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暗的那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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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渡契面色痛苦,他不甘心在這種人渣面前展露出自己脆弱的一面,可沒有什么比現(xiàn)在更糟糕的了。 “就算畫了一樣的東西又能代表什么呢?什么都不會改變。” 里見聲氣干澀,應(yīng)該是因為沉睡許久沒有喝水的緣故,嘴唇也帶著些許蒼白干燥。 邊渡契最討厭就是他明知故問這一點。 還能代表什么? “能代表什么你不是最清楚不過嗎?” 無論以前緒織里身邊出現(xiàn)過多少各色各樣的人,她的心也從未動搖,牢牢和自己鎖在一起。 他看著緒織里如何從歪歪扭扭寫字、緊緊牽手跟在自己身后的尾巴,成為一個漂亮可愛的少女。 他一直、一直都在看著她,目光從未從她身上移開半分,他也相信緒織里也是如此喜歡他。 可自從里見出現(xiàn)后,邊渡契曾經(jīng)相信、堅不可摧的東西開始一點點被摧毀、坍圮。 里見和自己截然不同、卻又在細(xì)枝末節(jié)極為相似的纏人情感,儼如一場毀滅性的海嘯,勢必要將一切淹沒、染上只屬于他的顏色,不死不罷休。 “……外面是朗朗晴日啊,這樣溫暖的天氣緒織里也會很喜歡吧?!?/br> 里見并未回答邊渡契的問題,也順其自然無視掉他的痛苦彷徨,即使對方的目光如果化成實型能將他刺穿,他也是一副事不關(guān)己的模樣。 “啊、說起來,邊渡你和我雖然是同班同學(xué),最近因為緒織里也有了一些交際,但似乎我們從未坐在一起好好說過話。” “你覺得我有可能成為你的聊天對象嗎?現(xiàn)在你還能坐在這里和我面對面說話就應(yīng)該感謝上帝了?!?/br> 里見囅然一笑:“別這么著急下定論,聽我說完?!?/br> 邊渡契不耐煩瞥了他一眼,催促他繼續(xù)說。 “哎呀哎呀,邊渡同學(xué)這么沒有耐心可不行,再這樣下去可能真的會變成除了臉一無是處的廢人呢,我可不想成為這樣的人啊,真難辦?!?/br> 我有沒有耐心關(guān)你什么事,如果是像你這樣把耐心花在勾引別人戀人身上,有一百條命也不夠死的吧? 邊渡契正打算亂噴毒汁,里見接下來說的話,卻讓他無所適從,像是對著空氣胡亂揮了幾拳。 “開玩笑的。一直沒有機(jī)會問你,邊渡同學(xué)意外發(fā)現(xiàn)自己和最討厭的我是一種人是覺得惡心?意外?害怕?還是不甘心呢?” 里見的笑容聲音明明和平時并無差別,白藍(lán)相間的病號服甚至讓他rou眼可見比平時孱弱幾分。 對,沒、沒必要緊張。 眼前明明就是那個平時喜歡裝作溫柔善良好人的人渣。 無論是輕描淡寫像是在講述天氣的語氣,還是愉悅盯著自己的興奮目光,都讓邊渡契有一種恍若置身怪物洞xue的錯覺。 邊渡契睫毛顫了顫,像是粘在蛛網(wǎng)上掙扎翅膀的蝴蝶,狀作若無其事道:“臆想癥發(fā)作就去掛個精神科,惠子不會治精神病,我也治不了?!?/br> 將這一切都視為他的譫妄便好了。 “嗯嗯,好心態(tài)也是很重要的一環(huán)呢,畢竟我和緒織里發(fā)生了什么,你是最清楚不過的吧?” 那天邊渡契的手一碰到緒織里的肌膚就知道她經(jīng)歷過什么。 他清楚緒織里每一個身體反應(yīng)。難受會蜷起小腿、餓了會不自覺玩小拇指、還有性愛之后肌膚會變成櫻花一樣漂亮的淡粉色。 邊渡契確定緒織里只是因為饑餓勞累昏睡過去、身體并沒有其它不適后,安心地松了口氣。 他親手替她洗了澡換上干凈衣服,小心翼翼給傷口上了藥,安靜在床邊等待她醒來。 即使他還沒想好要用什么樣的表情面對她,但邊渡契的第一希望永遠(yuǎn)是緒織里平安無事。 “垃圾!你少把她當(dāng)做自己夸耀的資本!” 里見三言兩語激怒對方,他毫不畏懼看了一眼死死抓著自己衣領(lǐng)的手,力度大到幾乎快要讓人窒息。 里見還是微笑著,仿佛這是他唯一一個表情: “咳咳…咳、別這么激動,你就算勒死我也改變不了什么吧?你就沒有一刻慶幸過我的存在嗎?” 聽到這句話,邊渡契的手下意識松了松。 里見的笑容更加肆意:“在你無能為力保護(hù)緒織里、一次又一次把她置身危險中,可都是我在她身邊噢?!?/br> “就算她愛我是帶著你的影子也沒關(guān)系,只要她心里有我就夠了?!?/br> 怪物本身是沒有形狀模樣的,可因為深深愛戀上了少女,他竭盡所有想成為她理想中的戀人,親手將自己雕刻。 感情、rou體、面容、健康、金錢、這塵世中只要能喊得出名字,他沾染過、帶有他痕跡的東西,他愿意一分不剩全部獻(xiàn)祭給神。 他向神祈愿,為了得到少女的垂憐,不惜奉獻(xiàn)自己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