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怪古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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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20。 窗外開始下雨了。 第一聲悶雷響起來的時候,謝縈朝窗外看了看,只見半邊天空都是暗沉的昏黃色。 雨打在窗戶上,水痕很快把玻璃蒙得模糊不清。北京的早春一向高發(fā)沙暴,大家有時笑言,這個季節(jié),天上下的都不是雨,是泥漿。 許秋冉在廚房里忙忙碌碌,謝縈心想自己到別人家做客,也不好就一直這么坐著,也許可以幫忙擺擺盤子什么的。結果她到廚房門口轉了一圈,又被許秋冉硬推了出去,最后只好回去看電視。 正播著的是個古裝劇,謝縈沒看過前情,搞不明白他們吵吵嚷嚷的在演什么,索性歪在沙發(fā)上打量這座客廳。 許秋冉家的小樓大概有些年紀了,是非常典型的干部家屬樓風格,舉架比現在的商品房低一些,但戶型非常開闊。 從客廳就能看得出來,主人是那種非常熱愛生活、喜歡把家里布置得很溫馨的人。 立式空調、餐桌、沙發(fā)靠背,甚至餐巾紙盒,所有家具上都蓋著同樣款式的繡花防塵布。白底上點綴著粉藍的碎花,看起來非常溫馨。 茶幾一塵不染,電視柜上擺著許多小雛菊,幾個大籃子擺成一列,乍一看估計有幾十朵,叢叢橘黃的小花配著綠葉,看起來鮮艷又嬌嫩。 17:00。 一集電視劇已經放完了。 處理到半成品的食材都擺在桌面上,許秋冉端著它們進廚房,完成品擺好盤再端出來。 她已經做完了幾個菜,涼拌五彩拉皮,生腌大閘蟹,醬牛rou。 都是冷菜,許秋冉說女兒的航班在下午叁點鐘落地,謝縈猜其他的熱菜大概要到她快到家再炒,否則可能會放涼了。 天色已經在暗下來,趁著放廣告的工夫,謝縈站起來,繞著客廳轉了轉。 雨點有逐漸大起來的趨勢,透過關緊的玻璃窗,隱約能聽到風的聲音。謝縈有些詫然地抬眼,覺得自己鬢角的頭發(fā)好像被什么東西吹了起來。 她轉過頭,循著那陣風的方向走了兩步,這才發(fā)現那是空調里吹來的風。 客廳角落里的立式空調蒙著碎花布,指示燈也沒有亮,但它居然是開著的。謝縈伸手到風口晃了晃,果然一陣冰涼的微風撲上掌心。 這座空調一直在無聲地運轉著,溫度只怕已經開到了最低,所以她才會覺得那么冷。 這空調不會就一直這么開著吧,他們家里都不覺得冷嗎? 謝縈揚聲喊了句:“老師,空調溫度是不是有點低了???我能開高點嗎?” 許秋冉端著一盤海鮮從廚房出來,朝她搖了搖頭。 “空調是定好的溫度,調不了,小縈你冷嗎?我去給你找件衣服?” 她既然這么說了,謝縈也就只好客隨主便,反正雖然室內溫度低,穿著外套也能忍得了。 這時她看向許秋冉手里的盤子,居然是日式的做法,周圍是一圈牡丹蝦刺身,中間是澆汁的生河豚和叁文魚片。 許秋冉笑了:“今天上午拜托阿姨去買的,絕對都是新鮮的海鮮哦?!?/br> 17:40。 謝縈已經又看完了一集電視劇。 天色基本黑透,現在朝窗外看去,雨幕之后有車燈閃爍,大院里其他人家的燈也陸陸續(xù)續(xù)亮了起來,大概是下班回家了。 謝縈看了看表,兩個半小時,從機場回來怎么說都夠了。 “今天下雨,路上堵車了吧,我們再等等。”許秋冉說,“你餓了嗎?先吃點東西墊墊肚子?!?/br> 許秋冉果然端了一小碟蝦仁沙拉過來給她。 桌子上的菜已經做完了一大半,謝縈吃完了沙拉,在客廳里已經實在沒什么好看,索性站在門口,打量一間開著門的臥室。 一看就知道,這應該是陳沅的房間。 非常典型的女孩臥室的風格,只不過因為長期沒有人住,帶著一種空房間特有的、隱約的氣味。 雪白的床單一塵不染,枕頭和被子擺放得整整齊齊,顯然在她出國以后,這個房間也一直有人在定期收拾打掃。 書桌上零散擺著幾本書,還放了很多女孩喜歡的小玩意。一個玻璃花瓶里插了一大束花,遠遠望著金燦燦的,和電視柜上擺的那些小雛菊一樣,細看才能發(fā)現那并不是真花,看著有點像折紙,又有點像永生花的材質。 18:30。 電視劇已經放完了,電視上已經開始播放新聞頻道了。 不知什么時候,窗外的雨正在變得越來越大。許秋冉家有司機能送她回家,謝縈倒不擔心,只給哥哥發(fā)了消息,說自己可能晚點回去。 廚房里的聲音停了,這個房子一下子就顯得異常安靜,只有電視里主持人的聲音混在沙沙的雨聲里。 許秋冉忙忙碌碌一下午,終于做完了所有菜。餐桌上擺了十幾個盤子,有紅有綠,食材的顏色搭配得相當好看,只是不是冷切就是涼拌,再不然就是海鮮生腌和刺身,整整一桌居然沒有一個正經熱菜。 對于中式宴席來說,涼菜只能算是陪襯,烹炒燉煮的熱菜才是主角。許秋冉這樣準備接風宴,多少顯得有些奇怪,不過,作為客人,也不好對菜色有什么要求。 距離航班預計的落地時間,已經過去整整叁個半小時了。 謝縈托著下巴道:“他們怎么還沒回來呀,老師,我們要不要發(fā)個消息問問?” “我發(fā)過消息了,他們馬上到家。” 許秋冉敲了敲手機屏幕,脫下圍裙,笑瞇瞇地看著自己做的一桌子菜,神情得意:“怎么樣,老師的手藝不錯吧?我平時輕易不下廚呢,小沅以前總央我露一手,我都不怎么出馬。” 她最后端來了四套餐具擺在桌上,都是漂亮的骨瓷,上面燒制著很精致的圖案。許秋冉放下高腳杯,又若有所思道:“今天高興,老師去儲藏室拿幾瓶酒?!?/br> 她抬頭,又對謝縈笑道:“是小沅前幾年放假時帶回來的紅酒啦,瑪高酒莊的,小縈你聽過沒有?聽說品質很不錯,度數不高,我一直收在柜子里,都沒舍得開?!?/br> 許秋冉拉開客廳邊的一扇門,里面是向下的樓梯,謝縈這時才發(fā)現她家地下居然還有一層。這種老樓地下大多陰暗潮濕,她家的負一層大概是被用作了儲藏室。 周圍擺著一大桌子菜,賣相令人食指大動,只不過不像熱菜那樣香味撲鼻。 電視里已經開始播放新聞節(jié)目的預告音樂,謝縈看了眼茶幾,她吃完的沙拉碗還放在那里。趁著許秋冉不在,謝縈便進廚房,迅速把這只玻璃碗洗干凈。 再回到客廳時,她手上都是水,周圍溫度那么低,濕淋淋的指尖頓時一陣瑟瑟的冷。 就在這時,一聲醞釀已久的炸雷終于在外面裂開。 遠處隨即接連一陣轟隆隆的悶響,雷聲連成一片,瓢潑大雨終于傾盆而下。寂靜的客廳里,本地新聞頻道的主持人正說著什么,只是那聲音幾乎已經被瘋狂擊打著窗戶的雨聲吞沒了。 “由于……天氣……預定在今日落地的航班……” 少女去餐巾紙盒里摸紙巾,卻抓了個空。 被漂亮的繡花布蓋住的盒子里面是空的,大概是用完之后就沒補過。 謝縈家備用的紙巾是放在茶幾抽屜里的,少女本能地拉開了抽屜,只是許秋冉家的抽屜里并沒有紙巾,反而凌亂地堆了許多藥盒。 大部分都沒開封,只有一板藥放在外面,已經空了一半。 謝縈一眼掃過,看清了上面寫著的陌生藥名。 鹽酸氯丙嗪片。 就在這時,門外響起了按鈴的聲音。 鈴——鈴——鈴—— 單調而尖銳的鈴聲一次次響起,刺穿沉悶的雨幕。 謝縈坐在沙發(fā)上沒有動,只抬頭向大門望去,就在這時,她背后傳來了一個噠噠的腳步聲。 許秋冉不知何時已經從地下回來了,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