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章,希望與幸福(一)
時(shí)序很快地來到了季夏。 花草長得更加茁壯,太陽愈顯熾熱。 「時(shí)間過真快……」望著茂盛的草木,杜海沫感慨地說道,臉上帶有一絲哀傷。 「是阿?!龟懺其h手里捧著一束花,里面裝載著向日葵。 今日是炎翼的畢業(yè)典禮,許多學(xué)弟妹紛紛前來送花祝賀。 陸云鋒手中的花是他的直屬學(xué)妹送的。 「你也拿到向日葵阿?」杜海沫一把搶過他的花束,伸手撥弄里面的花。 「不然呢?」 「為什么大家都送向日葵?」這個(gè)杜海沫就不懂了,她本身是學(xué)理的,對于象徵性的東西一概不解。 「向日葵的花語是太陽,意味著前程光明、欣欣向榮?!龟懺其h解釋道,同時(shí)鄙夷地看了她一眼,「你不知道?」 「不知道很稀奇嗎?」杜海沫聳肩,把花束塞回他手中。 「很稀奇!」不知何時(shí)站在他們身后的伊文律搶先開口。 「你何時(shí)來的?」杜海沫倒退幾步,嚇?biāo)浪耍@個(gè)伊文律每次都神出鬼沒的。 「從你問云鋒為什么要送向日葵開始?!挂廖穆筛`笑。 「文律你手中的……」陸云鋒緊盯著伊文律手中一束又一束的紅玫瑰。 「別提了?!挂廖穆梢荒槦o奈,真想把這些花藏起來。 「學(xué)妹送的阿?哇!伊文律你行情真好,有這么多花!」杜海沫用手肘撞了一下伊文律。 「豈止好?!龟懺其h憋笑,如果被杜海沫知道紅玫瑰的花語,她肯定會笑死。 「等等,為什么不是向日葵而是紅玫瑰阿?」杜海沫蹙眉,大家不都送向日葵的嗎? 「這個(gè)你要問文律?!?/br> 「呃……紅玫瑰也很流行的!現(xiàn)在很多人都改送紅玫瑰?!挂廖穆呻S口胡謅。 「是喔,那紅玫瑰的花語是什么?」 伊文律倒抽一口氣,果然問到這了。 「要說嗎?」陸云鋒看向伊文律。 「搞什么神秘?不說我就自己用手機(jī)查?!苟藕D闷鹗謾C(jī)搜尋紅玫瑰的花語。 「熱戀、熱情、熱愛……」杜海沫喃喃地道,所以…… 領(lǐng)悟到意思后,她放聲大笑,「哈哈哈──伊文律你艷福不淺阿,有一堆學(xué)妹熱情示愛?!?/br> 「又不是我愿意的?!挂廖穆砂姿谎?。 「你不愿意人家愿意阿,不如你就挑一個(gè)吧?」杜海沫興奮地道。 交女友也好,省得他沒事天天和她斗嘴。 「不要?!挂廖穆梢豢诨亟^,他還貪戀單身的日子,深怕交女友后,沒有時(shí)間做自己喜愛的事。 「好吧……真可惜呀?!?/br> 「反倒是你何時(shí)要交男友阿?魯了十八年還不夠嗎?」伊文律問道,偷偷地瞄了陸云鋒一眼。 「我?我魯?shù)煤荛_心呀,哪需要男友呢?」 「天哪,你都沒有心儀的人嗎?都沒有想要和那人交往的衝動(dòng)嗎?」此刻,伊文律已不在乎陸云鋒的擠眉弄眼。 他要幫云鋒問清楚才行! 「有喔,不過現(xiàn)在還沒有想交往的衝動(dòng)。」杜海沫笑了笑,悠悠地走向禮堂。 「等一下。」陸云鋒叫住她,「你喜歡的人是誰?」 「你說呢?」她微笑,然后轉(zhuǎn)身離去。 「云鋒你覺得呢?」伊文律訝然道,很意外杜海沫會說出這種話。 他以為杜海沫和他一樣都是懶得喜歡人的類型,想不到她竟然有心儀的對象…… 「我不知道。」陸云鋒搖頭。 「等等再逼問她?!挂廖穆膳呐乃募绨?。 「拜託你了。」 「陌煙和言熙呢?」伊文律驀然想起他今天都還沒看見薊陌煙他們。 「他們已經(jīng)在禮堂了?!?/br> 「這么快?!?/br> 「他們要代表畢業(yè)生致詞?!龟懺其h漫不經(jīng)心地道,一顆心仍懸在方才杜海沫所說的話上。 伊文律看得出陸云鋒在想什么,一改散漫的表情,語重心長地道:「想也沒用,海沫不會因?yàn)槟阌袥]有在乎而改變她喜歡的人。」 愛情本是如此,難以捉摸又讓人心神不寧。 「我知道?!?/br> 伊文律抬眼望著前方的大鐘,「既然我們都沒事做,不如我們先去禮堂吧?!?/br> 「好?!?/br> 「唉,等一下!」伊文律喊聲道,巴著陸云鋒的衣角不放。 「怎么了?」 「你往右看?!?/br> 陸云鋒的目光順著他的手指,「這……是在干麻?」 他們的右方有一長串的對伍,里面有男有女,手里捧著各式各樣的花。 「不知道,我們?nèi)タ纯??!挂廖穆商嶙h。 「不是要去禮堂?」 「唉喲,去禮堂沒事做,不如看看他們在排什么?!?/br> 「應(yīng)該是等著送花吧!」 「送花……」說到這,伊文律一陣反感,又是送花! 「怎么?」陸云鋒瞧他面有難色的樣子。 「不看了,這會讓我想起學(xué)妹送我玫瑰花的事?!?/br> 「花在你手中不想也難吧?!龟懺其h很難得地虧他。 「你……」 「這對伍的正前方有一群人唉?!?/br> 「所以?要去看嗎?」 「我都可?!?/br> 「那就去吧。」兩人很快地來到了對伍的前端,伊文律踮起腳尖,找尋人群的中心。 「這──」伊文律瞪大雙眼,不停地拍陸云鋒的肩膀。 「伊文律!很痛?!龟懺其h后退幾步,沒好氣地看著他。 「這不是重點(diǎn),你知道前面有誰嗎?」伊文律遇説愈激動(dòng),語調(diào)更甚激昂。 「不知道,你直說吧?!?/br> 「小蔚?!?/br> 這下陸云鋒也嚇到了,「你是說江時(shí)蔚嗎?」 「不然呢?我們只認(rèn)識這個(gè)小蔚。」 「她在前方?」 「嗯,走,我們闖進(jìn)人群!」 「等──」語未落,伊文律早已不見蹤影。 「借過一下?!挂廖穆蛇呎f邊擠,一群人皺眉地讓開路。 走到江時(shí)蔚的正前方后,伊文律開口:「你什么時(shí)候回來的?」 「什……伊文律!」江時(shí)蔚抬眼,想不道會遇見他。 「怎么沒跟我們我們說你要回來?」 「我……」她支支吾吾地道,眼睛飄向顏岱彥。 一旁的顏岱彥感應(yīng)到她的無奈,很好心地道:「她是想給我們驚喜吧?!?/br> 「顏岱彥?難不成你早就知道了?」他瞇眸,好阿,小蔚和岱彥都聯(lián)合起來瞞著他們。 「不,我是剛剛才知道的。」顏岱彥急著辯解。 「瞧你一副慌張的樣子,肯定有鬼。」 「文律!」終于進(jìn)到人群中的陸云鋒,雙手交疊在胸前,冷冷地叫道。 快累死他了,每走一步就有人不爽地看著他,都是伊文律害的! 「陸云鋒?該不會海沫、心沐、蘇言熙也來了吧?」江時(shí)蔚猜測,然后會不會薊陌煙也來了? 「沒,只有我和文律,話說你什么時(shí)候回來的?」 「昨天。」 「小蔚你這幾個(gè)月跑去哪了?」義賣活動(dòng)后,伊文律就再也沒見過她。 他有問過陌煙,陌煙只跟他說小蔚要請假一陣子,結(jié)果一請就是好幾個(gè)月。 「我去美國找家人?!顾谷坏氐?,beaster已經(jīng)不復(fù)存在了,所以她也不用再刻意隱瞞郁霏他們的事。 「原來是這樣……那你怎么不跟我們說?」 「呃……對不起,下次我不會再這樣了?!顾p手合十,誠懇地道歉。 「我們原諒你!」伊文律笑道,摟著陸云鋒的肩,「那你們現(xiàn)在做什么?」 「這個(gè)不能說,等等你們就會知道了,你們先回禮堂吧!」她和顏岱彥異口同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