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左撇子
週五傍晚,黎斯哲邊收拾東西準(zhǔn)備下班,一邊想著已經(jīng)一個星期了,不知道蕭逸天的狀況如何了,那些監(jiān)視他的人也不知道撤掉了沒… 打開手機卻想起來他說他今晚有應(yīng)酬,「算了,晚上再說吧…」她把手機放進(jìn)皮包里。 晚上洗完澡,黎斯哲跟芭比躺在床上看網(wǎng)路直播新聞,順便等蕭逸天的電話,忽然芭比伸長了耳朵專注地看向房門。 「怎么了?乖乖…」她摸了摸芭比的頭。 芭比的尾巴看似不確定地?fù)u了兩下又停了下來,接著牠跳下了床往房門外衝。 「芭比?」黎斯哲叫了一聲,想到可能是蕭逸天回來了,心中一喜,急忙跳下床。 〝喀拉、喀拉、喀拉〞 黎斯哲追著芭比來到餐廳,就聽見外面鐵門門鎖響起被鑰匙轉(zhuǎn)了三圈的聲音。 原本黎斯哲以為是蕭逸天,但芭比卻沒有興奮地轉(zhuǎn)圈、嗷叫,只是豎著耳朵望著門,這下讓她的心也提了起來,門外是誰? 因為她怕蕭逸天會突然回家,所以鐵門的插銷沒有插上,這下…,萬一不是他…,那…那… 想到這里,她全身汗毛豎立,心提到了喉嚨,毫不猶豫轉(zhuǎn)身跑去廚房左手拿了掃把,右手cao起了刀架上的菜刀,關(guān)了燈,跑回客廳里躲在玄關(guān)后面。 「芭比…芭比過來…」她小聲地叫喚。 〝喀拉、喀拉〞銅門門鎖被打開了。 芭比不理會黎斯哲的叫喚,只是站在大門前仰望著門,模樣似是興奮卻又像是警戒。 黎斯哲也顧不了芭比了,只能縮回玄關(guān)后面,因為她聽見門把轉(zhuǎn)動的聲音。 門開了… 「嗷嗷!汪汪汪汪汪!」芭比朝著來人叫。 「噓噓噓…」來人似乎在安撫芭比,想要叫牠不要叫嚷。 「汪汪…」芭比叫了兩聲就沒了聲音。 〝喀拉〞那人轉(zhuǎn)身拉上了鐵門,〝喀拉、…〞繼續(xù)鎖門… 芭比!怎么沒聲音了?!黎斯哲的心都快要從嘴里跳出來了,全身的肌rou都緊繃著,嘴唇都快被咬破了。 室內(nèi)沒有開燈,不想外面的燈也沒亮,一片黑暗中,黎斯哲緊張地屏息以待,聽見鎖門的聲音,這時候人是背對著她,時機到了! 她鼓起最大的勇氣緩緩站起來,握緊了手中的武器,悄悄繞過玄關(guān)的柜子,慢慢揚起掃把朝著大門方向揮去。 〝啪、啪〞掃把揮了兩下就揮不動了… 「啊、哦,哲哲!是我蘭迪!」來人低聲喚道。 〝啪〞客廳的燈大亮… 一片光明之下,神色驚恐的黎斯哲與神色愕然的蕭逸天分別握著掃把的兩端,黎斯哲右手舉著菜刀,蕭逸天右手抱著芭比,開燈的右手手肘還來不及放下。 黎斯哲看見連身帽下那張熟悉的臉… 「噢…」全身癱軟無力地直接坐在底板上,〝匡噹〞、〝啪〞,菜刀、掃把落在磁磚地板上。 「嚇…嚇?biāo)牢伊恕估杷拐艽鴼猓胩旎夭涣松瘛?/br> 蕭逸天被她的掃把嚇了一跳,卻被她另一隻手上的菜刀嚇了一大跳!嗚喔! 他很快就回過神來,慶幸道:「好在你是左撇子!」 黎斯哲這時也鎮(zhèn)定了下來,看著蕭逸天一身黑色裝束,立刻回嗆道:「誰讓你穿一身黑!」不然也能從身材看出是他嘛! 原來這身黑色連帽風(fēng)衣、黑色t恤、黑色休間褲是他為了變裝上網(wǎng)買的,今天第一次拆封就穿上了,以至于芭比沒在第一時間嗅出他的味道。 ※※※ 週末清晨,生理時鐘讓兩人同時醒來,一陣耳鬢廝磨,黎斯哲明顯感受到覆壓在自己身上的男人比平時要粗暴狂野得多,失控的力道讓她覺得自己一身骨架快被拆散了,甚至有些疼痛… 她只是勉力支撐著、忍受著,因為他極需要發(fā)洩心里所承受的壓力,只要他能獲得那怕是暫時的紓解也好,她實在不忍心繼續(xù)看他為掩飾內(nèi)心壓力而強顏歡笑。 風(fēng)停雨歇,蕭逸天抱緊懷中癱軟的人兒,頭埋在她的頸窩里,他滿心歉疚… 「對不起,哲哲...」他知道自己一定弄疼了她,可是他控制不了自己想要發(fā)洩的慾望。 她用全身唯一還能動的手指輕撫著賴在自己身上汗水淋漓的精壯身軀,有氣無力地笑道:「算是犒賞你最近的辛勞?!勾链两Y(jié)實的臀部,總要討點利息回來。 因為是週末,蕭逸天不想起床、黎斯哲沒力起床,兩人梳洗完又躺回床上消磨時光。 「他們找上了我在美國的會計師?!顾鎏稍诶杷拐苌磉?,伸手?jǐn)堉?/br> 「你有黑帳怕被查?」瞅了他一眼,她不信他做事會留下把柄。 「沒有,他們只是浪費時間罷了?!顾]眼假寐。 「高淳義是怎么找上你的會計師的?」她不認(rèn)為那人有這樣的能耐。 「總歸是不想讓我好過的人幫了忙?!顾睦镉袛?shù)是誰在搞鬼。 沉默了一會兒他突然說:「既然敬酒不吃...」 「那就讓他們吃罰酒囉!」她相信他一定留了后手,所以直接替他說了結(jié)果。 「聰明!」捏了捏她的臉,「你等著看他們跪著求我,就快了?!拐Z氣充滿著自信與一絲即將撲殺獵物的興奮。 一個翻身將黎斯哲圈在懷里,一半的體重壓在她身上,沒一會兒工夫她就聽見頭頂上低沉的鼾聲,她心想,常聽到男人說女人是甜蜜的負(fù)擔(dān),然而男人又何嘗不是女人的負(fù)擔(dān)呢! 她的眼皮沉重地張不開,伴著鼾聲漸漸進(jìn)入夢鄉(xiāng),這個星期大家都沒睡好,包括睡在她另一側(cè)的芭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