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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仙呂記之仙域靈宮在線閱讀 - 第27節(jié) 修仙人的玉陣

第27節(jié) 修仙人的玉陣

    清晨陽光剛剛灑落,內(nèi)環(huán)宮殿外便散發(fā)著詭祕的氣氛,不但打掃的一塵不染,地面還用清水拖洗過,進入內(nèi)環(huán)宮殿的大門已經(jīng)敞開,原本此時應該是到處都看得見的灑掃太監(jiān),此時不管是環(huán)繞內(nèi)環(huán)宮殿的寬敞通道還是接近內(nèi)環(huán)宮殿的廣場上卻完全不見一個人影,寂靜異常。

    這時一位通玉穿著正式而莊嚴的純白法袍,一個人緩步的走進內(nèi)環(huán)宮殿,他手持著修仙靈玉,不時輕閉雙眼停下腳步,細心的感受周遭的環(huán)境,時走時停,直到他走到了圣靈樹前的黑色石環(huán)石板地才完全停下腳步,此時他雙膝緩緩跪下,莊嚴隆重的向圣靈樹三叩首,方才起身走出內(nèi)環(huán)宮殿,向正在殿外等候的柳江新等人點頭示意,柳江新也點頭回應并說:「辛苦了,侯通玉。」

    柳江新此時便回過頭向辛可亭說:「有勞辛首執(zhí)先帶大家進去,咱在此等司靈使,便會與他一同進去?!?/br>
    辛可亭拱手應偌,但是想了一想,又回說:「執(zhí)春秋大人,此次地靈先機探索,要同時感應三個玉陣,咱們所有的通玉,甚至執(zhí)春秋您都要加入感應,到時沒有人照應司靈使大人,這樣……可妥當否?」

    柳江新聽了點點頭說:「辛首執(zhí)顧慮的極是,但是咱也想到,此次兩湖糧倉之地,稻苗方才播種插秧,但卻雨水貧乏,地方奏報是憂心如焚,皇上雖然已經(jīng)備有應急之策,但仍需圣心策先以地靈先機探尋之,方才肯圣斷,事關重大,咱們司靈堂通玉不但全部押下,連咱這把老骨頭也得從cao舊業(yè),倘若這次不讓司靈使在旁見習,只怕…機會不再,辛首執(zhí),你可明白咱的意思?」

    辛可亭抬起頭來看了柳江新一眼,便點點頭說:「咱明白?!?/br>
    「嗯,所以冒點險,就讓司靈使一起來吧?!?/br>
    辛可亭輕嘆一口氣,便拱手一拜,轉身領著所有通玉依序進入內(nèi)環(huán)宮殿。

    過了好一會兒,清需才匆匆忙忙陪同著進賢過來,一見到柳江新,清需便趕緊作揖參拜說:「參見執(zhí)春秋大人,請原諒咱們晚到了?!?/br>
    「呵呵,這不怪你們,是咱太晚通知你們,喔!對了,進賢,聽說昨晚你早早便已入睡,是否身體有不舒服的地方?」

    進賢揉揉眼睛說:「昨天晚上是有一點頭疼,但是睡一覺今早就好了,現(xiàn)在不疼了,請執(zhí)春秋大人放心?!?/br>
    清需立刻在旁接著說:「就是呀!咱還以為司靈使大人是不是受到『海淵廳』的影響,所以會頭疼,害咱也跟著緊張了半天。」

    「嗯!咱原本也有點擔心,已經(jīng)很久沒有聽說『海淵廳』影響人的精神,不過現(xiàn)在看你氣色很好,只要不頭疼了,應該就沒事了,那咱們這就進內(nèi)環(huán)宮殿吧!」柳江新說完便領著進賢與清需一道往內(nèi)環(huán)宮殿走去,一到內(nèi)環(huán)宮殿大門,有三個熟習的臉孔正作揖行禮等候著柳江新。

    柳江新微笑著回禮說:「三位律理堂的執(zhí)事,今天又要麻煩你們了?!?/br>
    站在排頭的宋敬言說:「執(zhí)春秋大人言重了,這些都是屬下應該作的?!?/br>
    「嗯,好,好,那咱們就進去吧?!?/br>
    柳江新說完便領著大伙兒進到了內(nèi)環(huán)宮殿里。

    進賢跟在最后頭,一路上就聽到三位律理堂的執(zhí)事低聲在嘀咕著說:「這次通玉全部上陣,可好久都沒這樣了?!?/br>
    「聽說皇上著急呀,還要執(zhí)春秋親自參與,一方面是表示很看重這次的事,但另一方面呀,傳出來的話可就不好聽了?!?/br>
    「是怎么回事?怎么不好聽?」

    「聽說上次王合壽下來地宮辦差,回去之后,又不知道在皇上面前咬了甚么耳根子,但是呀,準沒好話,所以皇上這次才會命執(zhí)春秋大人親自參與地靈先機,看看地靈先機,是不是早已不靈光了?!?/br>
    「這么嚴重!皇上如果認為這地靈先機不靈光,那這圣心策可就糟啦。」

    「那可不是!」

    「唉呀,怎么會這樣,這王合壽好歹也是個太監(jiān),怎么不顧著自己人呀?!?/br>
    「別提了,聽說是受了氣。」

    「受了氣?受誰的氣,誰敢給他氣受呀!」

    「唉呀!別說了,別說了!」

    宋敬言說完這話,還悄悄的回頭看了進賢一眼,看見進賢正張大著眼看著他,又趕緊轉回去低聲的說:「你們別說了,司靈使大人還在咱們后面呢?!?/br>
    另兩位律理堂執(zhí)事黃立民跟李詢不約而同也回頭看了一下,看見進賢也是在看著他們,便不好意思的傻笑點點頭,又趕緊回過頭的說:「好了,不說了,不說了?!?/br>
    所有的通玉都已經(jīng)在所要探尋的玉陣前站好了位置,柳江新親自跟進賢說明一下這次玉陣所需探索的內(nèi)容,各個通玉所要感應的玉陣,也大致說個明白,便走向自己所要感應的玉陣前,大家紛紛拿起了自己的修仙玉珮,靜心感應,不一會兒,便向前走進玉陣當中,蹲低身形,輕手按觸玉陣靈石。

    這次探索地靈先機,范圍較廣,所感應到的景象更是復雜,每位通玉才感應不久,額頭上面的汗珠便紛紛冒了出來,清需跟進賢離玉陣的位置比較近,是站在黑色環(huán)石板邊上,律理堂的三位執(zhí)事因為上次的事情還心有馀悸,離了二十步之遠。

    清需看見通玉們感應了好一陣子,所感應的三個玉陣靈石,慢慢的一個個都發(fā)出了微微的光彩,圣靈樹四方漸漸有的光點聚集了過來,整顆圣靈樹不一會兒便被光點所佔據(jù),而且這次的光點數(shù)目比以往看到的還要多很多,擠的整棵圣靈樹已分不清光點,好像一棵會發(fā)光的大樹,非常漂亮,清需想,這次通玉們進入地靈先機,探索應該會成功,便轉過頭問進賢說:「司靈使大人,你看,真的好漂亮呀,對了,你有沒有像上次那樣,又可以先感受到甚么樣的結果?」

    進賢有點為難的樣子,摸摸后腦袋說:「有耶,不過這次的感覺不是那么簡單的『天氣好』還是『會下雨』,而是好多不太好的感覺,像是好多農(nóng)田都乾枯,沒有收成,好多人都沒有東西吃的樣子?!?/br>
    清需一聽,就有點著急的說:「怎么會這樣,咱記得執(zhí)春秋他們這次要探尋的事情好像就是關于稻田的事情,如果是像你所說的,沒有了收成,那好多人都要被餓死了?!?/br>
    「真的嗎?那怎么辦?有好多人要被餓死,我們能不能幫幫他們呀?!?/br>
    「咱也不知道該怎么辦,咱們兩個又能幫什么忙,只能在這里乾著急,除非老天爺能讓農(nóng)田不要乾枯,有水灌溉,有了收成,大家就不會餓肚子了?!惯M賢聽了便笑著說:「對呀,農(nóng)田只要不乾枯就好了,但老天爺要怎樣才能叫農(nóng)田不要乾枯呢?」

    「下雨呀,只要老天爺肯在這個時候下點雨,就有水,有了水,農(nóng)田就不會乾枯了。」

    「下雨?」

    「是呀,而且是下的剛剛好,不會下的太大,會變成水災的那種雨。」

    「喔,還要下的剛剛好,不會造成水災的雨?!?/br>
    進賢點點頭的說著,清需看了,忽然覺得好笑,不由得苦笑著說:「唉!咱竟然跟你一起發(fā)瘋,這雨水哪里是咱們說要就有的,還要剛剛好。」但是清需話才剛說完,怪異的事情發(fā)生了,在他們腳踩著的黑色石環(huán)地面突然顯現(xiàn)了一連串奇怪發(fā)亮的符號,一閃一滅的不斷變換著,清需跟進賢驚嚇了一下,都不自主的后退了好幾步,遠在二十多步之外的三位律理堂的執(zhí)事眼尖,還趕忙問著:「怎么回事?」清需聲音有點顫抖的說:「地上…地上有古圖文一閃一閃的繞著黑環(huán)石板跑來跑去。」

    「啊~」三人同時伸長了脖子瞧了過來,古圖文是沒瞧清楚,但還真有亮亮的東西在黑黑的石板上跳來跳去,二話不說,三人非常有默契的一起轉身拔腿就溜,一路狂奔出了內(nèi)環(huán)宮殿大門才敢停下腳步回頭看看里面的情形。進賢跟清需兩人吃驚的身體僵住似乎忘記要逃離,只能發(fā)抖著張著大眼睛盯著這不斷游走發(fā)亮的古圖文。

    「司靈使大人,這是怎么回事呀!」

    「我也不知道呀!」

    「您有沒有甚么不對勁兒的感覺呀!」

    「沒有呀!」

    「那這些跳來跳去的古圖文是不是您使喚來的?」

    「我哪有叫甚么古圖文跳來跳去的,這些才不是我叫來的!」

    「不是你叫來的?難道是執(zhí)春秋他們感應地靈先機出了甚么問題,是不是要發(fā)生甚么事情?執(zhí)春秋大人他們會不會有危險呀。」

    「我也不知道呀!」

    「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呀!」

    這一閃一滅的古圖文符號在進賢跟清需還沒想到是怎么回事前,便逐漸停歇消失,古圖文符號出現(xiàn)的時間不是很長,但也足夠進賢跟清需冒了一身的冷汗,說也奇怪,在古圖文消失沒多久,就看見圣靈樹的光點『唰』的一聲,直衝云霄的散去,通玉們這時紛紛站了起來,整理了一下衣物,便一個一個離開玉陣走了出來,清需看這通玉們走出來,心里覺得有種說不出來的不同,似乎跟以往通玉們作完地靈先機探索后的感覺有點不一樣,但有甚么不一樣,知道卻又一時說不上來。

    這時辛可亭看著身旁的一位通玉間聊著說:「劉通玉,你的氣色看起來不錯呀?!?/br>
    這位身旁的劉漢真神情輕松笑著說:「是呀,這種感覺還真新鮮,執(zhí)行完地靈先機的探索,居然不喘口氣便能站起來,而且很奇怪,雖然腦袋還是有一點脹脹的,但是不會頭昏眼花,精神不濟?!沽硪晃辉谂赃叺耐ㄓ駠来髮捊又f:「是呀,咱也是感覺如此,不知為何,咱感覺這次的探索跟以往不一樣,不知道各位同僚是否也有相同的感覺?!?/br>
    「是呀,咱也覺得!」

    就看到通玉們似乎都帶有一點興奮的感覺在談論這次的探索。

    柳江新一走出玉陣,辛可亭便趨前拱手作揖說:「辛苦執(zhí)春秋大人,此次還要勞煩您加入探索,實在過意不去?!?/br>
    「哎!咱們一家人,你就別講這客氣話,對了,大家都還好吧!」

    「大家都出來了,而且似乎精神都不錯,連以前每次都臉色慘白,要人攙扶的劉漢真這次都活蹦亂跳的自己走出來?!?/br>
    「喔!」

    柳江新聽到辛可亭這么說,便歪個頭看了大家一眼,似乎若有所思,停頓了一下,搖搖頭便說:「還是要緊的事先來,先聽聽大家這次探索的結論再說?!?/br>
    辛可亭應諾,還微笑著回說:「執(zhí)春秋可以放心,這次的探索可以說是相當成功?!?/br>
    柳江新也是欣慰的點點頭。

    辛可亭轉個身便招招手說:「請各位同僚過來,咱們趕緊討論一下探索的結論,疑!這律理堂的人跑那兒去了?」

    「嘿!這不是來了嗎!」遠遠聽到宋敬言的聲音,就見三人急急忙忙的跑了過來。

    辛可亭有點好氣又好笑的問:「你們?nèi)伺苣敲催h作啥,怕圣靈樹吃了你們呀!」

    「哎呀!你們不知道,剛剛…」

    「好啦!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繩?!顾尉囱源f的話還沒說完,便被柳江新數(shù)落了一下,這么一被打斷,宋敬言索性先喘口氣,免得硬接話給噎著了。

    柳江新接著招呼進賢說:「你們也過來吧,一起來聽聽通玉們的結論?!?/br>
    「喔!」

    大家隨意圍成一圈,趁著記憶還新鮮,趕緊說出自己的感受,辛可亭說:「咱們這次就由余玉文先說吧!」

    「好的,辛首執(zhí)?!褂嘤裎拈]眼沉思一下下,睜開眼睛便說:「無風起積云之象,依水氣流動之勢,往后一個月當無雨水之可能?!剐量赏ぢ犕贻p點點頭說:「依余通玉所感應,恐怕兩湖地方未來一個月皆無雨水滋潤?!?/br>
    「不!咱還沒說完,但是,這接下去的感受很奇怪,以往從未有過,咱還真不知如何說起?!?/br>
    「是不是所探之象全然改觀,忽然天降甘霖,大地一片綠油?!惯@時陳通合似乎再也忍不住,便插話接了下去。「??!你…你怎么知道,正是天降甘霖,大地一片綠油之象,此言一字不差。」余玉文驚訝的回答。

    陳通合有點激動的說:「此次探索的感受,前所未有,前面探得枯旱之象,跟以前一樣,需要費盡心力,但忽然一轉,似乎后面所有的景象便有如涓流自然流入,不但與原先所探之象完全不同,而且心頭忽然全然輕松,這種感覺,真是不吐不快?!?/br>
    「哎!這與咱相同呀!」一時間大家交頭接耳,低聲討論之聲四起,辛可亭趕忙招手要大家安靜著說:「大家安靜,大家安靜,還是一個一個輪著說,大家你一言,咱一語,這律理堂的執(zhí)事怎么聽得明白?」

    這時大家才慢慢的安靜了下來,辛可亭說:「好了,嚴大寬嚴通玉,換你來說了。」

    「嗯!」嚴大寬應諾后,便開始述說自己的感受,但是不管是嚴大寬,還是接下來的侯景義、宋德進、劉德樹、范文欽等人,說的感受居然都是一樣,尤其是一開始所探之象全然改觀后的景象,大家所說的描述居然都一模一樣,大家在同一次探索地靈先機里看到一模一樣的景像,這還真是從來沒有過,甚至連續(xù)兩百年記載詳盡的『先機密錄』里,也都沒有發(fā)生過這樣的事。

    「大家最后所見到的景像全都相同,這個道理在那兒呀?」柳江新心里暗自琢磨,這時律理堂宋敬言說話了:「這是好消息呀!此次地靈先機不但圓滿達成,連結果都不需討論定奪,大家所見全都相同,雖然有點奇怪,但總是好事一件呀!」

    柳江新想了一下,便開口說:「辛首執(zhí),您還沒說呢,你也說說,該不會所見景象也與大家相同呀?」

    辛可亭點了一下頭,但似乎有一點猶豫,踱了幾步才開口說話:「咱所見景象,也是完全相同,最后就是大家所說的阡陌良田,一片綠油,是一幅水到渠成的豐收之象,但是,咱還有另外有一種額外的感受,卻是讓咱心生敬畏之感?!?/br>
    「敬畏之感?」這句話可讓通玉們有點不知由何而來,都張大了眼睛看著辛可亭。

    「敬畏之感!嗯!說得好,咱也一直在琢磨這種感覺該如何形容,還是辛首執(zhí)能一語道破?!?/br>
    「執(zhí)春秋大人也有這種感覺?」辛可亭問著說。

    「嗯,咱也感受到了這樣的一種感覺,而且,這種感覺,就像是一種能夠改變天地之象的無邊法力,這種法力的強大,實在已經(jīng)遠遠超出咱們的想像?!?/br>
    「甚么!改變天地之象的法力,是有誰施展了這樣的法力?執(zhí)春秋大人你可得說個明白呀!」宋敬言緊張的問著。

    柳江新仰頭深呼吸一口氣,緩了口氣說:「咱以為不是誰施展了這樣的法力,而是甚么東西施展了這樣的法力。」

    「甚么東西?哎呀!執(zhí)春秋你倒是一口氣說完呀,咱都給你急的…」宋敬言有點氣急敗壞的說。

    柳江新不慌不忙,揮手安撫宋敬言,卻轉過頭便問進賢說:「司靈使你是否也有感受到甚么感覺呀?」

    大家對柳江新這么一問,可都迷糊了,這司靈使又沒加入玉陣的感應,怎么會有甚么感受?

    「嗯…有一點?!惯M賢坑坑疤疤的吐了幾個字。

    「甚么!站得老遠也可以感受到玉陣,這也太奇怪了吧!」大家聽到進賢說的話,都不由得吃了一驚,難道仙格奇人還真有這么大的本事?

    柳江新似乎意料中事的繼續(xù)問:「那你能說一下,你的感受是甚么嗎?」

    進賢聽到柳江新要自個兒說說感受,還真是不知該如何啟齒,只能咿咿呀呀口齒不清的說:「這…我也說不上來,因為沒看到有甚么景象,只是一種感覺突然冒出來,像是原本忘記但又突然想起了一些事情一般,反正就是想起來…知道了一些事。」

    清需在旁看見進賢含含糊糊的說不清楚,便搭話接著說:「執(zhí)春秋大人,咱一直跟在司靈使大人邊,還是咱來說的清楚些。」

    「喔,好,清需你來說說看?!?/br>
    清需便把剛剛跟進賢一起傻傻的要雨得雨的對話說了一遍,還跑到黑環(huán)石板邊,比手畫腳煞有其事的說明出現(xiàn)亂蹦亂跳的古圖文符號,這個經(jīng)過可讓大家都傻了眼,『這黑環(huán)石板會出現(xiàn)閃閃發(fā)光的古圖文符號?』不要說大家沒看過,就連聽都沒聽過。

    「就是這黑環(huán)石板發(fā)出光亮,才嚇的咱們?nèi)齻€跑得遠遠的,這可不能怪咱們呀?!?/br>
    宋敬言此時補了一句。

    也許進賢跟清需覺得這不過是稀松平常的對話,但是這對話對照通玉們感受地靈先機的變化,可就震撼異常,尤其是柳江新跟辛可亭,久久說不出話來,因為他們兩個曾經(jīng)有一段難以忘懷的往事突然驚現(xiàn)眼前,那個可怕的經(jīng)歷竟然與現(xiàn)在所感受到的巨大靈力讓他們兩個突然有恍然大悟的感覺。大家伙兒沉寂了好一陣子,似乎都在回想剛剛探索的景象,在與清需跟進賢的對話重疊在一起想,怎么想都覺得太不可思議,是巧合?還是真有神力?

    這時柳江新說話了:「宋執(zhí)事,剛剛這些經(jīng)過,你可都聽明白了?」

    「聽是聽明白了,但是司靈使這部份該怎么寫,難道要咱寫,這天地之象的改變,是因為司靈使隨口說出的話所致?」

    「嗯!你就一五一十就所見詳盡照實著寫,至于上面的人要怎么想,咱再詳細稟明就好。」

    「也只好如此。」

    「那就有勞宋執(zhí)事,待會兒用完午膳,咱便要啟程回去,皇上緊張這奏摺,所以今兒得先送進去,這樣明日早朝方可與皇上奏報此事?!?/br>
    「咱曉得了,那時間還真有一點緊迫,咱就不待擱,先行告退了?!?/br>
    「有勞宋執(zhí)事?!?/br>
    見到律理堂的三位執(zhí)事離開,柳江新便讓清需帶著進賢先行回到司靈使行館休息,自個兒則留下所有通玉交代了幾句話說:「相信各位同僚剛剛都經(jīng)歷了一場完全不同以往的地靈先機探索,這次的探索,結果是甚么,似乎是沒有爭議,但更重要的,反而是探索的過程,咱想聽聽大家的意見?!?/br>
    陳通合首先急著說:「咱感覺只有一開始的時候,是真的像以往般的地靈先機探尋,但是后面,咱好像成了一個旁觀者,好像只是在看著眼前的景像,根本不是在探尋?!?/br>
    「那你有沒有感受到其它不尋常的力量?」

    「這個…倒是沒有?!?/br>
    「那其他的人,是否都是與陳通玉相同?」

    大家想了一下,都紛紛的點頭表示。

    柳江新這時候心里在想:『看來這股巨大而神祕的法力,似乎只有自己跟辛可亭有感受到?!槐銓χ蠹艺f:「今天的探尋,咱還有一些頭緒沒有釐清,不敢胡亂下定語,咱與辛首執(zhí)先討論一下,諸位同僚就先下去休息,因為待會兒咱便要啟程回宮里,所以下午辛首執(zhí)會在『聚心廳』與大家說個清楚。你們就暫且退下吧?!?/br>
    說完,通玉們便向柳江新作揖告退,不一會兒,內(nèi)環(huán)宮殿就只剩下柳江新跟辛可亭兩個人了。

    「關于這個會讓你心生敬畏之感的法力,辛首執(zhí)你可有甚么看法?」

    「執(zhí)春秋大人似乎已經(jīng)有了見解,否則不會說出『不是誰施展,而是甚么東西施展』的話,所以就請執(zhí)春秋大人明示吧。」

    「呵呵呵,咱的確是推敲了一些看法,好吧,咱就說出來,你也幫忙琢磨琢磨?!?/br>
    柳江新深吸了一口氣便接著說:「昨天在『經(jīng)嚴堂議』上,水派吳哲解析第二十九陣,說了一個讓大家都吃驚的推論,你可還記得?!?/br>
    「這個當然記得,他推論第二十九陣不但可以探索地靈先機,甚至可以改變所探索的現(xiàn)象,可是立論有點含糊,推演疑點諸多,激起不同派別許多的譏笑,為此大家還爭論了許久?!?/br>
    柳江新嘴角些許上揚,微笑著說:「他說的可是一點都沒錯,事實上,不只第二十九陣,其實從第十陣以后,每個玉陣都有能力可以改變所探索的現(xiàn)象?!?/br>
    「甚么!」辛可亭聽到柳江新這么一說,真是狠狠的吃了一驚,這種事情前所未聞,但最讓辛可亭驚訝的,是柳江新說這話,不但態(tài)度非常肯定,似乎是早就知道,一付氣定神間的模樣。

    這時辛可亭突然閃過一個印象,這柳江新在當上執(zhí)春秋之前,可是個非常通曉古圖文的通玉,甚至連破好幾個玉陣,對這些玉陣的了解,自然是非常人所能及,但現(xiàn)在柳江新這么一說,似乎他了解玉陣的程度,已經(jīng)大大的超出一般人的想像。

    「你不要太吃驚,這其實沒有甚么,玉陣有這個能力,遲早都會被解譯,咱當初便已明瞭,只是沒辦法說出來?!?/br>
    「沒辦法說出來?為什么呢?」

    「其實咱又何嘗不想說出來,只不過,咱曾經(jīng)想嘗試,卻發(fā)覺萬萬不能這樣作?!沽抡f到這兒,不禁低著頭,輕輕搖了幾下,似乎有甚么難過的事情想了起來。

    「這玉陣畢竟是仙人之術,你我凡夫俗子,妄想cao控改變天地之象,只是自尋死路而已?!?/br>
    柳江新說到這兒,似乎就說不下去,辛可亭看到柳江新的樣子,忽然想起當年親眼所見的那一起慘案,五位通玉在感應地靈先機時,全身爆裂死在玉陣之中,倘若以凡人之身軀,碰觸到剛剛那一股驚天的法力……那……難道柳江新的難言之隱與此事有關?但是這件事故原因至今無人能解,就算當初的慘案與今天所感受到的驚天法力真有關連,時至今日辛可亭也不便追問下去。

    「這圣靈樹玉陣乃為上古修仙人所設置的玉陣,咱們來使呀,就好像一輛馬車不用馬拉,卻是叫咱們自己去推,自然是費神費力,但是修仙人來使呀,卻只要輕輕揮動馬鞭,便可叫馬來拉車,愛往那兒往那,輕松又自在,咱這么比喻,辛首執(zhí)你可聽懂了?」辛可亭點點頭,但是心情開始沉重了起來。

    「咱們能推得動這馬車便已經(jīng)筋疲力盡,現(xiàn)在還要跑得快,甚至上面還要載上貨物,那咱們怎能承受得起?」柳江新不禁深深的嘆了一口氣便接著說:「所以這事咱一直不愿透露,怕是萬一給皇上知道了,不明究理要咱們給一個交代,那所有的通玉便是死路一條,司靈堂…不!整個圣心策也就完了?!?/br>
    辛可亭可以了解其中的道理,通玉倘若被逼著得要改變天象,恐怕真的幾條命都不夠賠,但這時辛可亭忽突然想起,這待會兒要呈上去的『先機密錄』,可是把這事寫得明明白白,這下子皇上不是都知道了,不由得緊張得大叫一聲:「?。∧恰合葯C密錄』…」

    柳江新?lián)u搖手說:「辛首執(zhí),你別緊張,現(xiàn)在這事,咱打算讓皇上知道?!?/br>
    「打算讓皇上知道?」

    「不錯!咱打算讓皇上知道,玉陣有改變天地之象的能力。」

    辛可亭聽到柳江新這么一說,漸漸的冷靜了下來,心里暗想著:『?。∈前?!現(xiàn)在有仙格奇人在這里呀?!坏沁€是忍不住問柳江新說:「司靈使真有這樣的能力嗎?」

    「你知道第二十九陣的推演,司靈使可是也有使點力,這點林順言都跟咱說了,還讚賞司靈使與這些執(zhí)筆推演玉陣的能力是毫不遜色,這證明玉陣改變天象的推演已經(jīng)在司靈使心中想過了一遍。」

    「想過一遍,就能cao控玉陣了嗎?」

    「嗯!其實咱也不知道,但可以確定的是,這修仙人cao控玉陣,絕對不是咱們一個靈石一個靈石去觸摸,而是全憑意念,便可cao控玉陣。」

    「這個的確有可能?!?/br>
    「所以咱才會說,咱們兩人所感受到這巨大的法力應是出自圣靈樹玉陣,而cao控玉陣的人,不是你,也不是咱,而應該是咱們這位仙格奇人?!?/br>
    聽柳江新這么一說,辛可亭算是豁然開朗,但是柳江新又說了一句,更讓辛可亭明瞭了柳江新的意圖。

    「其實今天這個探索,最后的結果是不是司靈使使然,一點都不重要,倘若如咱們最后所見的景象真能成真,那可是大功一件,圣心策在皇上心目中的地位,必定會大大的提升,大家的所關注的事情,也必定全落在司靈使的身上,那咱們的事,也就不會有人注意,會好辦多了?!?/br>
    辛可亭如大夢初醒般的點點頭,又趕緊問了一句:「那要怎么對通玉們說呢?」

    「就照實說囉,仙格奇人,可不是玩假的呢,呵呵呵?!?/br>
    辛可亭點頭應諾,總算是明白了些柳江新的算盤,但是心中五味雜陳,進賢進地宮這步棋,雖然已經(jīng)布局多年,但是其間的變化,還是有很多是出乎自己的意料之外,這時辛可亭不自覺的抬起頭看著眼前巨大高聳的圣靈樹,剛剛才感受到驚世駭俗的無上法力,直到現(xiàn)在,還是深深烙印在心中,久久無法抹滅。

    『圣靈樹玉陣……唉!也許,這是最后一次玉陣的探索,沒想到卻讓咱真正的見識到了玉陣最不可思議的一面,沒有白走這一遭,真沒有白走…』辛可亭心中不斷的喃喃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