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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琴深不知處在線閱讀 - 琴深之二

琴深之二

    等蒼翊平靜下來后,紫鳶聽著他說起最近發(fā)生的事,一邊聽著,一邊心疼。輕聲安撫著,讓他將憋在心里的委屈都傾倒而出,沒有插話,就是靜靜聽著,任他宣洩情緒。

    也許是自小有記憶以來,都一直看著母親在月華閣努力賣藝養(yǎng)活自己的背影,再加上父親不定時才會出現(xiàn),蒼翊習慣不去依靠他人,唯一敢撒嬌的只有像他jiejie般的紫鳶。

    他不敢去依靠秦嵐,他喜歡對方?jīng)]錯,也愿意說出心事……但是有些話對著秦嵐,他說不出口。

    怕他心疼,怕他自責。

    依賴的越深,越會害怕哪一天對方消失不見時,內(nèi)心被掏空了一個洞,再也補不上那種空虛與疼痛。

    明明知道無法與秦嵐一起走下去,還要給予承諾,讓對方有所期盼——那種事,他做不到。

    所以秦嵐說喜歡他時,他沒有回說:「我也是。」

    他在心里給自己設下最大限度的底線,他可以和秦嵐親近,但是不會做下承諾。

    他可以開玩笑的說要娶對方,但若是秦嵐與他求婚,他會拒絕。

    因為不希望,他走了之后,秦嵐身邊一個人都沒有。

    十歲時喪失親人,那種獨身一人的痛苦,他不希望秦嵐再次嘗到。

    他最大的自私,只能是這一段旅途中留下與秦嵐共有的回憶。

    那之后……

    當紫鳶重新給蒼翊補好妝,帶著他出去時,剛好看到玦與被妓女鑑賞完畢的秦嵐在一起低聲交談,見他出來,玦很快的結束話題,向他點了點頭,然后再次蹲回陰影處。

    秦嵐朝他笑了笑,走了過來。

    「小翊兒真的不考慮彈一曲嗎……」一旁的紫鳶突然感嘆了句,蒼翊眨了眨眼,不明所以。紫鳶見這小子不開竅,附耳低斥:「哎呀,這時候就要在你媳婦兒面前說『對不起,但我的琴現(xiàn)在只彈給我愛人聽』??!」

    蒼翊抽了抽嘴角:「紫鳶jiejie,這對姑娘家說或許很浪漫,但是嵐是男的……您最近又看了些什么戲?」

    有時候月華閣也會讓戲子進來表演一齣戲,紫鳶很喜歡戲里的那些愛恨糾葛,還讓手下的姊妹們多做筆記,說對生意有幫助,下次可以用在客人身上……

    「這么久沒回,jiejie的話不聽了?」紫鳶變了變臉色,看著她這樣子,蒼翊突然想起了什么,笑出聲來。

    是了,他倒是想起來,之前紫鳶在父親偷偷來到月華閣看母親時,也問了同樣的話。

    那時候蒼寧已經(jīng)生了病,不太能彈琴了,但是赤練允惜不知道,于是紫鳶便故意問了句,蒼寧笑著回答:「對不起,但是我現(xiàn)在只彈給我愛的人聽了?!?/br>
    他當時站在門口看著父親聽見后整個臉炸紅,看著母親笑得燦爛,然后被父親抱進房里,一起聽母親演奏很久沒聽見的琴曲。

    雖然在那一曲后,蒼寧不久便病逝了,但是那天的一幕,卻在他心里留下了極為深刻的印象。

    像是正常的家庭一樣,聚在一間小屋里歡笑著,讓他感覺非常幸福。即使短暫,卻是非常的溫暖……

    之后他接替了母親的位置,延續(xù)「月琴」的身分,即便去了宮里當上近侍,也會定時回來露面。

    而后,在這里,與秦嵐重逢了。

    蒼翊勾起笑容,看著在他面前站定的秦嵐,「哪,嵐,以后就只彈曲給你聽了,可好?」

    秦嵐一時沒反應過來,愣了愣后,聽懂這句話的意思,猛的把面前的人給抱?。骸负??!箤㈩^埋到蒼翊的頸邊,秦嵐語帶笑意的回答,「翊,只能給我……只屬于我的?!?/br>
    沒想到會是這種反應,結果這次換蒼翊炸紅了臉。

    在一旁看著蒼翊調(diào)戲不成反被調(diào)戲,紫鳶很沒良心的笑了起來。

    與紫鳶與一眾不捨的jiejie們告別,蒼翊一邊牽著秦嵐在街道上漫步,一邊聊著過去在赤練的生活。

    秦嵐很認真地聽著蒼翊說,他們這些天都在互相了解彼此,說些小時候的趣事、剛當上侍衛(wèi)的事……不管是多么小的事,都一一訴說,深怕遺漏了對方過往生活中的一點片段,少了解了對方一分。

    晚上兩人入住了一間客棧,蒼翊換下一身女裝,洗了個澡,就趴在床上發(fā)呆。

    秦嵐拿著毛巾走了過來,讓他坐起來,給他擦頭發(fā),然后問著行程:「你打算在赤練停留幾日?」

    蒼翊享受著有人服務的輕松,微微瞇起了眼:「嗯……大概三日吧,帶你到幾個赤練的景點看看,你沒來赤練玩過吧?!?/br>
    三日……

    秦嵐暗暗估算了下,點點頭,「那就早點睡吧?!古牧伺纳n翊的頭,秦嵐讓對方躺好,剛要下床去把明天的東西再整理一下,突然被蒼翊一個拉住,猝不及防的在臉頰偷親了一口。

    然后偷襲完人,蒼翊就埋到被子里,想起剛剛秦嵐臉上的表情,偷笑了起來。

    秦嵐腦子轟的一聲,整個炸了。

    ……他在夢里嗎?

    聽到蒼翊得意的笑聲,秦嵐果斷的放棄整理物資,將被子掀了開來,對上那張笑的狡猾的漂亮面孔,按耐不住的對著嘴親了回去。

    像是要將人揉入靈魂里,纏綿而溫柔的吻。

    蒼翊閉起眼,回應了這個深吻。

    他的不安在這一刻,都變得不那么重要了。

    他只知道,他喜歡眼前的這個人。

    這個在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他的秦嵐。

    分開了彼此,蒼翊覺得一陣犯睏,往秦嵐懷里縮了縮,安心的睡了過去。

    秦嵐收緊了臂彎,在蒼翊的額頭上印上一吻。

    「翊,晚安。」

    將人小心的放開,秦嵐把被子蓋回蒼翊身上,然后下床坐到桌前,沉思了下,然后拿起放在桌上的筆墨,抽出一張紙寫起信來。

    ◆

    在赤練游歷了三日,他們往東方回程。

    與赤練允惜約定回去的日子倒還有段時間,這次回去東方主要是去另一個目的地——蒼家。

    聽說蒼家已經(jīng)回到月云商行整里店鋪了,蒼翊興致高昂地說要去看看,但是又怕被認出來,結果就跑去換了女裝,戴上了面紗,然后拖著秦嵐偷偷摸摸的站在商行外邊往內(nèi)看去。

    蒼家現(xiàn)在的當家蒼錦生是蒼寧與蒼宛的叔叔,兩姊妹的生父蒼錦虞聽說幾年前去世了,由弟弟接手管理,不過蒼錦生年紀也不小了。

    蒼錦生與妻子膝下無子,這一代中只有身為長兄的蒼錦虞有兩個女兒,但都不幸早逝;若是蒼錦生無法再做下去了,月云商行也算是走到盡頭了。

    蒼翊到的時候,蒼錦生正坐在柜檯算著帳目,瞇著一雙老花眼,一手撥著算盤,仔仔細細的作帳。

    「要進去嗎?」看蒼翊看的認真,秦嵐輕輕地問了一句。

    「還是不要吧……嗯?」蒼翊剛說到一半,皺著眉頭,拉著秦嵐往一邊躲去。

    兩個穿著邋遢的男人自另一邊走來,進了月云商行,蒼錦生察覺有客人,抬起頭,剛要招呼,就被一人扯住領子拽了起來,大聲謾罵:「你這死老頭,前段時間給這附近造成那么大的麻煩還有臉再開店?」

    「這位客倌,有話好說?!股n錦生皺了皺眉,倒是沒有多大的驚慌,沉穩(wěn)的嗓音淡然,似是見怪不怪。

    「還跟你扯什么廢話?我們要的是錢!那天我家老婆跟孩子被嚇個半死,你倒是負起責任啊?誰讓你這jian商招惹那種人,讓這附近的人都不得安寧,自己倒是逃的挺快!」一旁的人嗤笑了聲,「今日總算讓我逮著你了,有膽再開店,就先吐出你的黑心錢來賠我們!否則今日有你得受!」

    「我怎么不知道,兩個單身乞丐也有妻眷?」冷冷的聲音打斷勒索的兩人,「——王狗?陳旺?吠起來還真是像條狗啊?!?/br>
    被掀底的兩男人面色一變,迅速回過頭。

    然后看清說話者的長相,整個呆住。

    蒼翊面色陰鬱的揚了揚剛剛玦給他遞來的身家資料,冷笑了聲;「剛剛說的挺得意的嘛?」

    「哎呀……誤會誤會,姑娘你誤會了,這……這就是玩鬧嘛,這么久不見老蒼了嘛……」盯著眼前得大美人,王狗揚起諂媚的笑,一雙眼睛不安分地在蒼翊身上打轉。

    陳旺見狀況不對,正想偷偷溜走,結果看到同伙完全沒有危機意識還滿腦想勾搭剛剛爆出他們家底的美人,整個想把人揍下去。

    不過也等不到他揍了,被忽略在一旁的秦嵐看著居然敢打他家蒼翊主意的王狗,直接把蒼翊往身后一拉,一拳就揍了過去。

    看著根本來不及反應就直接被揍的昏厥過去的同伴,陳旺嚇的一聲驚叫,直接下跪求饒。

    「帶著你的同伴,滾。」秦嵐黑著一張臉,渾身殺氣:「再讓我看到你們出現(xiàn),殺無赦。」

    陳旺連滾帶爬的拖著昏死的王狗逃出商行,完全不敢多停留一刻。

    開玩笑!誰惹得起這種人!

    蒼錦生看著三兩下解決掉無賴的兩人,正想道謝,結果對上蒼翊的眼睛,驀然瞪大眼,語氣微顫:「寧、寧兒?」

    蒼翊一愣,蒼錦生從柜檯繞出來,神色激動地抓住他的手,「寧兒……寧兒!你總算回家了!你父親他……」

    「……對不起,我不是寧兒。」看著眼前歡喜的快要哭出來的中年男子,蒼翊不忍心的打斷對方。

    「您認錯了。」秦嵐默默地將蒼翊拉過來,淡淡的說了句:「他是我妻子,叫做月琴?!?/br>
    蒼錦生被兩人一說,頓時冷靜下來,看清了蒼翊的面容,「啊……是了,寧兒已經(jīng)不是這個年紀了……當初她離家時,樣子簡直跟這位姑娘一模一樣?!姑銖姷墓雌鹨恍?,蒼翊看著那抹笑里的苦澀,心里驀然一緊:「對不住,是我認錯了,還以為是我姪女回來了……謝謝兩位相助,不知道該如何答謝?」

    「……不會,順手而已,別介意。」蒼翊穩(wěn)住動搖的心情,輕輕淡淡地回應:「那么我們先告辭了……」

    「唉,等等!」蒼錦生連忙把人叫住,走到一旁的柜子摸索了下,拿出了一支發(fā)釵,遞給蒼翊:「這是寧兒當初落下的,她一直寶貝著這個發(fā)釵……我怕她回來時找不著,一直收著……但是等了十幾年了,她還是沒有回來?!股n錦生有些戀惜的看著發(fā)釵,輕輕一嘆,然后朝蒼翊勾起笑容:「今日見到與她如此相像的姑娘,也是有緣,不介意的話,就送給你吧。算是謝禮?!?/br>
    拿著那支發(fā)釵,蒼翊整個說不出話來。

    母親的遺物……

    他不敢與蒼錦生相認,不敢坦承他的身分。

    之前剛到東方時是害怕焚日找上門,現(xiàn)在是他實在時日無多了,這時候認祖歸宗,也只是徒增他的牽掛,讓多一個人替他傷心。

    但是拿著這個發(fā)釵,聽到蒼錦生的感慨,他卻動搖了。

    不可以。

    他……

    閉了閉眼,蒼翊朝著蒼錦生一鞠躬:「謝謝您……我會好好珍惜的。」

    然后像是要逃避什么似的,轉身就走。

    秦嵐向前,將一封信塞給蒼錦生:「這是,某個人寫給您的信,請您在我們走了之后再拆開。」然后一個行禮,跟上蒼翊。

    蒼錦生疑惑著反過信紙,看著信封上的屬名,瞪大了眼。

    赤練允惜……

    他記得這個名字,當初帶走寧兒的人——

    顫抖著手將信拆開,讀著讀著,眼淚滑落了下來。

    「蒼伯伯,您在家嗎——」蘭夢兒提著母親託付的糕點,走了進來,看見蒼錦生跪倒在地上,一個驚慌,連忙上前扶起人:「怎么了!發(fā)生什么事?」

    蒼錦生一個勁的搖頭,死死拽著那封信,看著蒼翊離開的方向,喃喃著:「太好了……這樣,就好了……」他又哭又笑,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歡喜還是難過。

    只是一直念著那句:這樣就好……這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