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山篇14
「哦?」軒轅陌拖長一個尾音,與此同時,他的兩根寶貝似乎又硬了起來,「望舒告訴你的?他還跟你說什么呢?」 江筠感覺到自己體內(nèi)性器的變化,不耐地抬了抬下身,想把它們抽出去,可惜被軒轅陌搶先一步發(fā)現(xiàn)了意圖,抽出一只手,握住他的纖腰,「吧唧」一聲水聲,又把他牢牢按了回去。 江筠見掙扎無果,便不再掙扎了,配合地輕輕擺動起腰肢來,免得軒轅陌說他欲迎還拒,「不用望舒告訴我,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好不好。你瞧瞧,白先生看你就跟看到鬼似的撒腿就跑,小岳兒寧愿跟著盞兒挨餓受凍也不想跟著你這個正牌師父好生學(xué)文習(xí)武,還有妃魚長老,那么一尊冰雕,居然也能被你逼得直闖秋水苑來抓人,你還不欺負(fù)人啊哈!」 隨著軒轅陌突然一個發(fā)力沖撞,江筠揚上去一個高亢的尾音,接著,什么話都來不及說了,只能攀住軒轅陌的結(jié)實的肩膀,被他又一次拖入情欲的海洋,跟隨他一起浮沉。 等到回過神時,江筠已經(jīng)從趴在軒轅陌身上轉(zhuǎn)移到了躺在軒轅陌身下,馀光瞥到軒轅陌白色的腦袋,耳邊聽到軒轅陌喘著粗氣的聲音,他雙手緊緊環(huán)抱著壓在自己身上的強(qiáng)健身軀,帶著埋怨的口吻,斷斷續(xù)續(xù)地懇求道,「墨墨,歇,歇會兒……好不好,我,我我,想,想跟你,說會兒話。」 比起江筠的上氣不接下氣,軒轅陌已經(jīng)平復(fù)了呼吸,他怕自己重,壓壞弱不禁風(fēng)的江筠,就麻溜地從江筠身上翻下來,改從側(cè)面抱著他,但是依舊固執(zhí)地不愿從江筠體內(nèi)抽身出來,仿佛這樣才能讓他確信江筠就在他身邊,沒有離他而去,丟下他一個人。 在江筠頸窩尋了個位置,軒轅陌嗅著懷中人馨香糜麗的體味,柔情滿滿地說,「寶貝要說會兒話,當(dāng)然沒問題了?!?/br> 江筠在他懷里低著頭,玩著他一縷雪發(fā),想問他當(dāng)年具體是如何從種種險境中絕處逢生的,又是如何一步步運籌帷幄踩著敵人的尸體反敗為勝的,但念及軒轅陌平時不太想跟他提那些過去,便又忍了回去,只是說說他們師徒幾個的家事。 「墨墨,望舒跟我說他確實姓軒轅,論輩分是你侄子,難怪跟你長這么像呢。」 「嗯,」軒轅陌承認(rèn)道,「他爺爺是我父親軒轅無忌的雙胞胎哥哥軒轅無憂?!?/br> 「那他怎么原來姓顧呢?」 「哦,我那大伯比較懶散,能力不比我父親差,卻死纏上一個富家小姐當(dāng)起了上門女婿,把活兒全扔給我父親了。而且他怕靈山的人找他回來做事,不僅子女全跟夫人姓,連他自己都改成了顧姓。若非望舒是他長子偷偷摸摸在外面生的,接回顧府不太招人待見,他也不會把望舒送到靈山來,反被我撿了個聽話徒弟?!?/br> 「聽你這口氣,好像望舒就是代他爺爺來還債的。」 「本該如此啊,這靈山宗主本來就該大伯做的,誰知他溜得太快,把爛攤子全甩給了我父親,現(xiàn)在他孫子回來了,正好替他還債?!?/br> 「看來你這是一早就找好接班人了,怪不得大家都說望舒是你私生子?!?/br> 軒轅陌捏捏江筠臉蛋,「他們亂傳,你還信啊?段陌生得出他這么大的兒子,我可生不出來,就等著寶貝你身子大好了,給我生個小寶貝玩兒呢?!?/br> 江筠臉又紅了,拍開他的手,嗔怪道,「說什么胡話,寶寶就是生下來給你玩兒的?」 軒轅陌卻把整張臉都貼上去,跟他鼻尖蹭鼻尖,「那就讓他做宗主,叫望舒幫他做事情,好不好?」 江筠聽完輕輕咬了他鼻尖一口,「你就看望舒人好心善,一個勁地欺負(fù)他吧,當(dāng)心聰明反被聰明誤?!?/br> 軒轅陌回敬一口,「這怎么能叫欺負(fù)了,為師這是磨礪他的品性,鍛煉他的能力,有道是玉不琢不成器,不經(jīng)歷點磨難,望舒一輩子就只是塊璞玉。」 「得得得,反正你怎么說都有理,我說不過你,」江筠主動放棄幫望舒說好話,以免軒轅陌聽多了吃味不準(zhǔn)他跟望舒往來,然后他低頭看看自己還是平坦一片的小腹說,嚴(yán)肅道,「反正你這勞什子宗主可千萬別傳我兒子。最是無情帝王家,我被我皇叔步步緊逼、連通外敵殘害至『死』;你那同父異母的兄姊也為南詔皇宮的內(nèi)部爭斗所累,一囚一瘋,相繼離世。當(dāng)然,你們靈山也好不到哪去,不然你能一出生就被你娘送到娘家扶養(yǎng)嗎?墨墨,你我都是受過家世拖累之人,就別禍害咱們未來的孩子了。望舒既然被你拉上賊船了,你就好好教人家,別偷懶了。你看看你,武的就扔幾本破書,偶爾才指點指點;文的呢,甩得更徹底,直接把人家丟到別的宮去學(xué),有你這么當(dāng)師父的嗎?」 見江筠有點使上小性子了,軒轅陌趕緊伏低做小道,「好啦好啦,娘子息怒,我改,我一定改,以后多指點指點他。不過,這文的啊,跟著天璣宮和天權(quán)宮來,倒是真比跟著我強(qiáng)?!?/br> 江筠不解地看著他,語帶傾慕地問「你十七就中狀元了欸,天下還有比你更有學(xué)問的人嗎?」 軒轅陌被他這赤裸裸寫著仰慕的眼神逗笑了,「寶貝,你這是典型的盲目崇拜,我那時也就是腦瓜子聰明點,比同齡人努力點,加上我爺爺、爹爹的悉心栽培和判捲官員的故意討好才拿了狀元。要論真才實學(xué)啊,還遠(yuǎn)不及當(dāng)世的一些大儒,天權(quán)宮里的某些老先生比我強(qiáng)多了。況且,自相府被抄以后,我一心向武,想要復(fù)仇,除了被你封住武功的那兩年還看過幾架子書,近些年來,都在專心研修武學(xué),筆墨都沒怎么動過,教你還行,教望舒……恐怕我是心有馀而力不足。」 江筠卻不肯上他的當(dāng),戳穿他道,「什么心有馀而力不足,你其實就是跟你大伯一樣——懶。」 軒轅陌還在嘴硬,「不是懶,是累,我天天要在床上伺候?qū)氊惸悖挠芯芩麄冞@些小屁孩兒?!?/br> 江筠一聽軒轅陌又開始開黃腔了,連忙閉上眼睛蒙頭就睡。江筠可不想再戰(zhàn)一輪了,自己雖然雌雄同體,體質(zhì)特殊了點,但整體來說,還是個凡人;軒轅陌就不同了,軒轅陌發(fā)起情來不是人,如果沒有三天下不了床的覺悟,最好就不要陪軒轅陌瘋,因為這個家伙是真的可以不眠不休做一通宵的。 就這樣,江筠上午睡懶覺、下午時不時跟望舒聊聊天、晚上夜夜被軒轅陌伺候得腰酸腿軟,時間很快就到了臘月初八,這一天既是臘八,也是靈山弟子們武比評級的大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