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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一進門的時候,我就已經(jīng)把準(zhǔn)備殺人用的棒球棒藏在大門旁?!箮е靡獾奈⑿?,蕭富貴侃侃說道:「摸了幾圈后,我佯稱下樓買煙,實際上是去拿棒球棒,就在林紫伶、猴腮雷和阿水個個目瞪口呆的時候,一個又一個,用那根棒球棒爆開他們的頭,活活打死他們。」 雖然已經(jīng)親身見識過他們死狀之慘烈,但是聽到這里,那些血腥的畫面還是不斷浮現(xiàn),讓馮立亞覺得背脊陣陣發(fā)寒。 「他們詐賭,害的我家破人亡,這樣還不該殺?」簡單說完過往之后,蕭富貴咆哮道:「我說,他們是死有馀辜!」 這時候馮立亞已經(jīng)不想再與他爭論對與錯,看著地上橫七八豎的尸體,疑惑問道:「殺了他們之后呢,你自殺了?」 「自殺?」抱著肚子,蕭富貴夸張的哈哈大笑:「你傻的嗎?錯的是他們,我為什么要自殺?」 在大笑聲中,蕭富貴開始褪去馮立亞的外貌,顯現(xiàn)出他自身原本的樣貌,是一個頗為帥氣的中年男人。 「有人發(fā)現(xiàn)你殺人的事嗎?」馮立亞追問道。 「他們的尸體被我藏在這么隱密的地方,又有誰能發(fā)現(xiàn)?」一提到這件事情,蕭富貴頗為得意,大笑道:「尤其是那個可惡的猴腮雷,我就把他埋在馬桶下,讓他天天吃大便,活該。」 現(xiàn)在可以肯定,眼前這個蕭富貴絕對不是人,因為他讓這個房內(nèi)的景象不斷重演,還讓馮立亞走了一次他的經(jīng)歷,這絕對不是人類做得來的。 也因為他并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死亡,加上景物的重復(fù),所以,蕭富貴應(yīng)該是個十足十的地縛靈;至于猴腮雷、阿水還有林紫伶,則是他幻化出來的人物。經(jīng)過幾番思索之后,馮立亞下了這樣的定論。 如果他的推論正確,想要清除這個房間的地縛靈,依鄧雨寒所言,就是要解開蕭富貴心中的結(jié)??墒钦f起來容易,馮立亞卻不曉得到底應(yīng)該怎么做,才能解開他心中的死結(jié)? 經(jīng)過這件事情之后,馮立亞也愈來愈肯定鄧雨寒的存在,她一定就存在于這棟大樓的某處。 這個時候,如果鄧雨寒在就好了,自己也不會一個頭兩個大了。突然,馮立亞的腦子一陣陣抽痛,讓他想通了一些事情。 如果說,這個蕭富貴的怨念是著重在被人詐賭,是不是只要幫助他不要被騙,就能解開他心中糾纏的死結(jié)? 「富貴兄!」一念及此,也只有大膽嚐試了,馮立亞說道:「不如這樣吧,我們一起聯(lián)手來反詐騙他們,你說好不好?」 對于馮立亞的提議,蕭富貴似乎很有興趣,微笑回應(yīng):「好呀,不過要怎么聯(lián)手?」 還好馮立亞平??戳瞬簧儋€片,以及一些有關(guān)「如何防止被耍老千」的書籍,所以肚子里還有些東西。 簡單的教蕭富貴一些手勢、暗語,并且演練幾次后,馮立亞拍了拍他的肩膀,叮嚀道:「最重要的是你對我一定要有信心,不管你要什么牌,我都一定能給你。」 若有所思的看著他,蕭富貴緩緩點頭,回應(yīng)道:「知道了?!?/br> 就在他點頭同意之時,又是一陣讓人直欲嘔吐的空間扭轉(zhuǎn)襲來,場景再一次回到打麻將的時候…… 看著他們倆人,林紫伶嬌滴滴的說道:「貴哥,你認(rèn)識這位小帥哥呀?」 搖了搖頭,蕭富貴敷衍道:「不認(rèn)識,剛剛在樓下遇到的?!?/br> 瞪著一對三角眼,猴腮雷冷哼一聲,不屑的說:「打牌就打牌,哪來這么多廢話?!?/br> 蕭富貴隨即下場與他們打牌,馮立亞則做壁上觀,然后趁著他們不注意,暗地里取走麻將的白牌,也就是沒有任何花色的預(yù)備牌。 每當(dāng)蕭富貴暗暗打著手勢向他要牌的時候,馮立亞也不管他要的是什么牌,走近他身旁,就把那顆白牌遞給他。 反正,蕭富貴是這個空間的主宰,只要他心里認(rèn)為那是什么牌就是什么牌。 這也是為什么馮立亞一直跟他強調(diào)要有信心的緣故,也就是說,在這個空間里,只要蕭富貴認(rèn)可的事物都會成真。 結(jié)果一雀都還沒有打完,林紫伶等三人已經(jīng)把錢全都輸光了,臉上顯現(xiàn)的是難以置信和不甘心,說什么都不相信三個人聯(lián)手,竟然還會輸給這個該死的蕭富貴。 猴腮雷重重捶著桌面,咒罵道:「真是他媽的邪門?!?/br> 「哎唷,貴哥!」林紫伶也嬌嗔道:「你就高抬高手啦,手氣這么旺,叫我們怎么玩的下去?」 一向面帶微笑的阿水,此刻也是扁著嘴,哀聲的說:「真的是兵敗如山倒?!?/br> 蕭富貴難得贏他們的錢,樂的他抱著馮立亞又叫又跳,興奮之至。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馮立亞發(fā)現(xiàn)蕭富貴的發(fā)稍開始化成金色粒子,緩緩?fù)巷h去。 難道這就是鄧雨寒所說的「解縛」?也就是說我已經(jīng)成功幫蕭富貴解開心結(jié)?馮立亞驚訝的望著那些不斷往上飄的金色粒子,心情相當(dāng)興奮。 金色粒子從他的發(fā)梢,漸漸的蔓延到頭,也因為獲得解放,蕭富貴笑的很開心。 不過就在馮立亞也跟著樂開懷的時候,卻發(fā)生了一件很怪異的事情…… 原本猴腮雷、林紫伶、阿水,這些應(yīng)該隨著蕭富貴消失的虛幻人物,非但沒有消失,還全部躺倒在地板上翻滾、哀嚎,就好像正在面臨什么非常痛苦的事情。 他們的表情非常猙獰、糾結(jié),臉色更是莫名的急速翻黑,像木炭一樣的黑,相當(dāng)?shù)脑幃?,也讓心驚不已的馮立亞,不斷往后退去。 像是約好似的,猴腮雷等三人突然在同一時間躍起,夾雜著怪吼怪叫,全都撲向正在解放中的蕭富貴。 這突來的變故讓馮立亞看傻了眼,怎么都想不明白,明明應(yīng)該是虛幻的人物,怎么會突然跳起來攻擊這個空間的當(dāng)家,也就是地縛靈? 被阿水等人撲倒在地,蕭富貴原本已經(jīng)粒子化的頭部,又慢慢回復(fù)成原狀,硬是從解放中的狀態(tài)被拉了回來。 看著三個有著木炭黑臉的人,馮立亞疑惑問道:「你們?nèi)齻€……這是在做什么?」 「竟然還問我在做什么?」殺氣騰騰,猴腮雷指著蕭富貴臭罵道:「來找這個爛人算帳啦?!?/br> 「你們竟然有自己的意識?」這點讓馮立亞頗為驚訝,因為鄧雨寒說過,只有地縛靈才會有自主的意識,其他人物都只是隨著地縛靈的指令在行動。 如果她說的是對的,那么眼前的狀況又是怎么一回事?撓著頭的馮立亞真的是有如丈二金鋼,理不出一個頭緒來。 「你們……」慌慌張張的站起身,蕭富貴不自覺的拉著馮立亞的手臂,驚慌說道:「害的我妻離子散還不夠嗎?」 「蕭富貴先生,請你好好的仔細(xì)回想一下,你的妻離子散跟我們可是一點關(guān)係都沒有?!挂恢卑缪莺目扇私巧牧肿狭?,此刻卻是臉罩寒霜,冷冷的說道:「倒是你,可把我們?nèi)齻€人害慘了。」 事情發(fā)展到這個階段,已經(jīng)不是馮立亞所能掌控的,只好先瞧瞧是怎么一回事再說。 聽見林紫伶這么說,蕭富貴隨即低頭沉思,再抬頭,臉色刷的變的慘白,那樣子就好像已經(jīng)默認(rèn)林紫伶等人的指控。 「想起來了吧,蕭先生,我們是千你沒有錯,但你還不是因為想要騙林紫伶的錢才接近她?!咕瓦B一向溫和的阿水,也氣憤說道:「還有,不要真以為你自己是什么富豪的后代,那只不過是你編出來的故事,你的房子、車子可是還有一堆貸款沒還耶?!?/br> 敢情這是一齣「仙拚仙」的戲目,你騙我、我騙你,騙來騙去騙到出人命?扶著額頭的馮立亞,也只能無奈的搖了搖頭。 「你娘冽,千術(shù)輸人就算了,竟然敢把我們都?xì)⒘?,害我們?nèi)齻€人在陰、陽交界中四處徘徊,為的就是要找你報仇,這下讓我們找到了吧。」猴腮雷的目光瞬間變成血紅,化成一頭惡鬼。 「沒錯!敢殺我們,現(xiàn)在換我們殺你,讓你魂飛魄散,再也投不了胎?!沽肿狭娴碾p眼也化成血紅一片。 「別跟他囉嗦了,快殺了他,免得夜長夢多?!拱⑺蠼幸宦?,雙目血紅的他,手里不知道什么時候多了一根棒球棒,快速的衝向蕭富貴。 還好……沒有人衝向馮立亞,讓他相當(dāng)慶幸,不然,只怕他也性命難保。 阿水的棒球棒毫不留情的砸在蕭富貴的身上。 猴腮雷更是不客氣,請出傳說中的十大兇器之首──折疊椅,不斷的往蕭富貴的身上招呼,砸壞一張換一張,最后連麻將桌都用上了。 嗲勁十足的林紫伶,這回可不來這套,不知從哪取來的菜刀,二話不說,直劈蕭富貴的腦門。 「別、別、別……」馮立亞本來想勸他們別衝動,希望能阻止一場悲劇發(fā)生,但是林紫伶突然的回眸一望,那兇殘的紅眼,讓他「別」了三次,卻接不下去要說的話。 一直等到林紫伶等人退了開來,馮立亞的視線終于能看到蕭富貴,只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