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十二點過，校內(nèi)的燈光已經(jīng)全部強制熄滅。

    直播期間季林雨mama給她發(fā)了消息，說自己今天臨時跟同事調(diào)班，下班回家是明天七點半后的事了，讓她放心鎖好門睡覺，不用給自己留門。所以季林雨磨蹭到現(xiàn)在才穿戴整齊，準備繼續(xù)翻墻回家。

    衛(wèi)肖說要送她，跟著站起來。李子陽眼巴巴地目送兩人出門去，遺憾地回床睡覺，他覺得這兩人回家說不定還會再來一場，很可惜自己無法參與。

    但二人回家真的單純只是休息而已。連續(xù)瘋狂地度過了兩個夜晚，白天還偷偷做過一場，饒是他們年紀再輕，也有些撐不住了。

    衛(wèi)肖送季林雨回到家門，正打算原路返回，季林雨攔住他：“進來吧，反正我媽不在，跑來跑去的干嘛，在我家住吧。”邀約很誘人，衛(wèi)肖心想確實，何必跑這一趟呢。

    他們已經(jīng)做了許多場愛，結(jié)果這還是第一次，脫光了躺到床上只為睡覺。

    衛(wèi)肖從背后摟住季林雨，問她，疼嗎？她說有點，但是爽到了。那以后還這么玩嗎？衛(wèi)肖笑著問了句，季林雨難得有些猶豫，沉默半天，最后拍拍他手臂，說睡吧。

    這是個疲倦的夜，短暫的交談其實有點緩解尷尬的意思，話題一經(jīng)切斷，衛(wèi)肖便很快入睡，所以他也不確定交談末尾，自己的大腦是不是急切之下編織了一場幻覺。

    他好像聽見一句，“畢竟我拒絕不了你，就像你拒絕不了我”。

    縱欲往往產(chǎn)生于巨大的精神壓力之下，因此高考來臨前，三個人還是百忙之中搶了空，躲在宿舍里偷摸做了幾次。

    李子陽通過不懈的潛心探索，終于提升了cao逼技術(shù)，成功在衛(wèi)肖未介入前，憑借一己之力將季林雨cao到潮噴。或許是她也覺出了興味，有那么兩次她答應(yīng)了和李子陽二人單獨zuoai。

    一次是在夕陽下的器材室中，房間里常年無人打掃，夕照透過窗欞，落到季林雨跪著撅起的屁股上時，還能看到灰塵粒子在空氣中浮動。李子陽用瑜伽帶反綁她的手腕，自己抓著繩結(jié)騎得她放聲yin叫?；璋档娜展鈱r間拖得很慢，他時不時揮掌打得季林雨的臀rou翻浪，一邊感嘆這個屄未免過分好cao，一邊又遺憾自己能cao到它的機會實在太少。

    還有一次是三人約好小樹林見的時候，衛(wèi)肖這個學(xué)委被第二天就要出差的班主任臨時叫去交代任務(wù)，于是zuoai的又變成他們兩個人。李子陽回憶起天臺偷窺到的景象，忍不住把季林雨擺弄成他遠遠看到過的模樣——衣服都還在身上，只是奶子露出來，裙子掀到腰間，叉著腿承受男生的撞擊。黑暗中二人心臟跳動的聲音似乎還大過喘息，也多虧這樣的克制和靜默，因為動靜太大而遭受保安手電筒驅(qū)逐的人變成了幾米外的低年級小情侶，而不是他們。

    除開性愛以外的生活，只枯燥乏味這個詞就能一筆帶過，連高考的三天也是這么平靜無聲地到來，并過去了。季林雨和衛(wèi)肖多了大把的時間待在家里，趁家長不在，滾遍了房子的每個角落。

    就在他們連姿勢都快想不出新意時，李子陽的電話打了過來。

    “喂？衛(wèi)哥、林雨，出來玩?。　彼穆曇敉高^聽筒傳來，隱約帶著一絲興奮，“我交了個女朋友，最近天天跟她聊起你們。反正都在假期里，大家出來見個面唄？”

    聚會的地點定在了KTV。

    李子陽的女朋友叫田晴，是個膚色陽光、個子挺高的女生，站在李子陽身邊只比他矮了一點，目測身高和衛(wèi)肖差不多。

    和所有普通準大學(xué)生的聚會一樣，他們匯合后把歌單上的熱門金曲都點了一輪，土嗨歌在前，苦情歌在后，激情發(fā)泄過后，才輪到一些個人口味明顯的歌出場。

    進門沒多久，李子陽就找服務(wù)生點了半個桌子的酒，大部分是啤的，余下幾瓶是洋酒和紅酒。他美其名曰“總不能對酒什么概念都沒有就去上大學(xué)”，幾乎是唱半首歌就要回頭勸其他人喝一次酒。

    衛(wèi)肖正握著另一個麥，兀自淡定地唱著，因而李子陽這輪勸酒，很明顯就是沖沙發(fā)上聊天的兩個女生來的。

    “每到這種時候我都覺得他好傻逼啊，”頂著魔音貫耳，田晴光明正大地跟季林雨吐槽，“男的，老是要灌醉女生，能想什么好事呢。”

    這句話配上她老實舉起杯子的手，逗得季林雨哈哈大笑，舉杯跟她碰了一下：“就是啊，李子陽老愛說這種怪話?！?/br>
    兩個女生很聊得來，后來連歌都顧不上唱。田晴酒喝得快些，季林雨被她帶動，時不時就端起酒杯抿一口，燥熱的酒意逐漸飄上來，話題開始追著她們的情緒跑。

    “所以，”田晴聊得開心，干脆挪動屁股，緊緊貼著季林雨坐下，“衛(wèi)肖很厲害嗎，是不是真的草得你說不出話??？”

    季林雨點了點頭，笑意朦朧。距離她上一次剪頭發(fā)已經(jīng)過了一段時間，額前一綹頭發(fā)再次不聽話地滑下來，搔得她皺皺鼻子，甩頭想要擺脫這股癢意。

    田晴幫她把頭發(fā)順到耳后，捧著她的臉，鼻尖對鼻尖，嘴唇幾乎和她貼到一起。

    她吐息間滿是淡淡的酒氣。

    “李子陽說得沒錯，你真的好可愛啊，林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