妄想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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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被樹枝輕輕刮到了,不算什么傷,有些人為了在你面前表現(xiàn)特意小題大做而已?!?/br> 邊渡契輕描淡寫帶過,還不忘借機詆毀兩句里見。 “唔……是這樣嗎?” “是這樣?!?/br> “阿契,你真的不要緊嗎?” “當然不要緊。” “啊,那就好…不過也要好好愛護手呢,這兩天最好就不要沾水了吧?你受傷的是常用手,如果需要幫助盡管叫我就好啦?!?/br> 邊渡契憊懶地打了個哈欠,眼睛亮晶晶的,“好好,我知道了。你快好好洗臉,等會泡沫進眼睛又要喊痛?!?/br> 緒織里用手掬起清澈水流洗掉洗面奶的泡沫,熟悉的簡約白色包裝潔面奶瓶子讓緒織里下意識以為回到了自己家里。 她洗臉總是會不小心把泡沫弄到眼睛里,一邊洗臉一邊流淚是她的常態(tài),很長一段時間洗臉對她來說跟受刑似的。 后來邊渡契看到一次就把她洗面奶換成這個牌子了,她用起來覺得很溫和,就一直用這個牌子。 里見他也會用這個嗎? “怎么洗個臉也要發(fā)呆?燒傻了?”邊渡契抽了一張洗臉巾替緒織里把臉擦干,他和緒織里靠得好近,甚至能看見她眼瞼下青色的微小血管。 “別動?!边叾善醪恋羲^發(fā)上的水珠,少女的眼眸宛如幼鹿般明亮歡快望著他,邊渡契情不自禁在她額頭上印下一吻,抱怨道:“每次洗個臉連頭發(fā)都是濕漉漉的,笨死了緒織里。再這樣下去,緒織里你啊一定會成為禿子的?!?/br> 唔,剛剛空氣中的旖旎氛圍瞬間消散不見。 緒織里還嘴:“才不會!你少嚇唬我。” 說話的人眼睛卻不自覺用余光瞥向鏡子,頭發(fā)就算濕了也是厚厚的一層,又濃又密,離禿應該還有很遠吧? 發(fā)現(xiàn)緒織里的小動作后,邊渡契馬上一副得意洋洋語氣:“緒織里真的很容易被逗啊?!?/br> “阿契總是很壞心眼!”緒織里毫不留情把帶著水珠的雙手貼在邊渡契雙頰上,措不及防的惡作劇驚了邊渡契一跳,隨即他回過神,眼眸微彎,勾住緒織里的腰輕輕一拽,她人因為這個舉動跌落進邊渡契懷里。 “阿契你這樣很危險??!萬一摔倒了……” 緒織里把剩下的話咽回去,怔怔抬眼看著他。 邊渡契眼里漾著淡淡笑意,如昂貴寶石般剔透的瞳現(xiàn)在除了她空無一物。 嘴角微微上揚,如血櫻般濃重的唇妖冶至極,連帶著上揚的角度也仿佛成了精心設計的勾人手段。 他像是勾人心魄為食的妖精,只要他想的話隨意就能蠱惑萬物。 可他卻愿意為緒織里剖開自己,將他唯一的心臟獻給她。 從前開始就一直未曾改變,邊渡契望向她的目光永遠是那樣專注認真。 如果能將永遠獻出去,邊渡契早就將自己永遠只能看向一個人的權利獻給了緒織里。 這也是緒織里能肆意做自己想做的事的理由吧。 緒織里知道,有一個人一定會一直一直看著她。 她早就把邊渡契當成最后一道防線了,即使她自覺都未曾察覺。 “怎么不接著往下說了?”邊渡契明知故問,等著她說出自己早就心知肚明的回答。 “說起來阿契從很小就很擅長照顧我呢,男孩子小時候應該都會喜歡參加更熱鬧有趣的活動吧?阿契卻能和我在秋千上一坐就是一下午呢。” 邊渡契無視紗布上滲透出的鮮紅血絲,把緒織里往自己懷里用力抱緊,她身上橙花的甜蜜香氣讓他恍若置身盛夏,是他最熟悉最喜歡的氣息,讓他安心不少。 邊渡契催促她繼續(xù)說:“然后呢?你不會就想說這個吧?” “當、當然不止,每一年我照片身邊最重要的位置都是阿契,阿契是我最喜歡最喜歡的人,小時候是,現(xiàn)在也是,所以接下的時候我會像阿契一直看著我一樣——” 緒織里強忍著羞意,和他對視,邊渡契的目光并不溫柔,而是強烈到無法讓人忽視的引誘和探究,撲通撲通跳個不停的心臟,糾纏交錯的呼吸,和戀人如藤蔓般纏柔的擁抱,促使著緒織里無法把目光從他身上移開。 我也會一直看著阿契。 緒織里緊張地頓了頓,張嘴正欲把心中所想說出來時,卻正巧被不速之客打斷。 “緒織里你醒過來真是太好了,我聽邊渡同學的建議,做了一些你愛吃的菜,洗漱完就快過來吃飯吧,我還嘗試做了一些草莓可麗餅,你吃完早餐如果還有胃口可以嘗試用一些給我一點建議嗎?” 里見毫無臉色擠進盥洗室,還是那副人畜無害的笑容。 “當、當然可以!”緒織里聲音大到有些欲蓋彌彰,像只受驚的兔子從邊渡契懷里跳脫出來。 “急什么,頭發(fā)梳好了再吃飯?!边叾善蹩圩【w織里的手,用手臂把她卡在鏡前,拿起梳子一點一點把緒織里略微有些亂糟的頭發(fā)梳開。 里見只是站在一旁看著二人,臉上始終漂亮微笑著,眼里時不時還會流露出對邊渡契嫻熟手法的驚嘆。 好乖好乖的緒織里,和竊聽時完全不一樣的質(zhì)感。 她就黏連在眼前,坐在他斜前方像個漂亮洋娃娃任君擺布,頭一墜一墜打磕睡的模樣也很可愛得不行。 看來那個藥的分量對緒織里來說還是太多了,下次要注意才行。 已經(jīng)內(nèi)射過了,緒織里會懷上自己的小孩子嗎? 好想好想離緒織里很近啊,和她一起生活,如果是和緒織里組建家庭的話,他一定會努力扮演一個合格的父親和丈夫的。 里見沉浸在幻想中若無其事加深微笑,靜靜看著面前兩人的互動,時間恍若山谷里無人注目的溪,在叁人之中緩緩淌著。 不知過了多久,邊渡契輕輕用左手托起緒織里在不停打瞌睡的下巴,輕輕拍了兩下。 “馬上就好,真的這么困的話我們就吃完飯等你再睡一覺我再想辦法看能不能下山。” 緒織里搖搖頭:“不行,我還是想回旅店,沒有吃到溫泉勝地的特產(chǎn),也沒有好好逛過,就這樣度過假期未免也太遺憾了。并且在這里我沒有換洗的衣服,總感覺身上黏膩膩怪難受的。” 緒織里說完擺了擺手,可是袖口實在太長了,只能看到兩道飛舞的衣袖。 穿成這樣去森林里一定會摔倒吧?? 她還想重返現(xiàn)場探索一下,畢竟小說里的名偵探都會通過回到事故發(fā)生地推理案件,她應該也可以通過這種方法尋回丟失的記憶吧?? 如果阿契知道肯定會大驚小怪,說不定還會帶她去醫(yī)院做一大堆奇奇怪怪的檢查,然后再逼著她吃上數(shù)不清倒胃口的苦藥。 嗯,光是想一想就很慘,所以堅決不能讓阿契知道自己失憶的事。 “難得你有這么積極想回家的時候,不過還是休息一下吧。下山有很遠的路,剛剛外面又開始下雨了,你的身體完全支撐不了我們走下山,至于衣服——” 邊渡契的手靈巧在發(fā)絲間飛舞,睫羽專注低垂著,手上的紗布不斷滲出鮮血在白紗上留下墨汁般顯眼的紅色,他像是感覺不到痛一樣,持續(xù)著復雜繁瑣的動作。 “某些人應該早就為你準備好了,要是你不介意難看完全可以先將就著穿,等下山我再重新買給你?!?/br> “哈哈,邊渡同學對我的偏見果然很重,不過給本間換洗的衣服的確有,我表姐曾經(jīng)來這里度假避暑住過一段時間,帶了不少衣服,里面應該也有沒拆吊牌的,不介意的話就盡管穿吧?!?/br> “謝謝—” 緒織里話還沒說完就被邊渡契的冷嘲打斷。 “是嗎?你的表姐來的真是時候。” 栗色長發(fā)在邊渡契手中像是施了魔法,倏地變成精致有品味的發(fā)型。 里見像是沒聽到邊渡契的冷言冷語,衷心夸贊道:“邊渡同學的手意外很巧啊,有設想過當發(fā)型師之類的嗎?一定會有很多人搶破頭想要投資的?!?/br> 邊渡契繼續(xù)調(diào)整著一些小細節(jié),連頭都懶得抬起,嘲諷道: “你也很有當工程師的天賦啊,不然怎么這么喜歡挖別人墻角?” 里見語氣鄭重:“緒織里首先是一個獨立的人,你這樣說和把她當做物品有什么兩樣?” “那請問你又是站在什么立場說出這句話?哈,相比之下你連第叁者都算不上吧?和圍在緒織里身邊那些搖尾乞憐等著引起她注意的臭蟲沒有任何區(qū)別吧?” 邊渡契毫不留情地亂噴毒汁。 這個人是救了緒織里沒錯,但這并不代表他有權利評頭論足他和緒織里的關系。 緒織里才不會是獨立的,他們是如骨如rou的一體。 “阿契!太大聲了,我的耳朵要聾了!!”緒織里“蹭”地一聲從盥洗室的馬扎上坐起來,夸張的用手捂住耳朵。 真是好奇怪。 阿契雖然平時說話就很毒舌,但對陌生人更多時候是冷漠無視,很少會展示出如此明顯的敵意??? 班長就更不用說了,明明是助人為樂的好學生,但不知道為何好像總是會產(chǎn)生和阿契相悖的觀點,兩個人在就著一些無聊的小事開始吵的天翻地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