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欲
仁王雅治和北原柊都是極怕熱的人,還只是初夏,屋內(nèi)的冷氣就開的很足 仁王歪坐在沙發(fā)上,不動聲色的打量著屋內(nèi)的陳設(shè),婚后第一次回家,還是迫于母親的壓力,清雅的復(fù)式居室,青白色的主調(diào),墻上掛著飛鏢盤,書柜頂層擺滿了漫畫書,大概也許是她的作品?茶幾底下塞著繡包,還有幾張零散的爵士樂專輯,以及廚房飄來似有若無的烤rou香氣 無一不是他愛的,她的確足夠了解他,為討好他下足了功夫,可只要一想起年少時她對他無止盡的糾纏,這些了解和討好頓時令他厭惡起來 他輕闔雙眼,渾身上下充斥著淡淡的疲憊,集訓(xùn)一結(jié)束他就回了家,屁股都沒坐熱,就被自家老媽提著耳朵嘮叨不停,繼而將他趕來了這里,長途跋涉的疲勞,面對北原柊的無力,終于在這一刻爆發(fā),致使他按捺不住逃離的欲望,只想立刻離開這個糟心的地方 離開。。。。。。 他猛的站起身,不再有任何猶豫 “仁王君,晚飯快好了,你。。?!?/br> “我約了柳生他們,抱歉”,仁王頓了頓,嫌惡的開口,“北原柊,離我的家人遠(yuǎn)一點(diǎn),以后,不必等我” 北原柊不自覺向前走了幾步,只看到了他決絕的背影和重重的關(guān)門聲,因那句“我太太”而蕩漾的心神被名為絕望的心緒徹底取代,他果然,還是沒辦法面對自己 “對不起,仁王君”,空蕩蕩的房間里,他沒有來得及聽到她的道歉,也沒有人回應(yīng)她自顧的失落 結(jié)婚一年,她還是只喊他仁王君,他和她之間,永遠(yuǎn)隔著一道清晰的界限,為了得到他,她不擇手段的跨過了那道界限,而為了留住他,她不能也不敢再去越過那道界限 她自嘲的笑笑,北原柊,你在期待什么呢 他和她,終其一生,都只能彼此相互折磨了啊 北原柊躺在床上,定定凝視著這濃重的夜色,他說以后,不必等他 她知道的,他只心疼結(jié)衣的等待,旁人的,都不屑一顧罷了,七年的相識,在他眼里,她北原柊也不過是“別人”,走不進(jìn)他的心,也走不進(jìn)他的生活 七年,在別人眼里,她始終活的像個笑話。。。 這一夜,柊睡得極不安穩(wěn),捱過了前半夜斷斷續(xù)續(xù)的噩夢,她仿佛深陷于夢魘之中,手腳被牢牢束縛住無法動彈,一陣熱源貼緊了自己的身體,睡裙不知何時被褪到了小腹,她還當(dāng)自己尚在夢里,直到一股酒氣卷弄至口腔,胸中漸漸缺氧,她才抓住一尚清明,猛的睜開眼睛 深夜被唐突的恐懼讓她劇烈掙扎起來,身上那人沒料到她會驚醒,僵直了一瞬,北原柊便直直撞進(jìn)了那人深邃的瞳孔中 “。。。仁。。。唔” 手腕被他牢牢壓在床上,來自那人惱羞成怒的吻讓她的呼吸漸趨凌亂,只覺那濃重的酒氣一點(diǎn)點(diǎn)灼燒掉她的理智 他喝了很多酒,這一認(rèn)知讓北原柊的心臟猛然收緊,深切的痛楚很快取代了最開始的驚訝,不管是第一次,還是現(xiàn)在,她始終是活在他虛幻意識里的人 此時此刻,與他而言,她不是北原柊,只是一個女人而已,面目模糊,甚至沒有姓名。。。 他們的第一次,他便誤把她當(dāng)做了結(jié)衣,明明被藥物折磨的痛苦不堪,還強(qiáng)忍住沖動溫柔待她,小心翼翼撫平她的緊張,讓她心甘情愿的為之沉淪 撕裂的疼痛感那么熟悉,他強(qiáng)勢又霸道的禁錮住她,毫不憐惜的沖撞 天微微破曉,一夜未止的喘息聲漸漸歸為平靜,北原柊滿臉淚水,被他變著花樣折騰了一晚,膝蓋又酸又痛,喉嚨沙啞到再發(fā)不出一丁點(diǎn)聲音 數(shù)不清做了幾次,他弄進(jìn)去的東西早已漲滿了小腹,伴著抽插些許濃稠溢出體外,勾起彼此無休止的情欲,北原柊面目潮紅,一陣陣的眩暈襲來,體力不支的伏在床上,任他主宰 仁王似是終于到了極限,一聲悶哼,重重的撞進(jìn)深處 十指交扣,北原柊再支撐不住,腦中仿佛爆開束束煙花,一片空白,身體止不住的顫抖 他沒有把自己當(dāng)做結(jié)衣,因?yàn)樗麖牟粫Y(jié)衣如此放肆和粗暴,北原柊昏倒前如是想到,心中竟也有了一絲卑微的幸福 日上叁竿,仁王雅治被窗簾縫隙透過的刺目陽光驚醒,在溫度偏低的室內(nèi),暖和的被窩和溫暖的陽光乍一結(jié)合,讓人全身上下說不出的通暢 仁王瞇著眼睛放空了幾秒,昨晚種種才在腦中一幕幕掠過,他喝了酒,但遠(yuǎn)沒有到喝醉的地步,他后知后覺的意識到,他的鬼使神差使得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徹底失控,他怎么,又回來了呢,還。。。 心緒復(fù)雜的偏過頭去,北原柊還“睡”著,纖瘦的身軀縮成小小一團(tuán),凌亂的頭發(fā)散在被子上,rou眼可見的僵硬和緊張 臥室滿是糜亂的氣息,身下的床單凌亂不堪,提醒著他昨夜的放縱和瘋狂 他暗了暗眼眸,“我知道你醒著” 北原柊局促的捉緊被角,怎么可能騙過他呢,他是球場上最恐怕的詐欺師,對手的一舉一動都逃不開他的眼睛,自己這點(diǎn)蹩腳的偽裝在他面前如何站得住腳 “我出去買點(diǎn)吃的,你繼續(xù)睡吧” 仁王雅治沉默幾秒,掀開被子下了床,一朝貪歡,最原始的沖動在暗夜涌動,天亮了,心中只余下無盡的尷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