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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將軍大人的人妻生活在線閱讀 - 夏國篇8

夏國篇8

    于是,江筠就看著鏡中的自己一點一點,變得一個陌生的紅妝佳人,乍一看,似一個待嫁的新娘。

    可是,在江筠記憶深處,卻浮現(xiàn)出另一個人的紅裝,那是他第一次見到的蘇墨——鮮衣怒馬,盛氣凌人,傲到了極致,也美到了極致。那年,蘇墨十七,連中三元,成了宋國建國以來最年輕的狀元郎,而同時,這個相府家的小公子也是這個國家最年輕的武狀元。試想,翩翩少年郎,文武雙冠王,這是何等的驚才絕艷!瓊林宴上,那一襲春風得意的狀元紅不僅贏走了京城第一公子的虛銜,更贏走了他馀生所有的目光和牽絆。

    若是就這樣,走向記憶深處,不知那個錦衣少年是愿意牽起他的手呢,還是遠遠就掉頭走掉。

    江筠笑了笑,他穿上領口開得低低的鮮紅舞衣,系上綴滿流蘇和鈴鐺的繁復腰帶,身一轉(zhuǎn),單薄的肩膀若隱若現(xiàn),纖細的腰肢以下,層層疊疊的夸張裙擺旋轉(zhuǎn)成一朵盛開的牡丹,伴著隨風招搖的細碎流蘇和清脆悅耳的鈴鐺聲響,就像一幅快要溢出顏色的工筆畫。梳起發(fā)髻,插好金釵步搖,別上一朵剛從園里摘回的碩大月季,頭一動,鑲滿寶石的珠鏈便在海波一般的黑色長發(fā)里沉沉浮浮。掃峨眉,貼花黃,眼角斜挑兩筆驚鴻尾,兩頰堆起淡淡霓虹云,最后點上絳唇,大功告成。銅鏡中人嬌艷無比,媚態(tài)橫生,像一個即將出嫁的新娘,又像一個月夜出行的妖姬,無論怎樣,都不像當年那個紅衣銀甲凱旋歸來的將軍了。

    將軍早就死了,如坊間所有的傳奇故事一樣,馬革裹尸,血灑疆場。而現(xiàn)在一步一步走入那燈火通明、歌舞升平之地的,不過是一個遺愿未了、茍延人世的鬼魅罷了。

    早該結束的,便都在這一夜結束吧。

    孫然跟在江筠后面,看著那個盛裝的紅色背影,心情激動又復雜,很多情緒想要噴涌而出,卻又不得不抑製下去。他本不是一個克製之人,早些年,他們這些兵蛋子,疼了餓了委屈了那是一定要大聲哭,好了飽了開心了就肯定要放聲笑的,他家將軍也跟他們差不多,都是塞北的漢子嘛,心腸直,拐不來彎彎,將軍頂多仗著比他們帥一點,在姑娘們面前會裝得斯文一點,可一回到營里,還不是跟他們一樣光著膀子喝酒打屁說臟話。而今,他都已經(jīng)習慣了面具下的生活,更別提遭逢這么多劇變的將軍了。他實在難以想像,將軍抱著自己,用家鄉(xiāng)話說「謝謝你,烏恩其」時,心里正經(jīng)受著怎樣的煎熬;更難以想像,將軍現(xiàn)在又是強忍著多大的痛苦才能表現(xiàn)得這般平靜淡然!

    平靜地走到寧王身邊,平靜地讓寧王牽起他的手,平靜地把這只手放到另一個男子的手中,平靜地依偎在那個男人懷里,等待最后一曲的終結。跟王府里養(yǎng)的任何一個美人無異,都是乖巧,溫順的社交工具。

    男人捏著江筠的下巴,桃花眼里笑意溶溶,湊近問他,「為什么一直不說話?」

    江筠只是看著他,不做聲。

    倒是一旁的寧王急了,「喂,你手輕點,我都跟你說過了他是個傻子,腦子不好,反應慢,伺候不好人,你偏不信?!?/br>
    仿佛是為了證明寧王所說屬實,江筠弱弱嘣出一個「痛」字,這反應是夠慢的。

    男人卻仍不放手,反而低頭咬了一下江筠鮮紅的下唇,曖昧地說,「都痛過那么多次了,還怕這一次?一會兒讓你更痛?!?/br>
    說完竟然一把橫抱起江筠,問寧王廂房在哪兒?

    寧王起身攔他,「舅舅,還有精彩節(jié)目呢,這么著急做什么?」

    男人斜睨著他,「你這精彩節(jié)目都排到明天天亮了,當我不知道呢?,F(xiàn)在新娘來了,我趕著洞房花燭夜,誰要陪你看節(jié)目?」說完繞開寧王,起身就飛走了。

    寧王飛身直追,「說好不搶人的,你把人往哪里帶?。俊?/br>
    遠遠聽到男人低沉悅耳的聲音,「上午那園子?!?/br>
    不一會兒,寧王垂頭喪氣地回來了,語氣不好地對個園的下人說,「今晚別靠近主樓,但把各個出口和圍墻都給本王守好了,如若明天江夫人失蹤,本王拿你們是問?!?/br>
    孫然終于呼出一口氣,這氣死人不償命的本事,還是蘇公子最擅長啊。將軍現(xiàn)在該開心還是難過呢?畢竟,見到了那個以為再也見不到的人,他的畢生所求,今生所愛,可是卻是以這樣荒謬的方式。

    軒轅陌幾乎是在把江筠扔上床的同時,就撕開了江筠的上衣,露出的蒼白上身單薄得不太像一個成年男子的身闆,也解釋了為什么這個人抱在懷里時會輕得可怕,好像隨時都會消失。

    「赫連灩連飯都捨不得給你吃嗎,你瞧你瘦得?!?/br>
    江筠木木地,一副正在想他說的是什么的樣子。

    軒轅陌撫上他的左胸,手掌下有心臟在跳動。「行了,別裝了,雖然你胸上那頭蠢狼紋身不見了,可是我知道你是他。趙承志,還記得我說過嗎?你就算化成灰,我也能認出來;你對我做過的事,加諸我身上的痛,每一件,我都會清清楚楚地記住,再一筆一筆,百倍千倍地返還給你?!?/br>
    說話間他的手已經(jīng)移到江筠的脖頸處,這個地方異乎尋常地纖細脆弱,軒轅陌覺得他的手只要不小心捏緊一點,這個人的脖子就會斷掉。而手下的肌膚又是異乎尋常的細膩光滑,手感十分之好,很難想像這個人曾經(jīng)大半時間都在風沙里穿行。色澤也很白皙,只是這樣反而襯得其上的淡紅印跡越發(fā)鮮明,軒轅陌很清楚,這是早上的吻痕,尚來不及完全消退,顏色遠不及上午看到的鮮艷,卻依舊刺目,像一枚一枚紅戳,對看到這個身體的其他所有男人,宣誓著主權。明知這不過是一切雄性動物都經(jīng)常玩的小把戲,手指卻忍不住帶上了點力氣,去搓揉,好像這樣就能搓掉似的。

    趙承志在他剛觸碰到那些吻痕時,就閉上了眼睛,睫毛微微顫動,身體也繃緊了,放在被褥上的雙手更是不自覺地捏成拳。

    快裝不下去了嗎?畢竟身為男人,卻要在自己深愛的人面前暴露另一個男人曾對自己為所欲為的事實,這是一件多么屈辱的事情啊。軒轅陌想,此刻,他一定是很想逃走吧,可又如何能逃得掉?即使是在全盛時期,他也根本不是現(xiàn)在的自己的對手。更何況……

    那雙正被他捉在手里的手腕是那樣柔軟無力,眼光只要輕輕一瞥,便能看到羅床兩側各有一條綢帶,恰好可以用來捆縛雙手,難怪這雙手腕上還留著淺淺的束痕。稍微看仔細一點,可以發(fā)現(xiàn)束痕上有微微突起的陳舊疤痕,習武之人都清楚,若是挑斷手筋,便會留下這種疤痕。不用想,趙承志的腳筋肯定也被挑斷了,不然走路的時候不會這樣地笨拙又僵硬。上午時,他就已經(jīng)察覺趙承志週身沒有一絲內(nèi)力,晚宴那會兒接觸到其腹部便知此人丹田已毀,武功全廢,以后都再也蓄不起內(nèi)力了。他原以為寧王只是廢掉了趙承志的武功,卻不料寧王竟然一不做二不休到這種地步,將趙承志的手腳筋脈盡數(shù)挑斷,徹底把一個威風堂堂的大將軍折磨成了連普通人都不如的廢人!

    這下連軒轅陌都覺得寧王有些暴殄天物了。挑斷了人家手筋,叫他還能在哪兒看到那么漂亮的槍法?挑斷了人家腳筋,又叫他還能在哪兒看到那么精彩的射門?當軒轅陌發(fā)現(xiàn)趙承志的手指也有異樣時,就更不悅了。因為他比任何人都知道這雙手有多靈巧,雖然不會在琴弦上輕攏慢捻,卻會用蘿卜雕出他畫里的紅白錦鯉,用木頭刻出他詩中的神獸麒麟,更會用隨處都能見到的茅草扎出各種栩栩如生的小蟲子來哄他開心??墒乾F(xiàn)在這雙手卻連拳頭都捏不緊了。傷,還是新傷。軒轅陌一下子就想到了小郡主手中半成的小蟲子以及小郡主那雙小鹿一般水靈靈的褐色大眼。

    「小郡主跟你是什么關系?」

    趙承志跟之前一樣,閉著眼睛抿緊嘴,死撐著就是不說話,還把頭倔強地扭到一邊,可軒轅陌卻還是敏銳地發(fā)現(xiàn)他側過頭時眼角閃爍的瑩光。

    「是你女兒吧。我就說我那便宜外甥把你要還我的債都搶得差不多了,弄得我只能撿點零頭,你怎么還能忍他,原來是軟肋落在他手上了。不過,你不是向你們的狼神發(fā)過誓嗎,今生今世都只愛我蘇墨一個。這才過了多少年啊,你女兒都能追著我喊叔叔了?!?/br>
    趙承志還是不說話,側臉下的床單已經(jīng)暈濕了一大塊兒,鼻息間強忍的抽泣也隱約傳了出來,身體緊繃得戰(zhàn)栗起來。

    軒轅陌看他止不住地哭泣,想到這個人曾經(jīng)的自以為是和任性妄為,想到這個人打著愛的幌子剝奪的自己的一切,想到這個人在背后為自己承擔的風風雨雨和明槍暗箭,想到這個人默不作聲為自己鋪墊的一切……所有人都說,大將軍愛蘇公子愛得瘋了魔,可不是嗎?連他自己都相信了,無論天地風云再怎么變幻,他唯一確信的只有趙承志對他的癡戀。

    看看,這就是他的唯一確信,這個口口聲聲說愛他至死不渝的男人,一轉(zhuǎn)頭就跟別的女人生了孩子,還為了這個孩子淪落為手下敗將的禁臠,被獻給了自己。現(xiàn)實太過嘲諷,軒轅陌一時竟有些哭笑不得,想要一掌拍死趙承志讓他索性死得徹徹底底,又恨不得把他一天cao他個百八十回,看他還有沒有時間勾三搭四。

    只是,軒轅陌不甘心哪。

    為什么你還活著,為什么活著卻沒有來找我,為什么會跟女人有了孩子,為什么又同赫連灩發(fā)發(fā)展成這種關系?你口口聲聲說的愛我呢?

    「你難道不解釋一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