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34(鎖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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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美繁瑣的房間。 啡色手工定制窗簾被嚴(yán)絲合縫拉上,房間透不進(jìn)一絲光,空調(diào)不停往房間傳輸冷空氣,仿佛要將所有溫度盡數(shù)抽走。 高級家具設(shè)計得極具藝術(shù)感,線條鋒利流暢,大量女性服裝凌亂丟在地上,無一不是價值不菲。 角落燃著知名調(diào)香師獨家定制的私人香,煙霧在冷氣中裊裊升起,橙花香氣若有若無地浮現(xiàn),混沌,模糊,極富有煙花易冷般寂寥的美感。 明明是最熾熱不過的溫度,黃昏,蟬鳴如陣雨的夏。 這里卻和外界分出兩個空間,大段鮮明的冷,時間像蜂蜜般濃稠靜靜流淌,宛如一場甘甜混亂的夢。 “還是算不上她身上的香氣?!?/br> 微不可查地嘆氣。 衣服半敞的少年坐在地上,眼睛半瞇著,紺碧色眼眸流露出慵懶的張力,氣息卻絮亂急促,他把皺得不成樣的白色襯衣放在鼻間深嗅一口,像是引起某種奇異的生理反應(yīng),眼角迅速爬上潮紅。 “唔、哈!緒織里、緒織里!” “好舒服、緒織里、緒織里緒織里!” “緒織里…緒織里,緒織里、緒織里…” 里見雜亂無章地叫著那個人的名字,聲音苦痛中摻雜著歡愉,像是咽下裹著糖衣的藥丸。 心跳得好快。 來不及收斂的東西在黑暗里全部噴薄而出。 好想緒織里,想到快要瘋掉了。 他仔細(xì)咀嚼著她名字的每個音節(jié),無法再次觸碰到她的手,臉,唇,肩膀。 只得退一步,用氣息,聲音,她穿過的衣服捏造出她還在身邊的假象。 可是還不夠。 遠(yuǎn)遠(yuǎn)不能讓他滿足。 下午那個一觸即分的吻,明明只有短短一剎,他卻像在那里按下了暫停,不停重播那個畫面,想永遠(yuǎn)記住她肌膚帶給自己的觸感。 “真的好寂寞,好想要再碰到你…” “好想你,我真的會死掉…” “緒織里…緒織里…” 里見痛苦地喃喃自語,除了衣服本來的冰冷觸感,再無其它,感覺自己已經(jīng)快死掉了。 他清楚知道已經(jīng)切實體驗過那個人在身邊的溫暖,再怎么做都是無意義的自我安慰。 想到這里,里見有些焦慮地調(diào)大面前電子設(shè)備的聲音,手?jǐn)]動的速度又快了幾分。 屏幕在黑暗中閃著幽藍(lán)色的光,傳來陣陣?yán)p綿、引人遐想的喘息。 “唔、真的、真的不行了!” “要死了阿契!嗚嗚嗚、別弄我了,不可以插這么深、” “不要這樣、還在學(xué)校呢、唔!” “乖,能吃下的?!蹦新暻遒寐?,柔聲哄勸道。 單單只憑聲音就忍不住引誘人對男聲主人外貌浮想聯(lián)翩。 里見低低嘆了口氣,苦笑一聲,和自己進(jìn)一步都不肯,和他就可以在學(xué)校嗎?知道自己比不過邊渡契,沒想到這么比不過。 青梅竹馬加上一副哄女孩子開心的外表,前半場他算是占盡優(yōu)勢。 聲音源頭的人自然不會知曉自己一舉一動都被人監(jiān)聽著,他在極有耐心地鼓動她。 “好厲害緒織里,全部吃下了?!?/br> “嗚嗚,又要到了、!阿契!重一點、嗯對、就是那里、” “水流得到處都是,有這么舒服嗎?” “嗚嗚嗚、阿契、別用手摸那里!” “好乖,再親我一下好不好?” 女聲嚶嚀地說了什么,模糊不清。 接著是劇烈迅速、rou體碰撞發(fā)出的聲音,短促的嬌喘和男人沉重的呼吸全部通過聽筒流了過來。 里見闔著眼,手?jǐn)]動rou莖不停分泌出水液,動作完全沒有對緒織里那種耐心輕柔。 “呼?!?/br> 里見焦躁起來。 自己用手只能帶來滯澀的稀薄快感,明明她觸碰的時候就很舒服… 屏幕那邊的聲音越來越急促,女聲軟甜還帶著動情的鼻音,一聽就知道是場極為激烈甜蜜的性愛,馬上就要到達(dá)高潮。 “啊,對了,現(xiàn)在不是她在碰我,要換個動作才行?!?/br> 里見自言自語,仿佛在描述一件極不重要的事。 他將臉全部埋進(jìn)衣服,把自己捂到快要窒息,眼尾耳根都染上薄紅,這才不情愿地松開。 里見不甘心地喘氣。 衣服上還隱約有橙花香氣,已經(jīng)很淡很淡了,要很仔細(xì)才能嗅到。 他心里升起巨大落差,明明前幾天人還在自己身邊,現(xiàn)在卻只能憑借這些東西慰藉自己。 明明他的喜歡絲毫不比邊渡契遜色。 明明他也喜歡了緒織里好久好久。 從高一開學(xué)的那場暴雨,她為他撐傘開始。 那場雨,人們都是行色匆匆找地方避雨,一心一意想從潮濕的氛圍分離出來,似乎沒有一個人注意到面前的少年,他將自己的金發(fā)藏在帽檐下,讓人看不清容貌,手里抱著一沓書站在實驗大樓門前不知所措。 從國外剛剛回來時差還是其次,伴隨的是父母離異,再婚,他成了一大筆錢就可以斷掉的累贅。 仿佛是作為愧疚的補(bǔ)償,他的一切都被安排好了,包括就讀的學(xué)校也是父親口中最好的高中,教導(dǎo)主任一臉獻(xiàn)媚等著問他想去哪個班,他半天給不出答案。 少年的眼瞼除了冷漠再容不下其它。 “無所謂了,至少還有很多錢不是嗎?”里見苦笑著張嘴鼓勵自己,最后說了什么自己都聽不清,全淹沒在雨聲里。 深吸一口氣,空氣有泥土辛辣的氣息和雨的腥味混在一起,雨把四周淋得粉碎,他抬腳想踏進(jìn)雨中被人喊住。 “等一等—同學(xué)!”大口喘著氣的女生停在自己面前,從水藍(lán)色雨傘下仰起頭,露出兩個淺淺的梨渦,笑道:“你要去哪里我送你吧?剛領(lǐng)的新書打濕會遭天譴的?!?/br> “不用?!蹦莻€時候的里見更像是渾身是刺的刺猬,他堅信只要不付出不相信不投入就不會有傷害。 他本能抗拒所有接近他的人。 “好了,沒關(guān)系的,我不是壞人,相信我吧,喏—”女生用沒打傘的空手指了指自己的胸牌,上面寫著:高一B班本間緒織里。 她站在臺階下溫柔笑著,里見余光看到她手上零散的幾株四葉草,還有裙角的泥漬,不自覺皺了皺眉,主動開口說話:“你是除草工嗎?” 顯然這算不上什么和善的回答。 像是絲毫沒聽出里見口中的揶揄,她獻(xiàn)寶般把手里的四葉草遞給他看,“你說這個嗎?長得很漂亮吧?是我聽說我朋友的畫題可能是四葉草,所以我想幫一幫他?!?/br> “隨處可見的東西值得費這么大力氣嗎?”里見語氣帶刺,莫名開始嫉妒那個能讓她在暴雨天找四葉草的朋友。 “是這樣嗎?但那邊都是三葉草噢,我找了好久?!彼€是笑瞇瞇的,眼睛彎成了月牙,從里面分出一支遞給他,“拿著吧,你也會有好運氣的?!?/br> “你……真是奇怪的人?!彼遄弥迷~。 “是這樣嗎?那就讓我這個奇怪的人送你一程吧?” 她還是笑著,傘卻開始朝他傾斜,似乎很篤定他一定會跟她走。 明明還是第一次見面,她好像很明白怎么讓人信任。 里見有些錯愕,只是短短一瞬,他還是輕輕點了點頭,把那株四葉草夾在書里,默默和她一起擠在雨傘下。 “你是要回家嗎?同學(xué)?!彼甲叱鍪畮撞讲畔肫饐査ツ?。 里見對她的評價又加了一條粗神經(jīng),“麻煩你把我送到教學(xué)樓那邊,我去買把傘好回家,謝謝你了?!?/br> 他的語氣還是很生硬。 “你家在哪邊?”臉還有些嬰兒肥的女生停下腳步望著自己,圓鈍的眼很像某種毛茸茸的動物。 以前也有女生獻(xiàn)殷勤,可這么直白的應(yīng)該也算第一次吧? 里見有些詫異,但看著那雙毫無惡意的眼睛,心里莫名有一絲期待,乖乖報了地址。 “我送你去東側(cè)校門口吧,那邊等電車避雨都很方便。”她不由分說拉著他往那邊走,一邊走一邊還絮絮叨叨說著些無聊話。 “這么大的雨小賣部那邊傘肯定已經(jīng)賣光啦,我直接送你去車站那里回你家又快又方便?!?/br> “好久沒下過這么大的雨了,還好阿契提醒我?guī)懔?,不然還沒辦法送你過去。” “這個學(xué)校很難考對不對?我努力學(xué)了好久,吃了好多苦,阿契連夜幫我補(bǔ)習(xí)好久我才考上。” “對了,還沒來得及問你是哪個班的?” 她最后一個問題猛的把里見驚醒,啊,原來這段路有這么短嗎?聽她說話不知不覺就到了,雨打在傘上的聲響和她零散的話語聲融在一起讓他厭戾的心也逐漸平靜下來。 里見想了半天回答不出來。 她很開朗地?fù)]了揮手,“算了沒關(guān)系,有緣分還會碰到我的,我走啦,再見!” 他把衛(wèi)衣帽子拉下來,藏在帽檐下紺碧色眼眸露出目送她的背影。 “本間緒織里?!?/br> 里見輕輕在心里念了一遍她的名字。 …回憶里的女聲和屏幕傳來的逐漸重迭,變成虛妄的夢,變成他夠不到的緒織里。 “明明說要和我在一起的,緒織里。” 里見用一種近乎自殘的方式擼動著yinjing,尖銳的快感和痛一同襲來。 “緒織里,嗚、好喜歡緒織里摸我?!?/br> 他把自己完全寄托在那件她穿過的衣服上,緊閉眼睛,想象是緒織里的手在替自己自慰,她的手很小很軟,還會因為害羞臉紅。 好可愛,緒織里。 里見像是不知疲倦般機(jī)械重復(fù)著動作,還差一點,不管怎么刺激擼動,始終卡在快要高潮的前一截,達(dá)不到,好難受。 受刑一樣,他死死咬著那件衣服,把自己弄得根本沒辦法呼吸,唾液和眼淚在衣服洇開一片,嘴里發(fā)出痛苦的嗚咽。 好想緒織里,只有緒織里是特別的,除了她誰都不可以,絕對不可以! 他重重在馬眼處一掐。 “嗚嗚、阿契、不行、真的不能!唔!” “唔、哈、緒織里、緒織里!” 在那邊短促激烈的尖叫結(jié)束之間里見幾乎同時和她達(dá)到了高潮,噴出大股jingye,褲子,地板,到處都是。 里見癱在地上大口喘著氣,眼角還有水汽,一向最干凈注重禮節(jié)的人,連校服都不能有一絲褶皺,此時卻把自己弄得一塌糊涂,怎么會這么狼狽?! 他一定是瘋了才會做在她手里裝監(jiān)聽和定位這種下三濫的事,可如果能知道緒織里在做什么,又算得了什么?!又有什么不能呢? 不想再裝正派了,只要緒織里,有緒織里就好了。 里見把白色襯衣小心翼翼迭整齊,上面還有不明的水漬,他有些懊惱:“怎么能把緒織里的衣服弄臟?太不小心了,沒關(guān)系,下次她來一定要給她穿更好更漂亮的。” 里見把衣服裝進(jìn)單獨一格的衣柜里,輕輕嘆了口氣。 那邊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響,應(yīng)該是在穿衣服吧? “這種地方也能睡著嗎?笨死了?!?/br> 是邊渡契的抱怨聲。 “真是夠卑劣的?!泵髅髯焐险f不喜歡緒織里,卻在自己每次要接近她的時候想方設(shè)法阻攔,這種心口不一的人憑什么得到緒織里的愛? 是他先和緒織里告白的,邊渡契只能算他們感情的第三者,里見傲慢地想到。 鎖門的聲音。 他們是在舞蹈室zuoai嗎?那個地方又悶又熱,如果是他才不會把緒織里放在那種地方,剛剛緒織里發(fā)出的聲音好可愛,還要可以保存下來,里見迅速打消了這種想法。 “還是下次吧,等你也這樣叫我名字的時候?!?/br> 他回過神喃喃自語道。 里見唯一低估的就是邊渡契的占有欲,早知道在天臺的時候就不應(yīng)該多嘴,直接和緒織里在一起就好了。 真是給自己找麻煩。 “不許再理那個人了,哪個好人會是一頭金發(fā)?一看就是不良吧?” “他哪有我好看?緒織里,品味真差。” 邊渡契戳著緒織里的臉,明知道她已經(jīng)睡著了聽不見,還是拼命詆毀里見。 直到少女不耐煩地拍開他的手,轉(zhuǎn)身睡去這才罷休。 “把我當(dāng)工具,真過分?!?/br> 明明是抱怨的話卻帶著寵溺的意味更像是戀人之間的撒嬌。 所有動靜里見聽的一清二楚,“差勁得要命?!?/br> 他是真的很討厭邊渡契,無論是哪個方面。 他成為高一B班的插班生之后才知道,那邊能讓她在雨中找四葉草的人是一直跟在她身邊的青梅竹馬,和他一樣冷漠、充滿戾氣,里見仿佛照鏡子般看著他。 他不甘心這樣。 里見深知這種性格的劣性,所以他以更加殘忍的手段壓制自己的本性,變得溫潤和善,對所有人都彬彬有禮,熱心助人,讓大家不自覺開始喜歡他關(guān)注他。 可即使這樣,她的目光始終都在那一個人身上,對他卻只有禮貌,和溫水般的親切,里見有些惱怒她沒認(rèn)出自己,但也有幾分慶幸—這樣自己就能用全新的面貌接觸她。 能和她再說上話就已經(jīng)很好了… 可就連這一點權(quán)利邊渡契都要剝奪!他絕不允許緒織里被他搶走,絕不! “殺掉他,殺掉他就好了?!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