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丞相(不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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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暹羅新進(jìn)貢的茶葉,丞相覺得如何?” 小皇帝揭起茶蓋,撇了撇浮沫,呷了一口碧色的茶湯。 “朕覺得味道淡了些。” “臣不通茶道?!卑子袼频氖种阜砰_青瓷茶盞,搭在漆黑的檀木桌上,顯得更白了。 她看了眼自己的手,嗯,肯定沒她的嫩。 “陛下召臣入宮說有要事相商,敢問是何事?” “你說這啊?!毙』实鄣坌Σ[瞇地?fù)沃掳?,全無帝王的威嚴(yán),還有幾分小女兒的嬌俏。 任由目光在自己身上打量,丞相垂眸不動聲色,端的一派整肅。 “你熱不熱?”她忽然問道。 深秋的天氣,按理說不應(yīng)該感到熱,但是他卻意外地出了汗。 身上像被螞蟻爬過,麻麻的,又好像在火爐邊上,渾身開始出細(xì)汗。 “臣身體不適,先告退?!?/br> “門鎖了,你出不去的。”她邁著不緊不慢的步子逼近,笑的像只狐貍。 “請陛下放臣離開?!?/br> 清淡如竹的容貌也染上了叁分顏色,眼角微紅,如羊脂玉中的一點(diǎn)朱砂。 “不放,我對你的心意,你應(yīng)該知道?!?/br> “你舉薦的什么尚書次子,侍郎幺兒,都不如你合心意。” “既然是你上的折子,開枝散葉你也要盡一份力。” 聽著這市井流氓一般的話,他臉更紅了,身上的熱意越發(fā)灼人。 水靈靈的星眸掃過他的面容,落到他緊抿的唇上,伸手去碰。 卻被他躲開了,指尖擦過他的臉頰,她順手摸了一把,滑溜溜的,甚好。 “君臣有別,陛下還是別靠太近?!彼蟊迟N在門上,避無可避,只能委婉勸她。 她笑了笑,湊得更近了,今日她沒涂朱紅的唇脂,嘴巴嫩嫩的,像叁月桃花。 盯著他的嘴巴,她舔了舔唇,嫣紅的小舌劃過唇瓣,他呼吸一滯,熱氣騰地翻涌上來。 身體的異樣尚能借著寬大的官服遮擋,但是心底的欲望卻無法消除,曾經(jīng)在深夜做過的不可告人的夢,此時明晃晃地出現(xiàn)在腦海中。 顧不得什么臣子禮儀,一把推開她,跌跌撞撞地離開。 呼吸變得急促,越警告自己不要去想,香艷的畫面就越多。 嬌媚的姿態(tài),婉轉(zhuǎn)的呻吟,還有她軟聲喚他的字。 懷瑾…… “懷瑾——”她在他身后叫,勾人魂魄。 “不要過來!” 明明忍得脖子青筋暴起,手指都摳進(jìn)了木桌里,嘴唇也被咬出了血。 他還是不讓她靠近。 這幅寧死不屈的樣子讓她又心疼又生氣,扔出一把匕首。 “想出去,有兩條路,第一條是被抬出去?!?/br> 第二條就是從了她。 一百個人里有一百個都會選第二種方法,然而他是第一百零一個。 “住手!”她厲聲喝止,去搶他手上的匕首,甚至因?yàn)樘艁y不小心劃破了手,鮮血滴到他的紫袍上,洇成紫黑色。 腦子里一片混亂,他下意識握住了她的手,guntang的溫度像條蛇緊緊纏住了她的手臂。 “滾吧?!彼槌鍪?,丟給他一瓶藥。 心頭漫上酸楚,他竟然寧愿死也不碰她。 明明是他教會了她帝王權(quán)謀,是他替她肅清朝堂,也只有他會記住她不僅是個帝王,也是個女子。 及笄那天,天下所有人都知道那天是帝王生辰,卻忽視了那也是她的成年禮。 只有他送了笄禮,祝她平安喜樂。 “小德子,開門?!彼尺^身。 小德子手腳麻利地下了鎖,推開門,卻發(fā)現(xiàn)進(jìn)書房之前衣冠整齊的丞相有些狼狽。 額角都是汗,袍子上還有血跡。 他不敢多看,只守在門邊等皇帝吩咐。 藥丸生效很快,吃下去之后,熱意消退,理智回籠,只是心跳還有些快。 他撫平衣服上的褶皺,仿佛在撫平內(nèi)心的澀然。對著她背影一拜,轉(zhuǎn)身出門。 剛剛理智殆盡之時,他也差點(diǎn)順應(yīng)自己的心意,但他不僅是她的臣,更是天下子民的臣。她要任何人做皇夫都可以,唯獨(dú)不能是他,在貴族和氏族當(dāng)?shù)乐畷r,他代表的是天下寒門學(xué)子。 國家需要新鮮血液,貴族和氏族已經(jīng)腐朽了,是一潭死水。 權(quán)衡,才是帝王要術(shù)。 其實(shí)她也明白,不然不會私下召他進(jìn)宮。 秋風(fēng)打著卷兒,將僅剩的熱意也吹散了。 “小德子,把涂林叫來?!?/br> 背后傳來茶盞落地之聲。 直覺讓他轉(zhuǎn)過身,青色的瓷器在地毯上咕嚕咕嚕滾了兩圈,她剛剛把剩下的茶喝了。 下了藥的茶。 “御前侍衛(wèi),正四品。為人正直,五官端正,不比你推薦的人差?!?/br> 她在笑,眼里卻沒有半分笑意,譏諷道。 “丞相快走吧,留在這兒看朕開枝散葉?” “你——”一時語急,連敬稱都忘了。 他大步走向她,她已經(jīng)開始臉紅了,剛剛他只喝了一口便那種情形,而她差不多喝了一杯。 可想而知,等會兒是怎樣的光景。 藥效來勢洶洶,她開始神志不清,一會兒扯自己的衣服,一會兒又抱他,一會兒又推開他。 “嗚嗚……你教我……好熱,好熱!” “走開嗚嗚嗚…我討厭你?。 ?/br> 他壓住她亂動的手腳,溫聲問她。 “剛剛的解藥呢?把解藥吃了就不熱了?!?/br> “啊解藥,解藥……沒有了。”被鉗制住的小皇帝迷蒙地看向他,呼出來的熱氣燙得他也臉紅。 “你走開!我要涂林??!” 她掙扎著起開,想要去找所謂的涂林。 這句話堵得丞相一肚子氣,半刻鐘前還親密喚他,現(xiàn)在就覬覦其他人了。 “陛下,一心不可二用。”他捏緊了她的手,眼神不善。 濕漉漉的唇印在了他的臉上,她現(xiàn)在什么也聽不進(jìn)去了,只覺得他比自己涼快。 “德公公,陛下召我何事?” “這個咱家也不知道呀,陛下自有主意。” 涂林跟著小德子來到書房門口,門卻關(guān)著。 小德子向里面?zhèn)鲌?bào),“御前侍衛(wèi)涂林覲見?!?/br> 等了好了一會兒,也沒聽見里面宣傳的聲音,他也不敢私自開門。 只好和涂林在門口侯著。 “德公公,這書房什么時候養(yǎng)貓了?” “貓?沒有啊?!?/br> 習(xí)武之人,耳朵總比別人好使一些,涂林聽見從哪兒傳來的貓叫,小奶貓兒似的,嚶嚶嗚嗚的。 “那大概是我聽差了?!蓖苛謸蠐隙?。 這次莫名其妙的召見很快就被涂林忘了,他還是照常當(dāng)他的御前侍衛(wèi),直到某天,皇上忽然賞賜了他一匹寶馬。 帝王心思,難以揣摩。 摸著油光水滑的駿馬,涂林如是想到。 天寶十年,女帝于帝都誕下皇子,生父不詳。此時勛爵只傳二代,二代之后皆為平民。 天寶十叁年,氏族子弟推選入朝者減半。 天寶二十年,殷相乞骸骨,氏族弟子須參加科舉才能入朝。次年,丞相創(chuàng)立書院,名求賢院,不論門楣,所有讀書之人都可入院求學(xué)。 天寶二十五年,太子繼位。 天寶二十六年,太上皇去往泰山尋道。 書院的學(xué)子都知道,院長有一位愛若珍寶的夫人,春天要為夫人采花做胭脂,夏日要帶夫人去山中避暑,只有秋日才有時間管管他們,因?yàn)榉蛉硕炫吕洌辉敢鈩訌棥?/br> “小魚兒問我是不是忘了他這個兒子?!痹洪L夫人窩在院長懷里,讀著信。 “聽說朝中讓他選妃,鬧得不可開交。”院長接過看了眼,嗯,挺可憐的。 “嘖,真慘?!?/br> 作者有話說:首發(fā):яǒǔяǒǔщǔ.χyz() --