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外領(lǐng)證
蘇楠的車在一家私人會所門口停下,早在門口等著的兩個服務(wù)員,一個接過接過蘇楠的車鑰匙幫她泊車,另一個帶著她往里走,穿過一條水榭長廊,月光從搖曳的竹葉間灑下,星星點點般散落青石板上,一陣微風(fēng)正好吹過,傳來淡淡竹香。 蘇楠在京市待了這么多年,第一次知道原來省政府附近還有這么一家私人會所。 蘇楠一進門,林思雨的眉頭就擰了起來,“蘇楠,你能不能有點時間觀念?我電話里和你約的是一個小時后,結(jié)果我在這等了你將近半個小時?!?/br> “思雨姐,我掛完你電話就出門了,可怎么都沒想到這么晚還能堵車,我堵在路上都急死了,恨不得跳車直接飛過來見你呢。” 蘇楠說完把包放在沙發(fā)上,拎起放在旁邊的柏圖斯,熟練地拿起開瓶器,對準(zhǔn)軟木塞旋轉(zhuǎn),清脆的“喀嚓”聲響起,她小心地將軟木塞拔出,再將紅酒慢慢倒進醒酒器中。 喝紅酒的步驟還是林啟實教她的,他喜歡睡前喝點紅酒,和她住在一起后,結(jié)束完一天工作,回到家里總會摟著她在浴缸里一起喝上兩杯,時間久了,蘇楠也養(yǎng)成了睡前喝一杯放松的習(xí)慣。 “思雨姐,今天我請客,這瓶06年的柏圖斯就當(dāng)是我為遲到向你賠罪?!碧K楠心想,鴻門宴又怎樣,反正我也不差錢,氣勢怎么都不能輸。 服務(wù)員敲了敲門,幾道美食端了進來。 林思雨低頭,切下一小塊牛排,語氣簡潔,“你應(yīng)該知道我找你是想說什么?!?/br> “嗯,大概猜到了,可是思雨姐你今天可能是白折騰一趟哦?!?/br> 林思雨手上的刀叉頓住,緊蹙的眉頭透著不耐煩,“蘇楠,你又” “思雨姐?!碧K楠打斷她的話,故意嗲著聲音,“你難道不知道嗎?我和林啟實已經(jīng)分手了?!?/br> 林思雨被她氣笑,“這么多年你和他提了多少次分手?林啟實都和我媽說了要和你結(jié)婚,你到好,還有心思在這玩分手游戲?!?/br> 蘇楠低垂著眼眸沒說話,過了會,端著醒酒器往高腳杯里倒了小半杯,又捏著細長杯腳一口飲盡。 “這樣嗎?那思雨姐,按照你的意思我應(yīng)該怎么做呢?”蘇楠下巴輕揚,“還是說,思雨姐你今天約我是想和電視劇里一樣用錢砸我,讓我從你們前面消失嗎?” 林思雨最后的耐心也消失了,她永遠無法理解蘇楠的腦回路,“蘇楠,你以后能不能少在網(wǎng)上看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蘇楠裝作聽不懂地樣子看著她。 “林啟實現(xiàn)在和瘋了一樣,我媽的意思是,你的那些微博抖音都別玩了,先好好學(xué)學(xué)怎么為人處世?!绷炙加晗肓讼胗盅a充道,“還有你那網(wǎng)店也別折騰了,反正我們家也不差這點錢。” 蘇楠拿著包走出會所,風(fēng)吹在她臉上,她抬頭看了眼并沒有星星的夜空,在包間里努力壓下的怒氣一下上來。 服務(wù)員把車開過來,將鑰匙遞給她,她接過拉開車門,把包隨手丟在一旁,系好安全帶后直接一腳油門踩到底,車子飛快駛出。 車上她連好藍牙給林啟實打電話。 聽著耳機里的鈴聲,她越發(fā)煩躁,就在她準(zhǔn)備掛了重打時,電話被接起。 “你在哪?”還沒等林啟實出聲,蘇楠先開口質(zhì)問。 “在家,剛” “給我在家等著!”蘇楠說完就把電話掛了。 晚上給蘇楠送完狗,想起他爸和老爺子今天都在家,他就直接回了家屬院 果然一進門,他爸和老爺子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一個低頭看報,一個在看電視上的新聞。 他先是坐下給他們重新泡了兩杯茶,才開口說準(zhǔn)備和蘇楠結(jié)婚,他爸還沒說什么,老爺子的臉先板了下來,站起身把他叫進了書房,他媽想攔著,也沒攔住。 老爺子果然寶刀未老,鞭子抽在后背上比以前他爸拿棍子打的都疼。 出了書房他媽心疼地要掉眼淚,拉著他回房一邊擦藥,一邊罵他,“有這么急嗎?非要上趕著找鞭子抽?”最后被他以傷口疼的厲害想睡會的借口請了出去。 這會他躺在床上,窗簾緊緊拉著,也沒有開燈,房間里一片漆黑。 看了眼手上被掛斷的電話,掀開被子下了床,換衣服時拉扯到后背的傷口,疼的他倒吸了口氣。 林啟實下樓,他媽在沙發(fā)上對著他爸抹眼淚,看到他下樓要出門,走了過來,“你這一身傷的又要去哪?” “回家?!彼麚Q好鞋拿了外套要走。 “你說些什么東西,這不就是你家?你還回哪去?”向琴以為他是挨了打生氣所以要走。 “回我和蘇楠的家?!闭f著他看了眼沙發(fā)上的人,頓了頓繼續(xù)說,“爸,我和蘇楠商量好了,過幾天就去國外把證領(lǐng)了,到時” “別說了!”話沒說完,就被向琴厲聲呵斥。 “讓他說?!绷至⒅倮浜咭宦?,從報紙上抬頭,沉聲道,“我倒要看他哪來的本事能帶著人飛去國外領(lǐng)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