完。

    “那陳正那邊呢，陳正是知道的，他怎樣才能不告訴我媽？”

    她埋頭，悶在他的胸膛，哭了出來。

    陳宵寅緩緩地拍著她的背，過了好久，他才問她：“這件事情我不能跟你說，但是，阿卯，你相信我嗎？”

    你相信我嗎？

    陳卯卯想點(diǎn)頭，想說她相信他。

    可這句話哽在喉間，無法說出口。

    這一刻她想起了摸著肚子溫柔笑著的顧小檁，想起她尚未成型的、死去的女兒，想起自己給她女兒買的嬰幼兒玩具，想起自己曾無比期待著有一個meimei的降生。

    想起顧小檁綠色的裙子，紅色的鮮血。

    想起他對警察說，他并沒有親眼看到顧小檁被推下樓。他說他的手并不是被打斷的，是他自己不小心摔斷的，陳正并沒有暴力傾向。

    陳卯卯終于明白了他們之間的癥結(jié)在哪里。

    她早就不再相信他了。

    信任的崩塌來得悄無聲息，從那天開始就已經(jīng)顯示出了潰敗的先兆。

    事情發(fā)生后，他們默契地不再談?wù)擃櫺_的事情，假裝這件事情從未發(fā)生過。

    這是房間里的大象，而他卻無視大象，修補(bǔ)著邊邊角角，從來不肯讓她直面真相。

    “哥哥，我想一個人待一會兒，我明天給你答案，好不好？”

    陳宵寅離開了。他離開之前讓她記得趁熱喝掉熱牛奶。

    一如既往的細(xì)致體貼。

    說不出的吃味從陳卯卯的心臟里蔓延開來。

    她覺得有些疼痛，不是驟然而尖銳的疼痛，她不知道怎么形容。

    那種痛感如鈍刀子割rou，是一點(diǎn)一點(diǎn)地侵蝕著她的靈魂的。

    你得償所愿了，不是嗎？

    陳卯卯問自己。

    是的，我得償所愿了。

    就這樣吧。陳卯卯一遍又一遍地對自己重復(fù)著，似乎是多重復(fù)幾次就能騙過自己。騙過自己的時候也能騙過旁人。

    他們的秘密可以爛在肚子里了。

    沒有人會因?yàn)楸车碌膽偾槎馐軕土P，也不會因此而擔(dān)驚受怕。她不會，他也不會。

    一切都過去了。這原本是她所期待的，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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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李釗并沒有來陳卯卯的家里。

    陳卯卯請李釗和李夢在外面的餐廳吃了飯。

    她想過很多，李釗為什么要用拙劣的借口來她家吃飯，還想見一下陳宵寅。

    唯一的答案就是，李釗對他們這對兄妹的關(guān)系產(chǎn)生了懷疑，并且想從他們的家里找出蛛絲馬跡驗(yàn)證他的猜想。

    果不其然。

    吃完飯，李釗把李夢趕回家里，旁敲側(cè)擊地問她，如果她哥對她有一些比較過分的行為，他可以幫她。

    陳卯卯端詳著李釗。

    意氣風(fēng)發(fā)的少年，明明是微笑著的，眼神里卻很認(rèn)真，莫名地有一絲正義感。

    “我哥確實(shí)很過分，”陳卯卯點(diǎn)點(diǎn)頭，“他要求我每天十一點(diǎn)睡覺，第二天七點(diǎn)起床，嚴(yán)苛得像個變態(tài)?！?/br>
    夜風(fēng)習(xí)習(xí)，路燈下兩個行走的人影子被拉得很長。

    李釗的眉眼在昏黃光線里顯得格外鋒利，像是一柄插入她心臟里的尖刀。

    “卯卯，你知道我想有一份什么樣的職業(yè)嗎？”

    陳卯卯搖搖頭，避開了他的視線。

    “我想當(dāng)個警察，”李釗說，“你知道為什么師生戀是不被允許的嗎？因?yàn)檫@里面存在著地位的不對等，教師可以利用職務(wù)進(jìn)行威逼利誘。阿卯，我認(rèn)為，在同一個家庭里，就算不是親兄妹，也存在著權(quán)力的差異。”

    陳卯卯“嗯”了一聲，避重就輕：“你能考上警校的，加油?！?/br>
    見她實(shí)在沒有交談的欲望，李釗只好作罷，送她回家。

    就在此時，有人匆匆從他們的后面跑過來。

    陳卯卯和李釗聽到腳步聲，同時回頭。

    一瓶不知道是什么東西的液體，朝著陳卯卯兜頭潑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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