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所云
成碧端坐他身邊,既不疏遠(yuǎn)也不過分親近的距離,明知故問道:“陛下這是?” 那把利刃,不是匕首,而是劍癡苦佗僧的短劍,她曾愛不釋手日日把玩,故而劍鞘上被她四不像的鑲滿了寶石,人已逝,劍猶在,仍舊削鐵如泥。 謝宵重新拿起短劍,劍刃薄弱蟬翼,極其鋒利,而他解開纏滿了棉布的左手腕,一道兩道……新舊加起來已經(jīng)連成片的傷痕,有些結(jié)了血痂,有些是剛剛長好的rou粉色傷痕,頗為觸目驚心。 “放血,救她……” “陛下是說蘇昭儀?”她抬眸,眼眸中滿是探究:“陛下對昭儀如此情深意重,不知貴妃娘娘賢良淑德,可會(huì)吃味……”她欲言又止。 他連日放血,失血過多,連坐起身都稍顯吃力,墨發(fā)長長的束在身后,有著黑玉一般的淡淡光澤,而臉色卻如同枯槁的玉蘭,頹唐又了無生機(jī),他笑意盈盈,又像是宣紙上暈開的春水梨花,枯木逢春。 謝宵沖她擺了擺手,“朕手疼,過來幫朕……” 他將那把短劍送到了她的手中,成碧千方百計(jì)的試探,他卻如銅墻鐵壁油鹽不進(jìn),惹得她甚是不悅,他從來都是這樣,心里盤算萬千,面上卻總是淡淡的,讓人惱火不已。 枕衾旁早就擺好了三個(gè)玉碗,瑩潤剔透,看起來剛剛朝臣內(nèi)侍跪了一地,只是為了勸阻他。 成碧細(xì)細(xì)算來,溫澤同她入宸宮已有半月有余,也就是說謝宵亦放了這么久的血,加之他就救她擋下一箭,傷上加傷,故身強(qiáng)體壯如他,也有這樣病到起不了身的地步。 若是換成尋常閨閣女子,連刀都不敢握,更何況是與人放血,成碧出身將門,這點(diǎn)子事兒不過是小事一樁,正好她有些嘴饞,之前喝血從未有這種感覺,謝宵的血成功把她口味給養(yǎng)叼了。 旁人的血像水,沒滋沒味,而謝宵的血又黑又苦,仿佛熬了一副人的心肝在里面,但即便是苦味,她也欣然接受,畢竟她已經(jīng)失去知覺太久太久了,就好像凍麻木的人,即便冒著被燒傷的風(fēng)險(xiǎn),也忍不住想要靠近燃燒的火焰。 只因一切已太過久違和難得~ 成碧利落的拿起短劍,在他滿是鼓勵(lì)和笑意的眸光中,力道有些狠辣的劃下一刀,血頃刻而出,劍尖還滴滴答答粘上了幾滴,十分浪費(fèi)的暈開在他的錦衣上,而他腕間涌出的血卻都進(jìn)了她的喉嚨。 血涌出的瞬間,她埋首雙唇已悄然貼在他的腕間,淋漓盡致,大快朵頤,貪婪酣暢,像極了嗜血妖精,吮吸啃咬,唯恐他還痛的不夠,貝齒咬住他的手腕,被短劍切開的口子被她咬的更開,血是潺潺而出,她喝得不夠及時(shí),甚至順著她的下頜慢慢流到了脖子。 時(shí)間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久到成碧都要擔(dān)心他會(huì)不會(huì)失血而亡,她喝都沒喝夠,那豈不是太便宜他了。 “好喝嗎?”上方傳來謝宵氣弱的聲音,“朕的血,味道如何?” 她意猶未盡的舔了舔嘴角,“尚算可口……”這話不假,同那加了無數(shù)藥草的黑血相比,剛放出的龍血更新鮮也更美味,她甚至還嘗到一絲絲的甜意…… 喝夠了人血的成碧,媚態(tài)畢露,鮮活妖嬈,細(xì)膩的肌膚,嬌嫩的臉頰,還有那艷紅的唇瓣,引人垂涎。 他也不知道是從哪來的力氣,一把拉住她的手腕硬是按在懷里,鮮紅的血跡暈染了她天水碧的衣裙,衣裳雖然寬大,卻將她豐腴的胸部和纖細(xì)的腰身勾勒的呼之欲出。 “朕的血,從來都不是白喝的……” “那陛下想嘗嘗自己血的味道嗎?” 她一下子沖謝宵撲了過去,俯身吻向他的薄唇,唇齒間灼熱癡纏,吮吸他的上唇,咬噬他的下唇,探入他的唇齒間,同他火熱的舌糾纏,一較高下,時(shí)而酥麻時(shí)而微痛,他堅(jiān)硬的胸膛將她牢牢圈在自己懷里,哪還有剛才圣躬欠安的可憐樣。 自她重生同他親近伊始,兩人在性事的較量皆是不遑多讓,往往都是她丟盔棄甲,意興闌珊時(shí),他仍厲兵秣馬,斗志昂揚(yáng)。 他在唇齒之間,床笫之上向來霸道,逞勇斗狠,各種花樣,無所不用其極。 一股子鐵銹問從她的嘴間侵入,淹沒了他嘴里原本nongnong的藥味,他很快掌握了歡愛的主動(dòng)權(quán),極其細(xì)致的吸吮著她的唇瓣,撩撥她寥寥無幾的敏感,舔舐從嘴角慢慢遷移至耳垂。 看著臉色越發(fā)酡紅的她,幾乎有些不正常,他是貼著她的耳朵問:“你身上的情絲繞可是要發(fā)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